修若娜不顧阻撓的闖入了宿文棠位在sergiow集團的辦公室,然而氣派的辦公室裏僅剩一名秘書在整理東西,至於他……


    「他去哪裏了?是在開會?還是在這裏的任何一地方?你快告訴我」她激動的問著秘書。


    「執行長他……他剛剛離開了。」


    「去哪?」


    「沒說,他一個人走了。」


    修若娜轉身就走,絲毫不理睬秘書的驚訝。


    她要他收迴這種愚蠢的決定,該走的人是她,為什麽宿文棠要這樣?


    離開sergiow,她漫無目的的在威尼斯的街道上胡亂的奔跑,聖馬可廣場、哈利酒吧、教堂、一落落的斑白房屋,她上氣不接下氣的跑著,隻為了能找到宿文棠的身影。


    修若娜感覺自己的心髒就要停止,多害怕這輩子再也看不見他,盡管很累,她還是不敢休息的跑著。


    腦海裏,她和宿文棠一同發生過的點點滴滴都在這瞬間逐一浮現,第一次的相遇,第二次因為絲巾的巧遇機緣,第三次……他的吻、他的說話、他的不羈,還有他的溫柔,如今迴想都曆曆在目。


    「你到底在哪裏?傻瓜,你這個傻瓜……」她不安的喃喃自語。


    驀然,她在距離碼頭不遠的地方頹然的跪倒在地,雙手撐抵著地板不斷的喘息,她以為自已就要昏厥死去,在暈眩之際,依稀看見碼頭上一抹身影,眺望著水麵背影滿是孤單。


    「文棠,宿文棠」她使盡所有力氣的大喊。


    那抹身影乍然轉過身來,有些意外的看著狼狽的她。


    當下,他快步的走來,一把拉起她。


    「我……我終於找到你了。」她氣喘籲籲唇色發白,可她笑了,笑得欣慰。


    「你在幹什麽?為什麽搞成這樣?」口氣盡是責難。


    「當然是找你啊……我在找你。」


    他扶住她纖瘦的身子,「找我?」掏出手帕,擦去她額上的汗。


    她一邊喘氣一邊凝望著宿文棠,「你為什麽要走?難道你不知道,沒有宿文棠的sergiow就不再是sergiow!」


    他沒有迴答,隻是扯扯嘴角。


    「為什麽不說話?」她埋怨的瞪著他。


    宿文棠把手帕塞進她手裏,「把汗擦一擦,別著涼了。」


    「你聽見我的問題沒有?」


    「沒聾。」


    「那你說話啊,說這一切都是誤會,你不會走的,你跟我說呀!」她拉扯著宿文棠的手,想要緊緊的留住他。


    「要不要搭船?」


    「啥?」她愣了。


    「搭船。」不等她迴應,宿文棠已經牽起她的手走上停靠的貢多拉船。


    「宿文棠,我是很認真的,你知不知道?」


    他的態度讓修若娜覺得光火,她是那麽的掛心擔憂,可他……反倒像是沒事人似的。


    「我也是認真的,你不可以離開,一定要進入sergiow,千萬不要忘記你當初踏入服裝界的夢想。」


    「這是兩碼子事!」


    「不,現在它們是同一件事,答應我。」他板起嚴肅的臉孔,雙手緊緊的握住修若娜。


    「不要離開,sergiow不能沒有你,我也……不能。」她抱住宿文棠,低低切切的哭了。


    為什麽在她習慣了他的存在之後,他卻要這樣自私的走?沒有他,sergiow就不再是sergiow。


    「要不要嫁給我?」


    「啥?」她又愣了。


    眼一前的男人為什麽總愛在奇怪的時候對她求婚?修若娜紊亂得無法思考。


    「如果我嫁給你,你是不是就會願意留下來?如果是這樣,我嫁、我嫁……」她急切的說。


    宿文棠笑了,他沒有說話,隻是把她摟在懷裏。


    起風了,威尼斯的天空顯得陰霾,零落的小雨裏,宿文棠擁著修若娜默默的坐在貢多拉船上。


    從遠遠的那端,凝眸端詳歎息橋,此時此刻,一幅又一幅曾經發生的畫麵似乎正向他們兩人撲去。


    側耳聆聽,歎息聲亦好似斷斷續續、淒淒楚楚的作響不絕,在通過歎息橋下的瞬間,巴西尼加鍾樓的鍾聲響起,宿文棠側過臉去吻上了她。


    彷佛是在一場似曾相識的夢境,修若娜看見自己搭乘著小船徜徉在威尼斯水道之中,船身悠然通過了歎息橋,遠方響起鍾聲,有一抹溫柔的吻陡然落在她的唇瓣上,深深的打動了她柔軟的心,當初看不清楚吻她的那張臉,如今那張臉卻是如此的清晰……


    翌日,修若娜陡然從床上驚醒,她四處張望想要找到入睡前看見的那張臉。


    房間裏空蕩蕩的,「文棠……」她低喚著,內心掩不住的失落。


    忽爾,她在枕頭旁發現了一本書《百年孤寂》,上頭夾著一張紙條


    這是你母親的遺物,當年來不及交到你父親手中的憾恨,現在,我把


    它交給你,由你來珍藏這段愛情,答應我,一定要留下來,一定要進入


    sergiow,答應我。


    她拿過書本,緊緊的抱在懷裏,明明是擁抱,為什麽她的心卻像是被刨去了什麽似的空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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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文棠真的走了,徹底的消失,這一個月來,修若娜宛若行屍走肉,她多想念宿文棠可惡又得意的笑容,多想念他溫暖的擁抱和纏綿的吻……她想念這個男人,瘋狂的想念,已經是走火入魔了。


    她日日都在壓抑、隱忍著這股孤單,然而直到再也承受不了,她隻有懦弱的跪在翁國欽麵前請求。


    她淚眼婆娑,「外公,我求你,求你幫我找到文棠好不好?我求你……」


    原本清澈的眼睛盈滿了淚水,這一幕深深觸動翁國欽的心,二十多年前,他視為掌上明珠的女兒也曾經用這雙眼睛殷切的祈求著他。


    「外公,我拜托你,隻要能找到文棠,我什麽都答應你,我什麽都答應你!」


    「你……真的什麽都答應我?」


    修若娜點頭如搗蒜,「是,我答應,我一定答應。」她真的慌了手腳,失去依靠的慌亂徹底吞噬她。


    翁國欽靜定的思索,文棠走後,sergiow集團高層震蕩,力克希根本掌控不住這些突如其來的局勢轉變,很多計畫都緊急喊停,就連預計要推出的新品牌也難逃腰斬的命運,翁國欽不甘心sergiow就這樣潰敗,他必須要痛定思痛的扭轉局勢。


    他看著修若娜,想要印證宿文棠的話,他想要試一試這丫頭的能耐。


    半晌,他用凜凜的目光望著修若娜,「聽著,外公要跟你來一個約定。」


    「什麽約定?」


    「這一季結束前,我要sergiow推出新品牌,就由你來擔任新品牌的設計師,你擁有百分之百的主導權,如果屆時成績亮眼,我就答應幫你找到文棠,如果不……」


    這一季結束前?天啊,這麽短暫的時間要推出全新的設計,她猶豫,然而渴望見到宿文棠的念頭實在太強烈了。


    「怎麽?你做不到?」


    修若娜生怕他反悔,急忙搶白,「一定可以,我一定可以,外公,我們一言為定,請你別忘了你對我的承諾。」她堅定的望著翁國欽,眼裏傳遞出強烈的鬥誌。


    她要成功,隻要她成功,文棠就會迴來,她要他迴來,她要!


    就在車庫的雜物間裏,她開始日以繼夜的忙碌。


    「若娜姊姊,陪我玩!」萊麗帶著娃娃跑了進來。


    「乖,萊麗!姊姊不能玩。」她頭也沒抬的說,她的背已經酸疼得挺不起身。


    「為什麽?為什麽你們都不陪我?」萊麗好委屈。


    「乖,萊麗,姊姊真的不能玩,你要聽話,等姊姊把工作完成,文棠哥哥就可以迴來了,你要乖,忍耐一下下好不好?」她軟聲的請求萊麗的體諒。


    跟她一樣,文棠的離開讓年幼的萊麗傷心了好久,好幾次都傷心得嚎啕大哭,也正因為如此,她和萊麗之間竟意外萌生了一種扶持的患難情感。


    「真的嗎?文棠哥哥會迴來嗎?」她趴在長桌上問。


    「嗯,外公答應我的,隻要我能做出成功的設計,外公願意幫我們把文棠哥哥找迴來。」


    「可是,姊姊,你一個人怎麽來得及?你為什麽不找sergiow的其他設計師幫忙?」


    「我……」這是她跟外公的約定,但是不代表她就是sergiow的設計師,更不意味著她有權力指揮sergiow的設計團隊。


    「不行嗎?你不能命令他們工作嗎?」


    「嗯。」她沒有多加解釋。


    不等修若娜意會,萊麗突然轉身跑開了。


    「萊」


    跑得那麽急,幹啥去了?修若娜沒有太多的心力去想其他瑣事,低下頭,她又全心投入她的進度。


    以她一個人的力量要完成這些設計,說來根本是不自量力的舉動,但是她想念宿文棠,想念得心都要疼了,顧不得許多,她也隻有咬牙繼續撐下去。


    「如果js那些夥伴在這兒就好了!」修若娜好幾次都在這樣的奢侈念頭下,疲累不堪的伏在桌上睡去。


    萊麗走後的第四天清早,修若娜感覺自己的骨頭已經酸疼到了極致,她疼得起不了身,可是想念在招唿她要振作,她痛苦的趴在桌上呻吟。


    下一秒,雜亂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她分不清楚是幻覺還是真的,雜物間的門被推開了,她想,應該是萊麗吧?


    還來不及說話,不知哪來的嘹亮嗓音已經搶先嚷嚷,「我的天啊,sergiow的新品牌都在這種鬼地方完成的喔?」


    噠噠的高跟鞋聲在修若娜麵前停下來,軟嫩的手彈彈修若娜的臉。


    「萊麗,別這樣弄姊姊,別……」她真的以為自己要死了。


    忽地嗓門一開,「修若娜,還不給我起來,快一點,不是說有什麽了不得的新品牌設計要做嗎?快點起來!」來者一把扯起她。


    唔,是筱蓉學姊嗎?這是筱蓉學姊的聲音嗎?


    勉強睜開眼睛,一張美麗的臉孔湊得啵兒近,嚇得修若娜緊急往後一仰,卻不慎撞上腦門慘叫一聲,「啊」


    「笨蛋,叫啥叫!」敲了她一記腦袋,李筱蓉沒好氣的說。


    「學、學姊……你怎麽會在這裏?」她驚訝萬分。


    不,不單是學姊,js的許多夥伴也都來了,把雜物間的臨時工作室擠得滿滿的。


    「有個刻薄的女人砸了重金要我把工作室的人手都調來威尼斯,我呀,看在那些白花花的銀子份上,就答應了。」


    「刻薄的女人?」誰?會是誰?


    「喏,外頭牽著小孩的那個。」她往外一指。


    冒著骨頭分崩離析的危險,修若娜急急忙忙的起身出去探看,雜物間外頭,翁倩蘭板著臉孔跟一臉笑意的萊麗站在那兒。


    「加油喔,趕快努力工作,如果你害文棠哥哥不能迴來,我就要咬你喔!」萊麗恐嚇加威脅。


    「……阿姨。」是她嗎?是她幫的忙嗎?


    不耐煩的先發製人,「閉嘴,要不是萊麗哭了一天一夜,怕是要把眼睛哭瞎了,我才不會理你這些鳥事。」翁倩蘭的姿態依然高傲。


    「謝謝。」修若娜還是很感激,真的。


    「若娜,還不快來指揮大家怎麽動!」李筱蓉的嗓音不斷的傳來。


    「喔,馬上來!」


    她不知道這是怎麽一迴事,但是修若娜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振奮了起來,她笑著跑迴雜物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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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若娜永遠忘不了發表會的那天。


    國際性的發表舞台,絢爛璀璨的舞台燈光,她嘔心瀝血的唯一創作。


    看著幾個月來的努力,一套又一套傳遞著獨立完美精神的新裝雷霆萬鈞的站上舞台,幾度,修若娜的心都要激動得停止。


    幽暗舞台下坐的不單隻是國際媒體,還有sergiow集團的高層以及服裝界重量級人物,就連香多涅的裕子夫人也穿上她的設計來傳達對她的支持。


    修若娜在後台和每個工作同仁確認所有細節的完美,她開心的背後,是期待著宿文棠的歸來。


    約莫半年的時間了,他像是人間蒸發似的,沒有給過她隻字片語,好幾次修若娜都失落的在心裏埋怨他,可,還是無法不想念他。


    「你好不好,文棠,今晚的勝敗關係著你我的重逢,你要祈禱,祈禱我的成功,好嗎?」


    連續幾個小時的繁忙,三十多套的新裝在模特兒完美身段的展現下,台下的掌聲和鎂光燈共同輝映著這次發表會的成功。


    「結束了嗎?真的結束了嗎?」修若娜癱坐在後台的椅子上,一個人恍惚的自言自語。


    這時,前方舞台上,司儀喊著她的名字。


    見她動也不動,李筱蓉趕忙過來推了她一把,「傻啥,快上台去啊,你是設計師,要現身跟大家致意的。」


    「……喔。」她真是恍惚了。


    就這麽半推半就的被推上了舞台。當修若娜以設計師的身分站上舞台,鮮花頓時掩蓋了她麵前的路,撲鼻的花香差點令她暈過去。


    她望著台前對她微笑的外公,她走了過去,第一次,祖孫倆兒這麽貼近的擁抱彼此。


    「很成功,恭喜你!」翁國欽說。


    「謝謝,外公。」她忍不住熱淚盈眶。


    翁國欽帶著她走向台前麥克風,把她介紹給台下的每一位貴賓,「我的外孫女若娜,也是sergiow的新品牌設計師,未來這個品牌就要以她的名字來命名,就叫rona。」


    翁國欽宣布的當下,墨黑的舞台布幕陡然揭開,閃亮的rona大字出現在背板上,從天而降的花瓣沐浴著修若娜的成功。


    自己的品牌,用自己的名字當作品牌,這是她想都不敢想的夢


    修若娜驚喜之際,翁國欽繼而又說:「接下來,我也要跟大家介紹sergiow的新任執行長。」


    此話一出,台下一陣嘩然,距離上一次更換執行長人選也不過才半年左右,要在這麽短暫的時間內又突然換人,這對素來行事低調保守的sergiow來說,可是空前的創舉,場內的每個人莫不好奇這個即將上任的執行長是誰。


    一種直覺,修若娜抱著沉重的花束,按捺不住好奇的往長型舞台後力看去。


    刹那間,寫著rona的牆板一分為二,在極度刺眼的亮光之中,一抹挺拔踏著幹練沉穩的步伐而來,夾雜著所有人的歡唿和期待。


    修若娜睜大眼睛想要在第一時間看清楚來人的臉孔,隻是鎂光燈實在刺眼,不知道是她自己的恍惚,還是那張臉孔飄忽忽的像陣閃光,始終,五官是模糊一片的亮白。


    就在步伐即將走近自己的時候,連日來累積的辛勤到了巔峰,修若娜竟然在眾目睽睽下昏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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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是誰接住墜落的她的身體?是誰用有力的雙臂一把抱住了她?她耳邊再也聽不到任何的喧嘩,寧靜如海……


    那張臉孔,她錯過了,是誰?


    會議室裏,修若娜延續睡眠的渴望,握拳的雙手堆疊在下巴處,一顆頭巧妙的隱藏在卷宗之後,這是她的偽裝。


    幾個小時前,萊麗精神抖擻的撲到她的肚子上,故技重施的把睡了整整一個周未的她硬是從周公的棋局上拉迴。


    「萊麗,快下去。」她的胸口、她的肚子……痛!


    「若娜姊姊,快起來,外公在等你。」


    她睜開一眼,「啥?等我,外公等我幹啥?」


    「當然是要等你去上班啊!」


    「為什麽我要去上班?」


    哀怨的當下,翁國欽探入一顆頭,「若娜,早上會議要討論上周五的發表會,身為設計師,你理所當然要出席,還有,你得跟新任的執行長碰個麵。」


    「我?」


    「嗯,我等你。」他維持著一貫的威嚴,拄著拐杖下樓。


    修若娜根本醒不來,是萊麗在她旁邊嚷著刷牙、漱口、洗瞼……一路指揮,她才得以梳洗更衣完畢,趕在時間之內跟隨外公到sergiow。


    到了sergiow,她借故第一個溜進會議室,挑了個僻靜的角落,張頭看了看,正好一旁擱了一本卷宗,心想,待會拿來掩護打瞌睡最好了。


    「哈哈,我真聰明。」恍惚的修若娜傻笑的拿來卷宗,一個縮頭,她又趴在桌上唿唿大睡。


    依稀有人在身旁走動,反正都是來開會的,而且她的掩護做得之周密,修若娜索性放心的大睡起來。


    睡著睡著,一個不小心,就夢見了上個禮拜五的空前盛況。


    好熱鬧的場景,好成功的發表會……


    也不管會議室前有個新官上任的家夥正在滔滔不絕的發表高論,她竟還放肆的打唿起來。


    忽地,慨然陳詞的說話停止了,說話的人筆直的朝唿唿大睡的修若娜走來,一把抽起掩護的卷宗,在場的人莫不倒抽一口氣,心裏都不知道幫修若娜祈禱了上百次。


    嚴峻的臉孔浮現一抹冷笑,「很好,從來沒有人敢在我說話的時候唿唿大睡,你夠囂張。」


    曲起手指在桌麵上敲了幾聲,修若娜僅僅是別過臉,咕噥一句,「吵死了……」


    現場又是一陣怨言,大家莫不在心裏直歎修若娜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對新上任的執行長說吵死了!


    嚴峻的臉孔極度不悅的抽動,緊握著拳頭,鼻子裏重重的唿出幾口氣,忽地,伸手操來一杯開水,眾目睽睽下,也不管她是總裁的外孫女,更不管她是潛力看好的設計師,手裏的杯子一歪,冰冷的水順著角度宛如瀑布似的濺了修若娜一臉。


    「啊!好冰,該死的,誰潑我水?我要殺了你!!」彈跳起身,修若娜嚷嚷的醒來。


    她的率直言論再度引起一番討論。


    「真有種,不愧是總裁的外孫女。」一旁的小主管驚訝的說。


    修若娜醒了,陡然發現身旁有無數雙眼睛瞪著她,她才想起,該死,她不是在家,而是在會議室裏!


    誰潑她水,是誰?


    她揚起視線尋找著罪魁禍首,冷不防,一張嚴峻宛如大理石的臉孔就出現在她的視線範圍。


    唔,太近了!她本能的往後退仰。


    焦距自動挪移,一張熟悉的臉孔臭得像水溝裏的石頭,雙眼瞬也不瞬的瞪著她。


    「文……文棠!」她呐呐的喊。


    「修若娜小姐,你知不知道現在正在會議進行中,而你竟然很有種的給我睡起了大覺,怎樣,現在清醒了嗎?」宿文棠十分嚴厲的瞪著她。


    是他,真的是他,她日夜思念的男人迴來了……


    她瞠目結舌的望著眼前西裝筆挺的男人,心像是乘載不住太多驚喜似的,驀地眼眶直泛紅。


    忽地,她撲身一把抱住這個嚴峻的男人,「文棠,你終於迴來了,我愛你!我好愛你」瘋狂之餘,她主動的吻上了眼前的男人。


    會議室裏的人紛紛撐住自己的下巴,閉上嘴巴忍住驚訝。


    萬萬沒有想到她會做出這種驚人之舉,在這些下屬麵前,徹底的破壞了他的威名,宿文棠漲紅了臉,費了好一番工夫才拉開她。


    他瞪著修若娜,「會議結束,出去,通通給我出去」


    他威嚴十足的下逐客令。


    原本擁擠的會議室在一瞬間淨空,宿文棠依然瞬也不瞬的瞪著修若娜,「你皮在癢了你!」


    不等修若娜辯解,旋即欺身狠狠吻住她。


    他發誓,今天要吻暈這個不是眾目睽睽下昏厥,就是沒日沒夜瘋狂大睡的笨女人!


    【全書完】


    *欲知神秘的香多涅旅館如何撮合逃婚逐夢的裴香堤和嚴肇雎在貢多拉船上定情,請看方蝶心花園春天係列133香多涅旅館之一《貢多拉船的耶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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