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吉福安滋送給自己的黑金水珍珠,一行人決定先前往‘黑空’。吉福安滋也想要見識見識這個知曉黑金水珍珠的老獸人到底長得什麽模樣,又是何方神聖。竟然能夠知曉黑金水珍珠是個什麽玩意。


    黑空距離這兒其實並不是非常的遠,隻不過三兩小時的行程就已經抵達了黑空所在。


    依舊是那般的黑暗色調,空氣之中的這股淡淡的清香,讓人聞之總有一種放鬆的感覺。


    “恩?”吉福安滋聞到這個味道,輕咦了一聲。


    “年輕人,看來我還真是有些小看了你。不僅將黑金水珍珠給我帶了來,甚至連正主都帶了過來。”那個年老獸人依舊是那般神奇的出現幾人的視線之中,讓人感覺他並非活物,而是一絲意識殘影。


    “是你!”吉福安滋顯然認得這個年老獸人,出聲說著。


    “這麽多年不見了,沒有想到你還活得如此安穩呢。”年老獸人用自己枯瘦的左手按住自己的嘴巴,輕咳了幾聲。


    “確實,我也沒有想到我能夠活下來。暴政之神怎麽會將你這個重要的手下放在這兒呢?你不是他手底下最得寵的戰將嗎?”吉福安滋言語間,手上已經凝聚出了一顆十分危險的淡金色圓球。


    “上神嗎?我被他給拋棄了。”年老獸人聽聞這話,臉上浮現一絲不自然的紅暈,眼神之中有著無奈和不甘。


    “哈,一個得力戰將就這麽被輕而易舉的拋棄了。看來你還真是挺可憐的。”吉福安滋臉上流露出了嘲諷的神色,顯然對這個家夥恨極了。


    “誰說不是呢,不過要是能夠將你給解決掉。上神一定會原諒我當初的失誤,不是嗎?”年老獸人此言一出,他的身軀開始挺拔了起來。蒼老的麵容也開始往年輕而轉變,真正做到了返老還童。


    “原來這才是你的目的所在,為了這個目標,你就在無盡之海蟄伏了這麽多年?那我還真是有些佩服你的毅力了。”吉福安滋見到這個家夥如此,麵上並無懼色,反而顯得有些躍躍欲試。


    “當初你們設下陷阱,讓我受到重創。現今,沒了你的那些手下,你還能夠做得到這些嗎?”吉福安滋搶先出手,這淡金色的圓球在他的兩個手掌之上劃開,幻化出兩隻淡金色的鯊魚模樣。


    “行與不行,你來試試不就知道了嗎?”這個獸人說著,手中出現一柄血紅色的長槍。長槍血氣甚重,讓人感覺自己的鼻子都有些唿吸不順起來。


    拉斐爾倒是沒有想到情況會一下子發生了這般變化,不過手上已經握上了巴爾奇克位麵的位麵之證。先不說吉福安滋於自己有他的存在價值,再者這家夥是暴政之神的手下,怎麽也不能夠讓他達成自己的想法了。


    “年輕人,難道你不想要知道那個浮空大陸在什麽地方了嗎?”這個獸人兩根鋒利的獠牙閃耀著危險的光芒,一雙嗜血的雙目直視拉斐爾。


    “隻要我能夠將你給解決了,那麽我自然能夠知道我想要知道的事情,你說是不是呢?”


    拉斐爾這話說的十分認真,這個家夥現在作為被暴政之神拋棄的信徒,被他知曉一些東西倒是沒有什麽。要是讓他重新迴到暴政之神的身旁,自己尋找浮空大陸的情報必然會被送到暴政之神的耳中。


    自己的這張底牌可還不是人盡皆知的時候。自己已經被一個亞度尼斯盯上了,雖然不明白為什麽暴政之神遲遲沒有對自己動手,但這並不能夠說明自己就要放鬆警惕。


    “狂妄,難道你以為再多上你們幾個,就能夠將我解決掉了嗎?實在是有些太過於天真了吧。”這個獸人很是不屑的出聲說著,手中的長槍一掃,破開了拉斐爾攻擊而來的魔法。


    不過吉福安滋立馬抓住了這個空隙,欺身而上。這淡金色的鯊魚如若活物,直接就向著這個獸人咬了下去。


    “所以說,你們憑什麽以為自己能夠解決我?”似是對於兩人的進攻感覺到了不快,這個獸人大吼了一聲,體內的能量在他的身上凝聚成一件暗紅色盔甲,讓他看起來如同一個龍人。吉福安滋的攻擊打在了上麵,隻發出一聲‘碰’的炸響。


    “不過是沐浴過龍血而已,還真當以為你自己是個龍人了?”拉斐爾手中的巴爾奇克位麵的位麵之證一抖,一股讓人身子發冷的漆黑能量體在他的身前凝聚,化作一根長矛標向了對方。


    “幽暗之力?!果然是天命之人,有點意思了。”沒有想到拉斐爾居然能夠使用這種強大的力量,這獸人的眼神流露出了一絲驚訝,但他並不認為自己會輸。幽暗和光明,這兩種本源的力量確實十分的強大,但在強大的力量也要有載體,他可不認為這個人類能夠靈活運用這種力量。


    “獸人,你知道的東西確實是不少。希望你死後不要讓我感到失望。”拉斐爾淡淡的笑著,一種勝券在握的模樣。


    這個獸人並沒有應話,因為他發現自己確實是有些小瞧了對方的能力了。這漆黑長矛正不停地凝實,且上麵多出了一個個特殊的字符。他雖然看不懂這表示著什麽,但他清楚這其中的那些差別。


    這個人類竟然真的掌握了幽暗之力?這怎麽可能!


    不敢怠慢,提起手中的長槍,速度一提,直接就錯開了與吉福安滋的糾纏。他要將這危險扼殺在搖籃之中。


    但聞一聲嬌喝,那個帶著麵具的女人衝了上來。他手中的長槍一挑,打算一擊就將對方給秒殺。這是對自己實力自信的表現,雖然他有些看不出這個女人的實力深淺,不過他並不認為這是對方比自己來的更強。


    應該是對方修習過什麽特殊的能力,就好比他自己所掌握的霸者無雙、狂戰,就是由無數的戰鬥之中修煉出來的特殊能力,而這被稱之為後天能力。隻有那些天賦出眾、領悟力出色的人才有機會領悟到的天賦技巧。


    不過他這次真的覺得自己實在是有些看走眼了,不僅僅是對於那個年輕的人類,對於這個女人亦是如此。


    但見依耶芙特·亞伯拉罕的身形幻化萬千,一下子就遮蔽住了這個獸人的目光。而在他的感知之中,這所有的人都是那般的真實,讓他根本就無法抓住對方的本體所在。


    “血海橫屠!”這個獸人的腳往地麵一踩,一道如蜘蛛網一般的裂痕向著四周散布開來,而在裂痕之中,一股股紅色的血氣升騰了起來,似乎將這片區域化作了一方戰場。


    紅色的血氣籠罩在這些幻影的身上,發出一聲聲‘滋滋滋’的響動,顯然這些東西侵蝕力極其的強大。


    “找到你了!”這個獸人將自己的舌頭伸了出來,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腳步一快,手中的長槍一抬,就向著其中一人進攻而去。


    “該死!”這個獸人的長槍穿透了這個女人,但他馬上就察覺到了不對。因為這並沒有實際的觸感,讓他知道自己選錯了目標。


    一道劍芒帶著毫無溫度的火焰向著這個獸人劃了過來,不得不說,隱燃這把武器確實非常適合依耶芙特·亞伯拉罕的這一份傳承。有爆發力但又如此的隱晦,讓人根本就無法察覺到其中的厲害。


    “滋滋滋!”這一次,發出聲響的並非依耶芙特·亞伯拉罕的那些幻影,而是這個獸人身上的這一層護甲。


    如果不是這個獸人的反應速度確實快的驚人,這一擊怕是能夠直接穿透護甲搭在他的身上了。因為那被隱燃所接觸到的地方已經豁開了一道很深的口子,透過這個口子已經能夠看到這個獸人先前所穿著的衣服。


    “不得不說,我還真是有些小看你們了。”這個獸人的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絲警惕,不夠那神色卻顯得更加興奮了起來。被放逐在這鳥不生蛋的地方無數歲月,他早已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機能在慢慢的退化。


    而這場戰鬥似乎讓這些沉睡的細胞全都醒了過來,讓他更是戰意十足起來。


    “啊!!”小女仆路易莎隨之出手,但見她雙手一張,身子微微前傾,一股暗灰色的氣體從她的體內衝了出來,化作一聲長嘯。


    “女妖尖嘯。”拉斐爾認出了這個技能,這是一個非常強大的技能,會給聽到這陣聲響的敵方單位帶來非常可怕的負麵效果,而小女仆路易莎作為當初的女妖之主,這女妖尖嘯所帶來的負麵效果真是能夠直接讓一個弱點的家夥魂飛魄散!


    不過小女仆路易莎現在明顯還沒有擁有那個火候,但放在這兒也不會顯得累贅。相反,在聽到這陣聲音後,那個獸人的臉色第一次發生了巨變,“真是見鬼!”隻有這麽一聲暗罵,因為依耶芙特·亞伯拉罕的下一波進攻已經抵達。


    她此刻就如同一位在叢林之中的獵人、暗影中的刺客,在幻影的對敵幹擾之下,發起致命一擊。而且她所製造出來的這些幻影可並非擺設,而是能夠產生真正傷害的。並且這會隨著她對幻影的理解越發深刻而變得更加可怕起來。


    可別覺得幻影伯爵卡爾莫斯隻是一個伯爵的爵位就小看了這份傳承,在當初那個年代,擁有貴族身份是非常困難的。可不像現在這般容易獲取,尤其還是那個並非由人類進行主導的年代。幻影伯爵卡爾莫斯能夠得到伯爵這個爵位,那已經是非常驚人的一件事情了。


    獸人剛想要提槍進行擋隔,但他卻悲傷的發覺自己的雙手跟不上自己的大腦。他要是一個魔法師,那倒是一件正常不過的事情。但偏生的他是一個戰士,這就非常可怕了。


    感覺到這般變化,他趕忙變招,由擋為撲。如猛虎撲食一般,他的身子往前一撲一滾想要以此躲過依耶芙特·亞伯拉罕的進攻。但見他的眼前猛地出現一柄長劍,這長劍由遠及近,竟要與他的腦袋撞在一起。


    “不屈戰意!”就見他體內的血管似乎都無法承受住這股突然而然的變化,迸裂了開來,這讓他的七孔都都留出了一股股的鮮血。一聲悶哼,他的身子在空中以違背物理的方式轉動了起來,手中的長槍快速抖動起來。


    如同機關槍掃射,將身前的所有幻影一一破開。


    但這並沒有讓他獲得自由,拉斐爾的進攻緊隨其後。那一根長矛在空中幻化成為一根根的利箭,直接就將他釘在了地麵之上。


    幽暗之力快速的寢室了他的身軀,又是一口鮮血噴湧而出,其內還帶上了體內的髒器。鮮血呈現出一種漆黑的色彩,如墨。


    “幽暗之力果然厲害,我也確實小瞧了你們了。”這個獸人倒是硬氣,即便在這個時候也沒有服軟的意思。


    “真是可惜,你就算呆在沙朵姆高原也遠比跟在暴政之神的身邊來得明智。怎麽看你也不像是那麽愚蠢的人啊。”拉斐爾並沒有拉近跟對方的距離,別看這個家夥身受重傷,但要是自己敢在這個時候接近對方,那一定會是自己死的比對方來得早。


    這是無數魔法師用自己血的經驗所闡述的一個道理,受傷的‘野獸’一定會比平時的‘野獸’來得更加危險。


    “不允許你侮辱上神,上身是那麽的偉大。隻可惜我無法將這個世界獻給上神,是我無能,讓上神失望了。”這個獸人到這個時候還依然覺得暴政之神的偉大,說是狂信徒也不為過了。可惜,他跟錯了主子,暴政之神可不是你忠誠就可以了,沒有能力,辦事不力,那都是用完就棄的棋子。


    “真是可悲的忠誠。”拉斐爾輕輕搖了搖頭,這幽暗之力將會極大的限製這個獸人的能力。接下來就要依靠那些巫妖來幫自己撬出這個家夥腦子之中所知曉的一切了。


    “非常感謝您幫我製伏這位仇敵。”吉福安滋這次帶上了尊稱,看來是對拉斐爾整體戰力有了認可。


    “這本就是我應該做的事情。不是嗎?”拉斐爾這句話的言外之意就是在向吉福安滋闡明,對方是自己的下屬,提供保護那是應該的。


    吉福安滋微微低下頭,算是認同了拉斐爾的這番言外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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