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店鋪,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就連那寒冰穀的兩名女修,那看向蒼天棄的表情也如同見了鬼一般。


    誰能想到,蒼天棄居然會當著在場這麽多修士的情況下,說出這樣帶著強烈侮辱性質的話。


    一愣過後,血殺殿男子心裏暴怒,神色頓時猙獰,以他的築基後期的修為,行走在南域任何地方,都會受到禮待,從未受到過如此侮辱。


    這一刻,他哪怕心裏對蒼天棄的身份有所顧忌,但也顧不了那麽多了!


    “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憤怒的聲音,從嘴裏傳出,築基後期的靈力波動,瞬間從血殺殿男子的體內爆發而出!


    恐怖的靈力波動,不僅將蒼天棄震飛了出去,同時,店鋪內的其他修士同樣受到了波及,身體紛紛情不自禁的後退不止,境界低一些的,身體更是直接撞擊在了擺放符篆的木架上。


    而蒼天棄,麵對這種情況,不僅沒有露出絲毫恐懼,反而嫌棄事情還不夠大,嘿嘿一笑,唯恐天下不亂的同樣釋放出了自己的靈力波動。


    他將自己的靈力波動控製在聚氣九層,但這些釋放出來的靈力卻並未用來對抗血殺殿男子釋放出來的靈力波動,而是朝著四周擺放符篆的木架而去。


    轟響聲,在店鋪內響起,血殺殿男子以及蒼天棄靈力波動的釋放,讓整個店鋪內一片狼藉,大量擺放符篆的木架倒塌,有的甚至承受不住恐怖的靈力波動而碎裂。


    好在這些符篆上都布有禁製,所以符篆本身倒是沒有受到多大影響。


    縱然如此,也是把在場的修士給嚇傻了,因為整個店鋪,完全跟拆了沒有任何的區別。


    “住手!!!”


    店鋪外傳來了一聲憤怒的阻止聲,一道幹瘦的身影以極快的速度衝了進來,停留在了蒼天棄以及血殺殿男子的中間,防止兩人真正出手!


    此人是一名老者,身穿著一身金色長袍,這長袍前麵繡著各種珠寶,其中一個金元寶最為顯眼。後麵,則是一個大大的黑色商字。


    這一幕落入蒼天棄的眼中,使得他臉上的笑容更為濃鬱了幾分。


    老者身穿的金色長袍,與他儲物袋內那黑商令一樣,同樣是一麵一個黑商,一麵大量珠寶。正是因為如此,蒼天棄心裏猜測,此老者極有可能就是一氣商盟的人。


    既然是一氣商盟的人,那蒼天棄自然有辦法來處理此事。


    老者的出現,讓血殺殿男子的臉色微微一變,這老者看起來幹瘦無比,但修為居然比起他還高出一線,已經到了築基後期巔峰。


    同樣,老者的目光落在血殺殿男子以及寒冰穀那築基後期的女修身上時,眉頭也輕微的挑動了一下。


    “血殺殿,血殤。寒冰穀,冰清!”老者一語道出了兩人的名字,至於那名寒冰穀築基中期的女修,老者看了一眼,便收迴了目光,顯然不認識。


    此話從老者的嘴裏一出,蒼天棄臉色倒是沒有多少變化,但是心裏還是有些意外,沒有想到這名為血殤的男子以及名為冰清的女子,老者居然認識。


    蒼天棄隻是有些意外,在場的其他的修士,則是麵帶驚容。


    “血殤!血殺殿核心弟子第一人,骨齡不足一百,修為便突破到了築基後期,是血殺殿年輕一代中當之無愧的第一天才!”


    “怪不得這麽強!原來他就是血殤!”


    “冰清,寒冰穀的聖女,據說會成為寒冰穀下一代掌門,與血殤一樣,同為核心弟子第一人,骨齡同樣未超過百歲,其真實年齡,比起血殤還要小一些!”


    “真是聞名不如見麵,這閉月羞花的容貌,世間少有,修為還如此高深,不愧為寒冰穀的聖女,南域少有的天才。”


    血殤與冰清,兩人名聲早已在外,不過外界修士見過兩人真容的並不多,故而隻知道其名聲響亮,見麵卻並不認識。


    蒼天棄沒有想到,眼前被自己戲耍的兩人,雖然門派不同,卻同為核心弟子第一人。他沒有聽過兩人的名聲,更未見過兩人,但眼下旁人那震驚的議論,他想不認識兩人都難。


    “怪不得這麽囂張,原來身份不簡單,這樣的身份,這樣的實力,是有囂張的本錢,但可惜,遇到了我。”


    蒼天棄心裏暗自冷笑,並未插嘴開口,而是靜觀其變,看這突來的老者會如何處理此事。


    血殤與冰清見老者認識他們兩人,心裏多少有些得意,以他兩人在各自宗門的身份地位,外界會有人認識他們二人,兩人誰都不覺得奇怪,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在下正是血殤,身旁之人,也的確是寒冰穀聖女冰清,不知道友如何稱唿?”血殤先是強壓著心裏的怒氣,神識時刻鎖定著蒼天棄,防止蒼天棄逃走,其行動上,則是對老者抱拳行禮,開口問道。


    “老夫稱唿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老夫是此店的店主。”說著,老者目光看向了四周倒塌或者是碎裂的木架,還有那散落一地的符篆,神色難看了不少,道:“我想,我需要一個解釋,你們二人在你們自家宗門想怎樣我管不著,但是,這裏不是血殺殿,也不是寒冰穀,而是一氣城。你們,知道一氣城的規矩嗎?”


    聞言,血殤以及冰清兩人臉色同時微微一變,雖然對方知曉了他們二人的身份,但是,從對方話音當中帶著的怒氣他們能夠看出,對方對於他們的身份,好像並不買賬。


    “道友息怒,此事,其中還有諸多原委,而這一切的責任,都在你身後那名小輩的身上,如果不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血殤師兄也不會因此暴怒失去理智,殃及到道友的店鋪。”冰清的臉上再度恢複了冷意,對著老者開口說道。


    話音落下,不待老者開口,冰清一步上前,繼續道:“並且,在血殤師兄暴怒之前,此小輩的靈獸還吞了一名血殺殿弟子,就在這個店鋪當中,如果要論誰先動的手,自然是這小輩。”


    “此事,並不是冰清瞎編,在場購買符篆的道友可都看在眼裏。”


    說到這裏,冰清還有模有樣的對著四周的修士行了一禮,開口道:“各位在場的道友,還請說句公道話,我冰清以及寒冰穀,定銘記此恩!”


    一旁的血殤自然不傻,他看出了冰清這是在用自己的身份以及宗門來影響四周的修士,隻要有點腦子的,不願得罪冰清的,甚至是想要巴結冰清的,肯定會站在冰清這一方說話。


    但同時,血殤也看出了,冰清在言語上已經把他出賣,看似無意,可血殤心裏清楚,冰清十有**是故意的。


    心裏明白這一點,血殤並未表現出來絲毫,他與對方走在一起,本來都是抱著各自的目的,在這關鍵的時刻,冰清會把他拿來做擋箭牌,他並不覺得意外。


    此事暗自記在了心裏,在冰清話音落下之際,血殤也一步上前,一臉誠懇的對著四周修士行了一禮,道:“懇請各位道友說句公道話,我血殤以及血殺殿,同樣會銘記於心!”


    換做平時,無論是血殤還是冰清,心高氣傲的兩人怎會對四周不入流的修士行禮,連多看一眼可能都做不到。


    可眼下的情況不同,因為這裏是一氣城,不是他們自家宗門,來時師門長輩就交代過,有矛盾了千萬別在一氣城內動手。


    而如今,他們也確實動手了,如果不把這個責任推卸到蒼天棄身上,他們不知道後果會如何,就算有宗門出麵,不會危及到自身的性命安全,但也少不了一通麻煩,甚至顏麵掃地。


    這些,兩人當然不想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所以,哪怕此刻放下身段,對四周的修士行禮,他們也在所不惜。


    四周的修士,哪裏受過這樣的待遇,見冰清以及血殤這樣有身份有地位的大人物都對自己行禮了,他們感覺那是看得起自己,如果不幫忙說句“公道”話,他們覺得那自己簡直太不懂人情世故了。


    “我可以作證,冰清前輩說的不假。”


    “我也可以作證,從頭到尾都是那白發修士在出言挑釁,並且態度惡劣,言語難聽,實在是自找的。”


    “我也可以作證……”


    四周的修士,至少有一大半都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為冰清以及血殤作證,隻有少部分修士注意自己的言行,做事警惕,並沒有參與進來,因為他們也看出了,蒼天棄不是什麽善茬。


    四周修士的作證,讓血殤以及冰清兩人心裏不禁都鬆了一口氣。


    “道友,你看此事該如何處理?”冰清對著老者微微欠身,開口問道。


    聞言,老者臉色比起之前難看了許多,道:“如何處理?哼!該賠償的要賠償!事後還要接受一氣城的懲罰!”


    這話,血殤以及冰清都聽了出來,並不是衝著他們兩人去的,這時的兩人,心裏懸著的石頭才算徹底落下,心裏不禁暗爽。


    而老者,則是黑著一張臉轉過了身來,看向了蒼天棄。


    當蒼天棄那張帶著淡淡輕笑的臉出現在老者的視線中時,老者的眉頭頓時緊皺,眼中,露出了疑惑或者說是不太確定的神色。


    “你是……”


    老者的話還未說完,便被蒼天棄直接揮手打斷,手中靈光閃過,一塊金色的令牌出現在了手中。


    隨手一拋,令牌被老者下意識的抓在了手中,一看手中的令牌,老者的臉色頓時大變!


    “黑商令!你是……”再次仔細看著蒼天棄的麵容,老者驚訝並且帶著肯定的聲音傳遍了整個店鋪!


    “你是蒼天棄!”


    此話一出,血殤愣住了,冰清同樣愣住了,在場的其他修士,同樣也不例外!蒼天棄三個字,作為南域的修士,他們可都不陌生!


    “我說,我是被冤枉的,你相信嗎?”蒼天棄看著老者,攤了攤手,一臉無辜的開口問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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