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上京城下,數萬騎兵雲集,連李的大纛都出現在戰場上,在炮台上,十五門火炮已經架設完畢,黑漆漆的炮口對準城牆。


    這個時候的火炮已經和城牆一樣高,炮口對稱城牆,金人城牆上,一些木板搭建而成的遮擋,在這個時候顯得根本就沒有任何用處,城牆上的士兵臉上都露出驚恐之色,唐軍好幾天都沒有攻打過城池了,金人們在經過一段時間的恐懼之後,也放鬆了不少,但現在,唐軍的炮擊即將開始,這些人對第一的唐軍炮擊還記得很清楚,那個時候金人死傷無數,在城牆上,幾乎無處可逃,現在唐軍的炮擊又要開始,也就意味著死亡即將來臨,這些人自然著急了。


    “怎麽辦?”完顏亮聞訊而來,身邊戰將無數,他忍不住望著不遠處的諸葛風。雖然身邊有不少的猛將,但真正重視的還是諸葛風。


    “小心防備吧!”諸葛風歎息道。


    火炮不是弓箭,他是見識過火炮的厲害,一炮下去,玉石俱焚,木板根本就不能抵擋火炮的進攻,若不是上京城早就防備,恐怕李也不需要這樣麻煩了,直接用火炮轟開城牆。隻是眼下這種局麵,諸葛風也沒有什麽好的辦法。


    “轟!轟!”一陣陣轟鳴聲響起,炮聲隆隆,十五枚炮彈從炮台上唿嘯而來。


    城牆上眾人一陣驚唿,不自覺的趴在城牆上,甚至連完顏亮都毫無形象的趴了下來,生怕被炮彈所擊中,那些士兵們更是一陣慌亂,當初的炮擊還是曆曆在目,昔日受傷的士兵現在還沒有痊愈,那些碎鐵片擊中肉身之後,帶來的不僅僅是疼痛,更是心裏的陰影。


    “砰,砰!”一陣陣劈裏啪啦的聲音傳來,原本覆蓋在城牆上的木板盡數被摧毀,甚至有的石塊還跌落在地,砸在眾人盔甲上,發出一陣陣金鐵交鳴之聲,砸的眾將連連慘叫,甚至還有一塊石頭落在完顏亮的腦袋上,砸的腦袋嗡嗡直響,完顏亮心中惱怒,卻又無可奈何。


    “該死的家夥。”完顏亮看著頭頂上的木板,原本是用來防備敵人的火炮的,以前倒是能起到一定的作用,但現在看來,一切都是一個笑話,頭頂上碩大的窟洞,好像是在嘲笑著自己。


    “陛下,敵人的火炮沒有多少,看上去有些嚇人,但實際上,並不可怕。”諸葛風看了頭頂上的洞口一眼,倒是顯得很平靜,就在剛才,一塊石頭都沒有落在他的身上,諸葛風倒是見識一些東西,大唐的火炮看上去厲害,但實際上,因為數量有限,所以恐嚇居多,真的能落在自己身上,那真是運氣不好。


    完顏亮聞言雙眼一亮,忍不住連連點頭,仔細一想,還真是如此,城牆這麽長,十五門火炮想要封鎖整個城牆幾乎是不可能的。


    “諸位兄弟放心,敵人隻有十五門火炮,豈能覆蓋整個城牆,隻要我們小心一些,敵人的石彈絕對不會落到我們頭頂上的。”完顏亮站起身來,大聲喊道。


    金兵聽了心中一陣遲疑,有些膽子大的也都站起身來,等了片刻,還的真的發現,石彈沒有落到自己身上,頓時臉上露出歡喜之色,城牆上其他的士兵見狀,臉上的擔心頓時小了許多,隻是看見一些倒黴蛋為石彈所擊中,滿頭鮮血,心中才有了一絲惶恐。


    城下,李和眾將看著城牆上的變化,從一開始的混亂,到現在的相對平靜,微微有些不滿,劉明一路小跑了過來。


    “陛下,石彈穿透力強,但殺傷力不大,所以城牆上的金人不怎麽害怕,畢竟隻有十五門火炮,想要覆蓋這麽長的城牆,還是有所欠缺。”劉明顯然也發現了火炮的弱點。


    “那就用開花彈。”李不在意的說道:“這個時候,想來敵人不在意我們的進攻,正好給他們來一下,免得小覷了我們的火炮。”


    “臣遵旨。”劉明不敢怠慢,趕緊命人使用開花彈。


    城牆上的金兵自然是不知道這種變化,仍然是看著炮台上的一切,那完顏亮甚至讓人取了不少的千裏鏡,觀看著火炮炮口所指的方向,猜測火炮下一次進攻的方向,一連數次,真是比較準確,更是讓完顏亮十分得意,都說火炮厲害,實際上也不過如此而已。


    “陛下,小心了。”一直在關注著李中軍大纛的諸葛風,忽然發現了中軍大纛的變化,雙目一陣收縮,忍不住驚唿道。


    “轟,轟!”話音剛落,就見一陣陣火光蹦出,山唿海嘯聲響起,十幾道流光在諸葛風的注視下,落在城牆上。


    “小心。”諸葛風頓時感覺到不妙,大聲叫了起來。


    可惜的是,這一切還是遲了,火光從天而降,直接落在城牆上,一陣爆炸聲響起,就見無數鐵片爆發開來,周圍的金兵哪裏想到這個時候唐軍突然使用開花彈,炮彈之中,無數鐵片被火藥催動,帶來巨大的殺傷力。就算身上穿著鐵甲都抵擋不住這些鐵片,更不要說大部分士兵穿著的還是皮甲,根本就不可能抵擋住開花彈的進攻。


    整個城牆上傳來一陣陣慘叫聲,完顏亮整個人都懵了,他正在得意的時候,一盆冷水從天而降,自己的一番布置根本就抵擋不住對方的開花彈,一發炮彈落下,周圍數丈方圓的將士不死也是重傷。原本有所迴升的士氣,再次跌落低穀。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完顏亮臉上露出一絲驚恐之色。


    周圍慘叫聲連連,爆炸之聲連連,開花彈紛紛墜落在地,發出一陣陣劇烈的爆炸聲,城牆的金兵開始崩潰了,他們四下奔逃,恨不得逃離眼前的戰場。誰也不知道,下一發炮彈會落在什麽地方。


    “快,扶陛下離開這裏。”諸葛風麵色蒼白,他知道這是李的計策,先是讓自己等人掉以輕心,沒有將火炮放在心上,卻不知道,修建了炮台後,使用開花彈,居然會有這樣的效果,一炮之下,周圍數丈範圍內的金兵盡數遭了殃。甚至諸葛風自己都不知道,下一發炮彈會不會落在自己身邊,這個時候唯有離開城牆最為妥當。


    “快走。”高福等侍衛不敢怠慢,趕緊護衛著完顏亮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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