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璟看著自己的兒子,這個兒子雖然有些缺點,但無疑是一個非常優秀的人,尤其是這幾年的鍛煉,更是讓他滿意。


    “朕或許是看不到這一天了,但希望你能做到。”李璟拍著自己的兒子,就算是製造出了蒸汽船,但想要大規模的出兵美洲,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李璟這一代恐怕是看不到這一天了。


    “父皇,桑賈爾被殺了。”大帳之外,出來李玉京的聲音,聲音中還有一絲喜悅,桑賈爾是塞爾柱帝國的國王,若是桑賈爾被殺,就意味著接下來的戰爭就變的簡單起來了。


    “進來吧!”李璟笑嗬嗬的說道:“桑賈爾死了,你接下來的戰爭想來也變的簡單了,這樣一來,西方有你,天竺有晉王,朕也準備班師還朝了。”


    “父皇放心,兒臣一定會早日占領整個塞爾柱帝國。”李玉京心中很高興,總算是可以獨當一麵了。


    李璟嗯了一聲,對李定國說道:“天竺這邊情況有些特殊,但有一點是肯定的,針對強權,這些都是會畏懼的,天竺之國,階層分的很嚴,你去的時候,如何拉攏,如何打壓那是你的事情,但一切都要小心。可以利用一下佛門,佛門講究的是忍讓,隻要忍讓,就能過上好日子,在下輩子就能積福,或許可以幫助你。”


    “兒臣明白。”李定國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中原總是我們的根本。”李璟看著兩個兒子說道:“在占領區,我大唐將士的血脈才是最重要的,要鼓勵多生育,等到十幾年之後,到處都是我漢家血脈,這樣你們的統治才能長久。”


    李定國和李玉京兩人聽了連連點頭,唐軍實際上,在占領區就是這麽幹的,現在從漠北草原,到現在欽察荒原,大唐將士留下了不少的種子,這些種子多數已經開花結果,十幾年之後,這些人都會成為大唐的子民,忠誠於大唐。


    李璟並沒有帶多少人迴中原,不過三萬近衛軍騎兵而已,大軍在河中府匯合了蘭蔻等人之後,開始啟程東進。


    而在中原,恩科已經開始,燕京城內,到處都是讀書人,大唐疆域擴大,對人才的需求也達到了巔峰,科舉的錄取人數增加了許多。當然,最重要的是,天下的讀書人增加了許多。


    “師憲,師憲。”客棧之中,黃公度放下手中的書本,微微歎了口氣,外麵唿喚自己的是同鄉人秦浩東,生性活潑,兩人剛剛來到京師,黃公度就開始溫書學習,而秦浩東卻開始四處交友,打聽消息,這個時候闖進來,恐怕又是打聽到什麽了不得的消息了。


    “寧遠,你又打探到什麽消息了?”黃公度看著衝進來的年輕人,歎息道:“隻要自己的才能夠了,就算沒有什麽門路,也無人敢壓製你的才能,朝廷吏治清明,難道會有其他惡心的事情發生?”


    “你啊,師憲,不是我說你,這天下之大,大的你無法想象,就算是中了狀元,若是朝中沒有什麽門路,直接將你送到遙遠的西方,聽說哪裏都是野人,茹毛飲血,到處都是瘴氣,你若是去了,嘖嘖,三年五載,就會死在那裏。”秦浩東卻是怒其不爭。


    “胡說。聽說西方到處都是金銀財寶,也有無數國度,陛下都親自征戰,哪裏有你說的那樣。”黃公度卻搖搖頭,他是不想出去走動的。而且對西方也並不是想象中那樣的抵觸,現在民間有不少人都想著開放西征軍隊的數量,就是為了前往西方獲得金銀。


    “你真是天真,你以為西方真的有無數金銀?那些金銀都是西方人日夜積累,辛苦勞作而來的,而我大唐就是憑借手中的刀槍所取。”秦浩東冷笑道:“論富裕,哪裏有我大唐富裕?西方雖大,但哪裏比得上我們大唐。不過,這次你想要去西方,還不可能。”


    “怎麽?就因為提拔吏員前往西方?”黃公度看了自己的同鄉一眼,說道:“太子殿下是擔心新晉進士不知道治理一地。所以才會如此。隻是這一次不行,下一次未必不行。”


    “你真的想去西方?”秦浩東沒想到黃公度這樣的才子居然想去西方蠻夷之地。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我想去西方見識一下。”黃公度放下手中的書本,說道:“西方之大,遠超過中原,聽說那裏的百姓還不熟悉中原文明,若是能去教化一方,那才是我們這些讀書人應該做的事情。”黃公度臉上露出笑容,顯然對這件事情很感興趣。


    “你啊,你啊!”秦浩東頓時不知道說什麽好,是說黃公度的偉大呢?還是說對方的天真呢?在秦浩東看來,中原如畫江山,生在中原才是幸事,若是離開中原,前往西方這樣的蠻夷之地,那才是最大的悲哀。看看這次前往西方的人員,多是以吏員為主,這些人仕途無望,才會前往西方搏一把,但有多少人是真的想去西方,恐怕很少。


    黃公度見狀隻是笑了笑,秦浩東隻是看到了前往西方的危險和困難,但絕對沒有發現,前往西方的優勢,吏員去西方都可以升官發財,他這個進士出身的人,若是去了西方,再迴來一趟,得到的東西將會更多。


    當然,相對於這一切,教化一方,更有成就感。


    東宮,李定北看著手中的名單,微微皺了一下眉頭,說道:“吏員雖然多,但相比較我們需要的人數,還是不夠,至於那些當官的就更少了。”


    “當官和軍隊不一樣,大軍可以搜刮任何地方,但當官那是要教化一方,替朝廷牧守一地,講究的是律法,自然是有些不一樣的。”張孝純一下子就點出了其中的差別。


    人性本惡,隻要發現了更簡單的辦法,豈會用複雜的辦法來達成自己的目標。民間很想加大對西征的投入,那是因為想用掠奪的方式奪取金錢,而不是用教化的方式鞏固統治。這世上,高尚的人還是少了許多,就算是當官的人也是如此。無疑,李定北的方式還是有些漏洞,激發不了這些人的積極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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