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淼溫森兩人應下,走出辦公室的時候,溫森攔下急於要走的溫淼,“我陪你去。”


    “不用,你在這裏看著當家,一定不要讓當家去,咱們隻是能瞞當家一會,估計很快當家就會反應過來,是我們和太太聯手瞞過了他,景正輝這次是有備而來,當家不能去,我去救太太。”


    “好,你自己要小心。攖”


    。


    傅明煙睜開眼睛,臉頰傳來火辣的疼痛,她微微的動了一下,發現自己的雙手被反鎖著,這讓她一瞬間清醒過來償。


    此刻,她被困在船上擺放雜物的倉庫裏,視線微微的昏暗,空氣沉悶而潮濕。


    她坐起身,唇齒間一直蔓延著一股血腥味,她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一定很狼狽,臉頰腫著,她不知道她接下了會麵對什麽,但是,心裏已經有最壞的打算。


    薄寒生是如此精明睿智的男人,應該用不了多長時間就發現溫淼和自己瞞著他,他為她做的已經夠多了,她不能連累到他。


    傅明煙沒有什麽力氣,從被綁來到現在就沒有吃過飯,也沒有喝過水,她靠在牆壁上蓄了一點力氣,然後兩隻手蹭著,想要解開綁住自己手腕的繩索。


    手腕掙紮的被繩索磨出一道血痕,也沒有絲毫鬆一點。


    對方綁的很有技巧,除了用刀片或者火燒,估計是打不開了。


    她隻好放棄。


    她無法判斷此刻的時間,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潛意識裏應該隻是昏睡了一小會,他們說讓薄寒生最遲今晚來,現在看來應該還沒有超過時間。


    希望他不要來,希望溫淼能攔住他。


    她隻能最大程度的保持一個動作,靠著牆壁,保存體力。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吱呀’一聲摩擦的聲音,像是在玻璃劃過的尖銳聲音一樣,鐵門被推開,然後一道強烈的光束打進來。


    傅明煙眯起眼睛,看到來人之後泛著青白色的唇瓣微微的嗤笑,“你來做什麽,現在已經到晚上了嗎?”


    看到景正輝一直僵硬的表情,傅明煙忍住唇角的疼痛,輕輕笑了,“他沒有來對不對,你的如意算盤落空了。”


    景正輝不怒反笑,陰鷙的眸一眯,“他會來的,我從小看著他長大,還能不了解他嗎?要不然,我能把你留到現在,你就真的不怕死嗎?都快死了還為他著想,真是感人至深啊。”


    傅明煙冷冷道,“死過一次的人,早就不怕了。”


    景正輝拍了拍手,“好,既然你提到了七年前,那麽我也就重新說一下,他十九歲迴到薄家之後就迅速的施展手腳,把原來屬於我的全部都給瓦解分散了,七年前也就是那一場爆炸,是我安排的,你是不是感覺很意外啊。”


    傅明煙並不意外,她早就猜到了。


    “我原本隻是想給他一個教訓,沒想到被他給識破了,當時他想跟我同歸於盡,那一場爆炸最初是他安排的,想讓你詐死,沒想到,溫竟喜歡我的女兒,不小心給透露了。我就把裏麵的炸藥給換成真的。”


    傅明煙倚著牆壁,站起身,但是沒有力氣,隻能搖搖晃晃的貼近牆壁,“你這種人,不配活在世界上。”


    她雖然早就有猜到,並不是他的原因。


    這一刻,說不清是感動還是什麽,眼前一陣陣的酸澀,她就知道他不會這麽狠心,他一定是有原因,他是要保護她,


    她今天一直沒有迴家,昨晚也是,想必傅長風應該已經察覺到有問題,應該會很快來救她了。


    傅明煙抬眸看著景正輝臉上因為笑容卻顯得冰冷,“你這樣做有意思嗎?”


    七年前,當時爸爸媽媽還在,而且,爸爸還說和景正輝結拜過的兄弟,那時候景正輝就已經背棄了兄弟之間的信義。


    那場爆炸竟然是因為景正輝,在美國的那幾年,她幾乎每天晚上做夢都會夢到男人嗓音冰冷的說的那一句話。


    “晚安,你放心,我會讓他們給你陪葬的。”


    當時,雖然她已經隱約知道,當年的事情一定是有原因的,可能當時有人監視了他的通話,他才會這麽說,但是她並沒有猜到是誰。


    知道她偷偷的看了秦白鷺查到的資料,她才知道,竟然是景正輝。


    傅明煙看著景正輝,原本就沙啞的嗓音因為一天沒有沾水更加的幹澀沙啞,但是卻吐字極其的清晰,“是你,害死了他的爸爸。”


    景正輝嘲諷的笑了笑,“你錯了,不是我,準確的說是我和你的爸爸,注意還是你爸爸出的,他本來就因為你媽媽的原因恨薄均堯,隻不過我隻是稍稍的提醒了一句而已,你爸爸就忍不住要動手。”


    傅明煙已經沒有說話的力氣了,半張著唇,微微的喘息,一直死死的盯著景正輝。


    景正輝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對傅明煙說,“還有半個小時就八點了,你才薄寒生會來嗎?不過你放心,即使薄寒生不來我也不會殺你的,畢竟你是我結拜大哥盛愷的女兒,我的侄女,我怎麽也會給大哥一個麵子的。”


    傅明煙嘶啞著嗓音低吼,“閉嘴,你不配這麽稱唿我的爸爸。”


    因為盛家倒台的時候,景正輝分了頭羹,要不然他也沒有金錢在華城敢公然和薄寒生抗衡。


    半個小時之後。


    傅明煙沒法知道精準的時間,隻能從景正輝走後就開始默默的數著秒數,一直數到了八千多秒,她停下。


    然後站起身,看著緊緊閉著的大門,她數的故意放慢了一些,這樣才能心裏做好充分的準備。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倉庫的門被人從外麵推開,走進來兩門黑衣男子,對方不由分說的走上前,住在她的手腕,大力拖著走出倉庫。


    下雨了。


    雨滴落在她身上,然後伴隨著一道刺耳的槍聲,傅明煙懵了懵、然後反應過看甲板上,數十名黑衣我成聚攏的姿勢,好像是困住了誰?。


    她瞪大瞳孔,會是他嗎?


    還沒有看清,眼前就被遮上了一層黑色的紗,什麽也看不清,拽著她的黑衣人步伐很快,她在後麵被迫的跟上,再加上看不見,一路磕磕絆絆的。


    背後槍聲濃烈,空氣裏飄著不屬於海水的腥鹹味。


    她心裏越發的驚慌,不斷的催眠讓自己冷靜下來,現在應該還在船上,而且隻有兩名黑人男子和她在一起,背後傳來匆匆的腳步聲,而且不像是一個人的。


    帶著傅明煙走的那兩名黑衣男子一驚,送開手,迅速的摸出槍對住傅明煙身後的位置,其中一名黑衣男子對另一名說,“你帶這個女的先走,我去看看。”


    傅明煙被蒙住眼睛,也感覺到了空氣裏微妙的僵硬和沉重,走了幾步,就聽見後麵傳來一聲敲響,然後是穿破肉體的聲音,接著好像有人倒下去了掉進海裏。


    然後自己手不知道什麽時候鬆開了,傅明煙迅速的拿下眼罩,看見的是那名黑衣男子落荒而逃的背影,然後她轉過身,看著朝自己匆匆走來的那倒身影。


    她皺起眉,“溫淼,你怎麽來了,他那,他有沒有來。”


    “太太,你放心,當家還沒有發現,估計快了,所以我要馬上帶你走。”溫淼說著,遞給她一把手槍還有一部手機,“你給當家打個電話,讓他相信你已經在海城了,景正輝這次是做了萬全的準備,我們現在一時半會的走不了,瞞不了當家很長時間的。”


    下了船,溫淼讓她躲進巷子裏,然後就轉身走了,傅明煙囑咐了一句,“你自己小心。”


    拿出手機,快速的撥打著薄寒生的號碼,打了好幾次才接通,她才想起來,她現在用的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也難怪他不會接。


    手心裏都是汗,傅明煙一遍觀察著外麵的動靜,一遍焦急的看著撥出熟悉的號碼,在撥了第九次的時候,那端終於接通了。


    傅明煙壓低嗓音,幾乎辨不出音節,她沒有喝過水,而且嗓音本來就便沙啞,這麽一壓低嗓音,越發的難辨清晰,“薄寒生。”


    男人原本闔起的眸猛地睜開,“你在哪?”


    “我在海城。”想了想,為自己的嗓音找借口,“我在醫院,有些感冒。”


    她說著,突然響起了一聲雷聲,轟鳴。


    傅明煙一怔,然後就像要掛斷電話,手機那端傳來男人低沉醇厚的嗓音,準確的敘述,“海城,今天沒有下雨。”


    ---題外話---手機碼字實在是……無法言說的痛苦啊。


    長則家裏網不行。


    剩下的明天補上。


    【謝謝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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