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吳溫被外麵的嘈雜的人聲給吵醒了。昨天喝的酒太多,吳溫的腦袋好像要裂開一樣,吳溫揉了揉額頭暗歎昨天真是喝的太多了,起來坐了一會,打開門想看看外麵到底這麽了。


    門一打開,吳溫就發現一個倭人正襟危坐的坐在一張小板凳上,一個老頭拿著剃頭的工具在給這十幾個身強力壯的漢子照著倭人的模樣剃頭,而吳隆抱著雙臂在旁監督,吳溫一看就明白了,想到自己的吳老弟也是聰明起來了,知道讓手下剃成倭國人常留的“兵發髻”,想來也是下了一番心思。


    “吳大哥,你看這怎麽樣。”吳隆得意的問道。


    “不錯,吳老弟真是三日不見當刮目相看,佩服佩服。”


    “對了,那倭人會說漢語嗎?”吳溫問道。


    吳隆指著那名倭人喊道:“你過來,給我大哥露兩手。”


    “哈伊”那名端坐著的倭人連忙踩著木履,飛快的跑了過來,恭恭敬敬的給吳溫鞠了九十度的躬。


    “你叫啥?在船上做什麽的。”吳溫問道。


    “小人田中一平,是船上的武士。”


    “你這家夥漢語說的不錯啊。”


    “漢語是上國的語言,我們都學過的。”


    “等下你知道要幹什麽吧。”


    “知道,知道,小的已經從吳大當家那裏都了解了,小的一定會全力配合的。”


    吳溫不放心又把自己和劉玉波商量計劃說了一遍,看著聚精會神在聽的倭人,滿意的說道:“記住,這件事你要是做好了,我就放了你。要是做不好,我看你是聰明人,你也懂的。”


    “嗨嗨,小的一定會全力以赴的。”


    吳溫滿意的轉過身向吳隆點點頭,表示這個人可以用。


    到了下午,吳溫帶著一群已經有點模樣的“倭寇”上了船,駛向了台灣。


    淩晨三點多,吳溫向計劃好的地點駛去,即離北港碼頭三公裏的岸邊,靠案後吳溫帶人悄悄上了岸,蹲守在這裏的孫守福看見這麽多“倭寇”,嚇了一大跳,差點準備跑迴去報告劉玉波。還好吳溫是帶頭的,孫守福借著火把的光看清了吳溫的臉,觀察了好一會,確定是無事後,才從藏身處走了出來。


    吳溫抱怨道:“你這小子,可讓我好等,我差點以為你不來了呢。”


    孫守福麵色有點尷尬,道“吳老爺,你可沒說帶一群倭寇來啊,我不得不小心一點啊。”


    “這到也真怪不了你,快去叫我女婿過來。”


    “行,老爺你在這裏等一會,我這就去稟報公子。”說完孫守福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吳溫在原地等了半個小時,劉玉波在孫守福的帶領下,終於出現了。


    劉玉波看著這群“倭寇”,附到吳溫耳邊,道“嶽父大人,你怎麽帶了一群倭寇來啊。”


    “這些都是假都”倭寇”,我兄弟吳隆最近碰巧打劫了一艘倭人的船,我就讓他們直接扮成“倭寇”的模樣來,這樣既可以不暴露我兄弟的身份,而且恐嚇起來效果更好。”


    “他們一說話就暴露了啊,反而會讓李陵起疑心的吧。”


    “我早就想到了,田中一平過來。”


    “哈伊,小的來了,不知大人有什麽事。”田中一平過來鞠躬道。


    “這個倭人會說漢語,到時候就讓他帶頭就可以了。”


    “我來試試看。”劉玉波不放心,覺得的自己親自上前試試田中一平。


    “我問你不要,你們這麽說的。”


    “雅蠛蝶。”


    “我迴來了,怎麽說?”


    “他大姨媽。”


    劉玉波會心一笑,對吳溫說道:“行。”


    “賢婿,果然天才,這去了一趟倭國,就學會了倭語。”


    麵對吳溫的讚賞,劉玉波小臉一紅,輕輕的把話題岔開了。


    劉玉波帶著一行人來到李陵的住房外,給了他們一炷香囑咐他們香燒完後就動手,說完他就帶著吳溫這些熟麵孔走了。


    劉玉波一行人來到不遠處的一個小山包上,坐下來休息了起來。


    另一邊,在屋外的一行人等到香燒完後,按照計劃衝進了李陵的屋子,此時李陵還在睡夢中,突然被破門聲驚醒,還沒來得發出喊聲就被捂住了嘴,五花大綁起來。


    李陵也是有見識的,看著一群人都是倭人的打扮,麵色又是兇神惡煞,心中一驚,心中暗想怎麽這倭寇會摸到這裏來,倭寇的兇殘他是知道的,這下可了不得了。這時我們的田中一平上場,用帶著倭人特色的口音說道:“你就是這裏的主人?”


    “不是,我不是這裏的主人,這裏的主人是劉玉波,不是我,各位爺要找他,我可以帶你們過去,就離這裏不遠。”李陵知道這是肯定不能承認啊,急忙的想禍水東引。


    沒想到田中一平一個巴掌就抽了下來,“八嘎。你當我蠢嗎,這附近的人家就你這片地方最好,還說你不是主人。”


    “各位大爺,我真不是啊,各位爺聽我解釋,我....”


    “啪。”李陵話沒說完,田中一平又是一個巴掌抽了下來,李左右臉被這麽一抽,兩邊都腫了起來,但是腦子是活了過來,知道這天殺的倭寇是認準自己是這裏的主人,真是一群沒腦子的蠢貨,李陵心裏大罵道。


    “再問你一邊,你是不是這裏的主人。”這會田中一平直接不客氣了,抽出刀在李陵的脖子上比劃了起來。


    “是是是是,小的是這裏的主人,這位爺你先把刀放下。”李陵被嚇壞了,知道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連忙承認了自己是北港的主人。


    “八嘎,就知道你不說實話,果然還是要打一頓才老實。”說完田中一平又抽了李陵一巴掌。


    李陵嘴角流著血,哆哆嗦嗦的說道:“各位爺,你們有什麽事嗎,要財的話我這裏還有幾百兩銀子你們都可以拿去,不夠的話,我還可以在讓我家那邊寄過來。”


    “銀子在哪裏?”


    “就在我那邊箱子底下。”李陵指著角落的一個箱子道。


    田中身旁兩人去摸了摸的確摸出一個包裹,打開一看裏麵果然都是白花花的銀子,估計不下五百兩。這些都是李陵準備用來收買人心,他跟了李旦這麽多年,身家早已過萬,也不在乎這點銀子,隻要活著以後有的是機會賺迴來。


    那兩人中一人看到這麽多銀子也是開心,正想開口得瑟下,被另一人戳了一下腰,想起吳隆叮囑過,千萬不可說話誰要是說了話就割了誰嘴巴,想到吳隆一像說話算話,身體都哆嗦了一下差點把銀子都掉了,還好另一人搭了一把手。


    二人把銀子拿給田中一平,田中一平也帶著貪婪的目光把玩了一會,直到後麵的人看不下去,戳了他一下,他才迴過神來,想起自己該做的事。


    帶著不滿的田中一平,把火氣發泄到李陵身上,又扇了他一巴掌。


    李陵都懵逼了,要說你銀子都拿到了,怎麽說也該對我好一點了吧,怎麽又給我一巴掌,想著想著李陵竟然哭了起來。


    田中一平可不會在乎李陵的哭聲直接抓起他的脖子,拉倒自己眼前,惡狠狠的說道:“你知道為什麽我會來找你嗎?”


    李陵被掐的說不出話,臉色通紅的搖了搖頭,田中一平把李陵的腦袋甩到地上,李陵頭磕到地上,整個人都暈忽忽,眼睛的視線都模糊了,於是就這麽暈了過去。


    “啪。”一桶冷水撲在了李陵的臉上,李陵醒了過來,田中一平看到李陵醒了過來,蹲下來拍著他的臉說道:“現在你知道了嗎?”


    李陵勉強爬起來,跪在田中一平的腳邊,一邊使勁磕頭一邊痛哭流涕,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嘶喊道:“大爺,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求大爺給我一個明示啊,求你了大爺,求你了。”


    隨著李陵精神防線開始崩潰,李陵終於放棄了維護自己的尊嚴,哭喊了起來。周圍人都看不下去了,都在暗想吳溫此人竟然如此狠毒,這種慘無人道的辦法都給他想到,其實他們都錯怪了吳溫,這是劉玉波想到的,畢竟後世有步驟的摧垮人類心裏防線的東西見多了,當然劉玉波可能也不會想到會有如此奇效。


    不過雖然眾人都對眼前的畫麵心驚膽戰,但是田中一平這個倭人身體裏可怕民族性發揮了出來,反而越來越入戲,自己想了一段情節,拍著李陵的臉頰,說道:“你從我胯下鑽過去,我就告訴你。”


    說完就張開胯下,笑嘻嘻的看著李陵,李陵還剩一絲人的尊嚴,於是猶豫了起來。等了一會,田中一平不耐煩了,抓起地上的李陵又用力的扇了一巴掌,李陵吃力不住,嘴裏噴出了一口血,麵色灰暗的趴在了地上,田中一平此時已經過頭了,看見李陵竟然不聽他的,拿出刀架在李陵的脖子上,道:“你,鑽不鑽。”


    眾人知道是沒有這段情節的,怕田中壞了事,正要上前阻止,沒想到在田中刀下的李陵,竟然用手一點一點爬向田中的胯下,這段時間很短,但對李陵來說非常漫長,李陵爬完後,麵色灰敗,雙眼無神,像條死狗一樣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因為臉上被打的太厲害,自己控製不了自己的嘴巴,透明的唾液沿著嘴角緩緩流下,已經沒有了魂也沒有了魄,隻剩一具空殼了。


    田中一平滿意的笑了起來,拍了拍李陵的臉頰,說道:“識時務者為俊傑,我現在就告訴你我為什麽要找你問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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