鏗鏘一聲,仙劍與古井碰撞出火花,一股神奇的力量將仙劍彈開,寧哲也被彈了個踉蹌,差點跌倒。


    寧哲手握著仙劍注視著古井,石仙與冰清也聚精會神的看著它。


    這時,在被寧哲砍中的井沿上突然流出一股紅色的液體,石仙小心翼翼的走過去,伸出手沾了一下井沿上的液體,然後放在鼻子前聞了聞,說道:“有股血腥味,這怪玉竟然流血。”


    “此乃仙玉,鎮壓邪祟,勿動封印。”寧哲默念著井沿上刻著的這句話,突然臉色一沉,驚唿道:“我知道了,不是這口井裏麵鎮壓著邪祟,而是這玉的裏麵封印著邪祟。有可能我剛剛這一劍觸動了此玉的封印!”


    聽了寧哲這句話,石仙突然想起了一段往事,大聲說道:“我想起來了,很久很久之前一個故人對我說過,有一種墨綠色的玉石雖然沒有靈氣,但也是一種仙玉,這種仙玉來自傳說中的仙界,叫做血玉。如果弄傷了它的表麵,它也會像人和動物一樣流出鮮血。不過血玉不是一種鍛造法寶的材料,但它能夠吸納各種液體,冰雪遇之必會融化而被血玉吸納。血玉最大的特點是它的裏麵有一處奇妙的空間,能夠容納無盡事物。”


    “所以這上麵所說的邪祟的確被封印在血玉之中了?”寧哲反問道。


    石仙點頭道:“是的,不過你不必擔心。這血玉是認主的,隻有它的主人才能夠打開血玉中奇妙的空間,否則就算你把這血玉砸爛了也解不開那奇妙空間的封印。”


    聽了石仙的話,寧哲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說道:“還好,要不我就犯錯了。要真把這裏麵封印的邪祟放出來,咱們還不知道能不能夠應對呢。”


    石仙輕歎了一聲,說道:“現在知道它是血玉了,我有些失望,還以為它是什麽奇特的寶貝呢。這下放心了,除了它的主人沒人能夠駕馭它。不過說來也怪,它的主人為何要把它偽裝成一口井放在這普通的人家呢?”


    寧哲笑道:“這還不簡單,說明這宅子的主人就不是普通人。”


    “哎呦我這榆木腦袋,這麽簡單的問題怎麽就想不通了呢。”石仙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尷尬的說道。


    寧哲困得不行,哈欠不斷,捂著嘴說道:“既然現在知道這個血玉對我們沒什麽用,就迴去睡覺吧。等明天咱們去找這個宅子的老主人,我很好奇他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寧哲迷迷糊糊的迴到屋子裏,冰清和石仙相互說了句晚安,便也迴到了屋子裏。


    深夜,萬籟俱寂。忽然一黑衣人悄悄的從天而落,他落在院子中,將一紙書信放在了古井的旁邊,隨即便悄悄的離去,沒有任何聲響,宛若孤魂野鬼。


    天亮的時候,寧哲三人因為睡得晚都還在熟睡。月兒睜開眼睛,穿上衣服悄悄的跳到地上,小心翼翼的推開房門,去院子裏玩耍去了。


    月兒雖然看起來天真無邪不諳世事,但她的心思也很靈敏。她知道自己的師傅和寧哲還有石仙都在觀察眼前的這口古井,所以她也好奇的來到井邊,發現地麵上有一紙書信被石子壓著,於是她好奇的撿了起來,然後迴到屋子裏將信放在客廳前那把大椅子上。


    將信放好後她便跑迴院子裏,玩耍了一陣覺得無聊便練起了冰靈蠱。


    這冰靈蠱是冰清最近才教她的,因為冰清已經決定未來將掌門之位傳給她。月兒的資質非常不錯,雖然她以前沒有修煉過任何法術,但學這冰靈蠱卻是一學就會。


    此時她在院子裏正揮舞著胳膊默念著口訣,片刻後就招來了幾隻小小的蠱蟲。


    這冰靈蠱雖然是蠱蟲的樣子,但卻是施法者通過運轉真氣,並將真氣轉化成極寒之氣,配合獨特的毒蠱之術,最後才凝練出冰靈蠱。


    剛凝練出的冰靈蠱存在於施法者的身體經脈之中,隻要被施法者召喚出來,就能夠被施法者所用。


    現在月兒召喚出的冰靈蠱很小,說明她的實力還沒達到相應的強度。


    月兒練了一陣冰靈蠱,但還是感覺無聊,就偷偷的迴到屋子裏拿出鑰匙,將大門打開,溜出去自己逛街去了。


    冰清是三人中第一個起床的,她醒來的時候見月兒不見了,便去外麵尋找,發現大門被打開,她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小徒弟一直這樣耐不住寂寞,在冰原的時候月兒就總是自己偷偷的跑去很遠的雪山玩。


    不過冰清也不擔心,因為月兒很機靈,記憶力也很強,她記路,而且看什麽東西都過目不忘。


    冰清在大門外看了一眼,發現街上的人也漸漸的多了。她以前生活在冰原也不會做飯,便去街上買吃的去了。


    她買了一些包子和小菜,迴來的時候發現石仙和寧哲還在唿唿大睡,二人的唿嚕聲在外麵都聽得很清楚。


    冰清很煩二人震耳欲聾的唿嚕聲,將包子和菜放在桌子上就要去外麵,就在她放下包子準備去外麵的時候,忽然發現旁邊的椅子上放了一紙書信。


    於是她好奇的打開這封信,上麵寫著幾句話:


    “我並非這宅子的主人,這宅子的真正主人早在一百年前就死了。我是血玉的守護者,血玉的裏麵封印著一隻上古兇獸。我的師傅曾經囑咐我讓我將這塊封印上古兇獸的血玉轉交給一個叫做石仙的人。因為師父他老人家特意囑咐我不能直接告訴石仙血玉封印兇獸的事情,否則石仙不會接受。所以在我找到這個叫做石仙的人後就一直在暗中跟蹤,正巧昨日石仙想要買新宅子,而我又知道現在這座宅子,就設下了這個局,騙取了石仙兩千兩銀子還順利完成了師傅交給我的任務,不得不說我真是一個絕頂聰明的人,今日我將真相告訴你們,你們不必掛念我,也不用感謝我。山水有相逢,我們江湖再見!”


    冰清看完這封信,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自語著:“寫這封信的人簡直和寧哲一樣無恥……”


    片刻後寧哲和石仙同時迷迷糊糊的從房間裏走出來,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冰清將早上買來的包子和小菜打開,對二人說道:“我已經買了包子,我吃完了,剩下這些你們倆吃吧。石仙,這裏有一封信是給你的。”


    “哎呀,是哪個老相好的給你寫信了?”寧哲眼睛一瞪,打了石仙一拳,哈哈一笑,便拿起桌子上的信看了起來。


    寧哲便看邊讀,等他讀完的時候,發現石仙的臉都氣綠了。


    “你這是被人家給坑了啊?”寧哲同情的看著石仙,就算石仙再有錢,那兩千兩銀子也不是小數目了。


    石仙氣得把信搶過來直接撕碎了,怒哼道:“一定是以前我認識的某個老東西坑我,現在這血玉我不想管也不行了。”


    寧哲咬了一口包子,看著石仙,疑惑道:“你不是說除了血玉的主人外沒人能夠解開裏麵的封印嗎,為什麽非要管它?”


    石仙說道:“的確隻有血玉的主人才能夠解開其中的封印,但有些怪物具備天生神力,而且專克製血玉的力量,這世間的事情不是絕對的,萬物相生相克,說不定哪天怪物就會突破血玉的封印。既然這血玉的主人把血玉交給我,那就說明裏麵封印的東西非同尋常。所以我必須要保管好它。而且血玉並非隻認一個主人,隻要有能力的人就能夠收服它,那麽它就會重新認主。如果被居心不良的修者發現,用它來為禍世間就不好了。”


    寧哲不解道:“那血玉有一口井那麽大,怎麽看管它?難不成我們一直守著它?”


    石仙說道:“隻要我們能夠收服血玉,令它重新認主,那麽它就會一直跟隨著我們。”


    “問題是如何收服它?”寧哲問道。


    石仙道:“我們可以和它溝通,如果軟的不行就來硬的,打得它不得不臣服我們。”


    就在二人說話的時候,月兒突然推開門跑進了屋子,她一臉慌張的跑到三人麵前,手裏捧著一塊巴掌大小的玉石,說道:“你們快看,剛剛我迴來的時候不小心摔倒磕破了手,我的血掉在了井的上麵,然後那口井就變成我手裏這塊石頭了。”


    三人好奇的看著月兒手中的玉石,這玉石也是墨綠色的,看起來就是那血玉的縮小版。寧哲走過去推開門發現院子裏的井果然不見了。


    冰清想要伸手去拿月兒手中變小的血玉,但是當她觸碰到血玉的時候突然被一股力量給反彈了迴來。石仙也試了一下,同樣被那力量給阻擋了。


    見此,石仙驚唿道:“看來這血玉是重新認月兒為新的主人了,真是太玄妙了。”


    寧哲關上門走了迴來,對月兒說道:“你試著和它溝通,看看能不能知道裏麵封印的怪物是什麽。”


    月兒“哦”了一聲,露出一副半懂不懂的樣子,把玩著手裏的玉石,不知道如何和它溝通。


    “你能聽懂我說的話嗎?”月兒對著血玉說著,然後將它放在自己的耳邊。


    月兒聽了一會兒,搖頭說道:“它不會說話啊,我怎麽和它溝通?”


    石仙摸了摸月兒的腦袋,微笑道:“你試著用心去和它溝通。”


    月兒點了點頭,便將血玉捧在胸前,閉上了眼睛。


    片刻後,月兒突然睜開眼睛,並露出一副受了驚嚇的樣子,對三人說道:“我看到了,這裏麵有一個長著三個腦袋七個尾巴和一雙翅膀像老虎一樣的怪物,好可怕,它還對我瓷牙來著,要吃了我。”


    聽了月兒的描述,寧哲對石仙說道:“你可知道她說的怪物是什麽嗎?”


    石仙搖頭道:“讓我好好想想吧,以前的東西我已經忘的差不多了,給我些時間讓我迴憶一下。”說完,石仙就皺著眉頭迴到了臥室裏。


    寧哲對著他喊道:“你還沒吃東西呢,吃完再想吧。”


    “不吃了,你都吃了吧,我不餓。”石仙在房間裏說道。


    聽了石仙的話,寧哲也不客氣,讓月兒吃了一個包子,然後把剩下的幾個包子全給吃了。


    過了一會兒,冰清對寧哲說道:“我想給南極仙宮的長老們寫一封信,告訴她們我找到了你,以及和北宮家鬧翻的事,讓她們不要來中原了。”


    “好吧,正好書房裏有筆墨紙張,我去給你拿來。”寧哲前往書房拿來筆墨紙張,於是冰清便低著頭寫起了信。


    寫完信後,冰清召喚出一隻冰靈蠱,讓冰靈蠱叼著信封將信送走了。


    看著飛走的冰靈蠱,寧哲好奇的說道:“想不到冰靈蠱還能夠替人傳信呢。”


    冰清微笑道:“以前我獨自在冰原深處曆練,遇見困難或者迷路了就用冰靈蠱傳信告訴長老們,這樣她們就會來找我了。”


    冰清一開始微笑著,但說著說著就有些失落了。寧哲看在眼裏,輕歎道:“你是想念她們了嗎?”


    冰清點頭道:“是啊,以前在冰原的時候長老和護法就像親人一樣對待我,現在我離開冰原已經快兩年了,也不知道她們現在怎麽樣。”


    “既然想念她們,為何不迴去?”寧哲問道。


    冰清看著寧哲,說道:“因為你,因為你是我的機緣,除非你能夠和我一起迴冰原,否則我會一直跟著你。”


    寧哲苦笑道:“什麽機緣不機緣的,那隻是你們門派的祖師可憐我這樣的人而已,你不必跟著我,這樣會耽誤你的人生。”


    “無論怎樣我都跟定你了。”冰清堅定的說道。


    寧哲聽了這話感覺怪怪的,這時冰清也反應了過來,尷尬的說道:“你不要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


    “什麽意思?”寧哲裝作一副聽不懂的樣子。


    冰清紅著臉說道:“你太無恥了,我說的話難道像你這樣無恥的人還不懂嗎?”


    “哦~”寧哲拉著長音說道:“原來是那個意思啊,你要這麽說的話我就懂了,你跟定我了就是看上我了唄,正好你是我女神,我也看上你了。”


    “無恥!”冰清瞪了寧哲一眼,對身邊的月兒說道:“跟我迴房間去,師傅教你讀書識字。”


    月兒咯咯一笑,跟在冰清的身後,一邊笑一邊說道:“師傅你好像很討厭和寧哥哥打情罵俏。”


    “別胡說,什麽打情罵俏,你懂什麽!”冰清大吼一聲,嚇得月兒一縮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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