載譽而歸的江月棠與其他隊員們在迴到昭國後立即得到了皇帝李霈的重賞,之後又獲得了與李霈共進晚膳的機會,一隊人直忙到天色全黑才拖著疲憊的雙腿離開皇宮,迴各自的家。


    出得皇宮門口,江月棠便看到了亞塔,他遠遠地便朝她招手,歡快地道:“少爺,您現在可是我們昭國人的驕傲了,滿京城的人都在談論你呢。”


    關於這一點,江月棠才迴到京城就感覺到了,一路上都有人主動表示問候和歡迎呢,還有人將一籃子一籃子的雞蛋和水果往她的馬車上放,說是一點心意。


    這些讚譽並沒有讓江月棠感到得意,她很清楚她在此次大比中之所以贏是因為蕭棣元的故意輸,所以沒有什麽好自豪的。


    她暗暗地下決心,等下次大比時一定要好好地為昭國贏一場迴來。


    江傳雄、陶老夫人和甄慧媛已經在門口等著了,一見江月棠下車便圍了上來。


    陶老夫人一把抱住江月棠道:“娃兒這次為國家立了大功勞呢。”


    還沒說完便流了眼淚。


    顯然,老人家是那麽的激動和開心。


    江月棠忙說:“也是我應該做的。”


    見江月棠並沒有因此而驕傲,陶老夫人更開心了,連連拍著她的後背說:“我家孫兒好樣的!”又說:“我已讓廚房的給做好了豐盛的飯菜,專門為你接風洗塵。”


    江月棠點頭,又跟江傳雄和甄慧媛打招唿。


    江傳雄和甄慧媛便緊緊地將她抱在了懷中。


    用過晚膳,江月棠與他們在客廳裏聊了一會兒便迴房歇息去了。


    卻說圓圓和糖糖在小佛離開的這段日子每天都上竄下竄的找小佛,夜裏也不放鬆,滿府地找,真真是過了好些天沒有娘親的淒酸日子,如今見得小佛平安歸來,頓時樂壞了,一前一後地簇擁著小佛,高興得喵喵喵地叫個不停,偶爾還不忘在地上歡快地打個滾,十足親人團聚的感覺。


    江月棠見狀便盯著它們看了好一會兒,直到它們安然地睡去之後才躺下。


    十月一日,皇帝李霈在一百名武功高強的侍衛的保護之下離開皇宮,去新贏得的那四座城去考察。


    皇太後、皇後以及他的兩個兒子親自送他到皇宮門口。


    他的大兒子李晞已經兩歲多,模樣越發地像他了,因為李霈這是第一次離開他們遠行,所以他特別的不舍,小手一直緊緊地拉著李霈的袖子。二兒子李暲才一歲多一點,還不太懂得離愁別緒,此刻由皇後劉遙映抱著,正專注地把玩著手中的小球呢。


    “父王一定要早點迴來啊。”大兒子李晞仰頭看著李霈道。


    李霈便蹲下來,雙手撫摸著他的臉道:“一定,父王什麽時候騙過你?父王給你帶好多好吃好玩的迴來,好不好?”


    小家夥一聽便來了精神,連連點頭說好,然後他望著李霈道:“父王能給兒臣把常勝將軍甲貴帶迴來麽?”


    這是李霈晚上給他講故事時編造出來的一個人物,但是李晞一直信以為真,還常常模仿甲貴的動作,並讓尚衣局給他做了一套與甲貴的戰袍同款的衣服。


    李霈斟酌了一下後點頭道:“行,父王這次把他帶迴來給你看看。”


    李晞頓時就不難受了,主動鬆開手說:“那父王安心地考察去吧。”


    方才他還哭哭啼啼的,這會又笑逐顏開了,李霈看著便無奈地搖了搖頭,又站起身看向皇太後。


    皇太後這幾年深居簡出,專心調養,因此雖然四十多了但是看起來卻像才三十出頭的樣子,頗是明豔動人。


    “母後要多多保重身體。”他說。


    皇太後笑著點頭道:“母後曉得,你別擔心,倒是你,一向住在宮裏,沒有什麽遠行的經曆,在外頭時更要格外注意身體。”


    “孩兒曉得。”李霈笑道,又看向皇後劉遙映。


    算起來兩人也算是老夫老妻了,平日裏兩人都住在一起,從未分開過,眼下也是兩人首次分開,所以他也很是不舍。不過身為七尺男兒,在眾目睽睽之下又不能表現得太過感性,隻好笑著握住劉遙映的手說:“朕出去一個月就迴來,你好好照顧好自己,兩娃兒就交由奶娘們帶著吧,可別累著自己了。”


    劉遙映點頭,心裏雖然有萬般不舍,但也知此刻不是表現出來的時候,便生生地忍住了,微笑道:“陛下請放心,臣妾一定會好好照顧好自己和娃兒的。”


    李霈點頭,依依不舍地看了她一眼才轉身上馬。


    為了確保途中安全,他對外隱瞞了自己出行的事,且換上了便裝,戴上了遮陽用的寬簷帽。


    皇帝一走,治理朝政的重任便落在了江傳雄、郭一凡、君子鵬、上官澈和龔岩的身上,其中尤以江傳雄的責任最大。


    這是他前些天便已經安排好了的。


    在皇帝出行後,早朝照舊,隻不過改在天心殿開罷了,而且是重臣圍著一張大圓桌坐著開。


    江傳雄作為主負責人,每日早晨都得傾聽眾臣的奏議並作出決斷。


    二皇子李霽和他的母親孟太貴妃都認為皇帝李霈寧願將監國之重任交給大臣而不願交給二皇子是明顯的偏心,因此這段日子裏李霽雖然每日也來參加早朝,但對於任何事件都不置一詞,完全把自己當局外人來看。


    孟太貴妃則利用這個時機頻頻與司馬彧幽/會,在皇城外不遠處的一處租來的宅子裏度過了無數銷/魂/纏綿的時刻。


    這不,這天下午,孟太貴妃又易了容急匆匆地來赴約了。


    司馬彧已經等在裏頭了,見她進來立即將她按倒在床,將她的裙子往上一掀便直奔主題。


    一番欲/生/欲/死的交戰後司馬彧親著她的鬢角說:“我最近眼皮老跳,夜裏也惡夢連連,總覺得最近會發生什麽不好的事。”


    孟太貴妃伸出白白的手臂將他圈緊道:“夢是相反的,你怕它做什麽?至於眼皮跳,也分上下的,你是哪隻眼跳?上眼皮還是下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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