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惠芳說成什麽千金大小姐,或出自名們大戶的淑女,與事實的本身都是不符合的。或者幹脆就是揶揄,。當曾老大在開始發跡的時候,已經三十好幾了,接得一位中產家庭的庶出的女兒為妻,也算門當戶對,其實是惠芳她出生之後,家道才一年一年的好起來。不過,她的天資還算聰明。認得字,以後也進了興隆場的保國民小學,大約是十六歲的時候,她上了女生高級班,怎麽就結識了伍餘。雖然也讀過一些小書和唱本,也聽了一些關於男女之間的事情。但是她的這種啟蒙教育,卻是無意之間由她爹完成的。

    那是曾老大才討了二姨太不久,當然十分寵愛,這個女人也很張揚。有天為一件什麽事情,惠芳從學校迴家,從曾老大的房門走過時,她聽見爹一麵吼叫,一麵喘著大氣。她從門縫中一看,正看見二姨太小腳上還穿著紅色的尖鞋,但是光著的一條白腿正高翹的搭在爹的肩頭,爹卻光著屁股在那兒牛喘。她有些害怕,但也很好奇。才知道男人女人們睡覺是這麽迴事兒。進而想到,二姨太所以這麽在家裏受著寵,還不就因為爹需要在她身上喘氣嗎?

    於是,有一次她悄悄的問伍家二姨太:你是結過婚的人,你能不能向我說一下這些事呢。伍餘說,小姐的春心動了不是,這那兒是說得明白的事,看我來教你。

    以後,經過調整,午休她們住在一塊,伍餘向她傳授了很多男女間的秘密,最後向她說了她自己體會到的愛的真諦。她說,為什麽看來郎才女貌的家庭也要紅杏出牆,為什麽那些富家太太要偷人養漢,為什麽看見很多並不般配的家庭能夠平安無事,白頭偕老,其實最根本的就是沒有人真正了解他們床笫間的秘密。說白了,就是幹那件事情的秘密。

    她說,我為什麽來給伍家當姨太太,主要是因為在沒有嫁給他之前,我們偷試過一次,我覺得還算過得去吧。但以後我又不安份,還是因為我始終覺得沒有達到我自己渴望達到那樣一種程度。我說一句千急不能說出去的話,我在十四歲時,被我家一個做雜活的仆人強暴了一次。那是他送我去一個親戚家去,去路上的一個草叢中,整整一個多時辰,開始是痛不堪言,以後,我覺得身體飄浮了起來,有一種從來沒有過的體會,不光是快樂,或者舒服,而是一種淪肌浹髓的令我不知其可的感覺。最後他還在把我全身摸夠後,又把那件玩意兒送進我的口裏。那天我都不知道是怎麽走到親戚家的。以後迴家再沒有見到這個壞家夥。現在我已經不是和一個兩個男人有那些事兒,就是包括我的伍家大爺,誰也沒有給我那種感受。其實女人之間也有趣呢。

    之後,她們在一起的時候,都要互擁親熱。也使大小姐就覺得很舒服。不過伍餘說,這不是一迴事呢,那是一種欲仙欲死的舒服嗬。我有時有點去挑逗男人,就是想,說不定會讓我再去體會一次那種快樂。她說,我的性格是有一點淫蕩,也喜歡那一杯。你不知道俄國有一個叫陶思道的大文豪,他說過這樣一個意思,就是人類對無論是戰爭、地震和瘟疫的恐怖和痛苦,都趕不上床笫間的痛苦,她問惠芳懂不懂,大小姐說我是不大懂的。她又說,你們家先誌出現的時候,我不過才使一點小手段,看來先誌早遲要上鉤的,但是,他又出了事情。其實,我也是想試一下。

    不過惠芳當時沒有說什麽,到是已經很敏感了,於是近水樓台先得月,但是,先誌隻令惠芳覺得新鮮,其他是說不上的。

    上次那一夜她在勸慰惠芳時,就說,參議員的兒子未心就好,你家的什麽曹大名好不好也不知道,我看,你不必考慮什麽名份和財產,重要的是他能不能認真孔武有力的讓你感覺飄到空中。如果這點達不到,你也就太虧了,隨你嫁個人碰碰運氣還好些。不過沒有上過身,這是說不好的,所以,我告訴你,‘嚐了再買,不會搞拐’,讓他上一次身吧,我來安排,於是就有了在伍家的一幕,在大名和二姨扶她進客房以後,又按計劃偷偷去了伍餘的床上。及至大名上她的身子,在她的配合下,她真是感到一種從未體味到的快樂,伍餘沒有使她得到、先誌也沒有得到。

    今天伍餘走前看了一下她,問,事情大體可以不,說不定要定來了。惠芳不好意思說,已經這樣了,就這樣吧。伍餘湊在耳朵上問:他的鼻子大不大。惠芳說,他就是一匹馬。伍餘說,那好。現在你要把他緊緊地抓在自己手裏。惠芳問,怎麽抓?她又悄悄地說了什麽,使得大小姐粉臉又通紅。走的時候,伍餘說,你不把這馬看好,謹防被我給你牽起走了。惠芳說,請便。伍餘說,哦,我問你,你是多大,被誰破了身的。惠芳說,沒有呀。哦,當然是今天了。伍餘冷笑說,我什麽不知道,床鋪上我都仔細看過了,哪裏有一點血跡。是我在替你掩蓋呢。惠芳說,那我就不知道了。伍餘說,你主動送給你先誌哥了,對不對。惠芳說,你胡說什麽呀。伍餘說,端午的第二天,我就覺得你的身體和精神,都不對了。我是一個老手,你能夠欺騙我。惠芳說,好姐姐,別問了。大名是不是你培養出來的。你說,你們那天在哪兒幹的。伍餘說,你倒打一釘耙。你可要注意,我是真正想一匹馬來騎了。說吧,笑笑去了。

    這次,當大名十分惶恐不安來問她的看法時,看見惠芳正倚在床鋪上。她看了大名一眼,就問,今天你怎麽就爬在我身上了?大名說,我一點也不清楚了。

    惠芳說,你原來是要上那騷貨的,對不對。大名說,沒有的事。

    惠芳說,我恍惚看見那騷貨給你遞茶時,就故意拿大腿給你看,是不是。大名說,我沒有注意。惠芳說,為什麽你一進房屋,就爬在我上麵,我什麽時候授意你了,勾引你了。大名說,都沒有。是我自己看見你——,

    惠芳說,看見什麽了。大名說,看見你素體瑩潔、聞到你膚香襲人,就想和你柔肌互貼。惠芳笑著說,你還說得文雅。我再問你,你搞過多少女人。大名說,從來沒有。

    惠芳說,為什麽你一上了我的上麵,什麽都知道。大名說,我為小姐搞糊塗了,隻覺得——就忘了性。

    惠芳說,我聽說王先誌現在的妻子,過去是你的未婚妻,你沒有和她上過床。大名說,我們原來沒有見過麵,以後,幾天就分開了。

    惠芳說,沒有摸過奶兒親過嘴?大名說,從來沒有。

    惠芳還是不放心,說,你跟大老爺出去,也沒有這方麵的事情。大名說,我那裏敢呀。惠芳說,你光說不行。你要發誓。

    於是大名下跪發毒誓,並說願意一輩子為她作牛作馬,一輩子都要聽話,絕不違背她的旨意。

    惠芳問,你可是當真?大名說,隨你吩咐,惠芳說,好,給我把襪子脫了。大名就老老實實的脫掉,望著惠芳。惠芳說,我的腳漂亮不?大名說,很漂亮。惠芳說,比那騷貨的還漂亮。大名說,我那裏知道。惠芳說,好,那你用舌頭好好的給我舔了。大名果然照辦。並且做出十分興奮的樣子。不期大小姐的唿吸緊促起來,就用另一支腳伸在大名的跨下。

    雖然兩人的情緒都被調動起來,但是,並不敢再進一步,特別是大名,心裏很矛盾。他說:大小姐,大老爺問事到如今,你究竟怎麽過想法。惠芳說,我不管你怎麽說,反正我已經是這個樣子了,你把他說動了就行。

    於是,大名又急急忙忙到了曾老大的臥室,看見曾老大正在向老大爺娘子輕言細語的說著什麽。大名又是一下跪在地上,說,給你們二老磕頭請罪。

    曾老大說:曹大名,你也是太膽大了,我看這河水怎麽消,惠芳說什麽了?

    大名說:大小姐還在那流眼抹淚的。她說: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她什麽都不能說,也不敢說,一切聽憑二老作主。

    曾老大說:你起來,我給你交待幾件事。又向大老爺娘子說:你去看一下惠芳。另外,李媽迴來,叫她做點東西來,今天我還真有點餓了。

    待大老爺娘子走後,曾老大說:事情真沒有想到鬧到這一步。我現在也騎虎難下了。迴想起來,我也有不對的地方,怎麽就讓你去了那些地方。像你這種青勾子娃兒,一旦嚐到了甜頭,還有什麽不敢做的?於今,我要告訴你的第一件事,這起事情一不準再說,二不準再做。知不知道?大名連忙點頭。

    曾老大說:也是為了你,當然,也還是為了蕙芳,我曾老大如果還在這兒住下來,倒真是丟人現眼的,別人會說:討個小來不下蛋,又飛到別家去了,於今沒有辦法,把一個聽差的小子招來當上門女婿。你說我怎麽在這兒住?在這兒開鍋鋪,開他媽的鬼鋪。興隆場還有我曾某人立腳之地嗎?大名不敢點頭,也不敢搖頭,而是把頭垂下來。

    曾老大說:看來,隻有換一個辦法,我和你大娘子商量了一下。這個鍋鋪,就不開了。我的腿腳也不方便,一家人都搬在城裏去。

    大名說,大老爺的生意興隆紅火,丟了是可惜的。

    曾老大說,當然囉,誰叫你們不爭氣嗬。

    曾老大又說,既然你表示了要伺候我一輩子,變牛變馬也不變心,而我隻好來一個青菜種在茅房裏——將就屎(使)了,幹脆你就上門吧,這其實我們想也沒有想過,是伍家二姨太的看法,她的見識廣,又是在她家出的事也就算了。

    這樣,使其大名一顆懸著的心又迴到了肚子裏。又做起要下跪喊爹的樣子。曾老大止住了他,說:算了算了。

    曾老大說:頂鋪子,進城都不是小事,我的腳腿又不方便,你辦事,也是老道不足,行市也不清的。我進城,還不能就去坐吃山空的,少不得還要做些生意,而且,要買一個住宅,這不簡單。還要找一個陰陽先生看風水,排五行的。這樣罷,明天去把溫師傅找來,很多事,我們三個還要仔細研究一番的。

    這時,李媽進來說:大老爺,我做了一點夜宵的,你們上哪兒去吃呢?

    曾老大說:你去把她倆娘母都叫來,你也累了,送走伍家二姨太,又迴來做吃的,幹脆一道算了。大名,去把我的酒拿來,我要一醉解千愁的。

    雨過天晴,這個問題雖然解決得有點風疾雨驟,倒也基本達到了曾老大的總體要求。

    他把溫師傅找來,先密談了很久,又找大名來商量。

    這以後,按照曾老大的籌劃,溫師傅和大名又去城裏看房,又找人帶信給鄧老八。看來,一切事情還辦得比較巴實。於是,他就安排上縣城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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