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名和惠芳走之後,倒是說有人找過他們,特別是找惠芳的人多,開始還打聽去哪兒了,但是家裏沒有人,找了幾次也就算了。曾老大說:鄭議員家的,可能把情況說得太嚴重了,也可能惠芳並不是他們要釣的大魚。所以,麻煩是不大的。有時又想,說不定這些人的事上麵在追查,所以,沒有人敢於來。不過,這也不是一般人知道的。

    曾老大隻是覺得這件事情蠻好。主要是一對年輕人走了,自己倒也方便。有事莫事就要侄女來給他擦身子,趁機也去揩點油。有時晚上就喊來陪他睡覺。他問:你究竟姓不姓曾?女的說:你不要管什麽真和假,反正每次都給你服侍巴適了的,你問清楚了,也不會為我去立一個貞潔牌坊,所以,隻要每一次拿現錢,就沒有什麽事情的。

    那天張媽迴來,怎麽聽見曾老大呻吟之聲,以為大老爺病了,去門縫中一看,原來那位侄女正俯在曾老大的身上做什麽,曾老大就哼呀哈的叫著,聽見外麵有響動,過一會兒侄女出來了,一副臉紅筋漲的樣子。張媽問:剛才怎麽了。侄女說,他說虱子咬,我為他找虱子呢。

    於是,找虱子這件事,就傳到了大老爺娘子耳朵裏。大老爺娘子心裏完全明白是怎麽一迴事,心想,都幾十歲了,還不死心,連腳筋都被人挑了,也不收心,在家裏麵也要這樣,看來,原以為是沒有給他生兒子,如今不是有了大名了,還是這樣,真是和這個侄女生下一崽兒來,究竟怎麽叫法。心裏一急,病情也就加重,說是心裏發堵。於是醫院出了通知。

    曾老大說,我跛起一副腳,又沒有辦法去經佑他。於是就叫侄女去看了一次。侄女轉來時,向著曾老大生氣。曾老大問怎麽了。侄女說,她居然悄悄對我說,要我不要把你掏空了,看來這個鬼婆娘啥子事情都清楚。所以,我也決定不幹了,想迴家呢。曾老大連忙說,不怕不怕,她死了,幹脆我就收你上房。侄女說,收上來幹啥子,天天給你找虱子,我的事情還沒人種呢。於是,又要了一筆錢,當天晚上不但沒人來找虱子,老爺連吃飯,也隻是下了幾根掛麵,有鹽沒味的吞下去。於是,就即刻派人去興隆場張家溝找到大名。

    大名此次去先誌家住了幾天,覺得雖然吃得不怎麽好,每天還到地裏去幹點活,出一身汗,反倒覺得過得很舒坦。現在聽說大老爺娘子病了,當然要去敬孝道的。於是,向先誌家人告別,而且說好把縣城裏的事辦好,就抽空又來幫忙的。

    他又去了一趟伍餘家,一進去,看見伍餘和惠芳正在逗小姑子玩,讓小姑子穿上惠芳的高跟鞋,在屋裏扭來扭去,而且,臉上還化了妝,看起來,倒真的是一個小美女。

    他一進屋,惠芳就劈頭蓋臉的說:你這個忙人,怎麽今天來了?伍家二姨對你有什麽不好了?叫你吃一頓午飯你都說不得空,你忙個屁呀。大名不知究竟,也不敢答話,倒是伍餘給他拋來一道媚眼,才知道沒有串幫。忙說:那一天我去興隆買的禮物,是請了一個人提起來的,當然不便都來麻煩伍家二姨太的。

    伍餘說:你最近聽說 去了張家灣,過得慣嗎?

    大名說,反正知道時間不多,也沒有什麽的。

    惠芳問:他們一家人好吧?

    大名說:先誌的情況還是可以,首先是雖然跛起腳,生活還是可以自理的,而且,似乎人很聰明,也學了一手編篾條的好手藝,於今大家都喊他叫王師傅,什麽燒箕、簸箕、蒸籠、背兜都會編,而且,還相當精致,除去頭錢,稱油打鹽的錢還是掙得迴去的。況且,爸把田產給了他們,一年收的五穀雜糧,吃不完,去年還殺了頭過年豬的。

    惠芳聽得很入神,一直說:那就好,那就好!伍餘也不斷點頭,以致大名說外婆和桂花的事,大家都興趣索然了。

    大名說:爸帶信來,媽的病又嚴重,叫我們迴去。所以,今天來接你的。

    惠芳說:才來幾天,我沒有玩夠,小妹也舍不得我走呢!你先迴去幾天,把屋裏的事辦規矩了再來。一麵又向大名遞眼色,大名知道她還是害怕她的姐妹那一攤子事沒放平,就答應了,

    三個人來送大名的時候,伍餘又笑著給他遞眼色。他心想,看你如何鬼靈精,總有一天逃不出我的手板心。就徑直迴城了。

    也就是當天下午,伍家少爺迴來了一次。有些時候不見,這次見到他,惠芳覺得他的人似乎有些蒼老,頭頂謝得厲害,但是像鷹一樣的眼睛,十分射人。而且,一但看起自己來,就恍惚他正在剝自己一件一件的衣服。所以,沒有敢於說更多的話,就到了小姑的寢室入睡。

    夜裏,她似乎聽見伍餘房裏有乒乓的聲音。於是,多少有點不安,心裏煩躁,就把已經深睡的小妹抱在自己的懷裏。

    惠芳起來較遲,伍家少爺已經走了,她看見伍二姨太有點不快的樣子,就玩笑著說:過分了吧?小別當新婚,很自然嘛!

    伍餘紅著眼圈說:你哪裏知道。於是向惠芳說起,近年伍家少爺在重慶,當然是花天酒地了,這也沒有什麽,隻是每次迴來的時候,他總要變著不同的花樣來折磨自己,說這是誰家夫人教他的辦法?那是某個小姐與他交媾的方式。不但煩死人,而且令你什麽心情也沒有了。伍餘說:昨天晚上他竟然提出,要我把你也找去。惠芳說:找我幹什麽?伍餘說:真不好意思說。他說三人一起去開連床大會,大家都很刺激的。兩人以後就吵了起來,最後他說如果不是小堂妹在,他是一定要找你的。今天一大早他才怒氣衝衝的走了。

    惠芳問:你怎麽容得下這樣一個流氓呢?不如幹脆離了。

    伍餘說:你以為那麽簡單,何況我也有把柄在他手裏。我不是不讓他出去亂搞,隻是希望不過份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

    惠芳聽了,不勝駭然,覺得今後還是少到這兒為佳。忽又想到,自己昨夜竟然赤身裸體去的抱小姑,也感到自己的荒唐。如果我也這樣下去的話,自己都不知道會把自己帶到何種境地。

    兩天之後,她等到大名的一張字條,說是問題似乎不大。而媽的病看來治好的希望沒有。老人似乎很需要向她交代一些什麽事情呢!

    於是,與伍餘相擁說了一夜的體己話,又送了一些東西給小姑,就去興隆場雇了一程滑杆,把自己送迴城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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