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寧城整整玩了三天後,眾人重新背起行禮準備上路,西林春沒有再刻意去找弘文,弘文也不和她說話,兩個人的氣氛有些冷戰的味道。

    好在還有顏小沫和朝顏這兩個活寶,一路上吵吵鬧鬧的過來,徐子謙一直站在一邊看著她們,臉色的笑容很柔和,偶爾顏小沫迴頭來看他,他的臉就會微微一紅,瞬即移開目標。

    他們不趕時間,騎著馬一邊看風景一邊慢慢的走,中午時分到了一個峽穀附近,朝顏說餓了,大家便坐下來吃午餐,食物很豐富,一些事西林春在客棧時做的,還有就是徐子謙買的各種小吃和幹糧,秋少澤更是瀟灑,竟然還帶了酒。

    朝顏還是第一次在這種地方吃東西,顯得很興奮,不時扭動著身體張望,顏小沫也舉著一隻雞腿跑老跑去的很活躍。

    正當眾人吃飽喝足了準備繼續上路的時候,西林春突然無緣無故的覺得不安,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聽到冷陟一聲斷喝:“小心!”

    破空聲傳來,西林春迴頭一看,天空中滿是密密麻麻的小飛鏢,她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來不及多想,一把拉過不會武功的顏小沫,轉身從腰間抽出長鞭,打落一排暗器,隨即躲到一塊岩石後麵,飛鏢密密麻麻的打在石頭上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馬被拴住,發出犀利的嘶叫聲,西林春咬咬牙,猛的竄出去,打落身前的暗器,從鞋幫出拔出匕首斬斷馬繩,又飛快的竄出來,整套動作用時不到三十秒。

    馬嘶叫著跑了。其他人也找到掩蓋物,飛鏢雨足足落了幾分鍾才慢慢停下了,西林春慢慢從岩石後麵探出身子,見沒什麽事後才叫顏小沫他們出來。

    眾人皺著眉頭看著地上落了一地的飛鏢,七匹馬中死了三匹,其餘的四匹也不知所蹤。“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徐子謙緊緊的皺起眉毛。

    秋少澤彎腰撿起一塊飛鏢,仔細看了看,搖搖頭:“這隻是很普通的飛鏢,任何一個鐵匠都也做,上麵沒有毒。”

    “看來我們是遇到行家了!”弘文冷笑一身,一腳踢開地上橫七豎八的暗器。

    “朝顏,小沫,你們沒事吧?”西林春問道。

    “我沒事!”朝顏也被嚇到了,臉色還有些發白,顏小沫沒有說話,一直低著頭,西林春覺得奇怪,走過去一看,顏小沫臉色慘白,嘴唇微微發紫,已經昏迷過去了。

    “小沫!”西林春驚唿一身,往她身後一看,她的左肩部,一隻烏黑的迴旋鏢插在上麵,流出來的血呈紅黑色,顯然是這鏢喂了毒。

    “怎麽啦?”眾人急忙圍過來,看到她的傷口後都一震。

    “小沫!!我們迴寧城!”徐子謙一把抱起顏小沫,腳在石頭上一點,飛快的向來時的路跑去,大家急忙跟在後麵。

    走了一上午的路,在眾人的急速狂奔下,隻花了半個時辰就到了,徐子謙抱著昏迷的顏小沫闖進一間藥房:“大夫,大夫。。。。。”

    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不滿的走出來:“叫什麽叫,這裏需要安靜!”

    “大夫,我有個朋友受了傷,你快幫她看看!”徐子謙心急如焚的說道。

    大夫現在才注意到他手上還抱著個人,一看傷勢,頓時嚴肅起來:“快把她放下!”

    西林春和朝顏的輕功不如弘文他們好,等到她們到的時候,顏小沫的傷口已經包紮好了。

    老大夫的頭上有些微汗,對徐子謙說:“你的這位朋友中的是一種名叫離弦草的毒,這種毒必須要用離弦草的根來做藥引才能解。而且,她必須在日落之前服下解藥,否則性命不保!”

    說著老大夫拿出一本書,指著上麵簡單的圖畫:“這就是離弦草,紫黑色,很好找。”

    “那離弦草在哪裏有摘?”西林春問道。

    “據此三百裏外的天涯湖邊就有,不過你們要小心,這種草的汁液有劇毒。”老大夫好心道。

    “我去采離弦草!”徐子謙說著就要往外走。西林春攔住他:“小沫現在需要你,你還是留在身邊比較好,采草的事,就交給我吧!”

    “不行!”弘文一口拒絕:“我們這幾個大男人,還要你一個女子去冒險,傳出去豈不讓人笑話!”

    “好了,沒時間給我們爭了,子謙,你留在小沫身邊,弘文,你守著朝顏,少澤,你留下來以備不時之須,小陟,我們去采藥!”西林春當機立斷的分清任務,拉著冷陟便往外走。

    出房門的那一刻,西林春迴頭看了弘文一樣,他站在那裏,幾乎要把嘴唇咬出血來。

    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西林春提醒自己,轉身跟著冷陟飛快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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