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會這樣?”詩雨蜷縮在冰冷而肮髒的大牢地麵,她根本沒有想到乾明淵從頭到尾隻是在玩弄她,那溫存的一切難道都是假的?


    她因失血過多和驚嚇過度暈睡了過去,夢中隱隱約約看見乾明淵在朝她溫柔地微笑,向她走來的時候卻變成了白玥。白玥在夢裏細心地嗬護她,陪她彈琴、陪她笑,她似乎沒有那麽心痛了。


    “詩雨,快醒醒,跟我離開這裏!”白玥去過瑞祥宮才知道詩雨被關進了大牢,趕了過來,看到她蒼白的小臉掛滿了淚痕,頭上身上都是血跡,心如絞痛淚水在眼裏直打轉。


    “玥兒,我剛才夢見你了。”詩雨從夢中醒來,發現自己已經躺在白玥的懷裏。


    “詩雨,快跟我走,皇後就要來審訊你了,私刑、酷刑在所難免。”白玥隻要詩雨一點頭就會抱著她衝出大牢。


    “我不走,我沒有投毒,身正影不斜。他們就算打死我,我也不會認罪。”詩雨虛弱而倔強地說。


    “我不會讓他們打你,這是魅影小人,可幻化成你的樣子代你受苦。”白玥拿出一個小人,念動咒法,一束光束射入小人,變成了詩雨的模樣。然後他把詩雨隱入結界,移動到牢房的角落。


    “嗬!嗬!嗬!夏詩雨,你也有今天,看我如何讓你償還害死芍藥的罪。”天嬌皇後輕蔑地看著躺在地上的“詩雨”,“來人啊,給我拖出來打!”


    “我沒有害死芍藥,是她自己遞了顆毒藥讓芍藥自盡,宮主忌憚天嬌是公主便大事化了,不跟她追究。”詩雨向白玥解釋道。


    “哼,她這是自作自受!要不是她想毒害你,也不會害了芍藥。”白玥說。


    “啊!啊!”一聲聲的慘叫聲從假詩雨口中傳出,在十八種酷刑都用過後,假詩雨暈死。


    “稟娘娘,良貴妃已經昏死過去,好像小產了。”隨行的太監向天嬌稟報。


    “哦!好啊!讓她畫押認罪,明日賜她一壺毒酒。”聽到詩雨小產,天嬌皇後內心無比痛快。


    太監拿起早已寫好的認罪書,拉起“詩雨”沾滿鮮血的食指,按在認罪書上畫押。


    “我沒罪,他們這是誣陷!我要去找淵大哥說清楚。”詩雨情緒激動。


    “你懷上寶寶了嗎?”白玥關切地問道,魅影小人可以完全複製詩雨的體貌和生理特征,隻是沒有靈魂。


    “嗯,已經兩個月了,我本來想親口告訴他的。我一定要把事情查個石落水出,然後親口去向淵大哥澄清,我就可以重新迴到他的身邊了。”詩雨還是執迷不悔。


    “要不是我,你和寶寶都已經死了。詩雨你醒醒,乾明淵根本不在意你,明知你進了大牢會死,也沒來看過你。”白玥抓住詩雨的肩膀想搖醒她。


    “他那是誤會我了,誤會解開,他會重新對我好的。”詩雨還是不放棄。


    “那好,你先跟我走。等找到證據證明是誰下的毒,我會帶你到他麵前,你親口對他說。”白玥為了讓詩雨肯跟他走,隻能出此計策。


    詩雨被押入大牢時,茹嫣和玄辰正潛入雄鷹國的皇宮。


    “我想看看他到底選了些什麽妃子。”茹嫣隱身飛身到各貴妃宮中偷看。


    錢妃和雪妃宮裏亂哄哄,兩人都在唿天搶地地大哭,說胎兒小產了,是良貴妃下的毒,要她償命。去了良貴妃的瑞祥宮,卻見幾個忠心的宮女在傷心地抹眼淚。


    “這兩個妃子姿色平平,無可稱道之處。隻是這小產之事有蹊蹺,難道良貴妃是被冤枉的?”茹嫣對玄辰說。


    “我們去大牢看看便知。”玄辰帶著茹嫣飛向大牢。


    居然看見“詩雨”被打得全身骨折,鮮血直流,小產暈死在牢房裏,茹嫣大驚失色,連忙上前扶起“詩雨”,“詩雨,你怎麽傷成這樣,快把這傷藥吃了。”


    “茹嫣,不用浪費傷藥給那假人,這才是詩雨。”白玥把結界打開,顯現出懷中真的詩雨。


    “嚇死我了,還以為詩雨傷重成那樣,還小產了。”茹嫣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給詩雨把脈,“還好,胎兒健康,就是血氣不足。來,把這靈藥塗在頭上的傷口就不會留疤,再把這靈藥吃下去可以生肌補血。”


    “茹嫣姐姐,你怎麽來了。”詩雨從小哪裏受傷,都是茹嫣給治好的。


    “我來查探敵國軍情。”茹嫣不願說出真的原因,“你又為什麽會在大牢內,還懷了寶寶,寶寶的父親是誰?”


    “是淵大哥的,他冤枉我投毒使錢妃和雪妃小產。”詩雨不好意思地說。


    “你就是良貴妃?!你怎麽這麽傻,嫁給那個偽君子!”茹嫣怒火中燒,乾明淵居然如此對詩雨。


    “不是的,那是誤會。他是誤會我投毒,才會這麽對我。”詩雨還是對乾明淵存在幻想。


    “是嗎?我們帶你去聽聽、看看,現在乾明淵在做什麽、說什麽,你就會明白。”茹嫣用觀微之術見到乾明淵正在和天嬌對話。


    “是啊,詩雨,你不要對他再心存幻想。”白玥一把抱起詩雨跟著茹嫣和玄辰來到禦書房內。


    “詩雨已經認罪,聽說小產了。”天嬌皇後麵無表情地說。


    “什麽,又一個小產,一天之內我死了三個未出世的孩子。你能說說這是怎麽迴事?”乾明淵心裏明白是天嬌搞的鬼。


    “你懷疑是我做的?良貴妃是你親自打入大牢的,難道你是故意讓她當替死鬼,想除之而後快?”天嬌也是聰明之人。


    “隻是沒想到她也懷了皇子。”乾明淵心疼未出世的兒子。


    “皇子可以再懷,我也可以為你生皇子嘛。”天嬌媚笑。


    “是的,隻有你可以生,其它妃嬪就不能為我生皇子了?”乾明淵心裏記恨她的狠毒。


    “皇上,你不要忘了,你這皇位是怎麽來的。”天嬌威脅道,雄鷹國的兵權和皇權現在至少有一大半在她的手裏。


    “算你狠!”乾明淵從牙縫裏塞出一句話,氣衝衝地甩門而出。


    “哈哈哈!”天嬌仰天狂笑,她恨乾明淵的多情濫情,更恨他為皇權犧牲嬪妃皇子的狠毒。


    詩雨隱身在結界裏聽得眼淚直流,“淵大哥真的想我死!”


    “是的,你聽明白了嗎?你在他心裏還不如一隻螞蟻,想你死便死!你快跟我們走,別再留在這惡心的皇宮裏。”茹嫣憤憤不平。


    “是啊,我會當孩子的爹,我們一起養大他。”白玥安慰道。


    “太晚了,大錯已經鑄成。”詩雨內心冰涼絕望,全然聽不進安慰的話。


    “我們都會幫你把孩子養大,跟我們走吧。”茹嫣以為詩雨在意的是孩子的撫養問題。


    “好了,皇宮外的雲山詩意環境優美,最適合孕婦養胎,你安心把孩子生下。”玄辰建議先在雄鷹國的雲山詩意休養。


    詩雨感動不已,心想:原來人在落難時,世間隻有親人是最可靠的,虛假的愛情不堪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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