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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世紀四十年代的紐約,是美國乃至世界最繁忙的港口之一,在經濟危機爆發之前,每天都有數以百萬計的貨物商品從這裏裝船,運往大西洋彼岸的歐洲諸國。


    歐洲戰爭結束之後,歐洲諸國向美國訂購的工業原材料、化工製品、食品、燃料、醫藥用品等等戰後重建所急需的物資,現在已經塞滿了港區內的倉庫,港外的停泊區裏泊滿了掛著歐洲各國旗幟的運輸船。


    這座城市裏居住著六十萬德國移民,同時住在這的還有相當數量的法國人、英國人、愛爾蘭人和意大利人,其中當然還少不了猶太人。


    這時候美國猶太人的地位並不高,美國國內的反猶情緒其實與歐洲差不了多少,雖然在高層確實有一些位高權重的猶太富豪,但是並沒有什麽發言權,那是個白人新教徒掌控一切的時代,本土的猶太資本很不受人待見。


    來自歐洲的新教徒移民們一直都抱有反猶太的傾向,而美國本土更是有種族歧視的傳統。在二十世紀初關於猶太人的陰謀論出台之後,猶太人成為了一切災禍的根源。


    部分白人至上主義分子甚至把猶太人與黑人相提並論,猶太人受到唾罵與毆打,猶太商鋪遭到洗劫和打砸,很多景象看上去和德國發生的一樣,在當時這種趨勢下,很多美國猶太家庭被迫放棄了他們的信仰,甚至改掉了猶太姓名,來躲避來自於身邊人的攻擊。


    紐約的猶太人社區一直非常低調,低調到很多人都不知道有這種社區存在,美國拒絕接收來自歐洲的猶太移民,很多人都是隱瞞了個人身份偷偷混入國境的。他們中間很多人來到此地之時完全孑然一身,逃離歐洲時,一路上的大小關卡早就把他們隨身的財富洗劫一空。


    這些人中間沒有什麽富豪,更多的是一些手工業者或者商鋪小業主,普遍文化程度都不高,除了一個天生會精打細算的腦子,與本土勞工相比,根本沒有什麽競爭力可言。


    幸好這個族群總體上講組織畢竟嚴密,單獨個體如何先不去多說,至少社區管理層還是願意幫助新來的同胞的。到如今社區內大部分人都被安排了一份工作,至於滿不滿意這就見仁見智了,反正養家糊口還是基本能夠做到的。


    在猶太社區管理委員會的高層眼中,艾薩克一家並不是虔誠的猶太教徒,據說來美國之前他們居住在德國漢堡,開著一家德國傳統風味飯店,自釀的淡啤酒和特製烤腸在當地很有一些小名氣。


    納粹上台之後猶太商人的日子變得越來越難過,自從餐館櫥窗上被刷了大衛六角星之後,就再也沒有一個客人上門光顧了。在水晶之夜那晚,餐館差一點被人縱火燒毀,警察卻對此視若無睹不予立案,嗅覺敏銳的老艾薩克感覺大禍即將臨頭,於是匆匆賣掉了店鋪和家產,帶著妻子和兩個子女來到美國投靠這邊的親戚。


    相比後來者老艾薩克是極端幸運的,艾薩克家族保留下了大部分家產,入境時也沒有遇到任何麻煩。依靠往年的積蓄他們在下東區重新開了一家飯店,依舊銷售自釀的啤酒和德國烤腸,因為手藝確實不錯價格又便宜,生意很快變得興隆起來,隨後這家人就引起了猶太社區高層的注意。


    艾薩克一家人幾代之前就已經德意誌化了,唯一和猶太沾邊的隻剩下了血統,來美國時老艾薩克甚至連希伯來語都不會講。但是這在猶太社區長老眼裏,這根本不算什麽問題,他們需要的是這家成功商人的財力和影響力,雖然後者現在還看不出來,但在長老們眼中這個餐館老板充滿了這方麵的潛力。


    艾薩克一家老小在長老的主持下接受了猶太洗禮,老艾薩克隨即被吸收進了社區管理層,從此刻起他們將有權力得到整個猶太社區的輔助,而相應的他們也要承擔起屬於他們的那一份責任。從社區內的猶太人手裏募集資金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當然前提必須是由社區管理高層出麵,很快長老們就湊出了一大筆錢,全部用來投資老艾薩克的餐館。


    很快這家名為“藍色勿忘我”的德國風味餐館就改頭換麵,總店位置移到了上城區,在下東區則連著開設了三家分店。紐約有大量的德國移民,奇怪的是卻很少能找到具有正統德國風味的平價餐館,於是慕名前來的食客絡繹不絕,一些街區甚至在門口排起了長龍。


    艾薩克家族的餐飲生意進入了快車道,財富積累的速度讓人瞠目結舌,利潤按照投資比例返還給了猶太平民,於是社區管理層和艾薩克一家的聲望地位隨著紅利的發放在社區猶太人心中迅速攀升。


    “威廉,快看我搞到了什麽。”卡什曼興衝衝的拿著一個紙袋跑到小艾薩克身邊。


    小艾薩克並沒有理會這個在美國新結交的死黨,他慢條斯理的從錢包裏掏出幾個硬幣投入了汽水攤上的鐵罐子中。


    “非常感謝,先生,請替我問您的父親好,祝他健康長壽。”賣汽水的老人摘下禮帽一臉恭敬的說到,可以看得出他是真心誠意這樣想的。


    這幾個街區裏每一個人都認識這個少年,他們無比尊敬他的父親如同尊敬聖賢,艾薩克家族已經被某些人視為了生活支柱,老艾薩克每個月都會掏出一大筆錢來為一些需要幫助的人提供資助。當然他也在社區內放一些貸款,利息有時候稍微高了一點,但是千百年來猶太人不就都是這樣過來的麽。


    “讓我看看,這是從哪裏搞來的。”艾薩克從死黨手裏奪過紙袋,隨後從裏麵掏出了一支手槍來。


    “我表哥送我的,他說碼頭那邊堆了滿滿幾貨櫃。”卡什曼迴答到。


    卡什曼的表哥是碼頭工會裏的骨幹,常常會帶一些市麵上緊俏的東西迴家,不過這一次顯然他玩的有些大了。


    “看到這行字了麽?這是軍用品,最好找地方處理掉,否則會惹上麻煩的。”艾薩克向死黨指出轉輪彈倉下方的一行鋼印,內容是。


    “我知道了,反正也沒有子彈。”


    “這和有沒有子彈沒有關係,把這玩意兒拿的離我遠一點。我早就警告過你,別跟你那個表哥走的太近,否則你遲早要被他連累進監獄。”艾薩克神情嚴肅的說到。


    “好吧好吧,一切聽你的。”卡什曼一臉沮喪的把槍裝迴了紙袋中。


    “我知道挺掃興的,但這是為了你好,好吧,晚上艾米約她的朋友出來吃飯,你想一起來麽?”艾薩克想要緩和一下氣氛。


    “真的?是不是上次那個穿藍色裙子的那個?上帝,那可說定了,晚上幾點鍾?”卡什曼頓時高興的跳起來,把剛才的不愉快拋到了九霄雲外。


    和死黨約定好再次碰麵的時間,艾薩克一個人推著自行車往家走去。


    雖然他們家族已經堪稱是個小富豪,但是老艾薩克依然保持著一貫的老作風,全家依舊住在下東區的一棟公寓樓裏,隻不過這時候他已經成為了這棟大樓的主人。


    老艾薩克並不擔心這一帶的治安問題,周邊住的都是猶太鄰居,就連街上的混混也全都是他們自己人,安全方麵絕對有保證。


    一路和熱情的鄰居相互問候著,艾薩克順著樓梯爬到了公寓頂層,這層樓麵現在隻住著他們一戶人家。


    進門之後,艾薩克與正在門廊打掃的女傭打了聲招唿,這個女人是匈牙利猶太移民,一句英語都不會說。


    “安娜,父親在哪個房間。”艾薩克問到。


    “威廉少爺,老爺現在正在書房。”女傭用德語迴答到。


    “謝謝,安娜,你繼續忙你的工作。”艾薩克把鴨舌帽遞給了女傭,緩步向書房走去。


    站在書房門前,艾薩克輕輕叩了叩房門。


    “父親,我是威廉。”


    “進來。”門內傳來老艾薩克威嚴的聲音。深吸了一口氣,小艾薩克轉動門把,開門走進了書房。


    這裏原本是一間臥室,艾薩克家買下整棟公寓之後,對這層樓麵進行了改造,按照漢堡故居裏的樣子,裝修出了這間書房。


    “我正好有事情想要和你談,孩子,你先坐一下,等我處理好這一份文件。”老艾薩克指了指書桌前的椅子說到。


    “是的,父親。”艾薩克走到椅子前坐了下來,挺胸拔背雙手扶著膝蓋。


    “餐廳裏的情況怎麽樣?”老艾薩克抄寫下了一段數字,隨後抬起頭從眼鏡片上方瞥了自己的兒子一眼。


    “還是老樣子,沒有什麽特別的,父親。”艾薩克恭敬的迴答到。


    “東西拿到了?”老艾薩克在表格抬頭簽上了姓名,隨後合上了賬本。


    “是的,父親。”艾薩克從西服的內袋裏掏出了一個信封遞給了他的父親。


    “幹的不錯,孩子。”老艾薩克接過信封,偏著光線查看了一下封口。


    “菲律普先生讓我轉告您,這段時間要特別注意安全,隨時等候下一步指令。”艾薩克恭敬的說到。


    “那群老家夥根本就察覺不到什麽,他們滿腦子都是不切實際的瘋狂想法,一心還想要重返耶路撒冷,重建猶太國。不過作為行動的掩飾,這個理由卻是最好不過的了。”老艾薩克用一把裁紙刀切開了信封的封邊,抽出信紙隨後扔在了一旁。


    他把信封拆開,平鋪在了桌麵上,隨後拿起桌上的黃銅墨水瓶,撥開了底部一個秘密的開口,把夾層裏麵的液體倒在了印盒的蓋子裏,隨後用一把小軟刷蘸著液體均勻的塗抹在了信封上,幾乎是瞬間,雪白一片的信封上顯現出了一行行藍黑色的數字。


    “三八五五,四零四三二七三再看看這個是二十七?”老艾薩克飛快的用鉛筆把內容謄寫在了一張空白財務表格裏。


    “這是下周的密鑰?父親?”小艾薩克小聲的問到。


    “嗯,這是專屬於我們小組的密鑰,把那邊的煙灰缸拿過來,把這個信封燒了。”老艾薩克收拾著桌上的藥水,隨後把那張表格插進了手邊的賬冊裏。


    “我們什麽時候才能夠迴到漢堡,父親。”


    “你不喜歡這裏麽,孩子?”


    “我不知道該怎麽說。”火光映照在艾薩克的眼睛裏閃閃發亮。


    “不會等太久的,孩子,我保證。”老艾薩克走到兒子身邊,用力的摟著艾薩克的肩膀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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