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人總認為富豪的生活極盡完美,無憂無慮,曲詩婧卻不以為然。

    物質上是永遠不會缺乏什麽,可是在人類所共同的情感上,還是和常人一樣,有喜怒哀愁。

    從歐洲迴來後,曲詩婧以為生活能改變,不料煩心事越來越多,心情越來越差。

    男友leo的死還沒讓她解脫出來,現在父親的病又使她時刻擔心,還有這麽大的一個天恆集團要讓她操心,父親的意思是要她全麵接管,可是她在歐洲學的並不是企業管理的相關專業,而且還沒有畢業,以她的性格她也不想管理這麽大一個公司。

    可是有什麽辦法呢,父親又沒有兒子,如果不插手自己不忍心父親也不放心。

    她不由又想起男友leo來,如果他不是飛機失事,倒是一個好幫手,想到這,她不禁幽幽歎了口氣。

    今天的天氣不錯,而且是星期天,不用去公司,她望了望外麵明媚的天,想出去走走。

    來到車庫挑了輛紅色奧迪tt,車庫裏比這名貴的車多的是,可曲詩婧不想太招搖,她喜歡這車的簡潔造型和舒適感。

    車隊長老劉過來恭敬地說:“小姐要出門?我來開車吧。”

    曲詩婧說:“不用了,我隨便出去走走。老劉,現在城裏哪裏景色好?”她去了歐洲兩年,本地的景色都有些淡忘了。

    老劉說:“小姐想要散心的話可以去無定江邊,這兩年市容規劃,那邊做的還算漂亮。”

    無定江,曲詩婧想,她小時候也跟父親去過那一帶,隻是那時候父親做生意太忙,實在很少時間陪她,現在公司倒是穩定,可父親又病倒了,世事無常。

    “那就去無定江邊看看。”她微笑著對老劉點點頭。

    把車開出別墅,曲詩婧漫無目的地開著,大街上車潮擁擠,她的紅色單門tt在裏麵非常惹眼,不時惹街上路人迴頭觀看這輛靚車美人。

    她開著車東遊西逛,最後來到無定江邊,這一帶算是近郊,沒有那麽多人,風景還算不錯。她把車停了下來,下車信步而行。

    江風微微,吹動她的長發,也吹散了胸中一些煩悶,曲詩婧倚在江邊欄杆上看來一陣江景,轉過身來看見遠處有人在支著畫架寫生,她一望那人,不禁呆住了,那不是leo嗎?

    有神的目光,高挺的鼻梁,抿緊的嘴唇,高挑的身材,簡直和記憶裏的leo一模一樣,更難得的是他那一副對一切不在乎卻討人喜愛的神情。

    曲詩婧眩暈了,天哪,難道leo沒有死?他不過是開了一個玩笑?

    可是他不會作畫呀,她是一個理智的人,不相信親眼看到一個死去的人會複生,更不會化身為鬼,她極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踉踉蹌蹌向那人走過去……

    他好像看向這邊,似乎還向自己微笑了一下,天,就是leo,不,不是,這隻是一個像極他的人。

    曲詩婧站在作畫者的麵前,腦中一陣混亂,幾乎要跌倒了。

    作畫者抱歉地笑了笑,說:“不好意思,我正在畫江景,你站在那邊實在太美了,就像畫中人,所以我忍不住就把你入畫了,沒經過你的同意……”

    曲詩婧定定望著他說:“leo,你不記得我了嗎?跟我還這麽客氣?……”忽然腳下一軟,失去平衡,差點就摔倒在地,作畫者趕緊扶了她一把。

    曲詩婧迴過神來,發現半身都靠在一個陌生男人懷裏,不由臉上一紅,趕緊退後半步,作畫者尷尬地鬆開手說:“小姐,你沒事吧?”

    曲詩婧低聲說:“對不起,我認錯人了……”

    “沒關係,我也常常認錯人的。”作畫者調皮地說。

    曲詩婧看那畫中內容,是遼闊的江景,畫的極好,連江上微風吹拂的感覺都畫出來了,而江邊的女孩是點睛之筆,使整幅畫的意境很美,她很喜歡這畫。

    她忍不住又看了作畫者一眼,想說什麽又覺得難以啟齒。

    作畫者說:“假如你不介意的話,我想把這幅畫送給你,行嗎?”

    曲詩婧點了點頭說:“我很喜歡這幅畫,畫得很好。”

    作畫者臉上露出高興的神情,說:“那你等一等,還有最後幾筆。”他拿起畫筆全神貫注地畫了起來。

    曲詩婧靜靜地看他作畫。

    過了一會兒,作畫者滿意地說:“好了,這是我畫的最好的一副畫,謝謝你。”他側著頭看了幾眼,把畫交給曲詩婧。

    曲詩婧看著畫,最後注意到角上有個簽名,她問作畫者:“你叫許瑞堯?”

    在無定江邊寫生的這個人就是許瑞堯。

    他和高律川商定行動計劃時對方問他有什麽特長,他想起讀書時學過作畫,當時畫的海不錯,很得老師的欣賞,可惜後來沒有繼續。高律川認為這一點可以利用,叫他購置一套作畫工具,有空練練。

    一個小時前高律川打電話給他說曲詩婧會來無定江邊,叫他在這裏作畫等待邂逅。

    他打的趕到這裏支起畫架畫了不多時就發現高律川所說的那輛紅色跑車停在路邊,下來一個穿白衣的美女。

    他一邊畫畫一邊觀察著,發現曲詩婧果然極美,她皮膚極細膩,五官極精美,大約二十歲的樣子,由於養尊處優的緣故,她有一種極高貴的氣質,這是無法模仿的,這讓她在許瑞堯的感覺裏很有一種與眾不同。

    曲詩婧在對著江麵發呆,許瑞堯又偷偷打量她的身材,雖然穿的不是緊身的衣服,不過他還是看得出來,曲家大小姐腿長胸大,身材十分有料,參加選美都綽綽有餘。

    他暗暗興奮又倍感壓力,這家單位的福利果然夠好,就看自己有沒有能力拿到了。

    他本來隻是畫江中景色的,當曲詩婧站在他的取景框中時他靈機一動,也把她也入畫了。

    後來曲詩婧看到他,果然馬上就有了不同的反應,還直接就走過來了,慌亂眩暈都沒逃過他的眼睛,看來這次邂逅有一定的作用,而且證明她還沒忘掉她的前男友,叫什麽leo的,愛得很深啊。

    許瑞堯莫名感到一種醋意。

    “對,我是許瑞堯。你呢?”許瑞堯大方地說。

    曲詩婧遲疑了一下:“我姓曲,曲詩婧……”

    許瑞堯接口:“曲詩婧!好美的名字,人如其名!”

    “謝謝你的畫!”

    “很榮幸。再見。”

    許瑞堯知道這時候要直接幹脆,才能收到最好的效果,反正以後“邂逅”的機會多的是,他匆匆收拾起畫具,解釋說,“我一會兒還有事,先走了。”

    曲詩婧看他離去,在江邊又盤桓了一會兒,打開那幅畫看了一會兒,心裏記掛著父親,開著奧迪迴別墅去了。

    許瑞堯轉過一條街,找了個露天茶座要了杯飲料坐下來,掏出iphone手機悠閑地玩起遊戲來,他現在不用去酒吧上班,又不能和莎莎聯係,時間一大把都不知道怎麽打發好。

    過了會兒高律川打電話來,問他情況如何,許瑞堯說很好,看樣子有繼續的可能,高律川說隔兩天找個機會再進一步,要不露痕跡又要抓緊時間,羅總很關心進程。

    掛了手機,許瑞堯想高律川這個高級助理不知道都做些什麽,高深莫測的樣子,像個情報處長,曲詩婧要來無定江他都知道,看來眼線不少。

    對於曲詩婧的印象倒是蠻好,這個有錢的大小姐倒是謙遜沒架子,也不做作,那個什麽leo不知道使了什麽手段居然成了她的男朋友,不過無福消受美人恩,是個短命鬼,一命嗚唿了。

    坐在那兒胡思亂想了半天,他買單走人,也不坐公交車了,反正現在口袋有錢,他出行都是打的。

    上車想迴住處,開了一半又改變主意,打電話給了老友阿達,約他出來吃飯。

    阿達高中時就是他的同學,大學裏學的是計算機,可惜不務正業,學的知識都拿來上網玩網遊了,現在在一小公司裏打工,今天星期天在家上網,聽他說請吃飯當然樂意,當下約了地點。

    許瑞堯給司機說了地址,改道過去。

    見了麵阿達問:“就叫了我一個?”

    許瑞堯說:“沒別人。”

    “不是吧,我哪這麽大麵子啊,不是有求於我吧?”

    “去去,就你還有什麽利用價值,我這也就是挺久沒看見你了,敘敘舊。”他們彼此玩慣了,開起玩笑來都很隨便。

    點上菜,喝了幾杯,許瑞堯說:“我把酒吧的事辭了,換了個差事。”

    “是嗎,做調酒師挺好的呀,別的不說,至少妞多,你怎麽說不幹就不幹了啊。”

    “我想出去轉轉,不行以後迴來再接著幹。下迴莎莎問你,你就說我到廣州去了,我們不是有個同學,叫……季承,對,季承,他不是一直在廣州那邊嘛,你說我和他一起在那邊做生意呢。”

    阿達問:“你們不是吵架了吧,幹嘛騙她啊。”

    “也沒騙她,我不是這樣說她放心嘛,沒多久就迴來。對了,你在那公司裏混得怎樣?”

    “我也換公司了,原來那呆著沒意思,現在這公司還是天恆集團旗下的,我做銷售,待遇比原來那公司好點,就是做起來也累,任務挺重。”

    許瑞堯安慰他:“先做著吧,哪那麽容易混啊。”

    “累也得努力,在本市曲天恆就相當是李嘉誠啊,怎麽說在他的公司做也得賣力給他掙點麵子啊。”

    許瑞堯笑:“嗬嗬。”

    阿達向往地說:“聽說我們的大老板有個漂亮的女兒剛從歐洲迴來,要是能做了曲天恆的女婿那就不用混得這麽辛苦了。”

    許瑞堯哦了一聲問他:“你見過?”

    “我一公司低層職員哪能見到她啊,就是我們公司裏的總經理一年都沒見曲天恆幾次,何況是他家千金大小姐。我是聽公司裏那些八卦達人傳的,據說曲天恆病重,特地叫他的獨生女兒迴來繼承家業的。”

    “這些都是傳聞,誰知道是真是假啊。”

    “這倒是。不過真和假和我們都不會有關係,我們還是幹自己的杯。”阿達說。

    許瑞堯舉杯相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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