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是中午時分了,太陽高照。舞風無處可去,又不想去招惹那些士兵,怕一個不小心,有個什麽,到時還沒人救她呢。

    於是,她想到了去湖邊!

    飛奔而去,一陣急跑,讓她心情的鬱悶都已化做汗水與熱氣,散與空中,溶於四周。

    唿唿地坐在一棵,足以擋陰的梧桐樹下。雙腳平放,雙手疊放在腦後,當枕頭。

    微風徐徐,湖水在豔陽的照射下,散發著耀眼的金光。平行望去,波光粼粼,翠綠的湖麵與張揚的金色形成一道絕美風景!

    就像那個家夥,張揚,平靜中帶著隨時會爆發的可能,閃亮,讓人不敢直視,天生的王者……

    哎,她怎麽會想起他呢?是誰把她趕出來的?是他啊!

    是誰讓她心情不好的?是他啊……可她卻在心裏,隱隱的想著他!

    她狠狠的拍拍頭……`選個最佳睡姿,就迷迷糊糊的進入夢鄉了,卻感覺有人走在她身邊似的。

    是他。

    他發脾氣把她趕出來後,卻想到她可能沒地方可去,就出來找她。沒想到,她真在這裏,還睡的很香的倒在樹下。

    看著她那天真無邪的睡臉,他不忍心的蹲下,輕輕把她抱起。不知為何,他總對她冷漠不起來。剛剛,他明明知道她在說謊,他問她名字,隻想給她個機會,讓她說出她的身份,而她卻買傻的在他麵前演戲。

    他抱著她,低頭擋去灼眼的陽光,她也呢喃的在他懷裏蹭了蹭。抱著她,穿過士兵們疑惑的眼神,小心的把她抱迴帳中,讓她毫無打斷的繼續睡著。

    然後他吩咐士兵不許打擾她,就走出了帳篷。

    一切都在默默的進行著,不知過了多久,舞風睡飽了,伸個懶腰……

    她四周張望,居然迴帳中了,還是那張鋪著暗紅的貂皮毛的床上?!剛剛做了那麽多的事是在夢中嗎?

    她去湖邊洗衣服,是做夢嗎?

    他毫無預兆地罵她,是做夢嗎?

    不會吧?那麽真實啊,一定是真實發生的!

    可是,她不是睡在湖邊的嗎?

    難道她自己,睡著了走進來的?不可能吧?她不可能這麽白癡了!?

    那就是有人抱她進來的!她快速檢查下衣服,沒動啊,好好的啊。

    這大王的帳篷一般人誰敢進來呢?

    隻有他了!

    他不是讓她出去的嗎?會那麽好心抱她進來?不可能嘛!再說,他怎麽會知道她在那呢!

    她邊想著,邊自我嘲笑地拍拍頭。可她卻不知道,剛才抱她進來的人兒,是多麽的溫柔。

    “舞姑娘,大王讓你去議事帳篷!”一個士兵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哦!我知道了!”她一時對這個名字不適應的遲疑了下,邊下床,然後整理衣服、發型!

    議事帳篷?顧名思義就是商量大事情的地方嘛!

    叫她去幹什麽呢?

    “不會要殺我吧?”她用手掐著自己的脖子,舌頭伸伸。

    “舞姑娘,你好了沒有?大王和各位將軍都等著呢!”

    “好!我出來了!”看看還有沒有不妥之處,沒鏡子,所以隻有用自己的眼睛了。確定很好之後,挽起布門,低頭,走出去。

    他不可能把她叫到議事帳篷,那麽重要的地方去殺她吧?她隻是個路上揀到的女子啊!要殺她,隨便哪都可以!

    怎麽會那麽抬舉她,去那麽重要的地方,再宣布她死刑呢!

    那不可能嘛!開什麽國際玩笑啊!

    “舞姑娘,到了,請進去吧!”士兵彎著腰低著頭,並沒有要進去的意思。

    看來還不是普通人,就可以進這個地方的。

    她再次整理下衣服頭發,然後整整笑容。擺出個自認為最美的一個迷人微笑,打量下這個全營地最大的帳篷,然後邁著蓮步進去。

    隻見大王坐在南邊正主位上,兩旁大約各坐著五人將軍打扮的男人。中間是一條五米多寬的鋪著鮮紅地毯的路。

    來不及細細打量,就緩步走向前,不知這個時空的女子該如何行禮?她呆了兩天隻知道他是個王,叫耶律楚,其餘一無所知!

    哎~~``真是白癡啊,怎麽沒去弄清楚這些呢?隻有按照電視中,大多數女子行禮的那種方法了:“舞風叩見大王,和各位將軍!”在離他兩米處,停下,左側身,右腳立於左腳後,輕輕墊起,右手在左手上,置於左側腰間。蘭花指,緩緩一行,輕輕低頭,頷首,下沉。

    然後保持原狀,等待他說“請起”“免禮”等一類的話。

    卻立了足足一分鍾,才聽他緩緩淡淡說出:“今天各位將士打了勝仗,甚是開心!營中隻你一女子,你就讓本王和各位將軍開心開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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