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還沒來得及收拾,亂糟糟的,遍地都是書籍。


    秦仲文揮手讓賈圓圓去休息,凝神看向血淋淋的水囊,藍色的冰焰不斷地從鮮血中冒出,可卻對水囊沒有影響。


    “神奇的東西,對物質沒影響,可卻能傷害精神。”秦仲文盯著冰焰,喃喃道。


    他端起書案上的茶杯,眉頭微蹙,早在碰到死月菊的時候他就已經發現死月菊身上的冰焰隻是在地上留下淡淡的痕跡,可卻能令他頭痛,好似灼燒他的精神,現在終於有機會近距離觀察了。


    “噗噗噗!”就在這時,一朵朵冰焰綻開,其中竟有一些畫麵。


    秦仲文瞬間滿臉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下巴差點掉到地上。


    良久。


    血液像是耗盡了能量,真的就如黃泉族少女所說,時效隻有一刻鍾,再也沒有冰焰出現。


    “好,好得很。”秦仲文怒目圓睜,喃喃道,他說著砰地一聲將手中的茶杯捏得粉碎,任由鮮血汩汩流出,仿若未覺。


    想了想,秦仲文提筆,分別給龍興,天王,唐國等三大鏢局寫了一封信。


    沒多久,毒公子就得到了消息。


    靜謐的大殿中,一個蒲團一張書案,除此之外別無他物,毒公子一身黑衣,盤膝而坐,他拿起剪刀,剪了剪燭台上的燈芯,放下剪刀,眉頭微蹙。


    “一個小小商會的副會長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召喚黃泉族,好笑,太好笑了。”毒公子搖頭恥笑道。


    逃出來的中年鏢頭道:“公子,這都是真的,我親眼所見,絕無虛言。”


    “那我問你,你如何知道你所見到的東西是黃泉族?”毒公子說道。


    “小的,聽雷軍師說的。”中年鏢頭說道。


    “這不就結了,你既然是聽來的,如何能斷定那就是黃泉族,當然,我當然是相信雷落的,我相信雷落所說的,你們所遇到的就是黃泉族,可依此就斷定是那個副會長秦仲文召喚的,你不覺得兒戲麽。”毒公子說道。


    他才不會為秦仲文開脫呢,因為他知道以秦仲文的身份,根本就不可能召喚出黃泉族。


    中年鏢頭啞口無言。


    “你們都被那家夥耍了。”毒公子搖頭好笑道。


    就在這時,有下人送來一封信。


    毒公子展開看了看,放到桌上,唰地打開折扇,搖著扇子喃喃道:“秦仲文,一個小小副會長,竟能頂住我三大鏢局的壓力,不但敢利用黃泉族殺我的人要挾我,還敢請我赴宴,他哪裏來的底氣。”


    他眯了迷眼,微笑道:“副會長這麽能幹,會長知道麽,把這個消息告訴喬雨思,不妨把秦副會長的本事誇大三分。”


    “高,太高了,公子就是高。”中年鏢頭會意,笑著道。


    毒公子不說秦仲文,不說喬雨思,專門強調副會長能幹,要讓會長知道,如此簡單直白的提示,他要是還不明白那他可以去撞牆了,轉瞬間就能想到如此歹毒的離間計,也就隻有他們家毒公子了。


    商會的事情至此終於告一段落,隨後和三大鏢局的談判等等事情秦仲文都交給了朵朵,幹脆做起了甩手掌櫃,投入到軍師的備考當中。


    轉眼半個月過去,四方也沒談出個結果,不過這件事本身卻在街頭巷尾傳開了,他被傳頌成白手起家,麵對三大鏢局的威逼利誘頑強不屈的奇男子,賈傳,賈圓圓則成了他忠貞不二,智勇雙全的左臂右膀,值得托付的親密好友。


    對此,秦仲文隻是付之一笑,喬雨思還在龍興的手上,這種事是誰在故意散播,他用腳趾頭都能想到,最重要的是,他不在乎。


    書房裏,一燈如豆。


    秦仲文靠在竹椅上,捧著一本書,這本書叫軍師的修養,作者就是書劍塔的創始人。


    書上說的軍師的修養有五條,也是報考書劍塔時必須經曆的五個科目。


    第一條,養心,所謂心,就是心靈傳序,這是一種天生的血統,沒有心靈傳序的人是不可能成為軍師的,因為普通的軍伍根本不可能抵抗禁地的那些東西,當然他是個例外。


    第二條,養氣,沒別的意思,就是養氣,通俗地說就是定力。


    第三條,養兵,就是兵法,就像是律師一定要精通法律,軍師一定要精通兵法。


    第四條,養智,說白了就是智商。


    第五條,養劍,所謂劍,不是普通的劍,就是通過心靈傳序降服的仙道傳人或仙道遺物。


    秦仲文合上書,拿起了桌上的金屬牌。


    純黑色的金屬牌,正麵刻著他的名字和編號,甲七八五,背麵印著一本翻開的書上放著一柄劍的雕飾。


    書劍塔現在是洪興社的地盤,再也沒有什麽黃牛之類的,甭管有錢沒錢都得規規矩矩的排隊,他排了三天才才報名成功,這金屬牌就是他拿到的一個考生身份牌。


    “再過幾天就要考科目一了,怎麽感覺好像考駕照。”秦仲文好笑道。


    或許是太久沒有考試了,他竟然還有點小緊張。


    “吱呀!”一聲,房門打開。


    高鶴走了進來,說道:“會長,三大鏢局的人都到了。”


    “好,走吧。”秦仲文起身道。


    朵朵和三大鏢局談了半個月也沒談出結果,龍興擺出一副完全不在乎喬邦等人的架勢,又聯合天王和唐國兩大鏢局不斷施壓,令人十分頭疼,沒奈何,他隻能親自出馬了。


    茶廳。


    毒公子一身黑衣,蹙眉端著茶碗,也不知在想什麽。


    在他左手坐著一名紅裙金釵,戴著黑紅色蝴蝶麵具的女子,正是應邀前來的天王鏢局的負責人,而在他的右手則坐著一名白衣,手持白色折扇,麵如冠玉,笑容和善的青年,正是此次代表唐國鏢局前來的,跟秦仲文有過一麵之緣的鬼公子。


    “沒想到,真是沒想到,竟然在這小小的雨思商會遇到了二位,說出去誰能相信呢,你我三人被並稱為長樂府三絕,可咱們之間也不過數麵之緣,連句話都沒說過,鄙人姬無月,不知二位怎麽稱唿呢。”鬼公子笑著道。


    “妙公子。”戴蝴蝶麵具的女子淡淡道。


    “毒公子。”毒公子有樣學樣的說道,他本不想這樣,畢竟這次的談判龍興還得多多倚賴天王和唐國兩大鏢局給雨思商會施壓。


    可蝴蝶麵具女子如此,他要是自報家門,未免弱了氣勢,好像他怕了唐國鏢局似的,他也隻能如此。


    姬無月麵色一沉,搖頭好笑道:“二位還真是貴人,高攀不起啊。”


    他怒了,他自報家門,可這倆人竟然理都不理,一副他不配知道他們名字的樣子,從來沒人敢如此打他的臉,他今天是閑得無聊才跑來看看,他不知道唐國鏢局以前是誰負責跟龍興和天王聯合的,可以後想都不要想。


    三人各忙各的,誰都不鳥誰,一時間茶廳裏的氣氛沉悶的好似三伏天的陰天。


    就在這時,一名身穿黑色錦袍,消瘦白淨,鬢角狹長,手持白色折扇的青年走了進來,隻見他手上的折扇正麵一行字,天大地大,背麵一行字,吃飯最大,正是趕來的秦仲文。


    一番寒暄見禮,秦仲文眉頭大皺,他沒想到,怎麽都沒想到,長樂府鼎鼎大名的三絕竟然一同出現在他這小小的商會,震驚過後就是惱怒,鬼公子姬無月倒是和善,可代表龍興鏢局的毒公子和代表天王鏢局的妙公子一個比一個傲慢,連名字都不願說。


    不過轉念一想,他便感到好笑,如此也好,倒是省了他不少心思,正好個個擊破。


    “哇哈哈哈,難道三位有空來我雨思商會做客,真是蓬蓽生輝,姬兄,我這兒有個小玩意,你要不要看看。”秦仲文笑著道。


    “好啊,反正閑著也是閑著,那就看看秦兄的藏品。”姬無月微笑點頭道。


    “不是藏品,而是我自個兒發明出來的一個小玩意。”秦仲文說道。


    他說著轉身就走,既然毒公子和妙公子如此傲慢,他也懶得搭理,他就不信他的方向橋發明還賣不出去了。


    姬無月起身跟上。


    “噗噗噗!”厚重的木門被緩緩推開,庫房中的火把紛紛應聲點燃,隻見這庫房足足有好幾百坪,正中央放著一個蓋著白布的東西,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打開,讓姬兄好好看看。”秦仲文笑著道。


    他話音落下,立即有手下上前拉開白布。


    一瞬間,一輛純黑色,車廂巨大,有著四個輪子的馬車顯露出來。


    “咦,四個輪子的馬車,秦兄這就是你要給我看的東西,你不覺得無聊麽,四個輪子的馬車怎麽走。”姬無月滿臉驚愕,旋即好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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