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清迴到自己的房間,果斷讓月兒前往醉仙居,將北宮讚和北宮楚被關到北宮山莊和北宮無極迴到北宮府的事情轉告給寧哲等人。


    月兒小跑著前往醉仙居,來到醉仙居門前,那兩個在外麵把守放哨的夥計已經認識了月兒,見到她到來便沒有阻攔。月兒推開門,跑到樓上,進入寧哲的房間,氣喘籲籲的將此事告訴了寧哲。


    此時石仙,青苔,華修兄妹,阿囡和韓延鋒都在房間內。


    眾人聽到此事,無不變色。


    “早就聽說北宮無極懂得未卜先知之術,但是我一直認為這種能力是飄渺的,如今看來,他還真擁有這樣玄奇的法術。”石仙臉色凝重,沉聲道。


    華修說道:“既然如此,我們必須要重新製定計劃了。”


    石仙搖頭道:“不必改變計劃,本來我們就做好了同時麵對北宮世家所有高手的打算。如果北宮無極真的完全具備未卜先知的能力,即便我們如何製定計劃也都在他的算計當中。既然如此,我們不如一鼓作氣,直接按照原計劃攻擊北宮府。隻不過這一次麵對的敵人不是北宮讚和北宮楚父子,而是更加強大的北宮無極和北宮淩嶽他們兄弟二人。”


    說到這裏,石仙看向一臉茫然的月兒,對她說道:“迴去告訴你的師父,就說一切按照原計劃進行,讓她做好準備。如果發現事情有變,就立即脫身離開北宮府。”正說著,石仙從懷中掏出一塊石子,他將石子交給月兒,接著說道:“你把這個交給你師傅,倘若遇到危機,就告訴你的師傅讓她對著這塊石子大喊一聲我的名字,那樣我就會立即出現在你們的麵前,保護你們離開北宮府。”


    月兒拿著石子,點了點頭,便迅速離開了醉仙居。


    當月兒離開後,石仙對房間裏的人說道:“北宮無極將他的兒子和孫子關到北宮山莊有可能是一個幌子,所以我們要做好萬全準備。北宮世家雖然實力強大,但到了北宮楚這一代隻有北宮楚一人擁有成為強者的潛力。所以我們這一次主要的對手是北宮無極北宮淩嶽兄弟和北宮讚北宮楚父子,外加十八位護法。”


    “北宮無極和北宮淩嶽實力最強,這毋庸置疑。北宮讚與北宮楚實力超群,這些大家也都知道。今天我告訴大家十八位護法的實力,其中九位護法每個人的實力都與北宮楚不相上下,都是快要突破天練境界臨近萬法境界的高手。另九位一直未曾露麵的護法實力相當強悍,他們雖然沒有北宮無極那麽強大,但也都突破了萬法境界!而且這九位護法從北宮世家出現時就一直存在,他們才是北宮世家真正的底蘊。”


    聽到石仙說的這些,房間裏的人都露出震驚的模樣。


    兩個萬法境界的高手就很不好對付了,這直接又多出了九位萬法境界的高手,著實是令人震驚。


    石仙看著眾人震驚的模樣,說道:“這九位護法隻有在北宮世家遭受滅頂之災時才會出現,隻要我們這次不斬盡殺絕,那麽他們就不會出現。”


    寧哲皺眉道:“不斬盡殺絕,那我們就會擁有北宮世家這一強大的敵人。既然如此,我們還是不要大動幹戈,直接讓冰清跟著我們逃走,這也比直接與北宮世家動武強。”


    石仙搖頭苦笑道:“想逃,能逃到哪去?十大家族的人遍布人間各地,而且冰清身為南極仙宮這一代的掌門,更是不能夠輕易脫身。如今事情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已經沒有挽迴的餘地。雖然這次無比艱險,但也充滿了諸多變數。”


    “此話怎講?”韓延鋒疑惑道。


    石仙沒有迴答韓延鋒,而是看向糊塗仙,意味深長的說道:“人間有十大世家,其中華家位列首位,因為隻有華家擁有天妒之體的血脈。我們這次要對付的北宮世家以離火神功而聞名,但是北宮世家的實力隻排在十大世家第七的位置。值得一提的是,排名第十的乃是南宮世家。而且南極仙宮的創派祖師也是南宮世家的一員。說起這南宮仙子,我當年也見過她一麵,這南宮仙子擁有傾城之貌,且心地善良。她當時與十大世家排名第二的百裏家少公子情投意合,卻不料半路殺出個北宮川山,這三個年輕人的三角戀也是名動一時,因為他們都屬於十大世家的人。”


    糊塗仙笑了笑,對石仙說道:“你跟我說這麽多,無非是想知道我的真實身份。我也不是刻意要隱瞞,而是這麽些年沒人在乎我且沒人問過我真實的名字。沒錯,我的母親就是南宮仙子,我的父親正是當年的百裏風,而我的真實名字叫做百裏憶風。”


    此話一出,石破天驚。房間裏的人全都不可思議的看著糊塗仙。尤其是韓延鋒和寧哲,他們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師傅竟然擁有如此特殊且神秘的身份。


    “師傅,您是南宮仙子的兒子。那您得有多大歲數了,細想一下,我是冰清的祖師的兒子的徒弟,這輩分,我都成老祖宗了!”寧哲擦了一把冷汗,震驚的說道。


    糊塗仙笑罵道:“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輩分什麽的都是虛無縹緲的。說起來我與北宮家也是世仇,當初若不是北宮川山慌報的錯誤消息,我父親也不會枉死,我母親也不會中七彩玄光之毒而遠走極南之地。要不是我母親告誡我不要去北宮家尋仇,我早就屠他北宮家滿門了。可笑的是如今的南極仙宮宮主卻要對付北宮世家,而我還是她的幫手。可見宿命是多麽奇妙的東西。”


    寧哲看著房間裏的人,說道:“仔細想一下,我們這一屋子的人似乎早已有了牽連。難道這就是宿命嗎?”


    石仙歎道:“天道無常,宿命難為。十大世家之間本就錯綜糾葛,這延續了幾千年的恩怨,終將要有個結局。”


    吳二狗走在街上,越想越不對勁。這醉仙居明明停業了一個多月,為何今早卻看見酒樓裏座無虛席?


    醉仙居本是風月場所,雖然那裏的酒菜也不錯,但是去那裏的人基本上是尋快活的,白天的客人相對較少,一般隻有晚上才客滿為患。


    最重要的是,一般的富甲權貴和江湖豪傑想要舉辦酒宴都會去龍客酒樓,根本就沒人來醉仙居舉辦酒宴的。


    吳二狗是越想越離譜,他這肚子現在還疼著,胃裏不斷地泛著酸水。他一咬牙,決定無論如何也要將此事告訴北宮楚。


    吳二狗能夠與北宮楚結交,就是因為他這股衝勁。他的性格就是這樣,前半刻還保持清醒頭腦,但隻要稍微一衝動,就會不計後果的去做他想做的事情。


    那一次吳二狗在醉仙居門前徘徊,身上又沒錢,最後看見酒樓裏的姑娘而色心大發,直接撲過去就要用強。


    結果被醉仙居的夥計暴揍一頓,但是他依然死皮賴臉留在門口不走。正巧被北宮楚看到,當時北宮楚正想找一個像吳二狗這樣性格的奴才,他便給了吳二狗幾錠銀子,吳二狗大喜,便拿著銀子找姑娘快活去了。後來吳二狗就成為了北宮楚的狗腿子。


    這件事情連冰清都不知道,北宮楚騙冰清說是吳二狗窮困潦倒差點餓死,是因為他大發善心救了吳二狗,吳二狗才決定跟著自己。


    因此,冰清非常同情吳二狗,所以在得知寧哲動手打了吳二狗之後,她才非常失望且憤怒。


    不過到了現在,冰清已經看清了北宮楚和吳二狗的真實麵目,她也不再同情吳二狗,而是對他感覺無比的厭惡。


    此時月兒剛把石仙的計劃告訴冰清,吳二狗便進入了北宮府。


    見到吳二狗迴來,冰清便來到外麵,攔住了吳二狗的去路,對他說道:“我看你都在京城一個多月了,怎麽還不迴臨峰村照顧你的老母親?”


    吳二狗癡迷的看著冰清如玉的臉龐,說道:“我娘由我大哥照顧,我得在京城裏賺錢養活他們,所以很少迴家。”


    冰清冷哼道:“我每次看到你不是遊遊逛逛就是花天酒地,你告訴我你這是在賺錢嗎?你走吧,北宮府不養活狼心狗肺的敗類。”


    “冰清姑娘你應該沒這個權利趕我走吧,隻有北宮少爺才有資格趕我走,除了他這個府中沒人敢動我一根手指!”吳二狗一臉的嬉皮賤笑,完全不把冰清的話放在眼裏。


    月兒一直站在冰清的身後,她見吳二狗如此頂撞自己的師傅,頓時就不高興了。於是她走了過來,指著吳二狗脆聲脆氣地說道:“你這個死奴才,北宮少爺已經去北宮山莊麵壁思過去了。你已經沒有主人了,你現在已經是一個沒有主人的流浪狗了!”


    冰清看著月兒那一副認真的模樣,她有些想笑,但仍然板著臉,說道:“月兒,不許說髒話,你是一個女孩子,要懂得矜持。”


    “師傅,矜持是什麽意思啊,我不懂,你教教我怎麽做。”月兒抬著頭歪著腦袋問道,一副疑惑不解的樣子。


    “跟我迴房間,我教你怎麽做一個矜持的小姑娘。”冰清微笑著牽著月兒的小手,轉過身迴到了自己的房間,把吳二狗晾在了外麵。


    吳二狗臉色沉重,他走到大門處詢問看門的兩個下人,得知北宮楚真的去麵壁思過了。知道這個消息,他露出一副慌張的樣子,迅速離開了北宮府。


    吳二狗慌張的走在街上,他時不時的探望著周圍,恐怕有人會傷害他。因為他這一年多一直跟在北宮楚的身後,平時囂張跋扈有北宮楚替他撐腰便胡作非為,得罪了不少人。


    如今北宮楚被罰麵壁思過一整年,吳二狗決定趁著北宮楚麵壁一整年的消息還沒走漏出去而離開京城,以免被仇人報複。


    他慌手慌腳的離開京城,走到城外發現沒人跟蹤自己,便鬆了口氣。


    他這剛一放鬆,便聽到一陣腳步聲從身後傳來,且迅速逼近。吳二狗心裏一驚,拔腿就跑。然而還沒跑幾步,便被一群人追了上來。


    這追來的一群人正是虎哥和他的手下,自從吳二狗離開醉仙居後聚義盟的人就在暗中觀察著他。這次發現吳二狗離開京城,虎哥便帶著手下將吳二狗給擒住了。


    吳二狗被虎哥的手下綁了起來,吳二狗掙紮著,惶恐不安的看著虎哥,大吼道:“又是你,今天早上你在醉仙居打了我我還沒跟你算賬,竟敢還來找我麻煩。難道你不認識狗爺我嗎,我可是北宮楚北宮少爺身邊的紅人!”


    聽了吳二狗的話,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來。虎哥走到吳二狗身邊,揮起一拳打在吳二狗的胸口上。不過他這一次沒有使出全力,因為寧哲交代過不要弄殘吳二狗,隻要把吳二狗抓起來就行。


    雖然這一拳沒有使出全力,但是吳二狗仍感覺自己的胸口悶疼無比,仿佛胸口都燃燒了起來,疼得他滿頭大汗,嗷嗷直叫。


    虎哥不屑的看著他,冷哼道:“你個鱉孫兒,老子打的就是北宮楚的人,今天算你倒黴。兄弟們把他給我帶走!”


    就這樣虎哥帶著手下將吳二狗帶走了。


    地白風色寒,雪花大如手。


    天色漸暗,外麵卻是下起了大雪。


    屋子裏擺著一個小火盆,所有人都圍著火盆取暖。


    寧哲坐在窗前,望著外麵的飛雪,突然看到後院那一小塊土包,便想起了那詭異而死的如煙。


    這一次石仙等人迴來的匆忙,又天天商討著攻打北宮府的計劃,所以便把如煙給忘了。


    此時寧哲看到如煙的墳包,便將石仙叫到自己的身邊,指著外麵那一塊小土包,輕歎道:“你知道那是什麽嗎?”


    石仙不解道:“那不就是一塊小土包嗎?”


    寧哲搖頭道:“那不是普通的小土包,而是如煙的墳墓。”


    “什麽,如煙死了!?”石仙露出一副震驚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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