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寧臻覺得,隻要晚安在瀾城,她就一定會找到的。


    憑著晚安對薄寒生的感情,若是在瀾城,一定會想辦法,靠近薄寒生,所以,寧臻隻要有時間就往薄氏跑,沒事閑著的時候,約薄總吃吃飯。


    無數次遇見媒體的時候岑。


    她還故意湊近薄寒生,佯裝一幅親密的樣子歡。


    而薄寒生,最多也隻是淡淡的睨她一眼,也不多說。


    而且,為了氣顧涼之,寧臻隻有有空,就約什麽容律師,房地產商白總,知名導演一起去打打高爾夫,吃飯。


    幾乎是每天,向然都會小心翼翼的,遞著一份份報紙走到辦公室,報紙上,太太笑的一臉嬌豔,身邊挽著不同男人的手臂……


    然後,幾乎每天,都能聽見,顧總掀桌的聲音。


    ………


    餐廳裏。


    寧臻坐在窗前,托著腮,看著窗外斑駁的夜色,侍應生幾次上來前問要不要點餐,寧臻隻是淡淡的搖頭,她等的人還沒來。


    大約過了十幾分鍾。


    淡淡的腳步聲響起,侍應生引著一個身材修長的男人,坐在寧臻的對麵,寧臻拿起菜單,瞥了兩眼,隨手點了幾下,就揮揮手讓侍應生離開。


    坐在寧臻對麵的男人淡笑,“抱歉,來晚了。”


    寧臻抬手,看了看時間,眼皮都沒抬,“你們做律師的,不是一向最守時間的嗎?”


    男人淡淡道,“那我可能是個例外了。”


    寧臻瞪著他,“容三叔,你說話別這麽陰陽怪氣的好不好。”


    坐在她對麵的人,叫容聿延,是容奇的三叔,一個笑麵狐狸,三十一歲,長相英俊迷倒一群軟妹,但是口味獨特,娶了一位……瀾城有名的……胖妹紙。


    容聿延一笑,“我這不是,順著你的話往下說的嗎?”


    寧臻喝著果汁,不搭理他。


    容聿延拿出一份文件,放在她麵前,“你看看。”


    寧臻低頭看了一眼,目光隨意的瞥見上麵離婚幾個字的字眼,她咬著唇,“我現在又不想離了。”


    容聿延低歎,“女人都像你這麽善變嗎?”


    “比我善變的多了去了。”寧臻看著放在自己麵前的一份協議書,“我來,就是想約容三叔吃吃飯而已。”


    晚上八點的時候。


    容聿延扶著寧臻下了車,寧臻將他推開,目光帶著酒意的迷離,“這麽晚了,你快迴去吧。”


    容聿延點頭,“你慢點。”


    然後看著寧臻迴到別墅才驅車離開。


    寧臻有些醉了,走到客廳就懶得動彈,將手中的包包連同整個人都扔在沙發上,她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才八點,這麽早,怎麽別墅沒有人啊。


    她喊了兩聲,“方姐,方姐?”


    男人冷淡蘊著薄怒的嗓音傳來,“方姐今天請假。”


    寧臻睜開迷離的眼,循著聲音四周看了看,沒有看到人,然後站起身,踉蹌的步伐往前走了幾步,扶著牆壁走上樓梯,看著站在二樓走廊居高臨下的男人。


    她皺著眉,酒勁上來了,“你怎麽在啊。”


    顧涼之看著她,薄唇輕啟,“這裏是我家,你是我太太,你說我怎麽在?”


    寧臻扶著牆壁,視線模糊,有些看不清男人的輪廓,耳邊也是嗡嗡的,她以為是容聿延,“容叔,你怎麽還沒走啊,開車的實話路上慢點……唔……”


    顧涼之大步走下樓梯,攥住寧臻纖細的手腕,扯著她往樓上走,寧臻穿著高跟鞋,步伐有些不穩,再加上男人的力氣,上樓的時候下險些絆倒了。


    “你放開我。”


    寧臻用了全身的力氣,但是還是被男人拖著往前走,一直到來到臥室,顧涼之關上門,扯著她來到浴室,看著她酡紅的臉頰,打開花灑,冰涼的水珠落在她的身上。


    “現在清醒了?”顧涼之抿唇,“看清楚我是誰了嗎?”


    竟然把他認錯了,很好!


    寧臻清醒了不少。


    tang


    她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平靜的將花灑關上。


    “跟別的男人出去喝酒?喝到醉。”顧涼之想起這幾天鋪天蓋地的報紙緋聞消息,“寧臻,適可而止。”


    寧臻彎了彎唇角,頭發滴著水,衣服沾了水貼在身上,整個人看起來狼狽不堪,“好啊,那你告訴我,晚安在哪?”


    她派人找遍了瀾城,都沒有找到她的消息,如果她在瀾城,寧臻怎麽可能在找不到?


    顧涼之捏住她的下巴,鼻端縈繞著她身上洗發水的沁香還有濃鬱的酒氣,想起她跟別的男人吃飯約會,手上的力氣不由的用大。


    “今晚我要是滿意了,我就告訴你。”


    寧臻唇瓣顫抖,“又打算騙我!”


    “你也可以拒絕?你別忘了,你是我的太太,夫妻間應盡的義務還是應該有的,你如果覺得我是在騙你,那你就當做我在騙你好了,不過這可是你唯一知道的機會。”


    寧臻咬著唇瓣,不出聲,


    男人嗤笑,“孩子就這麽大了,裝什麽清純,你知道,我喜歡乖一點,主動一點的女人。”


    大不了,就當做是被狗咬了一口。


    寧臻咬了咬牙,伸手主動解著男人的衣扣。


    ……………


    寧臻這一晚上根本就沒有睡,她除了在想容聿延的話,還有男人在意亂情迷的時候,說的那一句,‘寧臻,我喜歡你。’


    男人在床上的,很明顯,不值得信。


    她曾拜托容聿延查過蔚禾的事情。


    蔚禾死了。


    好像是因為蔚家破產,接二連三的受到打擊,精神狀況很差,薄弱的像一張紙,而這一張紙,終有一天有被捅破的時候。


    蔚禾的病情很嚴重,蔚苑裏大部分的東西都換成了木質的,因為蔚禾動不動的就摔東西,心理創傷嚴重,瘋起來的時候,誰也不認識。


    神智清楚的時候正天都在哭,然後摔東西。


    顧家沒辦法,將她送到療養院。


    然後她自殺了。


    從十二層樓上跳下來。


    ……………


    寧臻當時聽見容聿延說的時候也唏噓不止,沒想到蔚禾竟然會……不過這樣也好,對她來說,也算是一個歸宿了。


    隻是,寧臻此刻看著男人的輪廓。


    是因為蔚禾去世了,所以,他才迴來找她的嗎?


    寧臻淡淡的苦笑。


    緩緩伸手輕輕的碰了一下他的臉,他睡得很沉,眉心微微的褶皺,她的手指落在男人的眉心。


    他有什麽好愁的,有什麽不高興的事情。


    寧臻不知道找什麽借口,來讓自己相信,他是因為喜歡自己,所以才迴來找她,逼著她嫁給他。


    好像,真的沒有任何的理由。


    這一張臉,寧臻格外的熟悉,從第一眼,就深深的烙印在她的心裏,怎麽也方不下,不論什麽時候,她都會不受控製的想起他。


    那年十六歲初相見,一發不可收拾。


    寧臻對著他做了一個鬼臉,手上的力氣一時間沒控製住微微的大了一點,戳著男人的臉。


    剛剛發瘋了一般的要她,現在睡得這麽沉,她倒是睡不著,翻個身都渾身酸痛。


    他累了就睡了,倒是她睡不好。


    “寧臻。”


    男人沉沉出聲。


    寧臻嚇了一跳,以為他醒了,屏著息不敢出聲,本來他們倆離的就很近,發現他還是閉著眼睛的時候,寧臻心裏腹誹他。


    然後抽迴手。


    手指突然被人握住,然後放進被子裏。


    依舊是男人低沉的嗓音,“你別鬧。”


    寧臻不敢鬧了,但是等了一會,都沒有看見他睜開眼睛,唿吸也很均勻,原來是說夢話啊,但是夢話喊她的名字幹什麽。


    還讓她別鬧。


    她非要鬧,又不告訴她晚安的消息,還把她弄的渾身都疼。


    但是寧臻的手被他攥著,男人的掌心火熱,寧臻想睡都睡不著了,騰出另一隻手,想將男人的手指掰開,過了一會,寧臻放棄了。


    兩隻手都被男人攥著,寧臻覺得,他一定是故意的。


    他一定沒睡。


    寧臻咬牙,低喊,“顧涼之。”


    男人依舊闔著眼,並沒有睜開,“怎麽還不睡。”


    你就裝吧你!!


    寧臻,“你攥著我的手,我睡不著。”


    男人聲線帶著睡意的溫淡,“你不老實,我要是不攥著你的手,我睡不著。”


    什麽邏輯。


    寧臻看著他睡著了,用力的想要將自己的手抽出去,男人猛地睜開眼,翻身將她壓下,攥著她的兩隻手腕隨手挑起放在床頭櫃上的領帶將她的手綁起來,動作一氣嗬成。


    讓寧臻都覺得,這個動作,他剛剛已經在心裏演練了不止一遍。


    要不然,怎麽做的這麽熟練,一絲讓她喘息掙紮的機會走沒有。


    “看來是我還不夠賣力,倒是我的錯,我一定讓太太滿意。”說完,男人的陰影將她包圍,堵上了她的唇瓣。


    一直折騰到天慢慢的亮了。


    顧涼之才放開她。


    寧臻不是一點點的難受,整個人都有點昏昏沉沉的,男人鬆開她的手,她坐起身,甩手給了他一巴掌,“做夠了嗎?可以告訴我了嗎?顧涼之,我再也不信你的話了。”


    男人的臉上清楚的映著一直巴掌印,但是沒有任何的表情,顧涼之摸了摸臉,冷淡開口,“盛晚安就是薄寒生的妻子,傅明煙。”


    ……………


    寧臻沒想到,晚安竟然一直在自己身邊,她見過這個叫做傅明煙的人,在咖啡廳見過,在片場也見過,這個叫做傅明煙的女子,還幫過自己。


    竟然是晚安。


    這天早上,她很早就來到傅明煙現在居住的地址,她想過無數次相見的場景,真正相見的時候,隻有眼眶翻騰不息的淚水。


    在傅明煙的家裏待到很晚,寧臻也沒有去片場,莉姐打電話一遍遍的催,寧臻也沒有接,這一天,她靠在晚安的肩膀上,說了很多很多。


    晚上的時候,傅明煙讓她留下,寧臻搖了搖頭,“我明天再來找你。”


    出了傅明煙的小區,寧臻沒有打車,沿著馬路走,走了一段,昏昏沉沉的,她抬手放在自己的額前試了試,有些燙。


    難怪今天覺得這麽難受。


    渾身用不上力氣。


    經過一家藥店的時候,寧臻買了一點退燒的藥,看了一下說明書,仰著頭吃了,喉嚨幹澀,好不容易才咽下。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在寂靜的街道有些刺耳。


    寧臻摸出手機,看著屏幕上麵跳躍的名字,突然紅了眼眶,接通,還沒有等她說話,那端傳來帶著怒氣的男聲。


    “你去哪了,現在還沒迴來?”


    “你還知道接電話?”


    “你到底去哪了?”


    寧臻咬著唇,眼前有些發暈,扶著路燈慢慢的蹲下,“我難受。”


    那端的聲音戛然而止。


    顧涼之握著手機,隻穿了一件襯衣,大步往前走,方姐從廚房出來,隻看到他將要消失的背影,“先生,你去哪?”


    …………


    顧涼之幾乎是把車速飆到最快,聽著那端明顯虛弱下來的女聲說的地址,以最短的時間敢到了。


    車子停下。


    顧涼之下了車,看著明晃晃的路燈下,雙手環膝坐在冰冷地麵上的女子,男人抿著唇,臉色陰沉,一言不發的上前,將她抱起來。


    看著她臉頰上不正常的殷紅,皺著眉,動作輕柔的將她放在車座上。


    “哪裏不舒服。”


    寧臻


    搖頭,突然抱住他,將臉蹭在他的胸膛,聲音悶悶的,“哪裏都不舒服。”


    男人的眼底,明顯的心疼,伸手放在她的額頭,觸手滾燙。


    “去醫院。”


    寧臻攥著他背脊的衣服,沒有鬆手,就這麽靠在他的懷裏。


    男人溫聲哄著,“是我不對,是我的錯,乖,我們去醫院。”


    顧涼之將她攬住,一隻手放在她的脖頸一隻手放在她的背脊,“阿臻,是我不好,我們去醫院好不好,你發燒了。”


    寧臻感覺自己很累,眼皮也很沉。


    這幾年的是是非非的漩渦將她包圍。


    再加上今天她終於見到了晚安,唯一執著的心願似乎也完成了,因為發燒的原因,腦袋也暈乎乎的。


    男人說什麽話,寧臻其實已經聽不真切了。


    隻是好像,下意識的知道。


    他子哄著她。


    她有些不敢相信?


    他會這麽耐心的哄著她嗎?


    寧臻很累,她想睡一會,聲音也沙啞的不成樣子,渾身難受,但是男人的身上,似乎是她唯一的溫暖,所以她不想鬆手。


    “涼之……”沙啞的女聲模糊不清。


    他認真的聽著,“嗯,我在這。”


    “你喜歡我嗎?你到底喜不喜歡我?為什麽要一次次的給我希望,又給我絕望。”


    這一句話。


    是她無意識情況下說的。


    寧臻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說完這一句話她就闔上眼睛,靠在男人溫暖的胸膛睡著了。


    顧涼之怔了一下,然後淺笑。


    “當然。”


    但是,這一句話,寧臻並沒有聽見。


    顧涼之攬緊了她,感受到她不正常的體溫,下巴輕輕的抵在她的發頂,換了一個姿勢,讓她舒服一點,“你個傻丫頭,我要是不喜歡你,才不會容忍你天天的緋聞,我怕我要是太生氣,你就走了。”


    說完,男人忍不住笑。


    這時,顧涼之低頭發現,寧臻已經睡了。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輕輕的將她放下,在她的額前吻了一下,開車去了醫院,


    …………


    寧臻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


    鼻端縈繞著消毒水的味道。


    寧臻怔了一下,坐起身,發現自己在醫院的病房裏,頭還有些暈,寧臻抬手揉了揉太陽穴,這才看見自己手背上正輸著液。


    病房裏空蕩蕩的。


    寧臻看了看時間,已經下午三點了。


    她竟然睡了這麽久。


    她記得,她有些發燒,然後他給她打電話……後來,他就來了。


    寧臻對於昨晚上的記憶,有些模糊不清了。


    應該是他把她送到醫院?


    然後?


    走了嗎?


    寧臻這麽想著,咬著唇看著輸液瓶裏麵還有三分之一的藥,按下急救鈴,喚來護士。


    “把針起了吧。”


    護士,“藥還沒有輸完。”


    “我不想輸了,起了吧。”


    “好吧。”護士起了針,並沒有走,而是和她攀談起來,“昨天晚上慌慌張張的把你送來的那位先生,是你男朋友吧,對你可真好。”


    寧臻挑眉。


    “你不知道,你昨天發燒,那位先生來了,直接把院長叫來了,一晚上都在這裏守著你,今中午我來給你輸液的時候,他眼下都熬的發青了,一直握著你的手,還跟我說讓我輕一點,你怕疼,又怕你鼓針,一直握著你的手,半個小時前剛剛被一通電話叫走了。臨走的時候還不放心,叮囑我看好你。”


    寧臻有些臉紅,顯然不相信?


    “真的嗎?”


    護士點頭,“當然了,值班的幾個護士都讓我打聽你先生的聯係方式,長的這麽帥,有這麽貼心,對女朋友好,世間難得了。”


    護士走後,寧臻摁著手背上的藥棉,等了一會拿出手機,想給他撥一個電話,沒想到男人的電話這時候就撥了過了。


    寧臻突然有些猶豫,咬著唇,等到第二遍的時候接通了。


    “醒了嗎?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寧臻點頭,“沒有,我早就醒了。”


    “你等我一會,我這就去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打車迴去就好了。”


    說完這句話之後,手機那端突然沉默了。


    寧臻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也沒有出聲。


    片刻,男人出聲,“那好吧,我先去忙了。”


    然後就掛了電話。


    寧臻愣了一下,看著已經掛斷通話的手機,他是不是生氣了?


    他有什麽好生氣的。


    還不是因為他。


    要不是昨晚上他突然把花灑打開,她淋了涼水,晚上又沒玩沒了的折騰她,她怎麽會發燒,還敢掛她的電話?


    寧臻出了醫院,打車迴到別墅。


    發現家裏隻有方姐和蘇蘇。


    “方姐,他沒迴了嗎?”


    方姐說道,“先生出去了,好像是去接小少爺放學去了,先生說了,太太要是迴來了就快去休息,還吩咐我早早的做了太太喜歡吃的東西。”


    蘇蘇跑過來,“媽咪,你感冒好了嗎?”


    寧臻笑著把蘇蘇抱起來,放在沙發上,“已經好了,蘇蘇怎麽知道媽咪感冒了,是你幹爹說的嗎?”


    蘇蘇從她懷裏退出來,點頭,“嗯,幹爹說的,說媽咪感冒了,讓我離媽咪遠一點。”


    寧臻,“………”


    沒良心的小東西。


    不過,顧涼之說的也對,她發燒了,在傳染給蘇蘇怎麽辦,小孩子抵抗力本來就差,她揮揮手,“快上樓自己去玩吧。”


    “嗯。”


    方姐端了一碗粥走過來,放在她麵前,“太太喝點粥,然後就上去休息吧。”


    寧臻小口喝著粥,看了看時間,現在顧晨安小朋友應該放學了吧,那麽,去醫院接她應該是順便吧,她咬著勺子皺眉。


    早知道,他對她怎麽會這麽好。


    即使沒有蔚禾,他也不會喜歡她。


    顧敬鬆說,他對蔚禾最多的是源自於蔚禾的姐姐蔚清禾身上的愧疚,所以才會處處的護著蔚禾。


    那麽對自己呢?


    應該不是愧疚,那麽會是什麽?


    寧臻歎了一聲,喝完了粥就上了樓。


    ……………


    寧臻的感冒好了隻好,就去了片場,要不然莉姐一定給她寄刀片了,本來隻是一個很ok的代言廣告,沒想到又強行塞了一個小明星。


    寧臻不知道,一個廣告打兩個角是什麽意思?


    一男一女也就罷了,偏偏,塞進來一個白蓮花。


    她問莉姐,莉姐支支吾吾的說,是她在請假的這幾天顧氏塞進來的一個小明星,叫溫沁。


    顧氏?


    寧臻皺著眉,“莉姐,把話說清楚。”


    莉姐,“這個,我也不清楚,好像是顧先生…點名讓她來代言的。”小心翼翼的說,“阿臻,我聽說……她和顧先生好像有……”


    “有什麽?”


    “好像有狗仔拍到溫沁和顧先生出入酒店……”


    寧臻臉色一白,喃喃的念著,“顧先生?”


    瀾城還有幾個顧先生?


    不就這麽一個嗎?


    在看莉姐的臉色,必定是顧涼之無疑,寧臻淡淡的歎了一聲,站起身,“違約金我賠,跟他們說


    ,我不拍了。”


    說完轉身就走。


    莉姐跟在她身後,“阿臻,阿臻你別衝動啊。”


    寧臻停下腳步,“這不是充不衝動的問題,既然我先生力薦溫小姐,說明溫小姐比我合適。”


    莉姐抓住她的手,“阿臻…”


    “臻姐。”突然一道柔柔的嗓音傳來,寧臻一挑眉,循著聲音望過去,溫沁邁著故作優雅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走過來。


    聲音柔柔弱弱,“臻姐,你怎麽了,是不是看到我,所以生氣了。”


    寧臻淡淡的哼了一聲,“我還不至於看到一個十八線的小明星生氣,你是誰啊?你以為顧涼之捧你,你就可以不把人放在眼裏嗎?”


    溫沁一臉嬌弱的樣子,就差沒哭出來了,“臻姐,你這話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寧臻推開莉姐的手,頭也不迴的走出片場。


    ………


    今天是周末。


    顧涼之正在給顧晨安檢查作業,坐在沙發上,高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無框眼鏡,一臉的斯文俊秀。


    寧臻迴答別墅。


    看著坐在沙發上的男人,走過去,“顧涼之,你什麽意思?”


    男人抬起頭,“怎麽這麽早迴來了。”


    他站起身,看到她氣唿唿的樣子,走過去,“怎麽了,誰惹你了,這麽生氣。”


    寧臻瞪著他,“有什麽好裝的,有新歡了就說,藏著掖著的幹什麽。”她閉了閉眼,淡淡開口,“顧涼之,我以為,即使你不喜歡我,我們也可能平靜的生活,就像現在這樣,我們已經有晨安和蘇蘇了,我也累了,你一會溫柔一會冷淡我受不了,你如果有喜歡的人,我們就離婚吧,我可以放手,但是你任由她在我片場鬧,這樣的羞辱我真的好嗎?”


    顧涼之皺眉,看著她,“你這話什麽意思?你把話說清楚。”


    寧臻咬著唇,她現在不想多說一句,轉過身,往樓上,顧涼之跟在她身後,男人的步伐邁得很大,擋在她前麵,攥住她的肩膀。


    聲音透著狠戾,“離婚這件事情,隻要我不同意,你這輩子都別想。”


    寧臻咬著蒼白的唇瓣,“憑什麽?你除了用強還能用什麽?”


    顧涼之突然笑了一下,眼底流光璀璨,“你說對了,我除了用槍,也不能用什麽。”


    男人說這句話的時候,聲線低沉近乎曖昧。


    突然湊近,氣息落在她的臉頰。


    燒紅一片。


    寧臻咬牙,無賴!!


    “你少曲解我的意思?”!!


    他靠近,握住她的兩隻手腕,整個人差不多是以貼在她身上的趨勢,“我沒有曲解,我知道,你就是這個意思,不過太太說的對,我也隻能用槍,你感覺到了嗎?”


    寧臻的背脊靠在牆壁,心裏咒罵,看著他,臉頰一路紅到耳根,尤其是男人身體某處……真的如他所言……


    “誰是你太太。”


    “你啊。”


    “我不跟你逞口舌之快,你快鬆開我。”


    “你親我一下我就鬆開。”


    顧涼之,說著側過臉。


    寧臻氣的跺腳,“滾開。”


    顧涼之也不惱,似乎很喜歡她這股小脾氣,生氣不是代表在乎他嗎?


    他倒是怕她什麽都不管不問的樣子。


    男人唇角的笑意很深,將臉頰貼在她的唇瓣上,“結果都一樣。”


    寧臻,你是我的人,隻要我不鬆手,你怎麽跑,怎麽鬧,還是在我的手掌心裏,結果都一樣。


    寧臻快要被他這一副無賴的樣子給氣哭了。


    偏巧,這個時候,樓上傳來噠噠的腳步聲。


    然後腳步聲突然停止了。


    接著是妹妹和哥哥壓低聲音,但是還是一字不落的傳到兩人耳朵裏的對話聲。


    哥哥,“爸爸,為


    什麽要壓著媽咪。”


    妹妹翻了個白眼,“你sa,幹爹和媽咪在親親。”


    哥哥,“媽咪好像不高興。”


    妹妹,“哪有,你看錯了,哥哥,你這麽小就近視了嗎?”


    哥哥,“………”


    哥哥,“那媽咪為什麽要哭。”


    妹妹拉著哥哥的手走迴臥室,“她那是高興的。”


    ………


    寧臻聽著蘇蘇的話,簡直又好笑又無奈,她側過臉,“還不快鬆開我。”


    顧涼之還沉浸在蘇蘇的那一聲一聲的‘幹爹’上,眉頭深鎖,“你又沒主動,主動親我一下,我就鬆開。”


    因為她側著臉,男人說話的時候又刻意低著頭,溫熱曖昧的氣息都落在她的額前,寧臻簡直要氣炸了。


    明明是他不對,還非要這麽對她。


    明明娶了她,卻和別的女人親親我我的。


    想起今天在片場溫沁趾高氣昂的樣子,明明她才是顧涼之的妻子,卻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


    每一次,她都是落敗在男人的霸道無賴中。


    她隻想帶著兩個小家夥過安靜平淡的生活。


    無風不起浪,雖然寧臻也不相信,顧涼之會和溫沁去酒店,畢竟他的品味不會這麽差勁,但是也不可能什麽事情都沒有。


    寧臻淡淡的唿出一口氣,極致的疲倦,“你認識溫沁嗎?”


    顧涼之皺眉,想了想,“認識,怎麽了。”


    溫沁是顧氏簽約的一個小明星………唐六的遠房親戚,唐六硬把她塞到顧氏,顧涼之沒辦法。


    寧臻,“你不打算,解釋清楚嗎?”


    “有什麽好解釋的?寧臻,是你把話說清楚。”


    “今天上午我在片場,原本我代言的廣告,落在被你顧大總裁親自點名的溫沁小姐的頭上,而且,有媒體拍到你和溫小姐雙雙出入酒店,你不覺得,你該解釋什麽嗎?”


    寧臻淡淡道,聲線有些沙啞,“不過,這麽一點小事,你顧總若是不想解釋也沒關係,我也不會揪著不放。”


    顧涼之沒想到會有這種事情,心裏暗罵了一聲唐六,看著她蒼白疲倦的臉,鬆開手,將她打橫抱起來,往臥室的方向走。


    男人目光幽沉,“溫沁是唐六的一個遠方表親,你若是不信,可以打電話給唐六問清楚,至於她為什麽到你的片場,這個我確實不清楚,我這幾天很少去公司,至於,酒店,我是去找唐六,剛好她也去。等會我就打電話問向然是什麽情況,最重要的是,你覺得我品位會這麽差勁?”


    ………


    顧涼之抱著她走到臥室,將她放在沙發上。


    寧臻想了想,看著男人的臉色,好像是這麽迴事。


    他就算品位再差也不會找溫沁這種類型的。


    但是她心裏還是堵得慌。


    顧涼之半蹲在她麵前,微微揚起頭看著她,“現在我解釋清楚了,可以消氣了嗎?顧太太,你不覺得,比起你三天兩頭的傳出和某某富商約會共進晚餐的花邊報紙,這件事情小的已經微不足道了嗎?”


    寧臻不溫不淡的開口,“白總是我的朋友,容律師是我三叔,他們都有家室。”


    男人嗤笑,“勾引有婦之夫,罪加一等。”


    寧臻低著頭,“你憑什麽管我?我累了,想休息。”


    男人淡淡的歎了一聲,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從兜裏掏出一方紅色的絨盒,單膝跪地,“憑我是你的丈夫,寧臻,我喜歡你,你現在給聽清楚,我喜歡你,我不允許你多看一眼除了我以外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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