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棠已經在書房裏等著上官澈了,見上官澈進來時她趕緊上前去迎。


    小家夥雖然個子小小的,但是行禮的姿勢非常的標準和恭敬,看著倒是跟她的年齡不太搭。上官澈喜歡她,見了就不由得心裏一暖,便半蹲下來摸著她的頭說:“那件事陛下答應了。”


    小家夥頓時欣喜萬分,笑著說:“好。多謝老師!”


    “到時我會陪著你,你不要害怕。”上官澈溫聲說。


    “有老師在,我不怕。”小家夥說,臉上便透出了幾分勇敢堅毅的神色。


    上官澈將她抱起,輕輕地放到椅子上。與此同時,他的唇輕親了一下她的鬢角,但又快速離開。


    小家夥還是感覺到了,不禁小臉一紅。但她並不覺得反感,反而有種被人小心翼翼地喜歡和愛護的幸福感。


    上官澈感覺她比前些日子重了一點點,便又認真地打量她。


    確實,小家夥在成長著呢。


    再過些年,他會長成一個翩翩美少年。


    想著那情景,上官澈欣慰地笑了,隨即又有些淡淡的失落。


    那時候的他,估計就不再需要他了。


    他在心裏暗暗地歎了一口氣。


    入座後,上官澈說:“好了,今天繼續出題考你。”


    “好。”小家夥認真點頭道,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看著她那可愛的模樣,上官澈又忍不住俯身去抱了抱她。


    一接近,便聞到了她身上淡淡的體香,那有如鮮花般帶著清新和甜美的體香,讓他忽然全身如過電般地震顫了一下。


    他不禁臉紅耳赤,趕忙坐直了身子。


    有好一會兒,他的思想都無法集中起來。


    “真是罪過啊!”他在心裏暗罵自己。


    小家夥也不催,乖順地等著他開講。


    上官澈在心裏默念了一遍《心經》才將思緒收歸迴來,微笑著說:“很久以前,有甲乙兩個國家,為了爭奪領土,兩國之間戰事不斷。某年,兩軍對峙,甲國逐漸占了上風,他們一路進擊,直殺到了乙國的都城。為了逼乙國國君投降,甲國國君下令封鎖住了乙國的運糧通道,並派人將乙國的都城團團圍住。


    眼看著糧食一天比一天少,死守都城的乙國國君和士兵們都很驚慌,假設你是乙國的大臣,你有何妙計?”


    江月棠便問:“整個都城裏還有多少人?糧食還能撐多少天?”


    上官澈答道:“共有兩萬人;能撐十一二天。”


    “甲國當時的軍兵共有多少人?”


    “十三萬。”


    “為何甲國不直接攻打都城?”小家夥又問。


    上官澈嘴角微微上翹,道:“因為甲國的國君認為沒有必要動用武力,而不動用武力就能拿下乙國都城的最佳辦法就是直接把他們困死在裏麵。”


    江月棠點頭,開始思考解決的辦法。


    少傾,江月棠道:“先從都城裏找一個樣貌和身材跟乙國國君很相似的人。”


    上官澈雙眼一亮,但他什麽也沒有說,靜靜地等著她說下去。


    “給他穿上國君的服裝,然後由他帶著一萬人從都城的正門出去,並讓人高喊‘城內已無糧,吾王請求投降’,屆時甲國人定會歡唿慶賀,奔走相告,那些圍城的士兵也會紛紛跑到正門來看熱鬧。乙國的國君便可趁機帶著剩下的那一萬人分別從都城的幾個小門悄悄逃走。”江月棠說。


    在她說話的時候上官澈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心裏既驚訝又感動,乃至於許久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良久之後,上官澈才說:“這真是一個絕妙之計呀!”


    說罷,他感慨地拍了拍江月棠的肩頭。


    “是老師教導有方。”小家夥忙謙虛地說。


    “不,這已經不能說是老師的功勞了。”上官澈說,伸手一把將她抱過來。


    江月棠便在心裏想——老師似乎很喜歡抱她呢,尤其是當她的迴答讓他很滿意時。


    在以前,她從不敢想自己有一天會得他這般珍愛和喜歡。他可是昭國出了名的淡漠之人啊。


    現在,她得到了他這般的重視,她因而隱約明白——她在他的心目中是特別的。


    這又不禁讓她想起她前世的未婚夫魏勤來。


    他會不會就是他的轉世呢?


    一開始時她不太好判斷,現在她覺得他有那麽一點點像了。


    但是,她還是不太能下得了判斷。


    有一點是顯而易見的——他們之間的年齡差太大了。雖然愛是可以超越年齡的,但真要發展下去的話卻還是會成為不容忽視的一個阻礙。


    再等等看吧,時間會給出答案來的,她對自己說。


    她又為自己忽然生出的這個想法而感到羞澀。


    她怎麽就把那樣的一件事跟老師給聯係起來了呢?一抹紅暈便悄悄地在她的臉頰暈開,越發襯托得她麵如桃花。


    上官澈定定地看了她好久。


    待這小娃長大後,不知會讓多少人為之而傾倒呢?上官澈不禁在心裏道。


    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便從他的心底泛濫開來,使得他不自覺地將她抱緊,仿佛生怕自己一鬆手她就會不見了一樣。


    唉,這就是依戀吧?他歎息著自問。


    少傾,他接著道:“北魏年間,某個縣出的馬特別受歡迎,因此每逢到了趕集日便有無數人從五湖四海趕來買馬。其中有一匹剽悍的棗紅色駿馬特別受人歡迎,但賣馬的老漢開價太高了,因此接連幾天也沒給它找到主人。某天,來了一紅臉和一黑臉兩個漢子,他們說要買這匹馬,但是表示要先騎著它遛一遛,確定它的腳力夠好才買。老漢不肯。紅臉漢子便將黑臉漢子留下,並留下了一個沉甸甸的錢袋,道“我把我的夥伴和錢銀都留下來。”說罷又故意拍了拍那個錢袋。


    那賣馬的老漢便答應了。


    然而紅臉漢子騎馬走後便一直沒再迴來。老漢慌了,忙拉住黑臉漢子,讓其給錢。黑臉漢子將錢袋子往他手上一塞便走了。


    老漢打開一看,發現裏麵根本不是銀子,而是一堆石塊,於是趕忙告到縣令那裏去。月庭,假設你是該縣令,你怎麽斷此案?”


    ............


    親們,一更來了。感謝joyce021打賞的月票和冷雪輕飛打賞的平安符,麽麽噠(づ ̄3 ̄)づ,下一更大約在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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