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玉臉上的表情的確是很精彩,能讓這位寧江的一把手露出如此失態的表情,可見這一幕給了他多大的震撼,而我本人則是一臉懵逼,聽不懂他所說的‘魚躍龍門’是什麽意思。


    楚天在一旁問道:“爸,魚躍龍門是什麽意思?”


    楚明玉沒有迴答楚天的問題,而是對我說:“你退後幾步,離魚缸遠一點。”


    我聞言照做,後退了幾步,離魚缸比較遠了一點,楚明玉把地上的幾條錦鯉小心翼翼的捧起來放進了魚缸裏,說來也怪,這一次那幾條錦鯉便沒有再瘋狂的從水中躍出,在浴缸裏遊了一圈之後,便都匯聚到楚明玉的麵前,對著他吐泡泡。


    就算是再傻的人,看見這一幕,也能明白點什麽了,想起剛才楚天告訴我這些錦鯉有靈性,會跟氣運強的人親近,難道這證明我氣運很強嗎?


    可我從出生到現在,發生在我身上的就沒有什麽好事,我算哪門子氣運強?


    楚明玉臉色的震驚之色還沒有消退,對我招了招手說:“你再過來。”


    我深吸一口氣,慢慢的走了過去,楚明玉一家,包括楚天都一直盯著我,然後又看了看魚缸中的錦鯉,似乎特別緊張的樣子。


    我一步步的接近魚缸,當我走過去之後,原本圍著楚明玉的錦鯉再一次騷動了起來,在浴缸裏瘋狂遊走,看樣子又是要跳出水麵,楚明玉趕緊說:“你退後!”


    我又退開了,錦鯉再次恢複平靜,楚明玉眼神複雜的看著我,我以為他會說什麽,但好半響他都沒有開口,在隻好先開口說:“楚書計,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


    他微微頷首,楚天主動送我出門,等我走了之後,楚明玉的老婆才問道:“明玉,這小子……”


    楚明玉擺了擺手說:“還是徐老有眼光啊,我說他老人家的地位,怎麽會對一個窮苦學生倍加青睞呢,倒是我看走了眼。你知道剛才那種陣勢叫什麽嗎?”


    楚明玉的老婆說:“魚躍龍門嗎?這裏麵還有什麽說法不成?”


    楚明玉緩緩坐下說道:“你也知道這幾條魚頗有靈性,我這些年一直順風順水,坐上現在這個位置,好幾次險象環生都抽身而退,也是因為一直跟它們相處。氣運這東西,看不見,摸不著,但的確是存在的,著實是玄妙無比。你好像你跟人坐一桌打牌,別人可能氣運強,總能拿好牌,你卻每次拿臭牌。一般來說,這些錦鯉會跟本身氣運強的人親近,但剛才那種氣勢,便是證明對方氣運極強,叫做魚躍龍門之勢,也就是說,此子身上具有真龍氣運。”


    楚明玉的老婆半信半疑的說:“真龍氣運?有這麽強嗎?我看他也很普通啊,不過就是學習成績好點罷了,並無半點背景。”


    楚明玉大笑道:“這世上白手起家之人還少嗎?你可知道真龍氣運代表著什麽嗎?”


    他老婆搖了搖頭,楚明玉解釋道:“當初送我這幾條魚的道長就說過,擁有真龍氣運的人極少,可以說是鳳毛麟角。我華夏的開國太祖便是真龍氣運加身,才能在那般逆境中幹出一番驚天動地的壯舉,開疆擴土,萬世流傳。”


    楚明玉的老婆捂住了嘴,臉上的表情震驚得無以複加,楚明玉說出的這番話,的確是太震驚了,誰聽了都會被嚇到,太祖那是什麽身份和地位的人啊。


    楚明玉看出了自己老婆的震驚,繼續說道:“還有一位真龍氣運之人,曾經上過武當山,當時錦鯉便從水中躍出,呈現魚躍龍門之勢。”


    他老婆咽了口唾沫說:“誰?難道是當今的大老板?!”


    楚明玉搖了搖頭說:“不是!當如今這位已經是紫禁城裏屈指可數的幾位首腦了,也是下一任大老板的熱門人選,不出意外的話,下一任大老板便是他了。這些事是張道長親口講與我聽的,自然是假不了。”


    楚明玉的老婆麵無血色,整個人都有點呆滯了,楚明玉歎道:“也難怪你這般震驚,就算是我,也沒有想到能在有生之年親眼看到一幕魚躍龍門之勢啊,真的是歎為觀止。以前,我還略微有一些懷疑,以為張道長不過是虛言,但如今看來,張道長所言屬實。”


    楚明玉的老婆緩緩說:“難不成,這小子日後真能問鼎那至尊之位不成?”


    楚明玉長出了一口氣說:“那倒也不是絕對的,氣運本身是虛無縹緲的,也可以能會變的,但不管如何,此子的確是前途無量,隻要不是中途夭折,即便是不能問鼎至尊之位,有徐老為他鋪路,未來進紫禁城那應該是很有可能的。這種氣運的人,也不是那麽容易夭折的,勢必會逢兇化吉,遇難成祥!”


    他老婆說:“那現在怎麽辦?誌春的事,難道我們就不管了嗎?咱們是不是應該趁現在他還沒有崛起的時候,幫幫他?”


    楚明玉從抽屜裏拿出一包煙點燃,久久不言,他老婆知道,自己的老公平常不抽煙的,隻有在遇到重大的事和抉擇的時候才會抽一支煙。


    楚明玉抽完一支煙後,掐滅了煙頭說道:“這件事我心裏自有計較,此子心氣高,今天我對他的態度,恐怕已經讓他心存芥蒂了,不過還好,他與天兒關係甚好,你要明白,雪中送炭遠比錦上添花更好,他若是能入得紫禁城,我楚家必定可以順勢光大門楣,百年不倒。”


    楚明玉說完後,便直接起身上樓了,今日之事,給他太大的震驚了,他內心也遠沒有表麵這麽平靜。


    且說我跟楚天離開大院後,臨走的時候楚天對我說:“楓子,我爸今天對你態度不是很好,我希望你好好考慮,利弊我都給你說清楚了,但不管你做什麽抉擇,我跟你依舊是兄弟。”


    我對楚天展顏一笑說:“有你這句話便足夠。”


    我打車迴到了醫院,一路上都在想怎麽抉擇,倒是沒有在意楚明玉口中的魚躍龍門,到了醫院後,小姨問我去哪兒了,我如實相告,小姨聽完後說:“我家小楓有出息了啊,楚書計竟然親自接見你,不過他們這也太欺負人了,難道就這麽算了?”


    我揉了揉額頭說:“那能有什麽辦法?我現在心裏也很煩惱,很迷茫。”


    白以默在一旁說道:“楓哥哥,你怕什麽?咱又不缺錢,不能放過那個人渣,陳阿姨治病多少錢我都出得起,但就是這口氣出不去,你可不能服軟答應啊。”


    我摸了摸白以默的腦袋,這丫頭出身富貴人家,自然不懂得人情世故和人心險惡的道理,小姨畢竟也在社會上混了不短的時間,脾氣雖然剛硬,但也很無奈的說:“胳膊肘始終是擰不過大腿啊,楚家對我們來說,又何止是大腿?雖然氣憤,但也隻能接受了。”


    我閉上了眼睛,頗有些疲倦的坐在椅子上,隻覺得渾身無力,無奈。


    就在當天晚上,我媽終於醒了過來,我們也終於可以進病房去看望她了,她雖然看上去氣色依舊不好,但醒過來了,終究是好事。


    醫生檢查了一番之後說:“傷者各項機能都很正常,我們迴頭會在針對她的腦部做一個全麵的檢查,她還是需要多休息,你們不要打擾她太久。”


    我跪在我媽的麵前,泣不成聲,我媽還說不出來話,隻能用眼神跟我交流,她自己也在不斷流淚。小姨勸我:“好了,你別哭了,讓姐姐好好休息,醒了就是好事。”


    我媽蘇醒過來,我心裏懸著的大石頭才終於放了下去,也決定了這件事不再追究,等有朝一日,我可以不懼楚明玉的時候,我一定會報仇,讓侯誌春得到應有的懲罰。


    第二天一大早,小姨去買了早餐迴來了,這幾天把我們三個都弄得有些憔悴,我也準備迴學校去上課了,至於白以默,她不肯走,我也拿她沒有辦法。


    但就在我準備從醫院離開的時候,侯誌春竟然來了,他不是一個人來的,而是帶著幾個同事一起到了醫院。


    我皺了皺眉頭說:“你來做什麽?這裏不歡迎你!”


    看見侯誌春,我這氣就不打一處來,恨不得把他弄死在這裏。


    侯誌春冷笑道:“我來看看你媽死了沒?小子你現在知道我的背景了吧?我早就說過,就憑你,還不夠資格跟我鬥!你以為搞得上了新聞電視,我就怕你?怎麽樣,人死了嗎?死了的話,我還可以賠你一筆錢。”


    我本來壓下去的怒火,瞬間又點燃,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從牙縫裏擠出三個字:“草你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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