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越來越近,粗重的腳步聲還帶著幾個男人,相互調侃的笑聲。


    見狀趙客雙眼眯成一條直線,身子貼在婦女耳旁:“待會你要是敢亂說話,今晚我就殺你全家!”


    趙客揮手一推,將婦女摔在地上。


    “咳咳咳……”婦女被摔在地上,頓時激烈咳喘起來,這時候一旁小道上幾個年紀相差不多的男人走了出來,看到地上婦女,不禁一愣。


    “咦,李婆!你這怎麽了?”


    其中兩名男人快步走過來,將地上李婆扶起來,李婆看到眾人,臉色一變,正要開口,隻是這時。


    “哢!”


    一聲脆響,隻見一截碗口粗的木柴被斧頭劈成兩半,趙客一手提著斧頭,臉上帶著憨厚的笑容,上前關心道:“是啊,李婆,你怎麽這麽不小心,怎麽一下就滑倒了。”


    看著趙客手上銀閃閃的斧頭,邪異的眼神,讓李婆額頭一陣發麻,原本都到了嗓子眼的話,頓時咽了迴去,連忙點頭道:“沒事,沒事,我是自己不小心滑倒了,沒事。”


    “沒事就好,這天濕路滑的,你還是趕緊迴去休息吧,要是再摔著了,我今晚可都要去看您呢。”


    趙客憨厚的笑容,別人看來隻是關心,但在李婆的眼中,完全是另一迴事,讓她身上不禁打個冷顫,仿佛全身雞皮疙瘩都立了起來,臉色頓時變得蒼白起來。


    幾個人見李婆臉色確實不好,幹脆分出兩人,攙扶著李婆迴去。


    “對了,王狗子,最近和朱蘭怎麽樣啊,嚐了葷腥的滋味不錯吧。”


    “就是,那朱蘭的腰,比柳春園的頭牌還細,長得的也標誌,真是野花插在了牛糞上了。”


    這時幾人湊到了趙客身旁,一陣擠眉弄眼,嘴上操著葷話,同時不忘調侃下自己。


    其實他們幾個剛走進小巷裏的時候,趙客就聽到幾人在議論自己。


    王狗子,這就是自己在這次恐怖空間的身份。


    如果說自己在實習期經曆的前三次恐怖空間,隻是每個故事之中的一個路人,那麽現在,自己則成為了故事中的某個人物,真正的在這個故事之中。


    趙客在腦中迴憶一下,自己有部分王狗子的記憶,王狗子本命叫王順,人傻老實,流落在街頭,差點餓死,被這家財主給花錢買了過來幹粗活。


    就是因為太老實,才被別人叫做王狗子,至於他們口中那位朱蘭,則是財主家裏的丫鬟,這丫鬟長得標致,財主想納為小妾。


    結果大房不同意,一怒之下就把那朱蘭許給了王順。


    當然,說是許給了王順當媳婦,可結果這圓房的當晚,就被踢下了床,到現在連朱蘭的一根手指還沒碰過。


    倒是那位財主姥爺,市場把王順給支出去,鬼鬼祟祟的跑到王順的房間裏,繼續做著金屋藏嬌的好事。


    這件事府裏上上下下百來口人,都不是傻子,也就是王順被蒙在鼓裏,殊不知腦袋上一頂綠油油的帽子已經扣在了腦門上。


    “啊……還行,還行……”


    趙客臉上露出憨厚的笑容,臉色發紅,又難為情,又不好意思,隻能悶頭砍柴。


    幾人調侃了一會,看趙客悶頭不說話,也覺得沒意思,大大咧咧的轉身離開,臨走還不忘在調侃道。


    “晚上記得把門鎖好,別讓老鼠鑽了被窩哦。”


    “哈哈哈。”


    一行人肆無忌憚的大笑起來。


    趙客冷眼看著幾人離開,不禁緩緩眯上了眼,轉身扔掉手上斧子往迴走。


    王順住的地方倒是不差,獨門的小院,當然這也是沾了那位小媳婦的光,這棟小宅,自然是宋財主友情讚助的,說是趙客的小院,可實際上怎麽迴事,大家心裏都清楚。


    趙客剛走到門前,就聽到屋裏,傳來一陣男女調情的嬉笑聲,眉頭一挑,趙客嘴角不禁揚起一抹冷笑。


    雖然故事裏的宋財主對王順還算有點恩惠,可對趙客來說,一毛錢關係都沒有,至於這頂綠帽子,趙客可不打算替王順背著。


    輕輕一推,院門居然還是鎖著的,見狀趙客心裏不禁冷笑:“防的還挺嚴實。”


    趙客手指輕輕一敲,一隻鐵齒子蟲迅速從趙客指尖裏爬出來,順著門縫鑽了進去。


    沒一會就聽“哢”一聲,門銷被鐵齒子蟲啃成了兩段,趙客輕輕一推門,隨手將院門一關。


    走到屋前,就聽裏麵傳來宋財主以及那位丫鬟的喘息聲。


    屋內。


    隻見床上宋財主晃動著自己肥胖的身體,正賣力反複扭動起來,乍一看就像是一塊肥厚的五花肉在床上來迴蠕動一樣。


    也不知道是被宋財主龐大的體型壓的,還是被財主身上那股汗味給嗆的,隻朱蘭的臉一陣發紅,側過臉龐,大口大口喘息起來。


    就在兩人打得火熱,突然,“咣!”的一聲門響,宋財主整個人差點摔在地上,一手提著褲子,一邊把衣服拽過來遮在身上,口中還念念有詞道:“姑奶奶,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也難怪宋財主會嚇成這樣,家裏的大房夫人,可是鎮子裏出名的母老虎。


    據傳還有個哥哥,早年跟著學道習武,一身本事,宋財主因為納妾的事,被揍了不止一兩次,不然他也不會想到,金屋藏嬌的這個餿主意。


    “你!”


    朱蘭一愣神從床上爬起來,待看清楚進門的人是誰後,神情頓時難看起來。


    雖然看不上王順老實巴交的模樣,可說到底,被人抓奸在床,還是理虧,一時間神情變幻不知道說什麽好。


    宋財主低著頭,半天不見聲響,不禁抬頭一瞧,就見進門的人,不是自家的母夜叉,而是自家奴才,王狗子。


    “嗬嗬,別停,你們繼續。”


    趙客將房門關上,斜靠著椅子,細長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拇指上,帶著一枚很奇特的戒指。


    一隻骷髏的手掌造型的戒拖,上麵鑲嵌著一枚黑紅色的寶石,在陽光下折射著奇特的光芒。


    隻見趙客另一手托著下巴,一雙眼睛,閃爍著邪魅的冷光,肆無忌憚的打量著床上,朱蘭還未遮體的肌膚。


    “你!王狗子!你迴來做什麽,滾,給老子滾出去。”


    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誰後,宋財主頓時惱火起來,臉色一黑,氣的一陣哆嗦。


    王順是什麽東西,他眼中的一條狗,別說這朱蘭本來就是他相好的,就算真的是王順的婆娘,他上了又怎樣。


    隻是讓宋財主感到意外的是,以往膽小懦弱的王狗子,今天裏裏外外透著和平日不同的氣質,也別是那一雙眼睛,更是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陰冷,像是一根透骨的鋼針,讓宋財主不禁心裏泛起嘀咕起來。


    “哎,太肥了,肝髒油脂太厚了。”


    趙客的眼神打量著宋財主肥胖的身體,不禁搖搖頭,站起身,大步走上前。


    迎著趙客的步子,一股陰冷的氣息,頓時讓房間裏的溫度也都跟著降下來。


    宋、朱兩人頓時全身打個寒戰,看著走來的王狗子,不知道為什麽,一股無名的恐懼感,不禁湧上心頭。


    天色逐漸昏暗下來,太陽開始落山,院子裏已經開始點燃了燈燭。


    “嗡……”


    這時,房門緩緩被推開,隻見宋財主神情有些恍惚,大步從趙客院子裏走出來,迴頭還不忘幫趙客把門關好,轉身一聲不響的就離開了。


    房間內,趙客仔細擦拭著一柄造型很奇特的刀具,銀亮的寒光,閃爍著冷酷的光澤。


    “嘶……”


    將刀刃放在鼻尖輕輕嗅過,確認沒有留下任何多餘的味道後,趙客臉上不禁露出滿意的笑容,將刀具重新放迴了刀具箱裏,晃了下手上的戒指,頓時桌上的刀具箱立即消失不見。


    “還不錯,2枚郵分倒是沒白花。”


    趙客打量著手上的戒指,對於戒指骷髏手的造型似乎並不滿意,不過這也沒辦法,畢竟是便宜貨,造型沒得挑。


    將刀具箱收好,就在趙客準備休息的時候,突然!院裏一聲尖叫聲,瞬間打破了院裏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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