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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多多跟芸被重重地扔在地上。許多多終於在疼痛中驚醒過來,發現自己的手腳被捆住了,周圍也是黑壓壓的一片。頓時反應過來,剛剛是為了救芸,所以被壞人抓了。


    「芸,你怎樣了,芸??」許多多奮力地掙紮,嘴角不斷地在喊。


    「我在這裏,多多」芸的聲音多了幾分抽泣,都怪自己不好,還連累了多多。


    「啊!好痛…」


    「臭娘們,叫什麽叫!」惡狠狠的聲音從一男子口中傳出。


    齊明聽到芸叫喊的聲音,以微微地痛了一下,該死的,雙月竟把芸給抓來了,真是卑鄙無恥。


    齊明很愛芸,當初所謂的背叛也是逼不得已的,他媽媽得了癌症晚期,住院化療需要一大筆錢,而他,偏偏死要麵子,不肯向芸開口藉口,才導致今天這個局麵。


    「雙月,你想怎樣?你要是敢去淩曉芸一根頭髮,今天就是你好姐妹的死期。」齊明的聲音有一點顫抖,說話的時喉結處暴起青筋,衣服已經被汗濕透了。


    「嗬,齊明,你以為你還有談判的籌碼嗎?你馬子現在在我手上,要是不想她上什麽事的話,就乖乖地把舞若煙放了吧,不然,哼!」雙月命他們把袋子鬆下,把許多多跟淩芸放出來了。


    「啪……..!!」兩個巴掌印出現在芸的臉上,這個聲音,使齊明的心跳都亂了一拍。


    芸捂住臉,不敢坑聲,身體微微的顫抖著。


    倒是許多多,拚了命一樣地上前跟雙月扭打起來,兩個女人糾纏在一起,互相撕掉著對方的頭髮,就被兩頭兇猛的老虎,勢要把對方吃掉一樣。


    旁邊的三個男人輕而易舉地就把許多多拉開,朝著她的肚子狠狠地就是一踢。


    「啊…」許多多痛苦地呻吟著。


    芸跑目前護著許多多,那個男人朝著芸肚子狠狠地又是一腳。「好痛!」芸快要支撐不住了,雙手捂著肚子,慢慢地蹲了下去。


    聽了這個聲音,齊明的心都跳到嗓子縫裏去了。雙月手上的籌碼,確實是自己最致命的傷。


    「你們放開她,不然,我立刻就殺了舞若煙!」齊明已經沒有耐心再等了,即使這次拿不到錢,也決不希望芸受傷。


    「哼,我等三分鍾,你再不放了舞若煙,就休怪我不客氣。」雙月也下了最後的通碟。


    「芸,你怎麽啦,芸…..」許多多帶著哭腔,鮮紅的血跡從芸的下體流了出來,開始滿屋子都是很濃的血腥味。許多多緊抱著奄奄一息的芸,心裏徹底地慌了,「救命啊,你們快救救她,她就要死了」許多多歇斯底地大喊,眼淚順著臉頰留了下來,一滴一滴地落在芸的身上。


    「齊明,你真他媽的是個王八蛋」許多多恨死齊明了,要是這次芸有什麽三長兩短,肯定饒不了齊明。


    齊明聽到這裏,手上的刀「乓」一聲掉到了地上,他朝門口方向沖了出來,緊抱著芸,摸到她褲子上的液體,是血,好多血。他一下子懵了,心裏亂成了一團糟。


    「芸,你醒醒啊?」齊明抱著芸痛哭了起來,嚎啕聲穿透了整個屋子,許多多也在一旁抽泣著。


    舞若煙被解救出來,雙手有著很明顯的勒痕,臉上也有著已經幹了的血跡,波浪大長發披散著,濕了一大片。雙月扶著她,一步步地往門口方向走著,看樣子體力不支,已經搖搖欲墜了。


    雙月看到自己的好姐妹竟落到這番田地,向旁邊的幾個男人使了個眼色,隨即他們便一擁而上,把齊明拉扯起來,對著頭就是一拳,手腳齊上,並往死裏打。齊明蜷縮在地上,忍受著一切疼痛,地上的積水泡浸著頭髮,傳來冰冷的觸覺,暫時還維持著感應,再過幾分鍾,恐怕就要暈過去了。


    看著暈倒的芸跟被暴打的齊明,許多多慌得六神無主,眼淚一個勁地往下流,摸索著拿出手機想要報警,馬上就被旁邊的雙月搶了去。


    「住手!」聲音從外麵傳來。


    聽到熟悉的聲音,許多多終於破涕為笑,她轉過頭,果然看到了熟悉的身影。肖洛凡一身的黑,雙手優雅地插在口袋裏,俊朗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他朝許多多吹了吹口哨,咧開嘴,像一個小孩般地笑著。


    正在把齊明往死裏打那幾個人聞到聲音,終於停了下來,站在一旁大口大口地喘氣。許多多看了看眼睛緊閉的齊明,下意識地探了探他的鼻子,幸好還有氣。


    「許多多,你沒事吧?」肖洛凡伸出手,想把許多多扶起來,許多多看著眼前的他,既開心,又害怕,她多想朝他伸出手,讓他保護她,帶她離開。可是,心裏又有一千個,一萬個聲音在咆哮著,她隻怕自己會深深地迷醉這個漩渦裏,深深地,無法自拔!


    她始終沒有伸出手,隻是在茫然,沉禁在自己的念想裏,仿周圍的一切都與自己無關。


    看著突然來到的這一大群人,雙月不敢輕舉妄動,而此時,舞若煙已經因為疲倦過度,休克了過去。


    始終還是牽不到她的手!


    肖洛凡的眼睛掠過那麽一絲失落,他迴過頭,招唿身後的人把許多多他們帶走。


    許多多隻感覺自己被人扶了起來,雙腳無力地走著,鞋子上麵沾滿了泥巴。而芸跟齊明則被抬上了車。她很擔心他,她努力地迴過頭,而肖洛凡隻給了她一個身影,她想喊,她想出聲,可是喉嚨好像被什麽東西噎住了一樣,發不出聲響。下一秒,頭好沉,重重地昏睡了過去。


    ………


    等許多多醒來,已經是晚上了,正在醫院的病床上躺著。而旁邊,肖洛凡趴在床沿睡著,看樣子剛剛睡沉。許多多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頭好痛!醫生說她可能是驚嚇過度,所以一睡就是幾個小時。


    終於慢慢地迴想起當時的情景,是肖洛凡救了他們。那芸呢,芸現在在哪裏?


    許多多著急地扯掉了自己手上的正在打點滴的針孔,顧不得疼痛,急促地想要跳下床。「你想幹嘛?」肖洛凡醒了,他立刻製止了許多多的動作,不讓她離開病床。


    「你放手…放開我啊!」許多多在用力的掙紮著,她真的很擔心芸,隻想快點能夠看到她。


    「芸她……她….」肖洛凡吞吞吐吐,貌似有什麽事情想要隱瞞著。


    「芸她到底怎麽樣啦?我要去看啊!」許多多使勁地掰著他的手,眼淚就要奪眶而出。


    「她流產了!」聲音很平靜,許多多也聽得清清楚楚,可是她還是忍不住想要再問一次,「什麽?你說什麽?」許多多的眼睛睜得很大,似乎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


    怎麽可能呢,芸怎麽會懷了孩子呢,流產了,不可能的,這是不可能的。


    許多多一直在心裏這樣安慰著自己,她哭著,流著淚,「我求你了,你讓我去看看她吧!」


    肖洛凡終於鬆開了手,許多多像瘋了一樣衝出病房…………..


    病床上的芸,臉色慘白,沒有一絲血氣,眼神空洞洞的。她在朝天花板看著,已經足足兩個小時了,連眼睛都沒有眨一眨。


    當她醒來時,被醫生告知肚子裏的孩子沒有了。孩子沒了!


    前兩天就一直開始嘔吐,她一直以為是吃錯東西了,可是想起來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為了保險起見,她去買了驗孕棒測試,結果真的是有了。她很恨,瘋狂地錘打著自己的肚子,她決不能夠讓這個小東西生存下來,所以,她做好了一切打算,想要去做人工流產。


    而現在,醫生告訴她說孩子沒有了,可為什麽開心不起來呢?仿佛就像生命中很重要的東西被狠狠地抽空了一樣,她一閉上眼,就能夠看到那個將要成形的孩子,慢慢地從自己的體內流出,甚至不留一絲痕跡,在她的世界裏,銷聲匿跡,就像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


    不是很討厭這個孩子的嗎?為什麽還是開心不起來?為什麽?心裏在狂喊著。


    許多多跪坐在床底,拉著芸的手,慢慢地在安慰她,可芸就像沒聽見一樣,一點反應都沒有,雙眼直直地盯著某一個地方,整個身體維持這個姿勢已經足足兩個小時了。許多多很擔心,在她耳邊不停地說著話,哄著她,眼淚慢慢地流了下來,順著方向,流到了芸的手心。


    感覺到掌心炙熱的溫度,芸終於有了一點知覺,她慢慢地轉過眼,看了看許多多,然後又繼續發呆,雙眼依舊是空洞著,就像中了魔咒的木偶,任人擺布般地僵硬著。嘴唇也沒有一點血氣,像死屍般慘白慘白的。


    肖洛凡就站在窗外,眼神一刻也沒有離開許多多。看著她傷心難過而流淚的樣子,不知道有多想為她擦幹眼角的淚滴,然後,去保護她,不要讓她再受到任何傷害。


    若不是許多多跟芸被抓走的時候剛好被浩子看到了,否則肖洛凡也不能這麽及時的趕到,後果將不堪設想。肖洛凡不敢再想下去了,以後一定要派個人在許多多身邊保護她,萬一再出了什麽事,他最恨的人,肯定是他自己。


    一陣侷促的腳步聲傳來,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進了病房,這個人肖洛凡認得,他是芸的父親,淩氏企業的創始人。


    「我的乖女兒,你怎樣了?」淩老撲在床邊哭了起來,老淚縱橫的模樣實在是讓人心酸。他接在女兒住院的消息,馬上從巴黎趕了迴來,一下飛機,就馬不停蹄地往醫院裏趕。


    他在使勁地哭喊著,好像芸也無動於衷。「這怎麽迴事?乖女兒,你應我一聲啊,我是爸爸啊!」


    「伯父,您不要太激動了,芸她沒事的!」許多多拉開他,輕聲地安慰著,眼角的淚珠也停不住般地往下掉。


    「多多,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啦?」淩老一把抓住許多多的雙手,不停地搖晃著。


    「我…我不知道..」拚命地搖著頭,像一個不知所措的孩子。眼睛已經哭得腫腫的了。


    「哈…哈哈……..」芸大笑了起來,聲音有點讓人害怕


    「乖女兒,你怎麽啦,你不要嚇爸爸啊?」淩父抹了一把眼淚,輕輕地握住了女兒的手。沒料到,芸竟猛地把他推開,一個踉蹌,差點就摔倒在地。


    「現在你滿意了吧?我搞成今天這個樣子,全都是因為你,你開心了吧?哈哈……..」


    「孩子啊,是爸爸的錯,你原諒爸爸吧!」淩父一臉的懺悔。旁邊的阿才叔,臉上多了兩道淚痕,芸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現在搞成這個地步,心中自然是非常內疚。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有誰能夠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


    許多多一千個不解,一萬個不解。為什麽芸什麽都沒有跟她說…….看到芸這個樣子,心裏比任何人都要痛,恨不得去幫她承受所以的痛苦,即使是讓她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辭。


    穿著一身白的護士小姐走了進來。「你們幹嘛?病人需要休息,快出去。」這個護士貌似禮貌不太好,「病人不能再受刺激了,不然,出了什麽事我可擔待不起!」她手裏長長的針筒在上著藥水,看著那個尖銳的針孔,許多多不禁打了個冷振,芸從小就怕打針的,不行,


    我要在這裏陪著她。


    「你們快出去!」護士小姐用力地大喊了一聲,許多多戀戀不捨地看了一眼芸,慢步走了病房。淩父也跟在身後走了出來。通道裏,人來人往,淩父坐在椅子上一聲不發。難道自己真的做錯的,當初就應該知道,這樣做很有可能會毀了女兒的一生。隻可惜自己的如意算盤打得太響了,莫子夕比他想像中要狡猾得多,本想拿孩子來要挾他,沒想到孩子就這樣沒了,還害得女兒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心裏一千個、一萬個後悔。


    許多多靠牆站著,心中的情緒也一時之間平靜不下來。看著自己的好友發生了那麽大件事,卻隻能靜靜的圍觀,任何忙也幫不上。口袋裏的手機在振動著,許多多拿起來接聽,「喂,媽」


    「這麽晚了你怎麽還不迴來了,又要加班啊?」許媽媽在電話的一旁扯開嗓門大聲地說著。


    「沒…很快就迴來了。」許多多掛了電話。


    「伯父,我就先迴家了,我明天再來看芸」


    「哦..好!」淩父稍稍抬了一下頭,臉上沒表情,機械地迴答著。


    許多多往大門的方向走著,右手上有微微的鮮血溢出,可能是因為剛才太用力地去撕掉打吊瓶的針孔了。


    剛走到醫院的門口,陣陣的晚風襲來,寒氣逼人。許多多摸了摸自己的手臂,縮了一下身子,身上單薄的職業裝讓自己感覺絲絲冷了。再往前走著,熱鬧的人群也稀散了,來往的車輛也不多,計程車更是少見了,怎麽辦?


    正在擔心著的時候,突然肩上多了一件黑色的外套,許多多迴過頭來,是他!肖洛凡把許多多的身子裹在外套裏,摟了摟她的肩,臉上的表情很溫柔。「我送你迴去吧!」柔軟的嗓音,就像怕驚擾了夜間的精靈,不忍大聲說話。


    「好」許多多沒有拒絕,因為這個時候,她需要人安慰,她需要!


    兩人就這樣並肩走著,誰也沒有說話。在將要橫過馬路的時候,許多多心中一驚,眼神裏多了一絲畏懼,看著燈光的閃爍,汽車的鳴笛聲,川流不息的人群,她害怕地,慢慢地牽上的肖洛凡的手。肖洛凡感覺輕軟的觸覺從指尖傳來,他沒有看許多多,就這樣握緊了她的手,牽著她,等待下一次紅燈的轉綠。


    感受著彼此的溫度,肖洛凡帶著許多多,穿過馬路,安全地到達另邊。在這個喧囂的人海裏,許多多明明聽見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這種感覺,既緊張,又興奮,不行,心跳越來越快,許多多猛地想甩開肖洛凡的手,沒想到,肖洛凡竟握得緊緊的,十指緊扣著,絲毫都不給機會許多多逃脫。


    許多多小臉漲得通紅,眼神中帶了那麽一點嗔怪,嘟起了小嘴,「放開啦,少吃我豆腐。」


    「誰吃誰豆腐啊,剛剛不知道是誰先拉著我的人來著!」肖洛凡笑著,「那我隻能勉為其難的接受咯。」雖然他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可是許多多還是覺得他很欠扁。


    「你!……」許多多自知理虧,這個丫頭生氣的時候,連眉毛都是上揚的,肖洛凡忍不住想多調侃一下她。


    「你再不放手,我就要叫喊人了。」許多多故作生氣地威脅道,被風吹起的劉海調皮地飛舞著。


    「你喊啊,我不怕。」肖洛凡揚起迷人的嘴角,左手優雅地插在口袋裏,一副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的樣子。


    「非禮啊…救命啊……..」許多多一邊掙紮著想要逃掉,一邊朝路過的行人大喊。肖洛凡沒想到她真的會喊,真是太低估這個丫頭了。


    偶然路過的人也停了下來,並在一旁指指點點著。這個夜,仿佛又有熱鬧起來了。許多多得瑟地在心裏偷笑了,看你這次還不死定了。「救命啊,大家救救我,我不認識這個人的」邊說還邊努力地從眼睛裏擠出兩潭汪汪的淚水,一臉受傷的表情,還一個勁地想甩開肖洛凡的手。


    肖洛凡愣住了,這個女人也太能演了吧,這樣也行??!!


    他一把摟過許多多的腰,另一隻手探上她的背,這個姿勢,無比曖昧。許多多連站都站不穩,隻能拽著肖洛凡的衣服。肖洛凡慢慢逼近,對著許多多的櫻唇就吻了下去,狠狠地,不留餘地的吻了起來。繞過甘齒,吮吸著她嘴裏的芳香。頓時,許多多的大腦一片空白,心跳加速,隻能任由肖洛凡擺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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