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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窩心腳
權衡再三，終於在“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的古訓下，天四一咬牙一跺腳，硬著頭皮決定進行這所謂的“剪刀石頭布”測試。
就在天四點頭同意的一刹那，整個空間猛然響起一聲爆喝：“三！”
？？？
！！！
…………
天四的汗瞬間已經濕透了全身！天四萬萬沒有想到係統不但用“剪刀石頭布”這種沒天理的方式來進行測試，而且更卑鄙到了不數“一二”而直接喊三的地步！
天四全身僵硬地呆立在木樁上，定定地看著那臭屁欠揍的老頭舉著作剪刀狀的枯瘦右手化成虛影漸漸消失。
艱難地低下頭，看著自己那舉在胸前已經被臉上滴下的汗水打濕了的拳頭，天四有種想哭的感覺。要不是自己被那聲大喊嚇得一哆嗦，條件反射下舉起拳頭來自衛，自己好不容易才混出頭的帳號沒準兒就廢在這卑鄙無恥的係統手裏啦！
周圍的一切漸漸淡化，天四又迴到了遠歸客棧的客房中，麵前還是那流轉不息的內力界麵。看著如今已經變做高亮顯示的奇經中緩慢流動的內力，天四全無興奮的感覺。意興闌珊地關閉所有界麵，天四重重地躺倒在床上，望著頭頂的帷幔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雖然僥幸通過了玄關測試，可天四還是忍不住一陣的後怕！太懸了！太卑鄙了！一迴想起剛才那聲“三！”天四就覺得渾身無力！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四終於動了動手指頭，掙紮著坐了起來。長長地唿出一口悶氣，天四的心情總算是平靜了下來！
“哼！老子到底是贏啦！”天四腦中呐喊，雙腿用力站了起來，“啪”的一聲在腳下響起，天四驚訝地望下看去，竟然是地板被自己一腳踩出一個坑來！
再次調出屬性界麵，早先的傷早已經隨著這次突破玄關消失了。但卻絲毫看不出有別的變化來！天四又嚐試著用力踏下一腳，澎湃的內力沿著腳部的經脈竟直衝了出去！這下天四大喜！“哈哈，我終於能跑得更快啦！”
此時已經是圍城後的第二天，“一個剪刀石頭布就要一夜的時間？”天四不滿地嘟囔著。但當天四走到去向大營的路上的時候，這種喜悅卻蕩然無存。一路上的實驗，讓天四無奈地發現，腳部奇經的貫通並沒有能讓天四跑得更快，跳得更高，隻是讓天四能夠做到更大的腳部的傷害輸出而已。“這不是跟腦門兒一樣了嗎？就一把子傻力氣！”天四懊惱地運足了內力狠狠一腳踹向路邊的石磨。
如同炸彈一般的爆炸聲響起，石磨瞬間粉碎，而天四卻覺得一陣虛弱，被巨大的衝擊力推得坐倒在地！呆呆地望著落了一地的碎塊，天四難以置信自己竟然可以將巨大的石磨一腳踹碎！屬性界麵中的內力條已經完全空了！“領悟必殺，請命名！”看著日誌中的信息天四的心情終於開朗了起來。“真是不知道哪塊雲彩下雨啊！”
窩心腳！
這就是天四起的名字，天四就是打算以後這一腳就專門踹人心窩子！“看誰不死！”這是天四咬牙切齒的低吼！
當天四迴到大營的時候，滿營的兵士都用一種崇敬的眼神望著他，他在寧遠城下的一躍已經傳遍了整個寧遠！這種灼熱的眼神讓他感覺十分受用，更加上大傷痊愈，天四挺著胸膛抬著頭洋洋得意地向士兵們不住點頭。
迴到帳中，一個人都沒在。這時旁邊帳中的士兵告訴他，住在營裏的幾個玩家都被袁崇煥叫到帥帳去了。天四點頭道了謝，抬步走去。
來到帥帳前，袁崇煥的親兵並沒有為難他。“督師！”進了帥帳，天四行了個軍禮，便站到一邊。
“紅兄弟，你估計我一萬寧遠將士所需要的毒藥要多久能配齊？”滿桂隻是衝天四點了點頭，然後向紅蜘蛛問道。
天四從身旁的天狼星處了解到，原來袁崇煥在城頭聽到黃衫儒士佘雨岩的歎息後，邊開始充分利用起玩家的能量來。首先想到的便是會用毒藥的紅蜘蛛。袁崇煥開始時尚有些掙紮，但考慮到目前寧遠的絕境，再加上一邊眾將大敲邊鼓，終於還是決定將士兵們的武器上喂上毒藥！
“讓將士們今晚好好休息！準備明天的攻城！”袁崇煥掃視著滿桂等將。
“不用防備滿清夜間突襲嗎？”佘雨岩眉頭一皺，大敵當前，大意不得！
“不用。努爾哈赤喜讀三國。但如今其兵臨城下，必然會堂堂正正攻我寧遠，用一場真刀真槍的勝利來震懾我天朝！”袁崇煥笑著搖了搖頭，神態自若。看著帥位上督師談笑自如，滿桂等人轟然應諾，轉身大步而去！
看著將領們走出帥帳，袁崇煥站起身來，黑瘦的身材在厚重的甲胄中顯得有些勉強與脆弱。可就是這個脆弱黑瘦的身軀，以一肩之力擔起了東北邊疆的安危！
“幾位少俠，陪袁某出去走走可好？”看到幾人欣然點頭答應，袁崇煥當先走出了牛皮帥帳。
“不知幾位少俠對如今這寧遠局勢有什麽看法？”袁崇煥頂著遼東初冬的刺骨寒風向著轅門方向走去，目光中滿是對如今寧遠危局的憂慮。
聽了袁崇煥的話，天四等一幹玩家麵麵相覷。若是以前，他們也許會說寧遠必勝，因為那時候他們都早已經從資料中了解到寧遠一戰的結果。可是如今，滿清圍三闕一，更是派出了多爾袞作秘密使者去了寧遠的大後方，雖然不知虛實，但卻幾可肯定是禍非福！如今的遊戲進程早已經與曆史大不一樣。麵對著懸殊的實力對比，讓他們這寫人說出那口不對心的安慰話來，實在有些困難，更何況袁崇煥要更不是這些安慰的話！
“寧遠危在旦夕！”終於還是天四，繃著身子吐出六個字。聽著天四的話，袁崇煥悵然若失地點了點頭，“不錯，可袁某絕不會就此束手！”走出了大營，袁崇煥出乎意料地向南走去。“袁某一日督師遼東，我天朝江山必一日不教胡蠻肆虐！”
“督師豪情我等佩服，可督師為何不向山海關求援？”一邊的通天曉不解問道。
“探馬早已迴來了！可惜，那山海關總兵蔡希德乃平盧節度使安大人一係……”袁崇煥神色有些黯然，“不僅不興援兵，甚至不許我鴻翎使入關！都說安祿山目無君上，今日一見果然如此！”說到後來，袁崇煥的口中已帶了一層恨意！“袁某已選派數十精細軍士化裝分批入關了！”
一路說著，眾人已經來到了寧遠南門。大門並沒有因為滿清的兵臨城下而關閉，雖然城門處由寧遠的兵士們布下了層層的障礙。城門處擠滿了神色緊張惶恐的人群。有拖家帶口的原住民，也有高聲談笑的玩家。
npc們大多的方向是城外。他們要逃離這個馬上就要被戰火覆蓋的城市；而大多數的玩家，卻是從各個地方趕來，要見識或者是參與這遊戲開始以來的第一場大規模戰爭。更有許多是大小行會中的負責人。他們的目的就是來提前感受係統所新推出的各種變化，以便能在這些更新全服務器推廣開後自己的行會能盡快適應。
看著一個個狼狽不堪卻帶著歡欣神色進入城中的玩家，天四有些詫異。這些人明顯都是有著強大的戰鬥力並剛剛經過了激烈戰鬥的。而且大部分的隊伍都是殘缺的，明顯是減員嚴重。“南門外全都是滿清騎兵，如今的寧遠是許出不許進！”通天曉對著一旁都露出疑惑神色的幾個變形金剛解釋道。袁崇煥聽著通天曉的解釋笑容漸漸消失：“如此看來，去往遼西與前屯衛趙率教處求援的使者也是兇多吉少了！”
“天四！天狼星！”靜場片刻後袁崇煥突然鄭重地叫了兩人一聲，“督師請講！”“如今情勢危急，袁某想請你們去遼西與前屯衛求援。望二位應允！”
“嗬嗬，其實我還是想留下來作戰！”天四戰鬥力剛剛恢複，自然希望留在這裏大戰一場，雖然去求援的路上一定會遭遇戰鬥，但天四還是覺得麵對千軍萬馬來得更加痛快！
“哈哈，你放心，寧遠雖危，但滿清若想在三日內破城，也是難於上青天！袁某定等你迴來！”袁崇煥看著求戰心切的天四哈哈大笑。
“好吧！遼西我路熟，我去遼西！”天四也不是不識大體的人，一聽袁崇煥言已至此，也就不再堅持。這麽一來心裏小算盤又開打了。那遼西雖然遠點，但好歹是望南走，不似去前屯衛一般望東北方，而且最重要的是去遼西路熟啊！天狼星哪裏知道天四的花花腸子，見天四這等一貫見利忘義的家夥如今竟然把近路留給自己，感動得恨不得現在就請天四好好喝上一頓！
“要不要想辦法通知大哥？”這時候一直望著城門的威震天突然對通天曉說道。通天曉略一思索，凝重地點點頭，“如今這個時候雖然危險萬分，但也不是沒有勝利的可能，既然要搏，那就搏個大的！也許這是咱們變形金剛的機會！”通天曉仿佛是在說服自己一般，越說到後來語氣越是肯定！見通天曉如此分析，威震天高興不已地召出自己的黑色駿馬就要翻身上馬，“我不耽誤時間了，這就去！”卻被通天曉一把拉住，“有更好的辦法！”“什麽辦法？”威震天一愣。
通天曉正要張口，突然一陣箭雨從天而降！“保護督師！”始終都跟在威震天身旁的青甲女子阿爾茜嬌喝一聲，來不及取出兵器縱身躍在袁崇煥身前雙手揮舞撥打箭矢，看著阿爾茜已經身中數箭，一邊的暴力女一巴掌拍在銅豌豆的光頭上：“笨蛋，你去擋！”銅豌豆急跳幾步擋在袁崇煥與阿爾茜身前，身上已經是金光湛然的加強版金鍾罩，而飛天此時也已經將幾個防護結界與幾個迴複法術施放在了袁崇煥和阿爾茜身上。
威震天見有人竟然要在這寧遠城中刺殺袁崇煥，心中大怒，揚手就是一把各色符咒朝箭的來處打去！變形金剛們也都提著兵器衝了出去。又是一陣箭雨射來，突然一道人影擋在了銅豌豆麵前。數枝利箭瞬間穿透了那個身影，阿爾茜驚叫一聲：“老三！”正是通天曉！
“你……你幹嗎幫我擋？”銅豌豆也是吃了一驚，這時候整理完了行裝的天四與天狼星走了迴來，天四更是笑吟吟地看著通天曉道：“你小子挺聰明的嗎！死在敵對陣營的手中死亡懲罰少，而且，嘿嘿，你是不是把複活點設在了外頭？”
變形金剛們這時已經都陸續迴來，口中大聲漫罵著偷襲者，或者報告著殺死多少跑了多少等等。一聽天四的話這才都明白過來原來這通天曉是存著這心思呢！連威震天也一豎大拇指，“死得好！”
躺在銅豌豆懷裏的通天曉朝威震天翻了翻白眼，在彌留狀態的微弱行動範圍內艱難地低了低頭看了看身上插著的箭，鬱悶地道：“靠，這還不如天四那次身上的多，就要死啦！”
袁崇煥此時見一幫異民圍著個馬上要死了的通天曉談笑，也走了上來。他清楚地知道這些異民是等閑死不掉的，但此時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問一下這個麵前異民中最有主意的家夥。“天曉，若要異民為我所用，我當如何？”通天曉聽了有些好笑的點了點頭道：“督師，其實很簡單。我們這些人都很貪的，隻要有功勳，裝備，或者武功方麵的指點，就為人賣命！四個字，示之以利！”看袁崇煥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有看了看身上飄起的幾點閃爍的星光，通天曉大叫一聲：“鬱悶啊！彌留時間這麽長！終於要死了…………”散作白星複活去了。
第二十五章窩心腳
權衡再三，終於在“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的古訓下，天四一咬牙一跺腳，硬著頭皮決定進行這所謂的“剪刀石頭布”測試。
就在天四點頭同意的一刹那，整個空間猛然響起一聲爆喝：“三！”
？？？
！！！
…………
天四的汗瞬間已經濕透了全身！天四萬萬沒有想到係統不但用“剪刀石頭布”這種沒天理的方式來進行測試，而且更卑鄙到了不數“一二”而直接喊三的地步！
天四全身僵硬地呆立在木樁上，定定地看著那臭屁欠揍的老頭舉著作剪刀狀的枯瘦右手化成虛影漸漸消失。
艱難地低下頭，看著自己那舉在胸前已經被臉上滴下的汗水打濕了的拳頭，天四有種想哭的感覺。要不是自己被那聲大喊嚇得一哆嗦，條件反射下舉起拳頭來自衛，自己好不容易才混出頭的帳號沒準兒就廢在這卑鄙無恥的係統手裏啦！
周圍的一切漸漸淡化，天四又迴到了遠歸客棧的客房中，麵前還是那流轉不息的內力界麵。看著如今已經變做高亮顯示的奇經中緩慢流動的內力，天四全無興奮的感覺。意興闌珊地關閉所有界麵，天四重重地躺倒在床上，望著頭頂的帷幔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雖然僥幸通過了玄關測試，可天四還是忍不住一陣的後怕！太懸了！太卑鄙了！一迴想起剛才那聲“三！”天四就覺得渾身無力！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四終於動了動手指頭，掙紮著坐了起來。長長地唿出一口悶氣，天四的心情總算是平靜了下來！
“哼！老子到底是贏啦！”天四腦中呐喊，雙腿用力站了起來，“啪”的一聲在腳下響起，天四驚訝地望下看去，竟然是地板被自己一腳踩出一個坑來！
再次調出屬性界麵，早先的傷早已經隨著這次突破玄關消失了。但卻絲毫看不出有別的變化來！天四又嚐試著用力踏下一腳，澎湃的內力沿著腳部的經脈竟直衝了出去！這下天四大喜！“哈哈，我終於能跑得更快啦！”
此時已經是圍城後的第二天，“一個剪刀石頭布就要一夜的時間？”天四不滿地嘟囔著。但當天四走到去向大營的路上的時候，這種喜悅卻蕩然無存。一路上的實驗，讓天四無奈地發現，腳部奇經的貫通並沒有能讓天四跑得更快，跳得更高，隻是讓天四能夠做到更大的腳部的傷害輸出而已。“這不是跟腦門兒一樣了嗎？就一把子傻力氣！”天四懊惱地運足了內力狠狠一腳踹向路邊的石磨。
如同炸彈一般的爆炸聲響起，石磨瞬間粉碎，而天四卻覺得一陣虛弱，被巨大的衝擊力推得坐倒在地！呆呆地望著落了一地的碎塊，天四難以置信自己竟然可以將巨大的石磨一腳踹碎！屬性界麵中的內力條已經完全空了！“領悟必殺，請命名！”看著日誌中的信息天四的心情終於開朗了起來。“真是不知道哪塊雲彩下雨啊！”
窩心腳！
這就是天四起的名字，天四就是打算以後這一腳就專門踹人心窩子！“看誰不死！”這是天四咬牙切齒的低吼！
當天四迴到大營的時候，滿營的兵士都用一種崇敬的眼神望著他，他在寧遠城下的一躍已經傳遍了整個寧遠！這種灼熱的眼神讓他感覺十分受用，更加上大傷痊愈，天四挺著胸膛抬著頭洋洋得意地向士兵們不住點頭。
迴到帳中，一個人都沒在。這時旁邊帳中的士兵告訴他，住在營裏的幾個玩家都被袁崇煥叫到帥帳去了。天四點頭道了謝，抬步走去。
來到帥帳前，袁崇煥的親兵並沒有為難他。“督師！”進了帥帳，天四行了個軍禮，便站到一邊。
“紅兄弟，你估計我一萬寧遠將士所需要的毒藥要多久能配齊？”滿桂隻是衝天四點了點頭，然後向紅蜘蛛問道。
天四從身旁的天狼星處了解到，原來袁崇煥在城頭聽到黃衫儒士佘雨岩的歎息後，邊開始充分利用起玩家的能量來。首先想到的便是會用毒藥的紅蜘蛛。袁崇煥開始時尚有些掙紮，但考慮到目前寧遠的絕境，再加上一邊眾將大敲邊鼓，終於還是決定將士兵們的武器上喂上毒藥！
“讓將士們今晚好好休息！準備明天的攻城！”袁崇煥掃視著滿桂等將。
“不用防備滿清夜間突襲嗎？”佘雨岩眉頭一皺，大敵當前，大意不得！
“不用。努爾哈赤喜讀三國。但如今其兵臨城下，必然會堂堂正正攻我寧遠，用一場真刀真槍的勝利來震懾我天朝！”袁崇煥笑著搖了搖頭，神態自若。看著帥位上督師談笑自如，滿桂等人轟然應諾，轉身大步而去！
看著將領們走出帥帳，袁崇煥站起身來，黑瘦的身材在厚重的甲胄中顯得有些勉強與脆弱。可就是這個脆弱黑瘦的身軀，以一肩之力擔起了東北邊疆的安危！
“幾位少俠，陪袁某出去走走可好？”看到幾人欣然點頭答應，袁崇煥當先走出了牛皮帥帳。
“不知幾位少俠對如今這寧遠局勢有什麽看法？”袁崇煥頂著遼東初冬的刺骨寒風向著轅門方向走去，目光中滿是對如今寧遠危局的憂慮。
聽了袁崇煥的話，天四等一幹玩家麵麵相覷。若是以前，他們也許會說寧遠必勝，因為那時候他們都早已經從資料中了解到寧遠一戰的結果。可是如今，滿清圍三闕一，更是派出了多爾袞作秘密使者去了寧遠的大後方，雖然不知虛實，但卻幾可肯定是禍非福！如今的遊戲進程早已經與曆史大不一樣。麵對著懸殊的實力對比，讓他們這寫人說出那口不對心的安慰話來，實在有些困難，更何況袁崇煥要更不是這些安慰的話！
“寧遠危在旦夕！”終於還是天四，繃著身子吐出六個字。聽著天四的話，袁崇煥悵然若失地點了點頭，“不錯，可袁某絕不會就此束手！”走出了大營，袁崇煥出乎意料地向南走去。“袁某一日督師遼東，我天朝江山必一日不教胡蠻肆虐！”
“督師豪情我等佩服，可督師為何不向山海關求援？”一邊的通天曉不解問道。
“探馬早已迴來了！可惜，那山海關總兵蔡希德乃平盧節度使安大人一係……”袁崇煥神色有些黯然，“不僅不興援兵，甚至不許我鴻翎使入關！都說安祿山目無君上，今日一見果然如此！”說到後來，袁崇煥的口中已帶了一層恨意！“袁某已選派數十精細軍士化裝分批入關了！”
一路說著，眾人已經來到了寧遠南門。大門並沒有因為滿清的兵臨城下而關閉，雖然城門處由寧遠的兵士們布下了層層的障礙。城門處擠滿了神色緊張惶恐的人群。有拖家帶口的原住民，也有高聲談笑的玩家。
npc們大多的方向是城外。他們要逃離這個馬上就要被戰火覆蓋的城市；而大多數的玩家，卻是從各個地方趕來，要見識或者是參與這遊戲開始以來的第一場大規模戰爭。更有許多是大小行會中的負責人。他們的目的就是來提前感受係統所新推出的各種變化，以便能在這些更新全服務器推廣開後自己的行會能盡快適應。
看著一個個狼狽不堪卻帶著歡欣神色進入城中的玩家，天四有些詫異。這些人明顯都是有著強大的戰鬥力並剛剛經過了激烈戰鬥的。而且大部分的隊伍都是殘缺的，明顯是減員嚴重。“南門外全都是滿清騎兵，如今的寧遠是許出不許進！”通天曉對著一旁都露出疑惑神色的幾個變形金剛解釋道。袁崇煥聽著通天曉的解釋笑容漸漸消失：“如此看來，去往遼西與前屯衛趙率教處求援的使者也是兇多吉少了！”
“天四！天狼星！”靜場片刻後袁崇煥突然鄭重地叫了兩人一聲，“督師請講！”“如今情勢危急，袁某想請你們去遼西與前屯衛求援。望二位應允！”
“嗬嗬，其實我還是想留下來作戰！”天四戰鬥力剛剛恢複，自然希望留在這裏大戰一場，雖然去求援的路上一定會遭遇戰鬥，但天四還是覺得麵對千軍萬馬來得更加痛快！
“哈哈，你放心，寧遠雖危，但滿清若想在三日內破城，也是難於上青天！袁某定等你迴來！”袁崇煥看著求戰心切的天四哈哈大笑。
“好吧！遼西我路熟，我去遼西！”天四也不是不識大體的人，一聽袁崇煥言已至此，也就不再堅持。這麽一來心裏小算盤又開打了。那遼西雖然遠點，但好歹是望南走，不似去前屯衛一般望東北方，而且最重要的是去遼西路熟啊！天狼星哪裏知道天四的花花腸子，見天四這等一貫見利忘義的家夥如今竟然把近路留給自己，感動得恨不得現在就請天四好好喝上一頓！
“要不要想辦法通知大哥？”這時候一直望著城門的威震天突然對通天曉說道。通天曉略一思索，凝重地點點頭，“如今這個時候雖然危險萬分，但也不是沒有勝利的可能，既然要搏，那就搏個大的！也許這是咱們變形金剛的機會！”通天曉仿佛是在說服自己一般，越說到後來語氣越是肯定！見通天曉如此分析，威震天高興不已地召出自己的黑色駿馬就要翻身上馬，“我不耽誤時間了，這就去！”卻被通天曉一把拉住，“有更好的辦法！”“什麽辦法？”威震天一愣。
通天曉正要張口，突然一陣箭雨從天而降！“保護督師！”始終都跟在威震天身旁的青甲女子阿爾茜嬌喝一聲，來不及取出兵器縱身躍在袁崇煥身前雙手揮舞撥打箭矢，看著阿爾茜已經身中數箭，一邊的暴力女一巴掌拍在銅豌豆的光頭上：“笨蛋，你去擋！”銅豌豆急跳幾步擋在袁崇煥與阿爾茜身前，身上已經是金光湛然的加強版金鍾罩，而飛天此時也已經將幾個防護結界與幾個迴複法術施放在了袁崇煥和阿爾茜身上。
威震天見有人竟然要在這寧遠城中刺殺袁崇煥，心中大怒，揚手就是一把各色符咒朝箭的來處打去！變形金剛們也都提著兵器衝了出去。又是一陣箭雨射來，突然一道人影擋在了銅豌豆麵前。數枝利箭瞬間穿透了那個身影，阿爾茜驚叫一聲：“老三！”正是通天曉！
“你……你幹嗎幫我擋？”銅豌豆也是吃了一驚，這時候整理完了行裝的天四與天狼星走了迴來，天四更是笑吟吟地看著通天曉道：“你小子挺聰明的嗎！死在敵對陣營的手中死亡懲罰少，而且，嘿嘿，你是不是把複活點設在了外頭？”
變形金剛們這時已經都陸續迴來，口中大聲漫罵著偷襲者，或者報告著殺死多少跑了多少等等。一聽天四的話這才都明白過來原來這通天曉是存著這心思呢！連威震天也一豎大拇指，“死得好！”
躺在銅豌豆懷裏的通天曉朝威震天翻了翻白眼，在彌留狀態的微弱行動範圍內艱難地低了低頭看了看身上插著的箭，鬱悶地道：“靠，這還不如天四那次身上的多，就要死啦！”
袁崇煥此時見一幫異民圍著個馬上要死了的通天曉談笑，也走了上來。他清楚地知道這些異民是等閑死不掉的，但此時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問一下這個麵前異民中最有主意的家夥。“天曉，若要異民為我所用，我當如何？”通天曉聽了有些好笑的點了點頭道：“督師，其實很簡單。我們這些人都很貪的，隻要有功勳，裝備，或者武功方麵的指點，就為人賣命！四個字，示之以利！”看袁崇煥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有看了看身上飄起的幾點閃爍的星光，通天曉大叫一聲：“鬱悶啊！彌留時間這麽長！終於要死了…………”散作白星複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