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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格河上的河汊彎道很多,所以水流不是很湍急,於是長年累月泥沙淤積,有些河道淺灘處的寬度隻有三四十米。河岸兩邊長著茂密的矮樹林,這些樹木是用來穩固河岸堤壩的,長久以來都沒有人去砍伐,此時卻成為了一層天然屏障,擋住了從對岸窺視而來的目光。


    黨衛隊上士斯韋恩巴赫在一叢刺柏旁蹲下身子,從後腰的皮盒裏掏出望遠鏡。脫下一隻羊皮手套塞進了皮大衣的懷裏,上士取下了望遠鏡上的皮製護鏡蓋,然後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


    “還有十分鍾。”斯韋恩巴赫轉過頭小聲對著身後的同伴說到。


    同伴點點頭表示收到,壓低了身體向著上士的右側移動。


    “希望這次的情報不會再搞錯。”斯韋恩巴赫嘴裏嘟囔著,端起望遠鏡向著對岸望去。


    就在距離河岸五百米外的一座杉樹林旁,整齊停放著三輛灰白色冬季塗裝的大眾桶車,還有兩輛塗著雪地迷彩三輪摩托,停在距離桶車不遠的土路上。


    空地上豎著一頂迷彩遮陽棚,一輛製式移動炊事車停在棚邊,原本漂亮的藍灰色陸軍塗裝,被人用白色塗料亂抹了一番,黑色的煙囪裏冒著淡淡的白煙,隨即在林間寒風的吹拂下迅速在空中消散。


    天氣終於放晴了,刺眼的陽光穿過雲層之間的空隙,灑落在白茫茫一片的原野上,整個世界似乎都變的溫暖了起來。


    馬克斯中尉疊著腿坐在遮陽棚下的折疊椅上,享受著戰鬥開始前那一段令他沉醉的寧靜時光。


    “您的咖啡,中尉。”年輕的士官把一隻鋁製水杯放在了中尉手邊的小桌上。


    “謝謝你,薛定諤下士。”中尉抬起頭看著對方稚嫩的麵容,臉上露出了溫暖的笑容。


    “你平時喜歡聽瓦格納的歌劇嗎?薛定諤下士。”中尉手指搭在鋁杯的杯口上,微笑著對下士問到。


    “這個,不知道您為什麽突然問起這個,我其實不太了解音樂啦。”薛定諤下士不好意思的撓著臉。


    “在學校裏沒有上過音樂課嗎?”中尉依舊笑著問到。


    “啊,我都逃課跑去玩啦。”下士樂嗬嗬的表示自己是個學渣。


    “明白了,在黨衛隊裏可要努力學習哦,薛定諤下士。”中尉端起咖啡送到嘴邊,眼鏡片立即蒙上了一片白霧。


    “是,我一定會努力學習的,長官。”下士開心的點頭答應到。


    “長官,是營部的聯絡信號。”通訊兵在一旁突然大聲報告。


    “是第四連那邊的消息嗎?”中尉把杯子往桌上一擱,站起身走到了電台邊。


    這是一台德國洛倫茲公司(lorenz)生產的l電台,工作頻率在0之間,是德國陸軍的製式遠程軍用電台。一般這種級別的電台隻配發給營一級的指揮單位或者戰地通訊中心,它可以由發電機或者備用電瓶供電,能夠裝載在裝甲指揮車或者半履帶裝甲車上,跟隨指揮部進行野戰機動。


    這個遮陽棚就是為了這台精密的通訊器材而特意搭建的,在棚子後方還豎起了一根六米高的桅型天線。


    中尉從通訊兵手裏接過備用耳機,把一個聽筒放在耳邊,另一隻手拿起了麥克風話筒。


    “是的,我是馬克斯,長官。”隨即中尉的神情突然變的異常嚴肅:“嗨!萊因哈特!”。


    “我們在這一條防線上部署了兩個營的部隊,馬克斯中尉帶領的突擊分隊戰果最為輝煌。”黨衛隊旅隊長威爾瑪少將恭敬且殷勤的介紹到。


    “柏林已經注意到了你們的成績,威爾瑪將軍,元首對你們的表現感到非常滿意。”道根站在掛在辦公室牆上軍用地圖前,用指背敲了敲地圖上用藍色鉛筆標示出的防區範圍。


    “非常感謝,道根將軍,我會向部下們傳達這個喜訊。”威爾瑪恭敬的低下頭,向帝國元首的心腹致意。


    道根是在兩天前獲得晉升的,徐峻希望在新年的勝利閱兵時,道根能夠穿著黨衛隊旅隊長的製服,侍立在自己的身邊。還沒等道根把軍銜領章上的線頭給絞掉,就被元首連夜派到了東線邊境,他要在此為一批立功的黨衛隊人員授勳,同時把其中一部分人帶迴柏林。


    “剛才我們談及的那位馬克斯中尉,他就在這次的授勳名單上,我記得應該是一枚一級鐵十字勳章。對了,他所在的單位是...”道根看著威爾瑪少將。


    “黨衛隊第九特種作戰營,他現在是第二連的連長,部隊的代號是“狼人”。”威爾瑪迴答到。


    “狼人...部隊麽?”黨衛隊少將轉過頭,望向牆上的地圖。


    “這段時間俄國人那邊的情況怎麽樣,有沒有發現比較特別的舉動。”道根轉過身來,用手指撣了撣灰綠色製服袖口的黑色袖章。


    “啊,是的,俄國人近期的越境活動變的很頻繁,特別在這片區域...”威爾瑪指著地圖向道根介紹起來。


    蘇德兩國劃定邊界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裏這裏都相當太平,蘇德兩邊都采取了嚴格的邊境巡邏製度,主要為的是防止兩邊的波蘭人偷偷穿越邊境。


    其中大部分是從蘇聯占領區往德國占領區逃亡的,主要是沒有被逮住的波蘭地主富商以及知識分子,這些是紅色政權首選的鎮壓對象,德國人這邊的日子或許會很糟糕,但是至少不會把他們流放到北極圈去。


    希特勒還活著的時候,為了維持與蘇聯表麵上的友好,通常會抓捕這些偷渡者,然後交還給蘇聯方麵。這基本上等於是判了這些可憐的家夥死刑,蘇聯邊防軍從德國人那裏接收到偷渡者後,常常當著德國人的麵,就把人就地槍斃了。而因為死的是波蘭平民,況且在納粹常年的宣傳之下,很難指望德國士兵會對這些人產生幾分同情心。


    而從德國控製區往東邊跑的,往往是薄有資產的猶太平民,雖然他們聽說蘇聯那邊排猶的情況也很嚴重,但覺得應該不會像德國人那樣草菅人命。


    這種波蘭猶太偷渡者如果被蘇聯邊防軍抓到,身份可疑的就交給安全總局處理,有身份證明但在蘇聯境內沒有親屬認領的,通常會以偷渡罪判上幾年苦役,然後發配到某個邊疆區砸石頭耕地去了。


    總體來說雙方在邊境線上合作的還算默契,大規模的武裝部隊都不會過於靠近邊境,以免造成對方產生誤判。


    因為蘇德簽訂了互不侵犯條約,所以雙方軍隊的關係還算和睦。隻是在大清洗的背景下,蘇軍內部禁止官兵私下裏與德國人接觸,擔心遭到德國納粹的收買和腐蝕。


    相反另一邊的德軍基層官兵,卻普遍對蘇聯抱有一定的好感,這要感謝納粹黨之前的大肆宣傳,讓他們相信蘇德之間存在堅實的友誼,英法是蘇德共同的敵人。


    不過這年頭安寧的日子總不會長久,四零年德軍進攻西線,東部邊境的氣氛也變的微妙起來,當德軍獲得西線勝利的消息傳來,邊境的寧靜也就此一去不複返。


    已經停止很久的偷越邊境活動突然死灰複燃,德軍巡邏隊在布格河的河岸上,頻繁發現有人員活動後所留下的痕跡。很快德國的邊境駐防部隊就察覺到情況開始變的不對,一支暴風突擊隊偶然在某個靠近邊境的波蘭農莊裏,發現了埋藏的彈藥和武器。


    查獲的槍支和彈藥都是法國生產的,應該是波蘭陸軍配發的武器,德軍此前已經收繳了大批這類軍火,相信流散在波蘭民間的數量依然還有很多。但是從這批武器外麵的包裝來看,這些東西應該是不久前才埋下去的,應該不是某個農夫偷藏起來的東西。


    在隨後的調查中,軍方獲得的證據越來越多,最終他們認定這根本不是什麽偷渡活動,而是由職業軍人實施的有組織有計劃的軍事滲透行動。


    ps:謝謝大家的支持,作者還會繼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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