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萬金也隻有一位夫人,他的夫人以前是個乞丐,李萬金為了省錢,便取了這個乞丐,並且一分錢都沒花。


    好在他的夫人長得不錯,不然堂堂的一方財主取個乞丐媳婦非得被人們笑掉大牙。


    李萬金今年五十三歲,除了這個乞丐夫人,還有三個兒女,大兒子叫李千貴,今年三十三歲,女兒叫李千秀,已經是二十七歲的老姑娘了,至今沒有嫁人。小兒子李千銅才十三歲,全家人都很寵他。


    這李千銅平時不去學堂念書,總是在賭場遊逛,即便如此,李萬金夫婦都不訓斥這個小兒子,一直慣著他,畢竟家裏有錢,不在乎兒子將來幹什麽,反正有花不完的錢。


    可是這李千銅今日一天未歸,急的一家人到處尋找,而且已經報官了,但到了現在還沒有找到。


    就在李萬金一家子焦急之時,寧哲等人來到了他們家。


    寧哲進入院子,發現這富豪的家比普通人還窮酸。房頂那破磚爛瓦都要掉下來了,都不修理,也不怕砸到人。


    因為大門是敞開的,寧哲幾人直接進入了院子。宅子的門也敞開著,李萬金和他的夫人正坐在宅子裏,全都憂心忡忡,他的大兒子李千貴和女兒李千秀站在一邊,看到寧哲幾人進入院子,李千貴便走過來詢問:“你們是誰,來我家作甚?”


    寧哲看著這個李千貴,路上石仙已經介紹了李萬金一家子的情況,知道眼前這位中年男子就是李家長子。


    這李千貴長得一般,個頭適中,穿著一身普通麻衣,看起來還沒有寧哲此時的衣著富態。


    寧哲冰冷一笑,說道:“我們是來找你們家小少爺的。”


    “難道你們有我家小弟的消息了,快請屋裏坐!”李千貴也是急糊塗了,誤以為寧哲幾人知道了李千銅的下落。


    寧哲與石仙對視一眼,二人的眼神都很凝重。


    冰清帶著月兒站在二人的身後,她皺著眉頭,小聲說道:“難道這李小少爺也失蹤了?”


    冰清的聲音很小,李千貴並沒有聽到。李千貴客客氣氣的將寧哲幾人請入了屋子,並親自給四人抬來了椅子。


    寧哲今天也算是開了眼界,這李家的宅子裏空蕩蕩的,要不是李千貴抬來四把椅子,這屋子裏簡直空檔的像倉庫,甚至比一些好倉庫都寒磣。


    李萬金今年已經五十多歲,身體消瘦,寧哲打眼一看就覺得這個李萬金營養不良,那臉皮枯瘦的就像死樹皮,簡直不忍直視。


    對此,寧哲在心裏暗罵,賺了這麽多錢不花還過的這麽寒酸,真是白活了。


    坐在李萬金身邊的是他的夫人,因為他的夫人是個乞丐,當時李萬金將她娶進門的時候她還沒有名字。後來李萬金給她取了個名字叫小紅,這名字一聽就像個丫鬟。


    今年小紅也四十七歲了,他也穿著普通的衣服,雖然身體也有些瘦弱,但看起來還算健康,不像李萬金那樣一臉的病態。


    李千秀站在李千貴的旁邊,寧哲看著這個李千秀,發現這一家子人隻有這個李千秀看起來比較正常,好歹還穿了個繡花裙子,身子不胖不瘦,看起來也不那麽寒酸,但卻有些土氣,像村姑。


    “好家夥,這一家子人簡直極品。”寧哲低下頭小聲對坐在他身旁的石仙說道。


    石仙搖頭一笑,沒有說什麽。


    李萬金看著寧哲幾人,他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拱手說道:“幾位是知道我小兒的下落嗎,如果知道請你們告訴我,我賞你們百兩銀子!”


    寧哲聽到李萬金的話也是大跌眼鏡,他搖頭晃腦的說道:“都說大財主李萬金甚是疼愛自己的小兒子,如今看來並不是這樣。難不成在李大財主的心裏,您的小兒子才值一百兩銀子?”


    “這……”李萬金有些尷尬,他低著頭揉搓著雙手,看起來很糾結的樣子。躊躇了片刻,他才下定決心說道:“如果幾位肯告訴我小兒的下落,那麽我便賞賜給你們一百五十兩銀子!”


    “我特麽也是無語了,這老家夥比鐵公雞還鐵,怎麽就發家致富了呢?”寧哲小聲嘀咕了一句,然後站起來說道:“我也不跟你們繞彎子了,實話告訴你們吧,我們是來找你們家的小少爺的,並不知道他現在在什麽地方。”


    聽到寧哲的話,一家人都很失落。


    李千貴看著寧哲,疑惑道:“我弟弟好像沒有你這樣的朋友,請問你們找他作甚?”


    寧哲冷哼一聲,一臉嘲諷地說道:“你們難道不知道嗎,你們家的小少爺可是花了大價錢雇人殺人呢,可真是英雄出少年!”


    “什麽,他竟然敢雇兇殺人?”李萬金聞言露出一副震驚的樣子,看起來他是真不知道自己的小兒子會這樣。


    李萬金的雙腿都哆嗦了起來,顫顫巍巍就要倒下去。夫人小紅迅速扶住他,李千貴和李千秀也跑了過來攙扶著自己的父親。


    李千秀憤怒的看著寧哲幾人,大聲道:“你們休要血口噴人,我弟弟才十三歲,他那麽小怎麽可能會雇兇殺人。看你們的樣子就不像好人,你們都滾,我們家不歡迎你們!”


    “哼,你這女人真不知好歹,我寧哥哥好心告訴你們事實,而你卻反咬一口還趕我們走,一點都不懂得矜持!”月兒站起來雙手叉腰驕橫的說道。


    寧哲看著月兒的樣子也是忍俊不禁,冰清這次沒有嗬斥她,而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李千秀被月兒說的說不出話,她又不好意思和這個小女孩兒鬥嘴。


    “臭女人,活該嫁不出去!”月兒不依不饒,又說了句話。


    這句話可把李千秀氣得不輕,她顫抖著雙手指著冰清說道:“這小丫頭在你身邊,你應該是她的長輩吧,看你穿的像個人樣,卻教育出這麽個小畜生,迴去好好教育她,沒家教的東西!”


    寧哲低下頭無奈的看著月兒,月兒也縮了縮脖子,她以為師傅又要教訓自己了,卻不料冰清這次非但沒有教訓她,反而替她說話,對李千秀說道:“我怎麽教育她不用你管,而且月兒說的也沒錯,像你這種不分青紅皂白就汙蔑別人的女人,怎麽會嫁得出去?”


    聽到冰清的話,寧哲覺得不可思議,其實他不知道,冰清這一次之所以替月兒說話,不是因為李千秀侮辱自己,而是因為李千秀刺激了她的敏感神經。


    因為剛剛李千秀說月兒沒家教,而月兒又是個孤兒,冰清覺得這是對月兒的侮辱。要是李千秀不說這句話冰清一定會教訓月兒的,而她這麽一說便徹底的激怒了冰清。


    “你們走,這是我家,你們都這麽沒教養嗎?”李千秀氣得臉色煞白,大聲吼著口水橫飛。


    此時的氣氛有些尷尬,石仙站了起來,淡淡的說道:“我們忘記表明身份了,其實我們是北宮家的人。既然你們不歡迎我們,那我們也不管閑事了,至於你們家的小少爺是死是活也和我們無關。”說完,石仙便轉過身向著門外走去。


    寧哲追了過去,偷偷的向石仙豎起了大拇指,小聲說道:“你這撒起謊來臉不紅不躁的,真厲害。”


    石仙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聽到石仙稱自己是北宮家的人,李萬金一家人都露出驚恐交加的樣子。李千秀更是懊惱不已,暗罵自己不該多嘴而得罪了北宮家。


    “幾位請留步,剛才是我女兒失禮了,還請幾位大人見諒。”李萬金有氣無力的喊了一聲,石仙和寧哲便轉過身又走了迴來。


    石仙從懷裏掏出一枚令牌,上麵刻著北宮二字。見到這令牌,李萬金便確認石仙就是北宮家的人。因為隻有北宮家的人才配有這種令牌。


    看著石仙手裏的令牌,寧哲露出一副不解的樣子,石仙小聲說道:“這令牌是十年前我在北宮家偷的,沒想到還真有用到它的時候。”


    寧哲迴到宅子裏,坐了下來,對李千秀說道:“以後懂點禮貌,事情沒搞清楚前別亂給人扣帽子。”


    李千秀低著頭,訕訕的說道:“大人教訓的是,小女知錯了。”


    “行了,你退下吧,我和你父親說說話。”寧哲以一種上位者的口吻對李千秀說道,李千秀便乖乖的退到一旁,不敢再多嘴。


    月兒看著李萬金顫巍巍的樣子,眨著水汪汪的眼睛,脆聲脆氣地說道:“老人家,你也坐下吧,別站著了。”


    “好,我身體不好,就坐下了。”李萬金在夫人的攙扶下坐了下來,他看著寧哲,咳嗽了一聲,說道:“請問這位大人,方才您說我那小兒子雇兇殺人,這是怎麽迴事?”


    石仙說道:“我們北宮少爺的朋友吳二狗因為與你們李家的小少爺賭錢輸錢不給,結果你們家的小少爺就派人去暗殺吳二狗。後來我得知此事便去找吳二狗,才發現他失蹤了。而且被你們家小少爺派人暗殺的其他人也都失蹤了,沒想到就連你們家小少爺也失蹤了。”


    “這個逆子,竟敢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李萬金怒吼一聲,氣得咳出了一口血,他完全相信石仙的話,因為他覺得強大的北宮家不可能騙人。


    夫人小紅拿著手帕替李萬金擦拭著嘴角上的血,寧哲看不下去了,說道:“李老爺子,你這身體這麽虛弱,應該看看大夫了。”


    李萬金果斷的搖著頭,堅定的說道:“我隻是操心過度,休息休息就好了,而且我不可能倒下,我要是倒下了那李家錢莊就沒人管了。”


    “把錢看的比命還重要,活著還有什麽意思?”寧哲小聲嘀咕了一句,麵對著李萬金,問道:“你可知你們家小少爺失蹤後最後去的是什麽地方?”


    這時李千貴說道:“我弟弟是在萬隆賭莊失蹤的,因為我弟弟一直在賭莊裏賭博,並沒有去其他的地方。賭莊的負責人說,當時酒莊裏突然出現一團黑氣,是那團黑氣將我弟弟帶走的。我覺得他是在推卸責任而故意裝神弄鬼,我才不信他的鬼話,這世上哪會有這樣詭異的事?”


    寧哲和石仙聞言,立即起身準備去萬隆賭莊。


    李家一家人將寧哲幾人送到門外,石仙和李家人說了幾句話,李家人便迴到宅子裏。寧哲對冰清說道:“現在天色不早了,你還是帶著月兒迴醉仙居休息吧。今天也夠勞累了。”


    “好,那我帶著月兒迴去休息了,你們倆小心點。”冰清牽著月兒的手,對著寧哲和石仙說道。此時月兒困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走起路都打晃。


    就這樣冰清與寧哲二人分開,寧哲和石仙直接前往萬隆賭莊。


    二人來到萬隆賭莊的門前,發現門被鎖著,門前還立著一個牌子,上麵寫著關門歇業。


    寧哲敲了半天門,裏麵也沒人迴應。


    門旁躺著一名乞丐,那乞丐之前正在睡覺,此時被寧哲敲門聲吵醒。乞丐掏了掏耳朵,看著依然在敲門的寧哲,不悅的說道:“敲什麽敲啊,這裏的人都去城西找人去了,吵死老子了,曰你仙人板板,瓜娃子吵人睡覺,煩人地很!”


    聽了乞丐說的話,寧哲和石仙又火急火燎的向著城西趕去。


    當二人來到城西門外時,看見一群人慌慌張張的跑了迴來。


    石仙攔住一個人問道:“你們現在慌慌張張的跑迴來,是幹什麽去了?”


    此人氣喘籲籲的說道:“我們老板派我們去找人,人沒找到,但卻在西邊不遠處的那座靠著亂葬崗的山上發現一個妖洞,太可怕,不和你們說了,嚇死個人……”話說一半,這人就慌張的向著城中跑去,看起來是受了驚嚇。


    “這些人應該都是萬隆賭莊的人,走,我們去看看他說的是什麽妖洞。”石仙看著這些人從身邊跑過,皺著眉說道。


    寧哲點了點頭,二人便繼續向西而行。


    二人進入了那片亂葬崗,因為是冬天,那些大大小小的墳包都被大雪掩埋,顯得也不算太陰森。


    穿過亂葬崗,便進入了一條山路。


    山路很狹窄,走路不太方便。當二人行至一半還沒有登上山頂的時候,忽然聽到旁邊的樹林裏傳出一陣陣奇怪的聲音。


    這聲音像風的唿嘯聲,但是現在根本就沒風。於是二人便進入了林子裏,尋著聲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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