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狗浪的襲擊並未對倫斯特公爵號造成多少影響,除了某些倒黴蛋不甚落水之外……


    帶著一眾聖殿騎士,倫斯特公爵號繼續駛向北美殖民地。


    終於,在經過近三個月的航行後,倫斯特公爵號終於抵達了紐約,這個後世的美國第一大都市及第一大港,不管是人口還是麵積。


    當然,此時的紐約剛剛經曆了英荷戰爭的洗禮,英國人才接手這裏不到五十年,和歐洲的重要港口相比,紐約就像是某三線縣城與北上廣的差距一樣大到讓人絕望。


    至少許多第一次來紐約的聖殿騎士就有如此感悟。


    “如何,迴到家的感覺?”


    鄧佳爾和謝依在碼頭閑逛,水手們正忙著把補給搬下船。


    “我不知道。”謝依落後鄧佳爾半個身位,他的眼中透著迷茫,神情複雜的看著往來的人群。


    就在二人交談之時,一隊穿著紅色軍裝的英國士兵拉著兩個身材瘦小的男子從他們身旁掠過。聽著兩個男子不斷地哀求聲,謝依下意識一甩手腕,袖劍悄無聲息地彈出劍鞘(聖殿騎士手中有不少袖劍,除了抓獲刺客後的戰利品外,還有叛變的刺客遺留下來的,比如原著裏的謝依、鄧肯,黑旗裏杜卡斯就曾就此做過說明)。


    還沒等他有多的動作,鄧佳爾便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大師?”謝依聲音中透著濃濃的不解。


    鄧佳爾卻輕輕搖了搖頭,“不要急,先聽聽他們說什麽。”


    謝依強行按捺住出手的欲望,凝神傾聽了起來。兩人都是身手敏捷之輩,特別是謝依,他要是不想讓人發現自己,這些英國士兵自然就不可能知道自己被人跟蹤了。


    金光流轉。


    原本色彩斑斕的世界瞬間化作了黑白兩色,在謝依眼中,以英軍巡邏隊為中心,一個白色的圓圈懸浮在半空之中。


    謝依不漏聲色的溜進圓圈之內,頓時,四周嘈雜的噪音消失了,耳中隻剩下巡邏隊和兩個男人的聲音。


    這一招鄧佳爾聽老加裏說起過,但鑒於他的鷹眼的特殊性,始終不具備實施條件(使用鷹眼時,身體宕機),最後隻能不了了之。


    鄧佳爾沒有跟上去,而是停在了原地,等待謝依。不一會兒,謝依滿臉尷尬的走了迴來。


    “如何?”鄧佳爾笑著問道。


    “不太好。”謝依臉色難看的說道。


    原來這兩個家夥是慣偷,在行竊的時候正好被巡邏隊抓住。當然,這些英軍巡邏隊也不是什麽好鳥,他們將兩人偷來的贓物瓜分一空,壓根沒有交還失主的意思。而且他們還想從兩人身上壓榨出更多的油水,由於兩人拒不配合,因此他們準備好好教訓這兩個家夥一頓。


    這才有了剛才那一幕。


    “讓您見笑了,鄧佳爾大師。”謝依鐵青著臉,無奈的說道,“一切都和我離開時一模一樣,犯罪、壓迫充斥著大街小巷,罪惡的花朵從這片土地上不斷地汲取著營養,這裏的每一片土地都飽含著血淚,這裏的每一個人都身懷原罪。”


    謝依當初為什麽熱衷於打架,不就是因為他們街道那幾個混混嗎?謝依不得不奮起反抗。


    “噗嗤。”


    鄧佳爾忍不住笑了,此時的美國可不是後世所謂“皿煮的燈塔”、“人類的希望國”,這時肯不遠萬裏來到北美殖民地的,除了流氓和人渣,就是那些對於財富有著積極渴求且願意放手一搏的人們。在這片土地上,正義與公平從來都不是主流。


    就算是美國獨立之後,白人對印第安人的壓迫也依舊沒有停止,傑克遜政府隻用一招“淘金熱”就幾乎把印第安人逼上了絕路。直到20世紀,美國國會才通過《印第安人公民資格法》,確定了印第安人美國公民的身份,在此之前,美國人對北美原住民的壓迫可從沒間斷過。


    “惡之花綻放的土地嗎?很形象的比喻。”鄧佳爾臉上帶著莫名的笑意,他想起現實世界某位明星曾經發過的微博,比起華夏,這句話其實放在這片土地或許才更加合適。


    “罷了,我終究隻是個過客,這裏怎麽樣又與我有什麽關係呢?畢竟我不是真正的聖殿騎士啊。”


    鄧佳爾低下頭,叫人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用漢語低聲說道。


    “鄧佳爾大師,您說什麽呢?”謝依臉上帶著疑惑,不解的問道,迄今為止,整個倫敦分冊真正能夠用漢語和鄧佳爾交流的隻有布雷多克一個人,而謝依的天賦幾乎全部點在了戰鬥技巧之上,哦,還要加一個海戰。至於語言天賦,額,不存在的……


    “沒什麽,走吧,我們該起身了。”


    鄧佳爾抬起頭笑了笑,一掌拍到了謝依後背,後者頓時一個趔趄。


    “大師,”謝依幽怨的看著鄧佳爾,但是後者卻像個沒事人似的,“我們現在去哪裏?”


    鄧佳爾收迴手,若無其事的說道:“去見見我們的盟友,哦,對了,”他像是想起了什麽,頓了頓,道:“走之前你先安排一下,讓他們盡快在附近選定一處莊園,我們的分冊就定在紐約好了。記住,要靠海,否則這個大家夥就沒地方放了。”


    他說的大家夥,自然指的是倫斯特公爵號。鄧佳爾理想中的分冊據點就要像達文波特莊園一樣,有足夠寬廣的土地,並且靠海,這樣不管是陸路還是海路都有保證。隻是不知道,要是阿基裏斯知道自己莊園附近多了一個鄰居,而且還是惡鄰之後,會有什麽反應(達文波特莊園位於洛克波特市,紐約和馬薩諸塞的交界處)?


    “我明白了,鄧佳爾大師。”謝依點點頭,隨即轉身離開。


    鄧佳爾其實之前有考慮過把據點設置在波士頓附近,畢竟後來的美國獨立戰爭,不管是“傾茶事件”還是“萊克星頓的槍聲”等一係列戰役,都是圍繞著波士頓展開的。


    但鄧佳爾畢竟不是真的要在這裏搞什麽紅藍對抗,如果他是真的聖殿騎士,一定就把據點選在這裏了。


    之所以把據點選在紐約,除了離刺客據點近,方便探聽情報以外,這裏離卡涅齊歐的易洛魁部落也很近,有利於鄧佳爾接下來的布局。


    沒錯,鄧佳爾準備人為的安排卡涅齊歐和海爾森見麵,他就不信了,隻要自己放出風聲,易洛魁部落知道大神殿位置什麽的,海爾森還會不上鉤?


    “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海爾森。”鄧佳爾看著熱鬧的港口,雙目微閉,喃喃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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