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47章...

    我也氣急眼了,就想著給他一口啃在臉上讓他破相。

    結果我真啃上去後,卻沒有收到預期的效果。

    賴二被咬後,居然紋絲不動的,既不喊疼也不推我,就那麽無所謂的坐著,就連唿吸都平平順順的沒有太大起伏。

    我一下就懵住了。

    這是怎麽個意思?

    而且我很快也察覺出這姿勢二了,就跟我過去親他一口似的,可我嘴裏已經有了鐵鏽味,我都給他咬破了,他怎麽還能這麽淡定呢?

    我忙鬆開嘴,躲到一邊去。

    賴二倒是笑吟吟的,一點生氣的樣子都沒有,他淡淡看我一眼,那表情既無賴又得意,之後他還摸了摸臉頰無所謂的說:“你別撩撥我,不然你吃不了兜著走。”

    我也是後知後覺的害怕。

    幸好他也不說什麽了,隻用一根粗樹杈在那撥火苗玩。

    火光照在他的臉上,忽明忽暗的,他本身就有變態的潛力,又是在這麽個倒黴的環境裏,所以我看著他,是怎麽看怎麽覺著他陰沉沉的,特像神經病醫院裏剛跑出來的。

    除了這個火堆外,他這次帶來的物資可挺豐富的,他身邊還有個專門用來照明的戶外燈。

    隻是這個地方太暗了,就算有這麽點光亮,也照不了多遠。

    不過他身後帳篷睡袋什麽的倒都擺的挺好的,唯一的問題就是帳篷隻有一個。

    我都不敢想晚上的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而且禍不單行,本來就是喝涼水都塞牙的程度,這個時候偏偏又下起雪來。

    開始的時候還隻是零星的雪茬子,可到了後來就越下越大,很快就是一片一片的,真就跟羽毛似的。

    氣溫也是驟降,我都要被凍成冰棍了。

    我身上穿的衣服雖然不薄,可對付這種天氣還是不成啊,幸好帽子手套我都戴著呢。

    倒是賴二那二百五,別說帽子了,連手套他都沒戴著。

    可他也不覺著冷,還在那撥火玩。

    我也不吭聲,等了那麽一會兒,賴二才跟想起要避雪似的,忽然的站起來,走到我身邊,一邊給我解開繩索,一邊警告我:“下雪了,你別亂跑。”

    我憤憤的瞪著他。

    賴二也不在乎,看著我進到帳篷裏,幸好睡袋有兩個,他

    選了另一個睡袋,也不脫衣服的就鑽了進去。

    我看他那急切的樣子,就猜著他準是也覺著冷了,冷還裝屁的酷啊。

    我也鑽到睡袋裏,不管哪都冰涼冰涼的。

    我蜷縮著身體,正準備睡覺啊,賴二那忽然的說了句:“知道為什麽帶你來這嗎?”

    我哪知道啊,我又不是神經病,我不吭聲的沉默著。

    他過了一會兒才又說道:“因為我就是在這個地方喜歡上你的。”

    我想破了腦袋也想不明白,我在這個地方究竟做了什麽讓他惦記上我了,如果是啥不太重要的地方,我大不了就改了還不成嘛。

    我也就遲疑著問他,“我做什麽了?”

    “那天晚上你一直抱著我。”他說話聲音很輕很慢,“已經很久沒有人那麽抱我了,好像從有記憶起就一直沒有……”

    我不敢扭頭看賴二,隻覺著他的聲音貼的特近,就像耳語。

    我不斷的腦補著,他要是個女的,該多招人疼的,哪怕是神經質的女人,要喜歡我成了這個樣子,我也就從了。

    可問題是這是個跟我一樣的帶把的,我怎麽從啊……

    我也就當沒聽見一樣的閉上了眼睛。

    睡到半夜的時候,我實在是睡不著了,我覺著我得趁著賴二睡覺的時候跑啊,就算是玩命也得跑,真要等到明天,他可就要給我上那個斯什麽摩的了,我還不如拚了呢。

    我忙從睡袋裏起來,我看了眼身邊的賴二,這個賴二睡的還挺沉的,我都聽見他的鼾聲了,雖然不大,可是也挺有節奏感的,我都納悶了,他怎麽能在做了這麽多虧心事,有在把我綁來的情況下,還能睡的跟豬似的,他就不怕我半夜起來給他掐死啊?!

    我輕手輕腳的就跟慢動作似的從睡袋裏出來,慢慢的打開帳篷,帳篷是拉鏈的,這種的隻要一動就會有聲音,我的心都提起來了。

    幸好賴二一直沒醒,我激動的心都要蹦出去了。

    隻是真冷啊,外麵的火堆早就熄滅了,這個地形這個氣候,我看了看,要跑還真是需要很大的勇氣啊。

    可是我不敢再耽擱了,事到臨頭也隻有拚一把了,我撒丫子就跑啊。

    不知道是自己跑的太響,還是帳篷進去冷風給賴二吹醒了。

    我剛跑沒幾步我就聽見帳篷那也跟著傳來聲音,賴二好像還叫我幾聲我的名字。

    我嚇壞了,也不分東西南北的我就開始狂奔。

    路麵滑,才跑了幾步我就摔了一跤,不過從帳篷裏出來的賴二也沒好到哪去,他剛出帳篷就摔了一跤。

    他從地上匍匐的時候居然還大叫了一聲我名字。

    我魂都要嚇沒了,我頭也不敢迴的就往山下跑。

    跑了沒多會兒,我就覺著我的腿特別的疼,不知道是不是剛才摔倒的時候扭了筋了還是摔著哪了。

    也是太累了,我停下來喘口氣,又忙往後頭看了眼,賴二倒是還沒追上來呢,可隱隱的已經能看到他那邊傳來的亮光,他有專業的照明工具,我這麽黑燈瞎火的肯定是跑不過他。

    我這麽一想就覺著頭皮發麻,我忙四下裏看了看,也是病急亂投醫了,我就看見不遠的地方有個小土坡,土坡那還有幾棵樹什麽的交錯在一起。

    我二話不說,我就過去順著土坡往下滑。

    很快我就滑到一個樹根那,我扒著樹,把自己穩住,身體整個蜷縮起來,準備等著賴二找過去了,再出來。

    隻是我忘記了,雪地上肯定是留著我的腳印呢,因為賴二明顯走到附近的時候,忽然的就不走了,我聽著上麵是沙沙的腳踩在雪地上的聲音。

    他一定是在找我的腳印呢。

    我緊張的心髒都要停止跳動了,不過他應該不會那麽容易就找到我的,我藏的地方很不好找,就算找過來了,我在這種靠下的位置,又被樹影著,他也未必能看見我。

    可隨後我就明白,我想的太天真了,他已經摸到土坡著了,而且手電筒的燈光還往下照了照。

    我忙把身體縮的更多,簡直都要縮成一團了,使勁的往樹影下躲。

    很快的我就又聽見樹上傳來撲簌撲簌的聲音,樹上的雪也跟著往下掉,很多都打在了我臉上。

    隨後一個黑影速度極快的靠了過來。

    我是知道賴二有兩下的,跟我打架的時候,他很有點練過的意思,但我沒想都他身手這麽好的。

    他速度太快了,我還沒做出反應的時候,他整個人都靠了過來,就是我站的位置太好,他一時間還抓不住我。

    不過他那眼睛可怪嚇人的,賊亮賊亮的,就跟夜行動物似的。

    我頭皮一陣發麻,都顧不上自己是在哪了,我就直接往下麵滑溜著走。

    我這麽往山下的滾法,簡直都不要命了

    ,幸好土坡下樹少,我很快就又踩著地麵了。

    一踩著地麵,我就發足狂奔,慌不擇路的也不知道自己要往哪跑,就跟後邊跟了個吃人的老虎似的。

    我跑的都要斷氣了,崎嶇不平的土路,又是下著雪的,我幾次摔倒,也顧不上疼的又爬起來接著跑。

    跑了有一陣子,我忽然就聽見身後有個聲音,似乎是什麽東西裂開了。

    我腳下一頓,忙迴頭看了眼。

    能見度太低,要不是有雪在反著點光簡直都是一片漆黑了,我就看見有什麽東西在掙紮似的。

    似乎還有人的叫聲。

    隨即我就明白是怎麽迴事了,因為我聽見了水的聲音,我靠,我傻了吧唧的跑到水麵上來了,估計是賴二沒踩對付直接掉水裏了。

    我靠,我都傻眼了,我趕緊跑過去想要救人,可還沒靠近呢,我就察覺到自己腳下的冰塊也裂開了個口。

    我生怕自己也掉下去,忙伏□體,整個人都爬在地上,黑漆漆的地方也分不清楚哪是冰哪是土地,我全身蹭著往前走,賴二應該還在那掙紮著呢。

    等我小心翼翼的蹭著過去的時候,他已經從水裏露出頭了,胳膊更是挎在浮冰上,隻是那些冰特脆,壓根支撐不住他的身體,他很快就又掉到了水裏,他就又一次的從水裏探出頭來,又繼續找別的浮冰去支撐自己。

    我知道他這樣做不了多久就要沒力氣了,手腳再一抽筋,就得沉底。

    我忙大聲的喊著:“你堅持住。”

    他那也沒個迴音,我已經很靠近了,我要再靠近,我都得掉進去。

    我也沒有別的可以用的東西,我急中生智想起腰帶來,我忙把腰帶解下來向賴二的方向扔去。

    賴二倒是掙紮著從水裏出來,用力的夠到了我的腰帶。

    我伸出胳膊咬著牙的使勁的往外拉他。

    他也是手腳並用的從水裏往外起,終於是出來了。

    整個人凍的牙齒都在打架,全身濕乎乎的。

    我不斷的用雪搓著他的手臉,氣的罵他:“害人害己了吧,要凍死在山裏了吧?”

    賴二再是厲害這個時候也軟蛋了,縮成一團,不斷的打著哆嗦。

    “你丫咎由自取。”我氣的說他。

    他也不吭聲,在那直打哆嗦,我知道不能耽擱了,一邊說他我一邊駕著他準備往帳篷那走,隻

    是黑漆漆的,我也分不清東西南北。可要在這繼續待著不得凍死啊,而且剛才為了救他,我身上也沾上水了,這個時候都tm零下了,沒待會兒就得凍冰。

    隻是我這一路可跑的夠遠的,路又這麽難走,這要迴去,得用多少時間啊?

    我駕著他在滑溜的地上走,在城市裏下了雪都容易栽倒何況是這種地方了,我手套也跑丟了,摔倒的時候屁股著地倒還好,一旦用手摸地麵,那手就跟被玻璃紮到似的疼。

    我嚐試著駕著賴二走了一段路,我就累的喘不過氣了,整個人都軟在地上簡直都不想動了。

    賴二也是一步都動不了,我身上出的汗被風一吹,瞬時就涼透了,我估計他更是跟冰人似的。

    賴二到這時候才對我說了實話:“這附近有車。”

    我靠,我氣的罵他:“你tm早說啊,這都要累死了,你才告訴我……”

    我氣唿唿的按他指點的路線往他停車的地方走。

    他那車倒挺會停的,真就在附近呢,隻是這個地勢太鬧心了,那就是個山窩,風夾著雪都在往這下,那車就跟被雪包住似的,我趕緊用手把雪都撲掉,然後打開車門。

    終於是到了車裏,我一進去就打開熱風,我靠,可算是暖和了,整個車外麵都是雪,雪還在下著。

    我深吸口氣,在那試著啟動著車子。

    “你要幹嘛?”賴二嘴唇都凍的發紫了,在那還事媽似的我一句。

    “玩命。”我沒好氣的說:“你這車停的太是地方了,這一會兒就得被雪埋上,我看看能不能開出去,就算開不出去也別在這待著了。”

    賴二沒支聲。

    我嚐試著開了一小段路,前麵山口的地方風雖然大不少,可雪就不像剛才似的那麽多了,我也就深吸口氣,把車停好,準備讓自己休息下。

    一直都沉默著的賴二,到這個時候忽然的就說了一句:“你對我有感情,不然你不能連猶豫都沒有就救我……”

    有些人邏輯就是這麽神奇,我氣的直說他:“你腦有病吧?你這什麽邏輯啊,怎麽跟彭宇案那法官似的,合著好事就不能做了,一做好事就得圖點什麽?那我圖良心安寧成不,你說你要真掉水裏淹死了,我肯定想起來犯堵。”

    賴二見我這麽反感,也就沒再說話。

    我剛才把車後座的車墊都搜集了過來蓋他身上,他手裏抓著車墊什麽的,縮在座椅

    上,倒是終於老實了。

    我休息了一會兒,覺著差不多了,我也就想著要不要繼續往外開開,總在這個地方等著也不是個辦法。

    我又開了一會兒,車速極度的慢,不敢開快了,我是新手,加上路況惡劣,我把雨刷都開到最大了,也不頂事。

    裏外溫差太大,玻璃上都是哈氣。

    我得全神貫注的開車,我也就對賴二說:“你幫著擦下玻璃。”

    賴二那居然半天都沒個反應。

    我心裏納悶,忙過去摸了摸他的頭,我隨後就嚇了一跳,他這體溫也太高了吧。

    我不敢不管他了,忙拍了拍他的臉,讓他精神點,他要這麽睡過去興許就睡死了呢,我又去後車座那翻了翻,實在沒什麽可以取暖的東西,車裏的暖風再好趕上這麽個天氣作用也有限。

    我沒辦法,索性做了迴聖父,把他抱在懷裏,給他取暖,中間見他燒得都迷糊了,我還出去找了點雪給他涼了涼額頭。

    這麽折騰了半宿,他終於是好點了,眼睛也比剛才有精神了。

    我終於是鬆了口氣的說:“你這人體質怎麽這麽差,稍微著點涼就發燒……”

    賴二翻了翻眼皮似乎才想起自己在哪似的,他哦了一聲,又往我身上靠了靠,還把手伸到我衣服裏。

    他手真冷,涼的我都打哆嗦。

    我忙給他把手抓出去扔在一邊。

    這臭不要臉的居然笑了,笑的還挺甜的,他把頭靠到我耳邊:“我以前體質還成,但架不住胡造,不好好吃飯,白天黑夜顛倒,抽大麻。”

    我一聽他抽大麻的事就忍不住的教訓他:“你可真是五毒俱全了,說你點什麽好呢。”

    賴二也不惱,隻看著的我的側臉,眼睛裏滿滿都是要溢出來的期待:“你跟了我吧,我保證以後按時吃飯,按時睡覺,不跟人亂混,跟你好好的過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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