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局,要不要再來一局?”公孫普上前問道。


    眾人對於平局這局麵有些無法接受,他們都還氣盛的很,那允許這事不分出個勝負。


    “大哥你在這等一下,我現在就去找個·幫手過來。”魯俊達對於自己失敗有些悔恨,早知道自己就不插這一腳了,搞到現在不上不下的。


    “不用了,平局不是挺好的嘛。”李達笑嗬嗬的說道。這其實是他最希望出現的局麵,無論勝負如何,勝都一方自然會高興,但敗的一方,心中怎麽可能服氣,他這麽多年的沉沉浮浮,性子已經被磨的很穩了。自然是知道這些壞處的,魯俊達能摻和經來也是他出於這種局麵考慮的。


    “這怎麽行,這比試都要分出個勝負才是,這平局算什麽。”魯俊達不滿的說道。


    李達勸道:“魯弟,袁安也道過謙了。這是就這麽過去了吧,為何要傷了大家的和氣呢。”


    一旁的袁安也沒有多說話,大抵上他也想認了這局麵,畢竟這的確是是最好的局麵了。


    眾人沉默了一陣,也不知該如何事好。這是一陣爽朗的笑聲傳來,“你們在這比試啥呢?”


    眾人轉頭一看,發現來人後,立馬跪伏在地,“屬下(草民)參見都督。”


    來人正是劉玉波,此時他身穿華服,在一身軍裝的趙長栓陪伴下,正度步而來,其後跟著大批的親衛,好不威風凜凜。


    “起身吧。”劉玉波淡淡的說道。


    眾人起身,劉玉波問明情況後,笑意盈盈的說道:“年少熱血,意氣風發,都是我手底下的好兒郎啊!你們這場比試還要繼續下去嗎?”


    眾人忽視一眼,也不知這下該如何開口作答,本來這事已經指不定就過去了,但是現下劉玉波一問,指不定怎麽收場呢?若是劉玉波心中想要比試出輸贏,眾人答了以平局收場,可不是什麽好事,若是答了繼續比試,但劉玉波卻希望以平局收場,這也不對。


    劉玉波笑mimi看著底下的沉默的五人,也沒有去逼問他們,隻是靜靜的等待著結果,猶豫在三後,李達豁出去站了出來,在場的眾人都有一定的地位,說錯了話搞不好要出問題,自己反正就是一白身,倒不如出來站出來說了。


    “草民,認為比試就以平局收場好了。”


    劉玉波饒有興趣的看著底下的這位“草民”,向一旁請他過來的趙長栓問道:“長栓,你的槍法還中用嗎?”


    趙長栓點頭道:“還行,屬下槍法比起往日還精進不少。”


    “那就陪這些小家夥玩玩,能點到為止是最好了。你認為大概需要幾槍?”劉玉波瞄了聽到這番後,臉色連變的李達,和底下揪心的魯俊達。


    趙長栓琢磨了一下,咬牙說道:“一槍,屬下的第一槍準頭最好。”


    “好。”劉玉波大笑道,轉頭對底下的人說道:“在比一局,一槍定輸贏,陸軍這邊的人就由我來定,你們三人留下來還沒那個上前來。”


    公孫普硬著頭頭皮上來前,“不用行禮了,這就開始吧。心中不要有什麽結,一場比試而已,點到即止就好了。”


    “是,都督。”


    “誌平。”劉玉波喊了一聲,一旁侍立的吳誌平趕忙附身過來,低聲道:“都督,有何吩咐。”


    “就有你來做裁判員,點到為止,明白嗎?”


    “屬下明白。”吳誌平跟在劉玉波身前這麽九,揣摩上意的火候也是厲害,當下就明白了劉玉波的意思,邁出步子就走了過去。


    “趙將軍請贖小人無禮了。”公孫普知道和自己比試的人是趙長栓後,要說不慌是萬萬不可能的,他現在就是一副官,那裏比得了趙長栓啊!好在他還是穩住心神,上前道了聲罪。


    趙長栓見到這小子還挺有禮數的,笑道:“不用緊張,一般的比試而已,用盡全力就是了,不要記掛我的臉麵。”


    “是,屬下一定盡力而為。”公孫普慌忙的應了一聲。


    “四環!”公孫普一槍打完後,吳誌平報出數來。聽到這環數,公孫普也沒有什麽奇怪的,他的確是經曆而為了,但是他心中的壓迫感還是大的小人,發揮失常也是正常的。


    他一下來,一旁擦著汗的袁安,膽戰心驚的說道:“好小子,我還以為你照你的性子要一意孤行呢,放了水就好,這場勝了可就把你放在火上烤了。”


    公孫普苦澀的一笑,他可沒有放水,隻是緊張失誤而已,不過他到沒有爭辯,這事就這麽過去最好,他剛才可是被嚇怕了。


    輪到趙長栓上場,他的份量自然不是公孫普可以比的,一出場全場的焦點都在他身上,隻是不知他為何反複的瞄準了好幾次,周邊的陸軍人士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趙長栓的槍法是真的好,這是陸軍中有目共睹的,一個區區四環而已,有必要如此的緊張嗎?


    找到準頭後,趙長栓抬起槍瞄準了靶子,“彭”的一聲牽動眾人的心弦,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靶子那邊,吳誌平上前仔仔細細的看了一眼,歡天喜地,眼睛都笑的眯了起來,也不在那裏喊話,而是破天荒的一路小跑過來,這幾年他可是長了不少膘,一顫一顫怪是滑稽的。


    不過他本人到不在意周圍的眼光,屁顛屁顛的過來報告道:“都督,趙將軍也打了四環。不過比起公孫少校來說,要裏一些,屬下也不好判斷,請都督您親自定奪。”


    眾人聽到他的匯報,都是或深或淺的皺起眉頭,這趙將軍打偏了你這麽高興,這不是存心給自己找不自在嗎?若是趙長栓真的有意報複,你這個“侍從室王八”可就待不住咯。


    不過其中還是有少數人看出了其中的端倪,特別是從劉玉波笑意越發濃厚的臉上,身為上位者,明顯偏心一個勢力也不是不可以,但是絕對不會表現的這麽明顯的,不然屬下離心離德,可是大大的不利。


    “長栓,你的槍法這麽多年來還是這般厲害,不錯不錯”


    劉玉波這聲誇讚更讓許多人摸不著頭腦了,這打四環也叫好,那台灣軍中豈不是人人都是神槍手了。


    劉玉波命令道:“來人,把二人的靶子抬上來看看。”


    當即四名親衛抬著靶子上前來,眾人定睛一看,趙長栓的那塊靶子,的確也在四環不過比起公孫普的要裏麵那麽一些,若是以此記得話,說是趙長栓贏了絕無問題。


    眾人看著劉玉波,這事眾人都沒有定奪的權力,這一句是和是贏都是劉玉波的一句話而已。


    劉玉波笑了笑,道:“萬事以和為貴,這局就算是平了吧,我們走。”


    劉玉波留下一句輕飄飄的話,就轉身離去了。不過還是有許多人都看了都督想要表達的是什麽。


    眾人離去後,路豐羽五個人都長長的送了一口氣,路豐羽更是對眾人說了一聲要去大解,便像兔子似的逃離了這裏。


    心中還有餘波未平的四人,尋了一幹淨地,都坐了下來休息起來,但卻沒一人說話。


    半響路豐羽過來,看這四人各懷心思的坐在一起,沉悶不語,自己也是尷尬,他到不好意思坐下去和眾人一起沉默,開腔道:“怎麽都成悶葫蘆了,也不怕把自己憋壞了。”


    公孫普撇他一眼,不屑道:“你和我換換,你就知道我為何成悶葫蘆了。”


    路豐羽自然知道他指的是和趙長栓比試一事,一想起來他也慌的很,腿肚子都有些發軟。


    對政治頗有涉獵的袁安,以大抵想了通透,起身舒展了一下腰骨,說道:“看時間也不晚了,咱們春風樓走起,說好的,這次我請客,誰都不要和我搶。”


    劉玉波視察的差不多後,拉著趙長栓來到屋中,抿了一口茶問道:“長栓,這次委屈了你,讓你去欺負一個小輩。”


    趙長栓難得的露出笑臉,“其實也沒什麽委屈的,都督你也是為了告訴海陸兩軍以和為貴,我對於這事也是樂意的。


    ”


    “哈哈,咱們這算不算是一個是黃蓋一個周瑜,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劉玉波也笑了起來。


    接著劉玉波收起笑臉,道:“這海陸之間的矛盾我也是甚是痛心,這幾年你們這些上麵的還好,下麵可就不行了,今年短短一年,竟然發生了不下二十起海陸鬥毆的惡事,如此惡事有些人還覺的沒什麽,任由這股歪風助漲,還有意包庇,簡直可惡。”


    他又接著道:“不過這事倒也與我有關,重海輕陸是我定下的,海軍那邊富得流油,年年都有新艦,更下餃子似的,士兵的待遇也不一樣,俗話說的好手心手背都是肉,這海陸二軍出現如此大的懸殊,一個看不起,一個得不到,也怪不得會這樣了。”


    說罷劉玉波長長的歎了口氣,趙長栓正色道:“都督這怎麽怪的到你的身上,這重海輕陸本就無錯,咱們身居台灣,不要海軍,去要陸軍,這是傻子才做的事,陸軍在厲害還能站在海上戰鬥不成。屬下若是底下以後在發生這樣的惡事,定當嚴懲不貸。”


    “長栓你我是信得過的,這些年來你們陸軍方麵都處理的很好,我很滿意。就是這海軍有些人待在外麵久了,心有點野了,包庇起來一點都不含糊。”劉玉波有些無奈的說道。


    這番帶有殺氣的話一出口,趙長栓也沉默不語起來,他心中自然明白劉玉波指的是誰。


    劉玉波見他嚴肅樣,開口道:“不用太當心,我隻是恨他不爭氣罷了。想來今日的事他也知曉,應該會明白的我的心意。還是說說你吧,這次到底是委屈了你,你有什麽要求盡管提,我盡量的滿足你。”


    趙長栓急忙道:“屬下那敢提什麽要求啊,這些都是屬下應該做的。”


    劉玉波帶著玩味的笑意說道:“我可沒有打算去靶場,也不知誰帶我過去的。”


    趙長栓老臉一紅,說實話劉玉波來視察其實已經通知過他了,他自然早早就在這裏等候,因為知道劉玉波不怎麽喜歡虛的,第一師到底不負禁衛軍的威名,軍風什麽都是拔尖的,也就沒有整頓的意思。不過見了李達和魯俊達後,他就起了異樣的心思。


    趙長栓一起身,劉玉波急忙開口道:“你是什麽都好,就是這規矩越來越多了。我又沒怪罪與你,你起身做啥,還不坐下。”


    趙長栓剛抬起的屁股又尷尬坐了迴去,劉玉波繼續道:“以後就我們獨處的時候,這些禮數就不要這麽麻煩了,搞的跟什麽似的。來,說說你的要求,我可是想聽的緊呢。”


    趙長栓不好意思的說道:“都督,下次招兵的時候,我能招那些退役的軍官迴來嗎。您知道陸軍的種子委實少的可憐,也就魯俊達那幾人拿的出手,我也心焦啊。”


    劉玉波尋了個角度,讓自己靠的舒服些,直接點題道:“你就是想把李達那小子招迴來吧。”


    趙長栓很幹脆的就承認了,“是的,李達這小子說起來真的是冤,其實也就第一次犯了大錯,但是若不是他開了先例,其實處罰也不用這麽重,後來也都是被.....”


    “被牽連的是吧。”劉玉波提趙長栓說出他那些說不出口的話,畢竟這樣就是把劉玉波帶進去了,牽連一詞可不是一個好詞,但趙長栓一時半會也想不出什麽替換詞就堵在了那裏。


    趙長栓點頭也不是應也不是,劉玉波開口道:“繼續說就是了。”


    趙長栓繼續說道:“李達這人對於從軍的想法正的非常的奇怪,他把從軍當成了他至高的抱負,都督你也知道當時咱們北港的百姓,還是老觀念,好鐵不打釘好男不當兵,就他這麽一個怪胎,沒選中他,他卻不想那些人高高興興的迴家,死皮賴臉的要留在軍中,當了一夥夫都高興的很.......”


    劉玉波也是聽到李達的生平奇事,難得的靜下心來聽了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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