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見他就像中了邪一樣,也沒在繼續糾纏。


    王深鬼使神差的來到一家酒吧,現在還不是最熱鬧的時候,酒吧裏的人很冷清。


    王深坐在吧台上麵,點了一杯伏特加。


    酒保看到王深的這身打扮,有點懷疑他能不能結賬。


    他可是剛來,萬一遇到了這種事情,老板是會扣工資的!


    “給我來一杯伏特加沒有聽到嗎?”王深震怒的看著酒保,扯下麵罩的他,臉上的疤痕看起來很猙獰嚇人。


    酒保被嚇了一跳,趕緊給王深倒了一杯酒。


    “您、您的酒!”酒保顫抖著手,把酒杯放到王深的麵前。


    酒吧裏的音樂聲也不是很大,經過王深這麽一喊,在一旁擦拭這酒具的店長問聲走過來。


    “你先去忙其他的吧!”店長把手裏的抹布給酒保後,雙手撐在吧台上,看著無盡憂鬱的王深。


    “哥們,看你心情很低落,要不要我給你調一杯酒?”店長帶著淺淺的笑意。


    他並沒有因為王深臉上的傷疤而疏遠他,而是嚐試著接近他。


    “謝了!”王深自然也不客氣,他來這裏就是為了消遣的。


    看到麵前的人熟練的玩耍這調酒器,裏麵的聲音聽動聽但是又有些雜亂。


    王深在這裏買醉,醫院的大夥焦急萬分。


    “既然事情已經暴露了,那麽接下來我要進到公司恐怕是很難了。”莫琪媛卸掉了妝容,換成了她的真顏。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難道就要看著他們兩還不容易打拚下來的積蓄就這樣拱手讓人了?”


    迪克憤憤的一拳落在沙發上


    “小舒,你快點醒醒啊!”江小珊握著木青舒的手,不斷的喊她,試圖要喚醒她。


    下一秒,木青舒的手有些用力的握了一下江小珊,她好像能夠感受到外界的刺激了。


    “快看,她的手在握住我的手哎!”江小珊激動的喊了出來,但是大家的臉上貌似都沒有任何表情,感覺已經習慣了木青舒的反應。


    一群人頹廢的坐在病房裏,就這樣一直到天黑。


    晚上,喝醉了的王深伏在牆角狂吐,一身酒味,讓路過的人不由得遠遠的躲開。


    迴到他以前的小巷房子裏,漆黑的房間裏麵還有一股黴味撲鼻而來。


    王深一連打了幾個噴嚏,那張床很小,搖搖欲墜的樣子。


    王深兩三步走過去,把自己甩在床上,一陣抖動後,恢複了安靜。王深閉上眼,沉沉的睡去。


    身上揣著的手機,上麵顯示了幾通未接來電和短信,都是來自同一個人的。


    大半晚的,警察局的隊長向陽前來醫院打聽木青舒的消息,房間裏依舊是那幾個人,個個的麵色凝重,氣氛壓抑。


    “今天我接到了匿名的舉報電話,聽說是有人冒充木青舒潛入公司,我是來了解情況的。”


    向陽頓了頓,把後麵的話補充完整。


    “是我,但是我也是受人所托的。”莫琪媛站起來,看著向陽說到。


    隨後向陽單獨找了莫琪媛談話,才明白這一切都是王深的安排,隻是這個風險太大,才讓人鑽了空子。


    “我打了好幾通電話給他,都沒有接聽,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麽事?”莫琪媛彎彎的眉毛輕輕一皺,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韻味。


    “我知道了,木總裁的事情還是先保密吧,我現在試著去聯係王深!”向陽向莫琪媛投來一道感激的眼神。


    站在原地的她有些不明白這個眼神是何意?


    第二天,房間裏來了一群醫生,說是要把木青舒的氧氣和儀器拔了,經過了這麽長的時間都不見有好轉,何必要浪費呢?


    醫生診斷結果出來,木青舒已經沒有什麽希望了,確診為植物人了。她的生命能延續多久,還是轉到療養院去,醫院裏的精力也是有限的。


    聽到消息時,江小珊大哭起來,站在邊上的小白跑到木青舒的床邊又是喊又是扯的。


    “媽媽,你快醒醒,你怎麽說話不算話啊!”小白哭喊著,一時之間哭喊聲混亂一片。


    每個人的身上都籠罩著一股悲憤的氣息,現在恨不得找到趙平,將他碎屍萬段!


    “小舒,你聽到了嗎?小白再叫你呢,你怎麽能這麽狠心呢?”江小珊走過去抱著小白,抽噎起來。


    “我不要,我不要成孤兒!”小白試圖要掙脫來江小珊的懷抱,叫醒木青舒。


    隨後護士把木青舒的氧氣瓶取下來,儀器也被撤走了。


    睡夢中,木青舒隻覺得自己周圍吵鬧一片,還聽到有人再叫媽媽。


    對,她還有孩子!


    木青舒隻覺得自己麵前的人影很模糊,伸出手去抓,卻是虛幻的。


    “我這是在哪裏啊?”木青舒站在原地打轉,眼前的幻影一道接著一道的從自己麵前閃過。


    突然覺得頭好痛,仿佛要炸了一樣,她究竟是在哪裏?


    聲音越來越清晰,木青舒卻沒有力氣睜開眼睛,感覺像是有膠水粘住的一樣。


    “救救我!救救我!”木青舒喊出聲來,病房裏的人迴過頭看向木青舒,隨後讓小白一直喊木青舒。


    木青舒雙手捂著頭,大叫起來,把小白嚇壞了,躲在江小珊的懷裏不敢看向木青舒。


    “快,快去按住她!”木青舒雙手開始捶打腦袋,嘴裏一直再喊救救她!


    “小舒,你能聽到我說話嗎?”迪克鉗製住木青舒的手,在她上方輕輕喊了一下。


    身處於幻境的木青舒被一群人推搡著往前走,漸漸來到一處深不見底的洞口,隻看到有人往裏麵跳,身後是被人用鞭子抽打著。


    木青舒還沒緩過來就被人推著掉進洞裏。


    現實中,她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拚命的喊叫。


    隨後醫生趕來,把所有人都趕出了病房。


    病房裏能聽到木青舒恐怖的吼叫聲,小白趕忙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眼淚一直流。


    半小時後,病房裏終於恢複安靜了,醫生走出來笑臉盈盈的。


    “這簡直就是奇跡啊!”


    醫生沒有說什麽,指了指病房裏,隨後一夥人湧進病房裏。


    床上的人坐起來,看到門外的人時,露出笑臉來。


    “媽媽!”小白看到木青舒,喊了一聲立馬衝過去抱住木青舒。


    “太好了,你終於醒了!”江小珊手捂著嘴,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小白,哭什麽呢?”木青舒把手放在他的頭上,輕輕的撫摸著。


    木青舒醒來看到自己最親的人,眼裏閃過淚花。


    莫琪媛走過去,重重的喘了一口氣。“謝天謝地,你終於醒來了!”


    “謝謝你們!我睡了有多久了?”木青舒隻覺得自己這一覺睡得很長很長,她好困。


    “睡了將近一個月了,你說呢!”江小珊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撲在迪克的懷裏擦眼淚。


    房間裏頓時熱鬧起來,大家有說有笑的。


    事後木青舒才知道自己被人開槍打中,老狐也沒能抓到。


    莫琪媛默默退出房間,給王深發了一條短信。


    昏暗的屋子裏,長久得不到陽光的照射,光線很暗。


    在床上熟睡的男人似乎沒有聽到電話的短信提示音,翻了個身繼續睡。


    隨後是有人急促的敲門聲,過了許久床上的人才有了反應。


    王深一路上都在扶著有支撐力的東西前去開門。


    王深微睜著眼睛,看到麵前的熟人把手放開,打開了門讓他進來。


    “你這一身酒味,昨晚經受不住打擊買醉去了!”向陽用手扇了扇,一屋子的酒味還有黴臭味夾雜在一起。


    “找我有什麽事情嗎?”王深扣扣腦袋,又繼續躺到床上準備睡迴籠覺。


    “你知道木青舒要被拔管了嗎?”向陽說完,床上的人立即一個鯉魚打挺做起來,不可置信的看著向陽。


    隨後到處一陣翻找,終於找到被自己丟在床尾的手機。


    王深一看這麽多未接電話還有短信,立刻抓著衣服往外衝。


    走了一兩步停頓下來,這才迴過頭衝屋子裏的向陽喊了一句“快送我去醫院!”


    向陽無奈的歎歎氣,載著王深去醫院。


    路上王深給莫琪媛打了電話,聽到電話裏的人聲音輕快,笑嘻嘻的音調。


    “你說什麽,人醒了!”王深喊了一句,讓向陽在把速度加快點。


    來到醫院,剛一下車,王深就打開門衝出去,撒潑的跑,向陽在後麵追。


    醫院電梯門口聚滿了一堆人,王深選擇爬樓梯,才五樓。


    爬到三樓的時候險些從樓梯上摔下來,她他的心裏一直有一個信念,那就是木青舒!


    終於距離越來越近了,王深來到門口,聽到裏麵歡聲笑語一片,打開門,木青舒真的坐在床上和大家有說有笑的。


    王深呆呆的看著木青舒,他想走上去抱抱木青舒。


    一步、兩步、三步越來越近了,最後他的腳步停頓在距離木青舒兩米遠的距離。


    他才想起來他們之間就隻是普通的朋友關係,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擁抱顯得會不會有些太過親密曖昧了呢?


    最後王深打消了這個念頭,強忍著心頭的激動,麵上卻是平淡的樣子。


    “你醒了!”一句話卻不能表達他的開心和喜悅,更不能表達他對木青舒的想念。


    木青舒眉眼彎彎,笑著看向他點點頭,就像夜空裏的星星那樣耀眼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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