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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飛來峰南側,小樹林。


    “今晚就一個?”


    聽到附近有人說話,淩子桓一時想不了那麽多,趕緊躲在一棵大樹後,蹲在草叢裏,偷偷地看著外麵。


    不遠處有兩人,皆一身長袍,頭上蒙著黑色麵紗,捂得嚴嚴實實。


    在夜色的籠罩下,根本看不清那兩人的麵目。兩人腳下還有一個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見其穿著打扮,很有可能是玄清宗弟子。


    “你還嫌少?為了不被人發現,我可是費盡千辛萬苦才捉住這麽一個,容易嗎?”另一男子說道。


    “行了行了,一個就一個吧,我們趕緊開始吧。”


    接下來發生的一幕,令淩子桓看得目瞪口呆……


    隻見一男子從腰際處拿出一個青色葫蘆,打開嘴口,從裏麵冒出一團深黑色的煙霧,隨後消失不見,手指一抬,將那青色葫蘆停滯在空中漂浮著。


    不一會兒,兩人同時雙手合十,十指交叉變換,擺出不同形狀,並一同念念有詞:“者……行……前……組……數,縛靈術!”


    剛念完,趟在地上的那人麵目開始扭曲,瞳孔不斷放大,額頭凸出,一副恐怖之容。


    身體很快變得僵硬,好像活生生地被正在施法的兩人一點一點腐蝕著,並且撕咬著他的靈魂,好在這一切的過程都在無聲無息地進行著。


    倏忽,從地上那男子的胸口處迸發一縷幽光,被一股強烈的力道死死控製著,使之不能四處遊竄。


    那是什麽?難不成是他的三魂七魄?


    陽神返汝魂,陰靈返汝殘。


    魂魄隨吾召,急急附靈幡。


    淩子桓瞪大著眼珠子,簡直不敢相信眼前正在發生的一切,看來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雖說如此,但淩子桓還是親眼看著那一縷幽光最後被送到漂浮於空中的青色葫蘆裏,地上的那人瞬間變成一具幹癟的屍體。


    兩男子結束了施法,皆直咽口水,大口喘著粗氣。


    接著,一男人從懷裏拿出一小瓶子,從裏麵倒出青綠色的液體,灑在幹癟的屍體上。


    不出片刻,那屍體上方騰出一蓬深棕色的煙霧,發生“嘶嘶”的聲音,化作了齏粉。


    趁現在,離開這裏,將此事稟報掌門和長老!


    淩子桓拔腿就跑,奈何本是受傷之軀,如今又看到這幅場景,腿腳發軟,跌了一跤,臉撲倒草叢裏,被幾條尖銳的荊棘劃傷了臉皮。


    “不好,那邊有人!”一男子發現了淩子桓,便如同瘋狗一般衝了過來。


    由於剛剛使用縛靈術耗了不少的內力,速度並不是很快,但以這樣的速度追上淩子桓還是綽綽有餘的。


    “完了,完了,被發現了!”淩子桓真是叫苦不迭。


    他想將真氣匯聚腳底,這樣跑得更快,殊不知,真氣沒聚集起來,胸口忽地一陣疼痛,才讓他想起來白天在與段幹文曜的比試中曾暫時封住自己的任督二脈,內力使用過度,導致身體內虛失調。


    大師兄也說今晚不能凝聚真氣,隻能稍作調理。單單服用了一顆大師兄所贈的凝神丹,體力倒恢複了一大半。


    “啊啊,看來真的要玩完了,怎麽今天什麽事都趕在一起了!”


    淩子桓此刻真的希望能跟上次一樣,有個人從天而降,救自己於水生火熱之中,“看來,我的運氣不是每次都那麽好了。”


    淩子桓仍往前方跑去,已經明顯感覺到芒刺在背,一股陰冷的氣息愈來愈近。


    後麵那正在追趕的劍影,如同一隻來自黑暗中的魔爪,早就沾滿了鮮血,就不在乎再多殺一人。


    淩子桓胸前的玉墜又有了反應,閃閃發光,裏麵有隻不知名的東西,想逃脫封印的禁錮,因為在這個地方的另一絕密空間裏,彼此感應著。


    “啊啊……”


    忽然,淩子桓隻覺得腳下踩空,人整個往下掉。


    由於事出突然,加上後麵還有一喪心病狂的怪物要奪取他的性命,便覺得整個身體像極了秋風中晃動的枯枝,腦中一片空白,顫抖的四肢騰空無措,陷入無盡的恐慌之中。


    “窮奇,你這該死的畜生,當初是我一時心軟,下不了手,這次你膽敢與妖族沆瀣一氣,攻伐玄清宗,定不能饒恕!”


    “這個東西留給你……娘沒有做到的事,相信你一定能完成……”


    漫天的雪花飄飄灑灑,落在那張蒼白的臉龐上,融化的雪花浸染在嘴角鮮紅的血液上,格外的冰涼。


    “……”


    胸前的玉墜發出的光亮在一片黑暗中尤其醒目!


    這時的淩子桓,腦子裏又浮現一些莫名的畫麵,跟四年前玄清宗石像前所浮現的場景類似,還有那個親切又陌生的女子聲音,是那樣的絕望和不舍。


    “哎喲,我的屁股……”淩子桓“撲通”一聲掉了下來,這一下屁股都要開花了。


    他摸著臀部忍著疼痛,開始觀察四周,發覺自己好像掉入了一個深坑。


    淩子桓胸前的玉墜也停止了發光,四周黑漆漆的,死一般的沉寂。


    一道柔美的光暈投射了下來,淩子桓順勢抬頭望去,發現頭頂上方有幾個發著幽光的圖案,相互交織旋轉,發出獨特的光芒。


    冰冷滲骨,那吃人的黑暗籠罩著全身。


    淩子桓有點發慌了,不知道自己進入到什麽地方,為什麽赤玉剛才發光了,為什麽腦海中會浮現這些場景,還有剛剛在追我的那個人怎麽沒有動靜?


    這一切的疑問都在等著淩子桓自己去尋找答案……


    就在這時,周圍石壁上的火把忽然全都亮了起來,照亮了一條陰冷的隧道,那是生存的出口還是死亡的盡頭?


    淩子桓鼓足了勇氣,往那條長廊走去,心裏默念著:“現在已經沒無他法了,隻能走一步算一步,希望老天保佑,讓我絕境逢生。”


    “吼吼吼……”又是這個叫聲,從隧道前方傳來!


    淩子桓一聽到這聲音,頓時毛骨悚然,雙腿發軟,但是為了能逃出去,還是鼓舞著自己繼續往下走……


    小樹林裏,長袍男子停了下來,發現剛才一直在追的少年突然消失不見,好像就這樣憑空消失,甚是不解。


    另一長袍男子也跟了過來,站穩腳步,漠然問道:“你追的人呢?”


    “我也很是疑惑,追到這裏就不見了。”說話的男子揭開了黑色頭紗,原來是白天在“風”擂台下觀戰的蒼水,而另一人便是與他同行的俊語。


    俊語瞟了他一眼,埋怨地說道:“完了完了!你不是說這個地方荒涼,保證萬無一失嗎?現在倒好,魂捉到一個不說,還被人給發現了,跟你一起執行任務可真是夠倒黴的!”


    “這個地方看上去荒涼,但我總覺得這地方的空氣跟飛來峰別處都不同,似乎充斥著一種冷清和暴戾。”


    俊語捏了捏拳頭,偷偷環視了下四周,“現在說這個有什麽用?我估摸著啊,剛剛那少年現在已經去通風報信了,或許玉溪子馬上就要下達搜捕令,然後布下天羅地網,來個甕中捉鱉。”


    “然後擺出陣法殺死我們簡直易如反掌。依我看,我們還是趁天亮之前趕緊逃吧,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蒼水厲聲道:“你可真是個拖油瓶,盡說些沒用的!”


    “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到他。不過,剛剛我追過來的時候,發現那個背影有些熟悉,好像在哪兒見過。”


    俊語低哼一聲,嘲諷道:“得了吧,月黑風高的,哪裏看得清!不過,你說那人逃到這裏就消失不見,難不成用了什麽古怪法術?”


    蒼水身子微微一動,接著冷笑一聲,然後雙手合十,十指交叉合攏,貼著額頭,嘴角微微在動,屏氣凝神。


    半餉,他放下雙手,深吸一口氣,對俊語冷冷地說道:“我用通感術感知到這附近有結界,而且非一般的結界!”


    “非一般結界?”


    蒼水徐徐道來:“普通的結界是用法術在一個空間裏設下一道障礙,但與原本的空間本是一體,這種結界很容易用深厚的內力打出一個突破口。”


    “但還有一種結界,是肉眼看不到的,那便是用法術創造一個**的空間,藏於無形,難以讓人發覺,攻破這種結界並非易事。我在想,那小子是怎麽通過結界的……”


    蒼水摸了摸下巴,繼續說道:“不過,我隱隱能感應到在那個空間裏,有一股強烈的暴戾之氣。哼哼,就算那小子無意中進入了那個空間,恐怕也無法活著出來。”


    “但願如此吧!”


    地底下,一個封閉的空間,靜寂無聲。


    淩子桓仍在往前走去。既然這密道有火把,就說明這地方乃人為所致,可能時不時有人來過,迴想到剛進入小樹林時的那種荒涼和陰冷,又添了幾分好奇。


    “玉溪,你來了……”


    渾厚可怖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嚴峻地震撼著周圍的一切,聲音雄渾而蒼茫,卻壓抑著一種無形的咆哮。


    在狹小的空間裏,牆壁上的焰影微微跳動。


    淩子桓身子稍稍一震,後退一步,“玉溪……玉溪是何人?難道指的是掌教真人玉溪子?”


    難道這個地方有人!


    淩子桓轉身看到牆壁上火把的烈焰有輕微的抖動,一閃一閃,接著光滑的牆壁上忽的出現一個偌大的黑影。


    不對,這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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