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紮特老師卻很驚訝,“你不是轉校了嗎?”


    楊威瑟恭敬地應了,“是。”卻才道,“但是後來我還是希望從軍,又報考了軍校。”


    巴紮特老師一愣,突然就有點悵然若失,“哦,是了。你都已經畢業了。”


    兩人卻再說不下去。


    許樂樂覺得這其中氣氛有些詭異,這兩人是不是曾經發生過什麽事?


    兩人就這麽無言半晌,許樂樂又不知道該怎麽挑起話題,三人居然就這麽詭異地沉默起來。


    許樂樂不是不能安靜的人,可是這個氣氛實在令人難受。她坐得幾乎扭來扭去,簡直像屁股底下長了釘子。


    就知道楊威瑟這樣話少的人是做不來挑話題的事的。


    許樂樂把心一哼,大聲道,“巴紮特老師,我是來道歉的!”


    巴紮特微訝地揚了揚眉。


    許樂樂明白,自己既然是誠心誠意來求教,那就得幹脆點把態度擺端正,遂誠懇道,“我錯了。我是來向老師求教的,卻還帶著脾氣來,這不是求教的態度。老師,我是真的知道我錯了。”


    巴紮特顯然沒想到她會說得這麽直接,不由微頓,“然後呢?”


    許樂樂站得筆直,“請老師教我!”


    巴紮特微微沉默,才道,“為什麽要我教你?”


    許樂樂毫不猶豫道,“因為我要拿總榜冠軍!”


    巴紮特不由冷笑,“就你這個花架子還想拿冠軍?”


    許樂樂從來不懼他人的看法,“或許吧。但是不試一試怎麽知道我拿不到冠軍,如果連試都不試就輕言失敗,那我幹脆迴家躺著睡覺好了。”


    說著這話的許樂樂眼中閃耀著少年人特有的自信。巴紮特不由眼中精光一閃。


    這個孩子很特別。


    人都是好麵子的,哪怕是小孩子。巴紮特見過了太多太多的成年人甚至小孩子,都會有意無意地掩蓋自己的過錯,推卸自己的責任。


    可是許樂樂卻對自己犯的錯毫不避諱,坦言承認。光是這份坦誠就足以讓巴紮特對她多看一眼。更何況剛才的事情並不完全是她的錯。


    巴紮特也知道自己的臭脾氣,這個孩子被她那樣轟走了,居然還能迴來道歉。如果不是心智早熟的心重之人。就是心懷坦蕩的純良之輩。


    巴紮特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個孩子的眼睛澄澈得仿佛透明,一眼就能望到底。


    更何況巴紮特退役後來到學校教書,也是因為喜歡少年人特有的朝氣和無所畏懼的氣魄。


    這一刻。巴紮特頓時覺得這個孩子又對了自己的胃口,一如當年的楊威瑟。


    雖然巴紮特脾氣是出了名的臭,但是在學校呆了這麽多年,被校領導教育了多年。要以教育者的身份去對待孩子。


    現在的他也已不在是當年那個脾氣暴躁的退伍老兵了。


    雖然剛才仍舊控製不住臭脾氣暴躁了一把,但是巴紮特這人偏就吃軟不吃硬。見許樂樂認錯態度這麽誠懇,他也就軟了下來。


    便問楊威瑟,“你們倆什麽關係?”


    他們的關係是機密,絕不能隨意宣之於口。楊威瑟隻道。“算是我妹吧。”


    巴紮特目光閃了閃,也不再多問,隻對許樂樂說。“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許樂樂眼睛一亮,“好!謝謝老師!”


    巴紮特和許樂樂第二次站在了對立麵。這次許樂樂認真得多。既然楊威瑟說巴紮特曾是退役特種兵,想必實戰經驗極其豐富。難怪他剛才會說自己是花架子,自己打架的本事是從黑幫打架中拚出來的,雖然不是為了好看,都是為了傷人的招式,可是對於嚴苛訓練出來的特種兵來說,自己這樣的野路子自然入不得他的眼。


    可是現在既然給了自己機會,許樂樂就得把自己最拿手的本事展示出來給巴紮特看看。而她最拿手的本事就是,快!


    巴紮特剛喊開始,許樂樂右腿緊繃,極力一蹬,直接衝了上去。頓時隻見許樂樂猶如一隻蝴蝶上下翻飛,一拳不中還沒收迴,腳已經跟上了。這腳被擋住了,許樂樂直接張口就咬。


    隻是巴紮特的對敵經驗極其豐富,哪怕許樂樂使出了渾身解數,也沒能逼得他挪動一步。


    不過十幾秒鍾,許樂樂已經氣喘籲籲地被巴紮特整個死死扣得紋絲不動。


    已年近六旬的巴紮特卻麵不紅氣不喘,完全遊刃有餘。


    許樂樂知道自己和真正的高手的差距是巨大的,可是沒想到她被這樣一位早已過了巔峰期的老人家逼得毫無還手之力,更何況人家分明還未出力。


    巴紮特已經在搖頭了,“你速度是夠快,可以完全沒用,根本打不到對方。”


    然而這次他卻沒像剛才那樣直接把許樂樂哄走,而是把她放了下來,“這樣吧,我給你製定一套訓練方案,你跟著我先練幾天試試。”


    許樂樂眼前一亮,這是肯教她了?


    等從巴紮特家出來,許樂樂不禁問楊威瑟,“你跟巴紮特老師很熟嗎,怎麽之前我敲門他按警報,你敲門他就開了呢?”


    楊威瑟卻意外地沉默了。


    許樂樂一愣。


    雖然楊威瑟平時總是一副沒什麽表情的樣子,可是他對許樂樂卻很溫和。平時也很願意和許樂樂說話,也幾乎沒有這樣說話不迴的時候。


    許樂樂頓時感覺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他們之間果然是發生過什麽的吧?


    她忙絞盡腦汁想要找別的話題岔開,楊威瑟卻突然又開了口,“以前我在預備科的時候,他就是我的體育老師。怎麽說的,我也算是他的得意門生吧。後來我轉學的時候,他還來我家看過我,安慰我不要放棄自己的理想。可是我最終還是放棄了。”


    楊威瑟握了握拳,“大概是我覺得沒臉再麵對他吧。”


    兩人就這樣默默地走著,過了很久,許樂樂才反應過來,這就說完了?


    就這樣?這麽簡單?不過就是轉學、離別而已,怎麽就不像剛才那樣詭異的氣氛吧?


    許樂樂滿腹狐疑,總覺得楊威瑟的話不足以解釋他們的關係。


    但是既然楊威瑟說完了,那就說完了吧。


    許樂樂帶著一肚子疑問迴了寢室。(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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