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盈盈去了我家後,問我媽最近的情況,我媽說我每天放學迴來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裏看書,我心裏一陣竊笑,我哪裏是在看書,都是在房間裏琢磨洛水月教我的三體式呢。


    最近我一直琢磨這個事,始終無法找到那種讓自己渾身汗毛豎立的感覺,徐盈盈說我這次考得不是很理想,讓我媽一定要督促我學習,我媽還責備了我。


    徐盈盈坐了一會兒之後就離開了,我媽讓我去送送,徐盈盈走到車前對我說:“陳楓,你好自為之,下一次再考砸了,我對你就不會這麽客氣。”


    我笑著說知道了,保證一定不會。徐盈盈走過去開車門,卻沒有注意到一隻貓在她的車旁躺著睡覺,她一腳踩到了貓的尾巴,那隻貓發出了叫聲,頓時從地上一躍而起,渾身的毛一根根的全豎立起來,尾巴更是豎得老高,一雙貓眼死死的看著徐盈盈,如臨大敵。


    徐盈盈打開車門坐了進去,而我就好似被雷擊中了一般,腦子裏不斷閃現著剛才那一幕,似乎抓住了一點什麽東西。


    洛水月說過,貓狗這些動物,受到驚嚇就會豎起尾巴,如臨大敵,人的尾巴退化了,所以練三體式的時候得憑空幻想出一根尾巴來,這就跟站馬步似的,要憑空站出騎馬的神韻來。


    剛才那一幕,給了我一道靈光,我趕緊跑迴屋子裏去,我媽問我慌慌張張的幹嘛呢,我說迴房間看書,她便沒有多說什麽了。


    我關上房門後,立即擺出三體式的樁法,腦子裏則不斷迴想剛才貓被踩了尾巴受驚的一幕,然後感受著自己從頭一路往下,沿著脊背再到尾椎。


    不管是站樁還是紮馬步,身體中都會產生熱量,我每次紮馬步,身上都會慢慢出汗,我站得久了,隱隱又感覺一股熱量在身體中油然而生,這熱量會導致身體出汗,我一邊想著洛水月教我的三體式法門,又聯想起剛才貓受驚的一幕,重心一路沿著脊背往下,準確的落到了尾椎上。


    那一瞬間,我神經受到刺激,我立即感受到一股寒意從尾椎直衝而上,渾身的汗毛一根根的豎立了起來,渾身上下滿是雞皮疙瘩,我喜出望外,練了這麽多天,我終於第一次站出了洛水月說的那種感覺。


    在我全身汗毛豎立的瞬間,我感覺到身體中的熱量被鎖住了,使得我渾身都燥熱無比,我沒有停下來,又繼續尋找剛才那種感覺,重心落到尾椎上,本來都要散發出去的熱量,因為毛孔閉合,給鎖住了。


    隻不過我現在才剛剛摸到了門檻,也隻能鎖住一下,然後毛孔一開,渾身都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即便是如此,我也非常高興了,萬事開頭難,隻要摸索到了方法,我持之以恆的練習,總能有成效的,我能這麽快領悟,倒是得感謝徐盈盈啊,如果不是他踩到了那隻貓,恐怕我還悟不到三體式的精髓呢。


    我反反複複的練了二十多遍,逐漸熟悉了那種感覺後才罷休,不過這時候我身上已經是大汗淋漓了,最後一下,我學著洛水月教我的招式,收了三體式,雙手提至胸前,然後緩緩控製著脊椎,讓熱量匯聚到小腹丹田之處。


    但這股熱量卻不是我的丹田可以承受的,肚子裏立馬嘩嘩的響了起來,就好像是要拉肚子似的,我死死鎖住了毛孔,然後猛然一張嘴,這股力量就從我口中噴了出去,熱量遇到冷空氣形成白氣,但這股白氣凝而不散,竟然形成一條白線。


    我心中狂喜,當日我見到洛水月吐氣如箭便驚為天人,我現在還隻是剛入門道,所以隻能吐出一條白線而已,但這也足以讓我興奮不已了。


    我大致也明白了這其中的道理,這就跟高壓水龍頭一樣,正常水龍頭放水的衝擊力沒有多大,但是將衝擊力擰成一股,出水口弄得極小,就可以把水射出去很遠。


    我正練得興起,我媽敲門讓我出去吃晚飯,我擦了擦身上的汗水趕緊出去,我媽看我滿頭大汗的樣子,問我在房間裏幹嘛,我撒謊說一道題做不出來,急得出汗了。


    我媽笑罵道:“你著急什麽嘛,一次考砸了沒關係我,媽相信你,你先去洗個澡了再來吃飯。”


    我洗完澡出來吃飯,我媽突然說:“兒子,媽又要失業了。”


    我說咋了?我媽說:“城管不讓我們擺小攤,說是要取締。”


    我皺著眉頭說:“每個學校門口都有擺早餐的,怎麽沒見他們取締?”


    我媽歎了口氣說:“那是因為他們都交了錢,名義上說是給攤位費,一個月要一千多塊錢呢,我一個月也就賺兩三千,哪裏出得起攤位費。”


    我惱怒的說:“他們這是以權謀私,就知道欺負我們這些老百姓。”


    我媽說:“算了,明天我換個地方試試看,這一千多塊錢的攤位費的確是交不起啊!”


    我心中也是有點難受,窮人賺點錢真的不容易,不僅要起早貪黑,還要被這些人為難,我迫切的想要賺錢,但我現在還小,也沒有這個能力,一時間心中也犯難。


    幸好上次贏了一萬塊,倒是可以支撐一段時間的開銷。


    第二天我照常去了學校,三體式已經站出了效果,我的心思也可以放在學習上了,有信心把功課給補迴來,我下午放學迴家的路上才剛到了棚戶區,就被幾個人給攔住了。


    我定睛一看,這他媽不是昨天被我教訓的那三個人嗎?不過這一次可不止三個,除了他們三,另外還有三個流氓,都是無業青年,成天遊手好閑不幹好事的。


    小平頭斜著眼看我說道:“小子,老子可是在這兒等你好久了,昨天的美女怎麽沒跟你一起?”


    這幾個人手裏拿著木棒,看樣子是要打我,我直接說:“你想幹什麽?”


    小平頭冷笑道:“幹什麽?你以為昨天打了我,事兒就這麽算了?你把昨天那個美女叫來,我就不為難你,否則的話,老子打斷你的腿。”


    我冷冷的說道:“看來昨天還沒有把你教訓好,你還敢來!”


    洛水月說,練武可以改變一個人的性格和精氣神,可以讓膽小懦弱的人練出氣魄,也可以讓脾氣暴躁的人變得沉穩,我這段時間埋頭苦練,有了一些成效,似乎也練出些氣勢來了,換做以前,麵對幾個流氓,我是絕對不敢說這種硬氣話的,肯定會很害怕。


    小平頭身後的一個男子說:“臭小子,口氣倒是不小?這一片誰不知道我明哥?你敢動手打我的人,簡直就是膽大包天。這樣吧,你不把人叫來也行,賠五千塊錢,這事兒就算過了。”


    我覺得有點可笑,直接說:“我沒有錢,就算有,也不會給你們這種人渣。”


    明哥勃然大怒,猙獰的說:“你他媽的找死!現在的小屁孩真是一個比一個拽,今天老子就教教你該怎麽做人,給我上,弄死他!”


    小平頭自恃手裏有家夥,倒也不怕我,一馬當先的衝在了前麵,當頭就是一棒子砸下來,我腳下步法一劃,身體不退反進,扣住了他的手腕,我雖然會招式,但畢竟練武的時間短,力量跟不上,小平頭的手一抽,我並不能扣得住。


    我趁他抽手的瞬間,手肘打在他的胸口,狠狠一腳將他踹飛出去,這時候旁邊衝過來一個人,我身體一轉,手臂如揮舞的鐵錘,一拳打在他的太陽穴上,這人眼前一黑,身體晃悠了兩下就倒了下去。


    洛姐姐教我的招式雖然簡單,但招招都是打人弱點的,譬如太陽穴,下陰,腰部,這些都很脆弱,遭受重擊立馬就會喪失戰鬥力。


    當然,我現在的身手也沒有強悍到可以以一敵六,我一不小心背上挨了一棍子,這一棍子反而是刺激到了我,我渾身的汗毛豎立了起來,我剛才劇烈運動的熱量頓時被鎖在體內,然後我一個猛轉身,脊背如一條大龍扭動,一股力量從我的掌心爆發出來,我依仗拍在這人的下巴上,直接把他下巴給打脫臼了。


    這人慘叫一聲,手中的木棍也掉落了,我也有些驚歎,沒想到爆發出來的力量這麽大,我順手撿起了木棍,叫明哥的人又從一旁偷襲我,我一個彎腰,躲開他的棍子,然後手中的木棍戳在他的腰部,正好是腎的位置。


    明哥臉色唰的一下變得蒼白,捂著腰子倒在地上哀嚎,最後隻剩下昨天被我踹了襠部的那個混子,他有點畏懼,竟然不敢衝上來了。


    我掂量著手裏的棍子,背上雖然火辣辣的,但這一架卻打得我渾身血液沸騰,我還從來沒有這麽爽過,以前我都是挨打的份兒,哪有這般神勇,一個人幹翻了五個,雖然身上也挨了兩棍子,但無傷大雅。


    那家夥結結巴巴的說:“*別過來,要不然老子跟你拚命!”


    我心情大好,笑著說:“好啊,昨天那一腳沒把你踹廢,今天我就成全你,讓你下半輩子都硬不起來!”


    我往前走了一步,這家夥竟然嚇得扭頭就怕,連自己的大哥都不管不顧了。


    我扔掉手裏的木棍,看著捂著腰子慘叫的明哥說:“現在你還要教訓我嗎?”


    明哥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說:“不敢,不敢。”


    我冷笑著說:“那還要我賠五千塊嗎?”


    明哥哭喪著臉說不要,我說:“剛才你們把我打傷了,現在我要賠償,就五千塊吧,明天下午給我送到這裏來,否則我不介意再收拾你們。”


    明哥雖然一臉肉疼,但這個時候不敢不答應,連番點頭。明哥這時候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己明明是來敲詐的,卻反而被我敲詐了五千塊,心裏憋屈得要死,偏偏還不敢發作。


    這些家夥不學無術,坑蒙拐騙什麽都幹,勒索他們的錢,我倒是心安理得。


    我收拾完了他們正要離開呢,鄰居張大叔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說:“小楓,你在這裏啊,我找你好半天了!”


    我皺了皺眉頭問:“張叔,啥事啊?”


    張大叔說:“不得了了,你媽出事了!”


    一聽這話,我頓時渾身都要炸了似的,驚唿道:“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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