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站在門口,被詛咒的主角,卻是似笑非笑的覷了她一眼。


    「大姐,做人的時候,你都無法拿我怎麽樣,更何況是做鬼呢?」


    說罷,夜清落並未再理會夜清淺的不甘和怨毒。


    徑直轉身,離開了夜清淺的閨房。


    像夜清淺這種女子,她的心裏和世界觀,早已經沒有了三觀的存在。


    對於夜清淺而言,她隻認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天經地義。


    而那些違反她,阻止她的人,便是天地不容。


    夜清淺嫉妒夜清落的嫡女之位,嫉妒夜清落能與冷風樺定親,成為未來太子妃。


    所以,欺辱夜清落,陷害夜清落,甚至搶走冷風樺,以此來證明自己比嫡女強。


    可,夜清淺可曾想過。


    所為嫡女,是夜清落想要的嗎?


    更何況,就算夜清落是嫡女又如何,夜清落過的日子,不是比丫鬟還悲慘嗎?


    至少她夜清淺有疼愛自己的娘親,還有喜愛著自己的父親,更甚陰鷙冷漠的老祖宗也對她喜愛有加。


    還有什麽不能滿足的?


    不過是夜清淺自己的貪婪。


    卻非得將一切罪過,怪在一起了身上。


    這一切,都是夜清淺咎由自取,怨不得他人。


    ……


    大廳。


    滿桌佳肴,夜清落慵懶的靠在軟椅上,慢條斯理的吃著飯菜。


    對麵,坐著的三人相視對望一眼。


    半晌,夜天狂按捺不住,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小心翼翼的看向夜清落:「落兒啊,在學院這段日子,你應該累了吧,父親知道學院放了假,特地也告了幾日的假,就在家陪你。」


    夜清落吃著飯菜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


    隻是懶懶的掀了掀眼皮,斜睨了眼夜天狂。


    這一眼,令夜天狂渾身一顫,脊背竟是莫名的發涼。


    夜天狂揉了揉眼睛,再細細看過去時,夜清落已經垂下了頭,並沒有再看他。


    「你想去哪兒玩,父親都陪你去。」夜天狂深吸了口氣,緩下心間的駭然,保持著麵上的慈祥。


    夜清落嘴角扯出一抹譏屑的弧度,慵懶的抬起手臂,撐住自己的半邊臉頰。


    她的笑容,及其懶散,卻又添了幾分靈動。


    她的語調,極為隨意,更顯幾分痞氣。


    「父親這個時候,不是該像從前那般,斥責我害得大姐懷孕之事被昭告了天下?斥責我當眾扒了大姐的衣裳,讓三泉宗的名譽掃地嗎?」


    夜天狂臉上的笑意一頓。


    老祖宗盯著夜清落的眼神一寒。


    兩人的心髒皆是狠狠顫動。


    夜清落見狀,吃吃笑出了聲:「看來,父親與老祖宗還是怪我呢。」


    「不、不是的。」夜天狂倏地站起身,臉上有幾分難堪,「以前都是父親的錯,父親聽信了尉遲氏那個妒婦的話,聽信了你大姐的讒言,千錯萬錯,是父親的不是。」


    話雖是不斷的認錯,和近乎討好的諂媚。


    可語氣,卻是及其冷硬,及其幹癟。


    「俗話說,父女哪有隔夜仇。」老祖宗適時地開腔,「都是一家人,過去了,便過去了,今後,不論是我,還是你父親,都會站在你這邊。」


    說的比唱的還好聽。


    站在她身邊?


    夜清落絕對相信,倘若真有什麽大事,這兩人絕對跑的比誰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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