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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愛出風頭的家夥,他不該在第一次遭遇刺殺後還繼續留在現場的。”徐峻掏了掏口袋,摸出了一盒火柴。


    顯然麵對意大利首相的死亡,元首閣下的心中並沒有產生什麽特別的情緒。


    徐峻所掌握的知識和能力,使他的視角能夠淩駕於這個時代之上,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觀察著世界的運行,哪一些是曾經發生的曆史,哪一些是被他改變的現實,在他腦海裏分的很清。


    這幾個月的親身經曆,以及未來世界和那位生化人灌輸給他的知識,徐峻已經從一名普通的中國留學生,蛻變成了一個完美的獨裁者,一個德國軍政領袖。


    在這段時間裏,他學會了怎樣用當時德國人的思考方式來看待問題,學會了怎樣有效的利用和攫取權力,學會了各種正規和非正規的政治伎倆,也學會了對待自己的敵人必須冷酷殘忍,他的想法變得越來越現實而功利,任何決定都帶著強烈的目的性。


    他用實力與戰績征服了那些桀驁不馴的將領們,獲得了幾乎所有人的效忠,他完成了希特勒至死都沒有辦到的偉業,把德國掌握在他一個人的手中,他是毋庸置疑的獨裁者,大德意誌帝國的領袖。哪怕滅亡或建立起一個國家,也隻在他的一念之念。他所創作的那一係列奇跡如此耀眼,已經沒有人膽敢懷疑他的決定。


    墨索裏尼是注定要被淘汰掉的,這位意大利領袖從來都被徐峻視為一個隱患,如果不是這次意外,原本他也最多隻能多活一周時間。


    徐峻在他原本的那個時代,曾經聽那些媒體吹捧著西方,號稱歐洲諸國全都是一群紳士,他們崇尚麵對麵的戰鬥,唾棄暗殺和陰謀。比如某某政客製止了手下的暗殺計劃,某某將軍製止士兵向敵人後背開槍,還信誓旦旦的拿出一堆外文資料,搞得好像還真有那迴事一樣。


    徐峻在穿越前就對這種說法不屑一顧,要是真的崇尚戰場上的榮譽,那麽歐洲曆史上哪裏來那麽多被暗殺的將領和君王。


    歐洲的曆史永遠缺少不了陰謀和殺戮,法國刺客善用小刀,英國刺客喜歡下毒,意大利刺客前赴後繼,西班牙滿地都是阿薩辛,哈布斯堡家的殺手倒是不多,他們負責向全歐洲的刺客提供目標。


    從曆史地位上看,墨索裏尼並不比那些君王們高貴多少。況且現在他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在民眾麵前被刺客殺害,對他來講或許還算一件幸事,因為與原本奧丁之眼給他安排的死法相比,現在這樣看上去至少還像一條漢子。


    “墨索裏尼的衛隊在政變那天損失慘重,他們先遭到了意大利憲兵的攻擊,隨後又與我們的裝甲部隊發生交火,最終投降並且活下來的隻有十幾個人。這一次負責警衛工作的都是他從普通陸軍部隊裏抽調的士兵,此前根本就沒有什麽護衛方麵的經驗。”魏爾勒報告到。


    “這次發生的刺殺,同樣也是對我們的一次警告,為什麽沒有及早發現這件事,奧丁之眼要對此進行檢討。”


    “是的,我的元首。我們沒有察覺到這次暗殺,這是奧丁之眼的失職。墨索裏尼死去比原定的時間表早了五天時間,差一點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幸好我們的計劃中前期的準備工作已經全部完成,隻是少了一些讓各部門磨合的時間。”魏爾勒謙卑的低著頭,這是他的手下捅的簍子,他有責任承擔起來。


    “那位特工叫什麽名字。”徐峻點燃了雪茄,甩滅了火柴。


    “齊默爾曼,君特弗蘭西斯克齊莫爾曼中尉,我的元首。他的祖母是意大利人,祖父是德國人。他曾經申請加入帝國保安總局,結果被海德裏希刷了下來。幸好當時我們的招募官發現了他,把他吸收進了奧丁之眼。他曾經在陸軍工兵部隊服役,忠誠方麵沒有任何問題,在勃蘭登堡受過嚴格訓練,是個很有能力的年青特工。


    我認為他為這次臨機處斷給出的理由很充分,如果墨索裏尼被救活,他將會在有嚴密保護的醫院裏呆上很長一段時間,我們的後續計劃將因此無法順利的展開。”魏爾勒為自己的部下辯解道。


    “所以這一次墨索裏尼必須死,我並沒有責怪這位軍官的意思。顯然他的思路很敏捷,這讓我感到非常慶幸,我們不但不能責怪他,還要給予他適當的嘉獎。不過這次的情況比較特殊,我不希望這種“臨機處斷”的行為在奧丁之眼的行動中變得普遍化,所以我們要立即製定一個標準,讓我們的情報人員在遇到類似情況時有一個可以依照的規範。”徐峻擺了擺手,讓魏爾勒不用介懷。


    “遵命,我的元首,我迴去之後就立即召集相關人員開會研究。”魏爾勒恭敬的點著頭,心裏同時也落下了一塊大石頭。


    “墨索裏尼的死應該可以利用起來,相比之下原本給他設計的死亡方式就顯得有些平淡了,意外滑倒後淹死在旅館的浴缸裏,這實在不像是一個國家領袖的死法。”徐峻一臉感懷的說到。


    “您說的對,我的元首。”魏爾勒微微欠身表示受教,心裏卻在吐槽元首閣下的節操,奧丁之眼剛把這個計劃交上去時,你不是笑的挺妖嬈的麽。


    “我的元首,我有一個問題,不知道”魏爾勒有些忐忑的說到。


    “是什麽問題?魏爾勒。”元首咬著雪茄,一副很坦率的模樣。


    “您為什麽要堅持留在這個農莊裏,而不是連夜返迴柏林。”


    “這個說起來就有意思了,唉?到了吃飯時間了,我們下去吧,別讓大家都等著。徐峻轉過身向著陽台上的隔門走去。


    ”我的元首,您還沒迴答我的問題呢。“魏爾勒跟隨在徐峻身後。


    “魏爾勒,你聽說過約櫃嗎?”


    “我的元首,您是說舊約上寫的那個?”


    “難道世界上還存在第二隻嗎?”


    “聽說過,我的元首,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大約在公元前六世紀左右就失蹤了。”魏爾勒尾隨著徐峻穿過了房間。


    “你的記憶沒有問題,魏爾勒。現在有人已經發現了這件聖物的線索。”元首大步走到門前,伸手打開了通向走廊的房門。


    “您是說海茵茲伯格博士?”魏爾勒驚訝的問到。


    “還有他的女兒,他們在古代文獻中發現了有關聖杯的記載,而且這件事和希姆萊也有關係。”


    “希姆萊部長?我知道他是比較癡迷這個,但是”


    “沒有但是,他直接攙和進來了,迴去我就要讓他好看,另外魏爾勒。”


    “在,我的元首。”


    “你聽說過聖杯嗎?”


    “上帝啊,我的元首,難道您還發現了聖杯的線索?!”


    “當然啊!海格力斯,你怎麽在這裏,倫道夫呢?他怎麽不和你在一起”


    元首和參謀長快步走下了樓梯,兩個人的討論聲漸漸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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