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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生嚴低頭看著自己懷裏這個不省心的小東西,心裏也軟的一塌糊塗,盡管這丫頭滿臉髒汙,除了那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外,沒有一處可看之處,可他的眼中還是覺得閱遍千山萬水,唯有她最美。


    他將陸舒雲緊緊摟在懷裏,和他共乘一騎,迴去沒有來時那麽著急,過了一個城鎮,三人給朝中送了信,大婚延後七天,時間就不那麽趕了。


    他們在小鎮的一家客棧住下,買了一些換洗的衣物,洗漱完畢後,這才沒了剛見麵時的狼狽不堪。


    小鎮有個有名的去處,名叫鏡湖,鏡湖水麵顧名思義,如鏡子一般平靜無波,澄澈見底,許多年輕夫婦,或是未婚男女喜歡在這裏相約,是個浪漫的約會之地。


    肖生嚴生怕再弄丟了陸舒雲,一路牽著她的小手,兩人緩緩沿著河堤行走,淩寒和顧暖默默的跟在後麵,路過的行人頻頻駐足觀瞧,畢竟,在這樣的小地方,難道見這樣身材出眾的俊男美人,不多看看,以後就很難看得到了。


    一路的遊山玩水,四人步行來到不遠處的小山上,打了兩隻山雞,生了火烤來吃,淩寒特別精於這道,將山雞靠的外酥裏嫩,兩隻山雞被扯成四片,每人一片。


    肖生嚴接過最先烤好的那一隻,分了一半給陸舒雲,笑眯眯的看著陸舒雲吃,仿佛他自己吃一半開心。


    顧暖看著兩人的甜蜜樣兒,又看到淩寒冷峻的眉眼,眼底一片黯然。陸舒雲抬眸看了眼淩寒說:「大哥,你是男人,烤了山雞不得先給嫂子一半嗎?」


    聽了陸舒雲的話,淩寒抬眼瞥了顧暖一眼,默默的將手裏的山雞遞過去,顧暖俏臉微紅,也默默的接過來,兩人就像在表演一處默劇一般,整個過程沒有說一句話。


    陸舒雲覺得沒趣極了,她拽了肖生嚴的手,撒嬌說:「生嚴,咱們去那邊看看,就不在這裏礙著大哥大嫂了,好不?」


    淩寒抬頭笑道:「恐怕是你怕我們倆礙著你們才是,你們盡管去膩歪,我們倆就在這裏等著你們。」


    陸舒雲和肖生嚴也不說話,兩人手牽手離開了,望著兩人漸行漸遠的背影,淩寒迴眸望了眼顧暖,顧暖美麗的眸中露出一絲羨慕之色,那雙如煙似霧的眸子長得真好看。


    淩寒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容色是極好的,比他過去見過的所有的女人容色都要好,真是,一想到她上趕著來找他,他的心裏就不太舒服。


    男人就是這樣賤骨頭,上趕著來的不珍惜,倒是喜歡那種怎麽也追不上的,瞧瞧英明神武的雍王殿下就知道。


    陸舒雲那丫頭要出身沒出身,要涵養沒涵養,就算容色還不錯,可依著他來看,還比不上顧暖,結果就把雍王弄得神魂顛倒的,不就是因為她一直抗拒著他嗎?


    兩人在這邊沉默著,陸舒雲和肖生嚴已經走出了老遠,山上樹間綴著鮮紅的果子,光澤誘人,十分好看。


    陸舒雲隨手摘了幾個丟在嘴裏,肖生嚴阻攔不及,無奈的說:「你怎麽能亂吃野果,萬一有毒呢?」


    陸舒雲笑嘻嘻的說:「不是還有你嗎?如果我中了毒,你就快馬加鞭送我去看大夫,如果我不成了,你就再娶一個媳婦兒,大丈夫何患無妻呢?」


    本來是陸舒雲戲說的一句話,聽到肖生嚴耳中卻全然不是滋味,他繃著臉說道:「陸舒雲,你這話我不愛聽,我既然答應了你不娶別人,那就一定是說話算數的,你要是就這麽不負責任的離開,我這輩子都不原諒你。」


    「好了好了,說著玩呢。」陸舒雲雙臂勾著肖生嚴的脖子,滿眼依戀的看著肖生嚴清俊的眉眼,她是傻了才把這麽好的男人往別人身邊推。


    肖生嚴也低頭看著陸舒雲,仿佛受了她的蠱惑般,低頭吻上她的唇,然後就看到她的俏臉越來越紅,越來越紅,喘息聲也越來越重。


    「你怎麽了?是不是中毒了?」肖生嚴想到剛才那些紅果,心裏擔心的不行,抱起她就要往迴走。


    陸舒雲拽住他的胳膊,支支吾吾的說:「其,其實也沒中毒,就是,就是有些,身體有些熱……嗯……難受……」


    看著她媚眼如絲的樣子,肖生嚴仿佛明白了什麽,反手摘了一個紅果丟入口中,不多時,身體裏那種燥熱就越來越盛。


    原來,這種紅果沒毒,卻天然帶著催情的作用,這處山林比較荒僻,像找個房屋都不可能,肖生嚴抱起陸舒雲,往樹葉茂密處走了走,還真讓他找到一個山洞。


    山洞裏有一堆幹草,許是獵戶打獵時休息的地方,瞧著四下無人,肖生嚴也顧不得許多了,彎腰解開陸舒雲的衣服,俯身上去。


    從前的許多次,兩人都中規中矩的在臥室裏做,唯有這一次是打野戰,那種興奮和刺激是無法用言語說明的。


    兩人都被催了情,本身就帶著一些狂熱,再加上環境的刺激,待得解去身體燥熱時,已經是一個時辰以後的事情了。


    兩人穿了衣服,匆匆從山洞出來,趕到淩寒和顧暖所在地方時,隻有顧暖一人,並不見淩寒的蹤影。


    陸舒雲奇怪道:「大嫂,大哥呢?」


    「他去找你們了。」顧暖看了眼陸舒雲,目光掃過她脖子上隱隱露出的紅痕上,若有所思。


    過了不多久,淩寒迴來了,手中捧著一捧陸舒雲和肖生嚴剛才吃過的野果,笑嘻嘻的說:「瞧瞧,我人沒找到,找到了好吃的,來,吃野果。」


    陸舒雲和肖生嚴對視一眼,兩人眼中均含著笑,陸舒雲上前將野果抱起來,塞進顧暖的手中:「這野果沒有洗,吃了會肚子疼,不如我們去客棧吃吧?」


    淩寒忽然覺得陸舒雲這丫頭有些奇怪,在路上行走,遇到野果就會吃上幾個,也沒聽說不洗就會吃壞肚子的。


    不過,洗了也沒錯。


    幾人往迴走,淩寒目露曖昧的對肖生嚴悄聲說:「剛才我上山,聽到了些動靜……,不方便打擾人家,所以就在附近轉了轉,然後就看到了這些野果。」


    肖生嚴十分鎮靜的說:「嗯,淩公子素來很有涵養。」


    淩寒嘴巴張了張,最終沒說什麽,這番話被陸舒雲聽到耳中,卻完全不是那麽迴事了,她想起了剛才在山洞裏和肖生嚴的荒唐事,臉紅的像火燒雲似的。


    四人一路溜達著迴到了客棧,簡單吃了飯,陸舒雲去洗了野果,用盤子盛了送到樓上,淩寒和顧暖分著住,兩人每人都送了一盤野果,她還熱心的親眼看著他們吃掉才放心。


    從兩人屋裏出來時,陸舒雲和肖生嚴一陣竊笑:「生嚴,你說,有了這一迴,淩寒對顧暖還會那麽冷漠嗎?」


    肖生嚴很認真的想了想,偏頭笑著對她說:「也許,淩寒隻是心裏有個疙瘩,但其實,他心裏也是有顧暖的,這一路上,我們都看在眼裏,顧暖這個姑娘,心地善良,遇事冷靜,見多識廣,最難得的是和淩寒很有默契,我就不信他沒有觸動。」


    陸舒雲似懂非懂:「哦,他們如果能好好過,我們也能放心些。」


    兩人又吃了些紅果,這果子對身體沒什麽影響,就是一單純的有些催情作用,有時候適當催催情,也能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隔壁,淩寒的身體像是著了火似的,連著灌了兩壺茶水,也沒有解了渴,他跌跌撞撞的從屋裏出來,露過隔壁房間的時候,聽到裏麵有細碎的聲音。


    這段日子以來,雖然他仍舊對顧暖不冷不熱的,但關係已經好了很多,他看到的是一個聰明冷靜,善良善解人意的姑娘,過去的那些誤解隨著時間的流逝,已經漸漸的開始消散,有時候他想,顧暖也挺好,就這麽和她過上一輩子,也是很不錯的一件事情。


    聽到胳膊異常的聲響,淩寒不顧身體的不適,敲了敲門,沒有人來開門,他的心裏更加擔憂了,索性直接撞開門。


    顧暖正蜷縮在床上,額頭上的汗珠不斷的留下來,淩寒衝過去,扶起她問:「顧暖,你怎麽了?」


    顧暖已經有些神誌不清了,渾身難受,血管仿佛快爆裂一般,好不容易有人靠近她,男人清涼的皮膚刺激著她的感官,讓她像條美女蛇般貼了上去,把臉靠在淩寒的胸膛上。


    「嗯,我難受。」


    兩人肌膚碰觸,互相磨蹭,將淩寒所有的神智都打散了,他抱起顧暖,總算明白兩人這種症狀是因為什麽了。


    是那野果的問題,吃了那野果就有了這樣的症狀,想必那野果有催情的作用,即便已經難受成這樣,淩寒還是冷靜的分析出來原因。


    他一揮手,關上房門,然後低頭看著顧暖紅撲撲的臉蛋,那張嫣紅的唇是那麽誘人,既然她註定要成為他的妻子,早晚走到這一步又有什麽不同呢?


    打消了最後一絲顧慮,淩寒俯身下去,解開顧暖的衣衫,床簾放下,不多時,床榻開始劇烈顫動起來……


    陸舒雲在門外聽了聽裏麵的動靜,喜滋滋的說:「成了,嗬嗬。」


    肖生嚴無奈的點了點她的額頭說:「你這個小沒羞的。」


    「好了好了,咱們迴去睡覺吧。」陸舒雲當真沒有多想,隻是想迴去休息的,此舉卻甚合肖生嚴的意,他將陸舒雲打橫抱起,笑嘻嘻的說:「你說的對,我們迴屋睡覺去吧。」


    一夜春夢。


    第二日早,兩對人都是很晚才起床,陸舒雲伸著懶腰走到樓下,肖生嚴早已在那裏等著上早餐了,兩人正在思考是繼續等著還是先開飯的問題時,淩寒先出來了,顧暖低著頭跟在後麵。


    陸舒雲伸長脖子看了看兩人,覺得情形有些不太對:「喂,你們倆個生氣了?」


    不能啊,有了這樣一層親密的關係,淩寒還生什麽氣,那麽美的姑娘都給他搞上了手,他還傲嬌什麽啊。


    淩寒黑著一張臉,看著她都帶著隱隱的怒氣,沒有說話,逕自坐在桌前,抓起一個包子就往嘴裏塞。


    陸舒雲忽然覺得形勢不太對,轉頭求救似的看了眼肖生嚴,肖生嚴不動聲色的對她搖搖頭,示意她不要亂說話。


    緊接著,顧暖就下來了,默默的坐在陸舒雲旁邊,一雙眼睛還是紅紅的,一看就是剛哭過的樣子。


    陸舒雲一看,頓時來了氣,強行壓著怒火問顧暖:「顧姑娘,你昨晚沒睡好嗎?怎麽眼睛紅紅的,這麽憔悴?」


    顧暖臉一紅,低著頭說:「沒有,很好。」


    說這些話的時候,淩寒的臉色更臭了,陸舒雲恨不得將麵前的一碗粥盡數扣到他的頭上,拽什麽拽?人家姑娘的清白都賠給你了,你還在這兒擺張臭臉,給誰看吶?


    好不容易熬到吃晚飯,陸舒雲拉著顧暖迴到屋裏,這事兒不弄清楚,她簡直煎熬死了,本來是辦好事來著,結果辦成了壞事,如果就此顧暖和淩寒陌生如路人,她豈不是成了罪人?


    「顧暖,你老實告訴我,到底是怎麽迴事?」陸舒雲拽著顧暖的手,神情嚴肅的問她。


    一開始,顧暖還支支吾吾的不肯說,她問得痕了,她才抽噎著哭訴:「昨晚,昨晚我沒有落紅。」


    陸舒雲一怔,話說落紅這個事兒,可大可小,據說有的女子天生就沒有落紅,還有一些因為劇烈震盪如騎馬,或受傷也有可能提前弄破,沒有落紅,當然,還有一種就是失貞,可是,看著顧暖的樣子,怎麽也不像是婚前失貞的啊,陸舒雲是不相信的。


    「沒落紅其實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有的女子在成親前就因為各種原因弄破了那處,比如騎馬等劇烈運動,所以,你可以和大哥解釋清楚啊。」陸舒雲說。


    顧暖暗自垂淚,哭了一會兒才說:「可是我是婚前失貞。」


    這一句話,震得陸舒雲一愣一愣的,這就不好說了,顧暖這麽美的姑娘,婚前有些意外,可能也屬於無奈?不過,淩寒肯定是難以接受的。


    顧暖繼續抽抽搭搭的說:「失貞的對象就是淩寒,可是,他把我忘了。」


    陸舒雲長長舒了一口氣,心說,姑娘,你怎麽不一次性說完啊,嚇死人了,嚇人也不是這麽嚇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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