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乃天下第一大城,其中工匠充足,人口足夠,更有張遼與賈詡這樣的能人在,想要攻破不是一時之事!”


    秦公嬴斐眼中掠過一抹鋒銳,他望著正在酣戰的秦趙大軍,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道:“這不過是一場試探。”


    “我軍憋了七個月,準備了七個月,耗費了無數糧草,就算洛陽是一座石城也必須破!”


    “況且以弓箭手射殺投石車手來破壞我軍的投石車陣,張遼也未免想的太簡單了!”


    ……


    說到這裏,秦公嬴斐不再言語,因為他要用實際行動來擊破張遼的這一空想,他要讓趙軍生機盡滅。


    “張遼接下來才是孤為你準備的大餐!”


    一語落地,秦公嬴斐左手揚起,沉聲,道:“傳令大軍,投石車繼續拋射,將山石用盡之後,立即後撤。”


    “諾。”


    “弓弩兵繼續壓製,半刻鍾後撤退向左翼休整,左翼騎兵按兵不動,繼續觀望。”


    “諾。”


    “長矛營向前推進兩百五十步,在半刻鍾內趕到地點,接替弓弩兵的陣地後,立即投射。”


    “長矛營投射結束,立即向本陣撤退五百步休整。”


    “同時傳令盾兵在長矛營撤退之後,開始向前移動,下令輕衣死士營攜帶雲梯攻城,同時大軍箭陣壓製。”


    ……


    秦公嬴斐的一道道命令下達,頓時讓秦軍軍陣大變,這一次他沒有采用大秦帝國的軍陣,而是直接以戰陣變換來破城。


    因為他太熟悉大秦帝國的軍陣了,那是一種極具攻擊力的軍陣,但是它最適合與曠野爭鋒,而不是這種強勢破城。


    故而,秦公嬴斐才棄而不用。


    ……


    “咻、咻、咻……”


    一根根長矛飛起,向著洛陽城席卷而去,隻是由於個人臂力有限,十有八九不可能投擲到洛陽城頭。


    “君上長矛營根本攻擊不到,這樣下去,恐怕不利於我軍,況且長矛一旦耗盡,短時間內無法補充!”


    搖了搖頭,秦公嬴斐虎目中掠過一抹冰冷的殺機,目光時刻注意著戰場,一字一頓,道。


    “長矛營上前不過是給弓弩兵爭取半刻鍾時間,等到弓弩兵再一次到來,正好是趙軍弓箭手喘息未定之際。”


    “這個時候,便是清除趙軍弓箭手,壓製趙軍,讓輕衣死士攻城的最佳時機!”


    “這一時機絕不能錯過,要不然又需要無數人的戰死來換取這一線生機。”


    ……


    “殺!”


    輕衣死士手握鐵劍,正在冒著箭矢前行,整個戰場中,最殘酷的就是這些輕衣死士了。


    因為他們大多數都是囚犯,他們在死士營最大的作用就是給大軍當炮灰,用來消磨敵軍的有生力量。


    ……


    “噗!”


    擂石滾落,將一個輕衣死士砸死,看起來格外恐怖,隻是這一幕在戰場上不斷上演,根本就沒有人在乎。


    也許從所有人的心裏,始終認為輕衣死士就該死,從來就沒有將他們當人一樣來看。


    秦公嬴斐作為秦軍統帥,秦國君上,他自然不會看到這裏。他在意的隻是戰爭的勝負,以及對接下來天下大勢的影響。


    因為他是秦國君上,中原的一代梟雄,生死他要已經看慣,變得習以為常了。


    “將軍,秦軍攻勢大變,盾兵開始向著城牆移動,看來秦公嬴斐打算動用輕衣死士,來攻打城牆了。”


    ……


    麵對賈詡的提醒,張遼虎目中掠過一抹精光,他心裏清楚現在任何一個環節都有可能出問題。


    如果自己掌控不了,不出半天時間,洛陽城就要拱手讓人。


    “擂石滾木準備拋!”


    ……


    相比於秦公嬴斐,張遼的指揮能力差了不至一籌,這一刻洛陽城的牆頭上已經開始混亂。


    在他還沒有下達命令前,擂石滾木早已經拋投了好久。


    ……


    這便是兩個人對於戰機的捕捉能力上的差異,秦公嬴斐高據巢車之上,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整個秦軍軍陣的局勢變化,都在他心中一一推演,甚至於戰爭進行到此刻,一切都按照秦公嬴斐的推演而進行。


    正因為如此,秦軍將士攻城,一波接著一波,極其講究策略。特別是秦軍每一次變陣,都會將已經體力不支的大軍替換。


    從而讓整個秦軍攻擊陣型,一直呈現一種強有力,毫不鬆懈,最有進攻力的一麵。


    ……


    而張遼相比於秦公嬴斐就差了不至半點,此刻就連洛陽城牆上的變化都不能詳盡的掌控。


    以至於出現了秦國輕衣死士攻來,城牆前的士卒自作主張的一幕,而這一幕的發生,意味著趙軍的指揮係統出現了問題。


    隻是陷入秦軍全力以赴攻打洛陽的震撼中,不管是張遼還是軍師賈詡都神色凝重,將這一點沒有注意。


    所謂失之毫厘差之千裏,正是因為這一點疏漏,將導致趙國在洛陽部署的全盤戰局奔潰。


    甚至於大將張遼,軍師賈詡等人也是生死未撲。


    “啊……”


    “哢嚓、哢嚓……”


    ……


    在擂石滾木的瘋狂傾瀉之下,竹子打造雲梯不堪重負一一折斷,發出了一聲脆響,雲梯上不斷攀爬的輕衣死士墜落。


    痛苦的哀嚎響徹戰場,隻是在震耳欲聾的喊殺聲中,這一切不過是微不足道的一幕罷了,在整個戰場中根本泛不起浪花。


    ……


    “君上,輕衣死士在趙軍擂石滾木之下,死傷慘重……”


    秦公嬴斐的神色沒有絲毫變化,甚至於就目光都沒有看一眼,這一刻的秦公嬴斐就像一個冷血的機器。


    在他的心中隻有不斷閃爍的數據,不斷出現和消失的戰機,整個人就像一台高精度儀器在運轉。


    “傳令,盾兵繼續推進,保護輕衣死士攻城,弓弩手正麵壓製。”


    “前軍立即出發洛陽城東門,獵殺從洛陽城中逃出的潰軍。”


    “與此同時,五十六架投石車調整方位,強攻一點。”


    ……


    秦公嬴斐等這麽久,就是為了給投石車輸送山石,以及給趙軍一絲喘息之機,然後讓他們絕望。


    因為隻有這樣,才能讓這支趙軍在城破之後,不再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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