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略項以在卷上答題的方式考,共十道題,每題一張紙,以留備大量的卷麵空間來給考生答題。


    考題一發下來,考室內便響起了唰唰唰的翻閱聲和寫字聲。


    江傳雄從江月棠的身邊經過,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他大驚,忙朝她看去,便見她左手的袖口上有幾處血跡。他再往下看,見她的袍擺和鞋子上也有血跡。他頓時慌了。


    他快步走到考場門口,悄聲問那名隨從:“小公子的衣服和鞋子上的血跡是怎麽迴事?”


    那隨從趕忙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


    江傳雄聽了臉色十分的陰沉,但也沒有多說什麽,轉身進了考場。


    他是此場考試的監考官,就算有再重要的私事,也隻能待他監考完之後再算。


    整場考試裏,江傳雄都一直關注著江月棠,生怕她會像上午那樣倒下去。但小家夥雖然臉色看起來很蒼白,卻始終坐得端正筆直,答得認真仔細。


    將近交卷時,江傳雄又特意經過她的身邊,朝她的考卷瞄了一眼。


    她將每一道題都答了,且每題都答得滿滿的。


    顯然,她對這十道題都有自己的想法。


    他總算放了心。


    待考生們都交完了卷,江傳雄抱著江月棠走出了考場。


    謀略項的成績得明天才能出來,所以考生們考完便可離開了。


    出得考場,江傳雄便看到了朝自己走來的上官澈和那四名隨從。


    江月棠忙朝上官澈的頭部看去。


    見上官澈的傷口已經止了血,她才放下心來。


    江傳雄對一名隨從吩咐道:“迴去告訴陶老夫人和甄夫人,就說我們幾個今晚不迴家吃晚飯了,會直接在外麵吃,等兵法考試結束後再迴去。”


    那名隨從立即領命辦事去了。


    然後,江傳雄和上官澈去了附近的一家餐館用晚餐。


    “這次的事,牽連到你了,很抱歉!”江傳雄對上官澈說,一臉的歉意。


    “沒事。”上官澈忙說。


    “這次的事顯然是有人做了手腳。”江傳雄說,臉色凝重。


    “嗯,而且這人的用意顯然是想讓月庭無法順利地參加考試。”上官澈低聲說。


    江傳雄歎氣,道:“此人之用心如此之險惡,日後我們要格外小心才行。”


    “嗯,”上官澈點頭,接著道:“為確保月庭晚上能順利參加兵法考試,在考前的這段時間裏我會和隨從們一直守著她的,您比較忙,就不用操心這些事了。”


    “該安排的都已安排好,不用我一直跟著了。”江傳雄說。他邊說邊拿濕毛巾幫江月棠擦衣服和鞋子上的血跡,接著又關切地問起上官澈的傷勢來。


    “我無甚大礙,大人莫要擔心。”上官澈笑著說。


    “今晚迴去後我請個大夫來給你看看。”江傳雄說。


    “多謝大人!”


    他們打算在江月棠不如兵法考場前都一直守在江月棠的身邊,不讓任何人有機會傷害得了她。


    用過晚膳,江月棠趴在江傳雄的懷裏睡著了。


    上官澈方小聲地說:“江大人,那人行事如此之囂張,又如此之缺德,若再任其這麽下去恐怕禍害無窮,我們得想辦法對付了。”


    江傳雄小喝了一口茶,輕聲道:“嗯,我已留意此人很久了,此人行事謹慎,手段高明,要抓他破綻並不容易。不過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即使他做得再秘密也肯定會有漏洞的,我們且等著看吧。”


    江傳雄不是沒想過直接向皇帝揭露此人的真實嘴臉,無奈自己手上並沒有證據,說了皇帝也未必相信,所以決定先暗中留意他,等抓到他的把柄時再向皇帝舉報。


    冤冤相報何時了?


    江傳雄其實一點也不喜歡跟人鬥,不過既然對方已經這般猖狂,他自然不會再當什麽事也沒發生了。


    隻是對方並非等閑之輩,要對付也非易事,所以他隻能耐著性子等對方露出破綻。


    ...............


    當張裰走進司馬彧的書房時,後者已經端坐在那裏等著他了。


    張裰忙走到他跟前低聲匯報道:“大人,隻有上官澈受了傷,江家小公子安然無恙。”


    “什麽?”司馬彧頓時氣得從座位上站起身來。


    張裰忙跪下道:“整部馬車都已翻了下去,誰也沒想到那江家小公子居然會安然無恙。”


    難道那小娃真的有菩薩保佑?


    司馬彧在房間裏不斷地轉著圈,道:“既然如此,為何不給她一箭?”


    “他一直被人抱著,且隔得遠,不好射。”張裰低聲答道。


    司馬彧快被他氣死,指著張裰的鼻子大罵道:“不會多派幾個人同時瞄準他的嗎?你們一個個都是幹什麽的?”


    張裰不敢做聲。


    司馬彧又道:“此趟阻礙又被他給衝破,眼下我們便隻有在他考兵法前下手了。”


    “是。”


    “他們現在在哪裏?”


    “在迎春飯館,有四名隨從跟著。”張裰忙道。


    隻有四名隨從。


    司馬彧半眯起眼。


    然而江傳雄和上官澈皆是極其警覺之人,況且又都極頂聰明,因此即便隻有四個隨從也未必就不能對付了一小隊的人。


    張裰便獻計道:“可以想辦法將他們的隨從支開,然後我們的人將上官澈打暈,那小公子就隻有乖乖聽我們的話的份了。”


    司馬彧點頭。


    江傳雄和上官澈沒有在迎春餐館逗留太久,因此吃過晚膳便離開了。


    由於迎春餐館距離兵法項考試的現場很近,所以他們是走著迴來的。


    四名隨從在他們的兩側和後麵護衛著。


    當他們即將到達一條不寬的石橋時,小家夥忽然隱約感覺掉了四周的殺氣,忙對江傳雄和上官澈說:“我們走南邊那條路吧,”


    雖然南邊那條路要比這條路遠上幾丈遠,但走那條路顯然要比走這條安全些,因為那邊的路很寬,萬一遇上什麽突發之事時還可以沒命地跑。這是條隻能容許兩個人走過的小石橋所無法比擬的。


    ...........................


    親們,二更來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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