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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倫敦的地下存在著一個錯綜複雜到極致的龐大隧道係統,直到二十一世紀竟然還有不少從未出現在政府記錄上的隧洞和地道被維修人員發現。英國人很早以前就有挖掘地窖和地道的習慣,領主與權貴們以此來躲避維京海盜洗掠。


    倫敦城的地下係統從這個城市建造之初就已經存在了,伴隨著這座城市的發展,以各種各樣目的建造的隧洞和通道幾乎遍布了整座城市地下,就算是白金漢宮正下方也有一條巨大的隧道讓地下暗河通過。


    當德軍進入倫敦市區之後,在初期並沒有去觸碰這個龐大的迷宮,軍官們還特意警告手下的士兵在沒有得到明確命令之前,禁止他們進入那些隧洞。


    德國方麵對下麵的了解隻有一些散碎的情報,奧丁之眼終於遇到了連他們都感到無能為力的情況,因為就連英國人自己都沒能搞清楚,德國人當然也就更糊塗了。不過,當倫敦城內的大局已定之後,德軍開始試探性的進入這些隧道裏進行小範圍的搜查與清剿,範圍局限於資料比較齊備的地鐵與民防係統,暫時他們還不敢進入更複雜的下水道。


    英國國王的戰敗詔書宣布之後,德國陸軍方麵與英國政府達成了一係列的協議和交易,其中就有一份關於清除地下隱患的備忘錄,內容非常清晰明了,出於城市治安與維護社會秩序方麵的考慮,德軍將和英國政府相應機構對倫敦的地下係統進行一次為期一個月的清理活動。


    除了勘查與記錄並且繪製出一份詳盡的地圖之外,還要一次性的把盤踞在地道內的各種醜惡現象和非法組織鏟除一空,此次行動將由一個德國和英國雙方聯合組成的行動辦公室統一指揮與管理。備忘錄最後還補充了一點,在行動中如果遇到意外情況,行動人員可以使用適當的武力。但是懂行的都能看出,既沒有點出什麽才算是意外情況,而已沒有指出何種武力才算是適當。其實最讓人感到有趣的還不是這個,而是最早提出並起草這份備忘錄的竟然是英國的臨時內閣而不是德國占領者。


    於是當徐峻正在和一群英國政客在比金山基地裏斛籌交錯歡聚一堂之際,倫敦的地下迷宮裏卻正在展開著一場場血腥的搏殺。


    “我們可以往這邊走。我知道那裏有一條支線可以直通到希華德斯通路。”來自於達格南區的迪斯利手扶著膝蓋喘息著說道,他是個機靈的小夥子,土生土長的倫敦人,父親是個不知名的水手。母親是碼頭區的流鶯,他從五歲起就在東區的地麵上混飯吃,到了十六歲時就已經成為了所屬團夥裏有名的扒竊高手,據說他甚至能夠在與人握手的一秒鍾時間裏神不知鬼不覺的偷走對方手腕上的手表。


    “我跑不動了,我覺得我快要死了。”身材高大的伍迪此時已經喘得像條剛在賽狗場跑完一圈的灰狗。他手扶著牆壁努力的往他的肺裏吸著帶著黴變和陳腐惡臭的空氣,嚴重的缺氧讓他感到大腦一陣陣的眩暈,一天沒有進過食的腸胃也在不斷的翻騰。


    “我們知道的小路他們也都知道,別忘了是誰在為他們帶路。”艾德伍德背靠著隧道內壁,用力按壓著自己的腰叉,由於奔跑的過於激烈,他感到那裏刺痛的就像有人用一把小刀在裏麵慢慢攪。


    “不行了,我一定要停下來休息一下,哪怕他們現在就追上來把我打死,我也堅決不會再跑了。”伍迪好不容易喘勻了氣。說完這句話之後就開始扶著牆壁幹嘔起來。


    “那就休息一會兒,我想我們應該已經把他們甩遠了,應該不會很快就追上來。”艾德伍德靠著洞壁坐了下來,毫不顧忌牆上的汙物弄髒了他這套心愛的西服,他端著手電筒對著隧道兩頭照射了一下,隨即找到了他想要尋找的東西,一塊維修用的標示銅牌,上麵有著這條隧洞的官方編碼。


    “我們的位置應該在杜恩斯頓路下麵,如果我們再往東麵走,我知道那裏有一個從未有人進入過的隧道。我們可以在那裏躲藏一陣子。”艾德伍德把手電放到了地下,然後從口袋裏掏出一支轉輪手槍,他打開彈巢查看了一下,隨後按動退彈杆。空彈殼先是叮叮當當的掉落在了洞壁邊的水泥走道上,隨後滾落進了下水道中間的排水渠裏。


    “我還有十九發子彈。”艾德伍德沉穩的一發接著一發的把子彈填入彈巢。


    “我還有六發。”伍迪褪下他手裏勃朗寧的彈匣,查看了一下剩餘彈量。


    “我的槍早丟了,不過我有這個。”迪斯利從懷裏抽出一把細長的小刀,他刷了幾個花活,細長的刀刃在他靈活的之間飛舞起來。就像那原本就是一個活物。


    “靠這個可擋不住那些家夥,特別是還有那些德國士兵,我們根本就不可能是軍隊的對手。”伍迪也靠著牆坐了下來,他望著自己最好的朋友說道。


    “他們不可能讓我們活下來,你應該明白,這完全就是為了滅口,他們怕我們把那些醜事全都公布出去,這些混蛋和丘吉爾根本沒有任何不同。”艾德伍德關上了彈巢,把手槍放在了手邊的地麵上。


    “大個子,你還是別想得太多了,他們不可能會接受你投降的,你難道忘了你剛才至少打死了他們五六個人。”迪斯利扶著肩膀倚靠在牆壁上,他嘴角帶著冷笑看著沮喪的同伴。


    “什麽英吉利解放軍,我們隻是一群被人利用的可憐蟲,竟然愚蠢到相信那些資本家和政客,他們天生就是我們這些人的敵人。”艾德伍德把手槍收進了懷裏,拿起地上的手電筒站起身來。


    “我感覺到他們正在追上來,離我們不遠了,我們必須馬上就走。”


    “不,我實在跑不動了,你們走吧,我留下來,或許可以抵擋他們一會兒。”伍迪坐在原地有氣無力的迴答道。


    “我們已經失去了十幾個同伴,我不會再放棄任何一個人了,再堅持一下伍迪。你是我們中間最強的硬漢,我們很快就能到達安全的隱藏地。”艾德伍德跨過排水渠,用力的拽著伍迪的胳膊。


    “我實在是不能再跑下去了,我受夠了這一切。我們不是和德國人達成交易了嗎?我們不是還救過兩個德國飛行員嗎?其中還有一個是中校是吧,如果我們向德國人提起這個,他們不應該感謝我們嗎?為什麽現在搞成這副樣子,艾德伍德,或許我們應該和那些人好好談談。”伍迪掙脫了艾德伍德的拉扯。他大聲的質問著自己的同伴。


    “因為要幹掉我們的不是德國人,而是我們的同胞。他們根本就隻是利用我們作為對抗丘吉爾的手段,同時也是拿來和德國人談判的籌碼,現在戰爭已經結束了,我們這些人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而且還被他們視為一個隱患,我們知道太多他們之間相互勾結的肮髒交易了。這些人根本就不是什麽追求平等和民主的革命者,他們隻是披著革命外衣的資本家和政客,可笑的是我們竟然還相信了這些人的謊言。他們怎麽可能容忍一個以推翻這種腐朽製度為目標的組織存在。”艾德伍德蹲在伍迪的身邊,手扶著好友的肩膀說道。


    “我聽不明白你所說的那些政治上的東西。我也不關心什麽解放、什麽階級、什麽主義,我隻想要為死在丘吉爾走狗手下的朋友報仇而已。艾德爾,你從小就比我聰明,比我有想法,所以我一直信任著你,把你當做我最好的朋友。你和我不同,你應該逃出去,告訴外麵的人,你剛才所說的那些話,別讓我們的同伴白白犧牲。別多說了。朋友,我留下來阻擋那些混蛋,你和迪斯利應該可以跑出去。”伍德科克單腿跪坐了起來,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手電筒放在了艾德伍德手裏。


    “不。你必須和我們一起走。”艾德伍德用力的拽著高大的朋友。


    “沒有時間了,我聽到了對方的腳步聲,他們快來了,你們快走,迪斯利,帶著他走。”伍迪抽出手槍指向了隧洞一端的入口。已經可以看到拐彎處由手電光柱晃過洞壁反射出的亮光。


    “伍迪,你是我認識的人中間最大的笨蛋。”艾德伍德從懷裏掏出手槍,隨後又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把子彈。


    “我隻能留給你這些,我會想念你的,我的兄弟。”艾德伍德把槍和子彈放到了伍迪的身旁。


    “快走,別讓他們抓到你,艾德爾。”伍迪沒有迴頭,他抬起手搖晃了一下向朋友告別。


    “好運,朋友。”迪斯利拍了拍伍迪的肩膀,隨後拖著艾德伍德向著隧道的另一端跑去。


    “好吧,你們這些肮髒的雜種,來嚐嚐伍迪老爺的厲害吧。”奧地利裔大漢在黑暗中穩穩的端平了自己的手槍,當第一束手電的光芒出現在隧道裏的時候,他毫不猶豫的向著光束的位置開始射擊。


    槍聲在隧洞裏顯得特別響亮,明亮的槍口焰把洞壁照的一片雪亮,同時也刺傷了射手的眼睛,伍迪隻開了兩槍,眼睛就已經看不清對麵的目標了,他隻能盲目的向著對麵連續射擊,直到打空勃朗寧的彈匣。


    “見鬼,見鬼!”伍迪此時兩眼已經什麽都看不到了,他急急忙忙的在地麵上摸索,尋找艾德伍德留給他的手槍。隨即他感到手指觸碰到了什麽東西,但是因為過於用力,那個東西被他的手給推了出去。


    “哦,別這樣。”伍迪跪在地上拚命的摸索著,此時隧洞另一端的追兵展開了猛烈的還擊,整條隧道迴蕩起一片震耳欲聾的槍聲。


    伍迪總算是摸索到了那支軍用轉輪,可還沒等到他抬起槍口,一發7.9毫米口徑的步槍彈就打穿了他的胸口。子彈從伍迪的右胸前方射入,當即就擊碎了一根肋骨,失去平衡的彈頭在體內開始瘋狂翻滾,一路上給這個男人的內部器官造成了可怕的破壞,巨大的扭力撕裂了彈頭,彈頭殼和彈芯分裂成了幾塊,在人體內耗盡動能之後,在後背的肌肉組織內停留了下來。


    奧地利裔大個子在中彈的瞬間就失去了全身的力氣,他根本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麽,就全身癱軟一頭栽進了身邊的排水渠裏。或許冰冷的汙水的作用,他很快就恢複了知覺,他坐起身來,用力的咳嗽著,從口腔和鼻腔裏往外噴濺著了帶著血色的汙水。


    他的視覺此刻已經有所恢複,因為他感覺到了照在臉龐上的雪亮光柱。伍迪坐在水渠裏用力咳嗽著,同時用力的向著對方擺手,他這時候真的感到害怕了,他想要告訴對方,自己曾經幫助過一個德國飛行員,就算不能逃脫懲罰,至少應該留下他一條性命。


    但是還未等他說出一個字,一隻帶著鋼鐵靴掌的大腳就踩在了他的胸口,他被整個踩進了汙水渠中,伍迪一開始還在奮力掙紮,但是隨著大量的汙水從他的口腔和肺管裏灌入體內,這個大個子很快就失去了動彈的力量,隨即他感到了胸腹之間受到了好幾下利器的戳刺,他能清晰的感覺到冰冷的液體沿著腹腔上的開口流入了體內,帶走了這具強壯的身體裏最後一絲熱量。


    最終在水麵上冒起幾個微小的氣泡之後,英吉利解放軍的戰士,伍德科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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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推薦和點擊也要有的,隻是後者怎麽算我到現在依舊沒有搞明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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