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從他的口中聽到‘妻子’二字,傅明煙淡淡的咬著唇瓣,他的手掌扣著自己的腦袋,他說話的時候,胸腔微微震動著。


    傅明煙伸手推他,他的力量大的,她都感覺,肩膀都要被他握碎了攖。


    妻子,她從來都是他手中的一顆棋子,他運籌帷幄,然後看著她一步步的走向絕路,永遠也逃脫不了他的領域。


    她再也沒有了剛剛從美國迴來,那一種囂張明媚的樣子,她覺得自己再也無法佯裝出來,骨子裏的本性開始鋪天蓋地的包圍她。


    就像此刻,男人身上熟悉的氣息將她包圍。


    絲毫,不留一絲空隙償。


    這種感覺,她很不喜歡,隻要他走一步,她就心甘情願的走剩下的九十九步。


    她開始安靜下來,沒有推開他,眉目平靜,等到他也同樣平靜的時候,傅明煙才往後退了一步,給彼此留出一道縫隙。


    她開始想著他的話,他在問她,她是誰?


    他說,他這次沒找錯?


    這個意思就是,他之前找錯了。


    她不知道他為什麽會是這樣,似乎是哪裏變了,但是她也不明白到底是哪裏變了,傅明煙看著他,他還是那一張英俊逼人的臉,除了臉上的冷漠少了些,眼底的溫度不在那麽冷淡,,


    手上突然一涼。


    一枚璀璨的紅寶石戒指戴在了她左手的無名指上。


    男人執起她的手,沒有放下,粗糲的指腹輕輕的摩挲著她的手背,傅明煙看著手指間,奪目的顏色,眸光動了動,“你在哪找到的。”


    這枚戒指,她扔在船上,她自己都不知道滾落在船上的哪個角落,而且,這枚戒指,隻有這麽一款,就算要打造一款相同的,那麽材質也會不一樣。


    他的視線落在她的臉上,“在東南亞,一個叫做餘唯的女生手裏,應該是你當時被劫持的時候,被她拿走了。”


    傅明煙的聲音很冷靜,“不是,是我自己扔了。”


    然後,她抽迴手,麵無表情的將手上的戒指拿下了。


    重新放迴薄寒生的手中。


    然後,離開房間。


    ………………


    下午,傅明煙來到薄家。


    客廳裏,沈輕梅在陪薄繁希看動畫片,美人有一下沒一下的搖著尾巴,趴在薄繁希腳邊的地毯上,小眼神幽怨的看著電視,然後尾巴掃著薄繁希的褲腿。


    今天天氣格外的好,雖然是冬天的,但是沒有風,外麵的陽光金色溫暖,本來是應該出去好好玩的一個時間,但是薄繁希卻被沈輕梅拉來看動畫片。


    而且,沈輕梅說,“繁希,這些都是你們小孩子喜歡看的,冬天天冷,你平時啊不要到處蹦啊,跳的,萬一磕到了。”


    薄繁希看著電視裏一隻抓了一百次羊連湯都沒喝過的動畫片,目光和美人一樣幽怨,小屁股在沙發上扭來扭曲,坐不住。


    傅明煙走進客廳,薄繁希眼前一亮,不顧沈輕梅在身邊,立刻跑過去,撲進傅明煙懷裏,“煙姨。”


    美人一掃之前的幽怨,興奮的吐著舌頭,在她身邊不停的打轉。


    然後美人看著傅明煙身後的身影時,可以跟散了氣的氣球一般,瞬間變臉,成了高冷威猛的藏獒。


    傅明煙笑著對沈輕梅說,“媽……”


    沈輕梅點頭,看著在傅明煙身後慢慢走來的身影,有些激動的站起身,“寒生來了。”


    她開始張羅著讓管家吩咐下去準備晚飯,都是薄寒生喜歡的,但是薄寒生隻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就一言不發的拉著傅明煙走上樓梯。


    傅明煙想出聲讓他鬆開,但是看著薄繁希和沈輕梅都在,就安靜的任憑男人將她拉上樓梯。


    來到臥室,薄寒生將臥室的門鎖上。


    他身上帶著濃重的煙酒混合的味道,傅明煙往後退了一步,直到小腿碰到床沿,她身子一歪,然後坐在床上。


    薄寒生走進,低頭看著她,然後身上的西裝脫下,扯開領帶,他身上的氣息又重了一些,撲麵而來,讓傅明煙無處可躲。


    他擰著眉,發際有些濕重,喘息的聲音也逐漸的加深,傅明煙微微仰起頭看他,看著他那一雙深黑的湛人的眼,又將頭底下。


    薄寒生將她的手執起,然後另一隻手從西褲的口袋裏拿出那枚紅寶石戒指,戴在她的無名指上,“不準在丟了。”


    傅明煙看著他,然後猛推開他,力道大的讓他措不及防的退後兩步。


    傅明煙走到窗前,打開窗,冬日的風吹在臉上,像是瞬間清醒一般,她將手中的戒指拿下,沒有任何猶豫,狠狠的擲出去。


    冰亮的紅色光芒,消失不見。


    空間沉寂,過分的靜謐,傅明煙轉身走到臥室門前,伸手拉開門,腰肢突然被一隻手臂箍住,男人用腿將門關上,然後傅明煙整個身體陷入柔軟的床上。


    從他緊繃的手臂線條,陰沉下來的眉宇可以知道,他很生氣,但是他將她放在床上的動作很輕。


    然後,細密的吻落下,懲罰一般的掠奪她口中的唿吸,他的雙手緊緊的箍住她的身體,一直手掐住她的腰,另一隻手緊握住她的兩隻手腕,放到她頭頂。


    他們之間,連一絲的空隙都沒有,傅明煙連掙紮的餘地都沒有。


    煙酒的氣息充斥著她的口腔,男人的眼底慢慢的湧上一股猩紅的顏色,吻得越加的深,但是他的手,很規則的隻是想禁錮住她,不讓她掙紮,並沒有做一些曖昧的動作。


    很規矩的環住她纖細的腰,握住她的手腕。


    傅明煙怕他壓倒自己的腹部,在男人激烈的吻中極力的想要側過臉出聲,男人的吻開始落在他的唇角,然後舌尖輕掃過她的唇角,然後輕輕噬咬著她的下巴,綿長溫熱的氣息落在她白皙的脖頸。


    “薄寒生……起來,你壓到我了,你很沉的。”


    她的聲音低緩微啞,覆在她脖頸間的男人動作一頓,然後鬆開了禁錮在她腰肢的手,改為撐在她肩膀兩側,身體弓起,以這樣一個姿勢將她控製在自己身下。


    傅明煙知道自己無法掙脫他,索性直接閉上眼睛,什麽也不想。


    男人深深的看著她,看著她絲毫沒有任何情緒的臉,看著她白皙嬌豔的臉上,唇瓣泛紅,脖頸間也都是紅色的痕跡。


    薄寒生低下頭,動作輕柔的吻了幾下,然後站起身。


    離開臥室。


    冰涼的空氣裏,隻有男人身上,餘存的氣息。


    傅明煙走進浴室,打開水龍頭一遍又一遍的洗著臉,然後開始刷牙,不知道刷了多少遍,牙齦都出血了,她才停下。


    鏡中的女子,發絲淩亂,容顏蒼白但是卻不顯憔悴,唇瓣紅腫,白皙的脖頸間全是曖昧的痕跡,她拿起梳子,梳理了一下有些淩亂的發絲,將頭發紮起來。


    走出浴室,她在衣櫥裏找了一條絲巾戴上,因為現在是冬天,帶絲巾也並不奇怪,拉開門,她走下去。


    傅明煙在這裏一刻也不想多留,但是薄繁希一直拉著她的衣角像是怕她再突然離開一般,緊緊的攥著。


    到了晚上吃飯的時候,薄寒生也沒有迴來,薄老爺子臉色不是很好,手裏的拐杖一沉,“這混小子,越來越沒規矩,讓所有人都等他嗎?好不容易迴來一次,就不能好好吃個飯。”


    “爸,你別生氣。”沈輕梅說道,“寒生,他應該是臨時有事……等會他就……”


    “不用替他說話。”薄老爺子顯然氣的不輕,看向沈輕梅,“也都怪你,要不是你做出那荒唐事來,他怎麽會養成這幅性子。”


    “爸……”


    “行了,行了。”薄老爺子不耐煩的揮揮手,然後夾起一條雞腿放到薄繁希的盤裏,“來,繁希,快吃吧,你最喜歡的。”


    薄繁希低頭咬了一口,然後猶豫了,將盤子推給傅明煙,“煙姨,你吃。”


    傅明煙胸腔一暖。


    “行了,都吃吧。”薄老爺子怒氣消了不少,說道。


    傅明煙安靜的用餐,吃到一半,腳步聲響起,她抬起頭,看著正一步一步走來的身影,咬住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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