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嚴風一大早就接到李建山的電話,李建山告訴他,葉斌的遺體已經從醫院運到了殯儀館,葬禮的所有程序都開始走了,完全由政府買單。


    對於這個,嚴風隻告訴李建山一條,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人把葉斌的遺體給火化了,政府官員,一般都起模範帶頭作用,吊唁完之後就拿去火化了。


    如果葉斌的遺體真的被火化了,那可就真是玩個屁。


    李建山在電話那頭當然一頭答應保證,其實這也就是嚴風額外提一句,火化葉斌的遺體…打死葉詩雨母女兩也不會同意。


    這七天,嚴風已經派血鷹去監視徐齊了,至於他自己,倒是沒什麽要緊事,不過現在手頭上倒是有件事要處理。


    那就是唐信女朋友的事情,從血靈組帶迴來的那個叫做小琴的女鬼還被他收在收魂袋之中。


    揣著裝著女鬼的收魂袋,嚴風來到方木的房間。


    “師父。”


    “恩,你來了。”


    方木正坐在太師椅上,手上拿著一卷古書,對於方木這個房間,嚴風最喜歡的就是那一排排檀木書架,上麵的藏書都是古卷,每本看起來都是古樸無比,嚴風每次看都是小心翼翼,生怕給弄壞了。


    “坐吧。”


    放下古書,方木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上次我給你放的茶葉喝了嗎?”


    嚴風在方木對麵坐了下來。


    “喝了。”


    “有什麽感悟沒有?”


    恩…嚴風愣了愣,喝個茶還能有啥感悟?


    方木看到木訥的嚴風,不禁幹笑幾聲。


    “你啊…那都是上好的道茶,其中蘊含著諸多道法,你可細細品嚐。”


    嚴風摸了摸鼻子,點頭稱是。


    “說吧,今天找為師何事。”


    嚴風嘿嘿一笑,從口袋裏取出裝著小琴的收魂袋,接著將小琴是癲鬼,還有之前血靈組的事情原原本本跟方木說了一遍。


    “血靈組?這個組織我好像略有耳聞。”


    方木結接過嚴風手中的收魂袋,往身前一扔,其中便是竄出一溜黑氣,化成小琴的模樣,模樣猙獰,想要對著方木撲下去。


    方木僅僅是一指,小琴便是被禁錮了一般,動彈不得,隻能站在原地張牙舞爪。


    “神智果然已經被毀的不剩一二。”


    方木掃了眼小琴,出聲說道。


    “師父,弟子懇求您幫幫她…”


    嚴風相信,自己沒辦法,但是方木肯定是有辦法的。


    “神智雖毀,不過本性還在,我可以強行抹去她的暴虐。”


    方木說話之時,對著小琴一指點落,忽然原本暴虐的小琴,瞬息之間變的平靜了下來,眼裏也沒有方才的嗜血之色,而是出現了呆滯。


    看起來仿若個傻子。


    “她的神智已經被毀的七七八八,就算是我,也沒有辦法全部複原。”


    方木眉頭微微一皺,思索了會:“也隻能如此了。”


    說著便是隔空畫了一道符,這一招把嚴風看的一愣一愣的。


    虛空畫符!


    我擦,這種自己想都不敢想的境界,這特麽自己得練多少年才能達到。


    符成與空,方木輕輕一拍,這道散發這淡淡青光的虛空符咒便落在了小琴的腦袋上,慢慢沒入了進去。


    “這道符會存在她魂中四十九日,並逐步恢複她的神智,至於四十九日後能恢複多少,就看她的造化了。”


    嚴風抬眼看向小琴,果然,符咒進去之後,她的眼中顯然明亮了一分,不過依舊是那副呆傻模樣。


    “多謝師父!”


    嚴風站起來,對著方木深深一拜,隨後將小琴再次收迴收魂袋,現在…他要去找唐信了。


    當唐信接到嚴風電話的時候,當他從電話中得知嚴風是要將小琴交給他的時候,差點沒激動的把手機摔地上。


    唐信一接到電話就說要過來找嚴風,但是嚴風知道,這貨應該現在挺忙的,從電話裏頭,能聽到吵鬧的聲音。


    正好自己也有車,不如自己送過去,也順便看看唐信這貨整天在幹什麽。


    嚴風向唐信問了個地址,開著牧馬人就去了。


    永夜酒吧,估計取這個名字的老板,寓意就是永遠都是夜晚,這樣他就能一直進賬了。


    嚴風瞅了眼這酒吧,大上午的,人不是很多,畢竟這種夜店,都是做晚上生意的。


    把車停好,嚴風就進了酒吧,一進去,眼前的景象可是把他給看愣了。


    還什麽鬼酒吧…吧台,酒,桌子椅子,沙發,能給砸碎的都給弄碎了,就連頭頂的吊燈都給弄了下來,到處都是隨酒瓶的殘缺玻璃碎片,還有血漬殘留在地上。


    十多個穿著比較社會一頭雜毛的小青年正在打掃,一看到嚴風走進來,立馬圍了上去。


    我擦…這群小子想幹嘛?


    嚴風眉頭一皺,看這架勢,是要動手?


    就在這時候,忽然從酒吧裏頭,唐信帶著一幫人走了出來,一出來就看到嚴風被圍了。


    “媽了個把子!你們這群崽子在幹什麽!”


    猛然一聲吼,把這些小弟都給嚇到了。


    “老子的兄弟你們也敢圍,不認識他嗎?這是老子兄弟!”


    唐信上去一腳把幾個人踹開,走到嚴風身邊。


    “小風,這幾個崽子不認識你,以為你是來找茬的,別介意啊。”


    嚴風笑了笑,示意沒事。


    “你這昨晚幹什麽了?”


    嚴風瞅了瞅了唐信:“我擦,猴子,你小子臉上怎麽掛彩了?”


    在唐信的左臉靠近太陽穴的位置,一道十多厘米長的口子,已經擦了藥水,不過看起來依舊觸目驚心。


    “沒事,昨晚有人來砸場子而已。”


    唐信說這話說的輕描淡寫,估計這種事情,他這些日子早就已經習慣了。


    也是在這一刻,嚴風才發現,自己原來的那個兄弟,那個跟自己整天聊天打屁的猴子,已經蛻變了…不再是原來那個隻知道脾氣暴躁,義氣大於天的猴子,而是一個貨真價實,手下管著一大群小弟的老大!


    其實嚴風沒察覺的是,他自己何嚐又不是…他自己,也不再是當年那個周末去送快遞賺點生活費的大學生了。


    而是會一身高深道法的陰陽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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