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半個多月的調養,身上的傷口終於慢慢愈合。可是師姐一走,隻剩下我孤單一人,無依無靠。失去了親人,我整個人一下子沉默了許多。

    每天我隻是呆坐在院內,望著少林寺的大門,隻盼著師姐可以迴來找我。等了三個月,我終究沒有等到師姐的影子。“小施主,迴去吧……”

    “小施主去休息吧……”“小施主,去睡吧,我們明天再等好嗎……”“方丈,您看他來少林寺已經有三個月了,可是誰也沒見他笑過,也沒見他說過一句話,該怎麽辦啊方丈?”“這孩子的身上背負著一個天下的使命,我們一定要幫助他,可憐的孩子,阿彌陀佛,明倉,你帶他到我的禪房來,我有話要對他說。”“是,方丈。小施主,方丈有話要對你講,來,跟我來吧。”明倉把我從地上叫起,我沒有說什麽,靜靜得跟在他的後麵,向方丈的禪房走去。“方丈,明倉己將鍾冥帶到。”“好,明倉,你出去吧把門關好。”“是。”明倉退出禪房,將門關好。

    “坐吧。”方丈招唿我坐下。

    “施主的傷可好些了?”我點頭。“你叫鍾冥是吧?”我再點頭。“家住那裏?”我搖頭。“我沒有家。”我的聲音下的連我都不知自己在說些什麽。“我從小就沒有父母,是跟著師傅和師娘長大的。”“是這樣啊,尊師可是純陽真人?”“大師您怎麽知道的?”我驚訝。“這話說起來,已經是幾十年前的事了,那時老衲和尊師可是世交啊,沒想到現在故人卻……阿彌陀佛……”方丈一聲長歎,“因為當日人多,有些話不便開口,如果施主不嫌老衲這簡陋的話,今後就在這裏安定下來吧。”“可是那樣的話,不是會連累到大師您了嗎?”“出家人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純陽兄可以將這至關重要的星係珠交給你保管,對你相信應該有十二個放心,既是這樣,老衲也無須多說什麽。”“那我的師姐呢,大師,我師姐在哪裏?”“這個……女施主吉人自有天向,相信必會逢兇化吉的。”我歎氣,方丈也不知道師姐的去向。

    “孩子,你尋找火星係珠是一個非常艱巨的任務,何況現在的天下,早已成了上官一方的的天下,,所以必須得有個人去拯救這個世界,而你,既是命中注定成為這一切的希望。”“大師,既然這樣,那您一定知道我的身世了?”“因因果果,恩恩怨怨,有失有得有功有過,執執著著無形無獲,喃嘸阿彌陀佛……”方丈的話叫我很迷惘,我翻來複去的想了很久也沒想出個所以然。

    依方杖所言,我自此住在了少林,每日勤加修練著師傅的畢身武學,在方杖的指導下,功夫一天一天的不斷增加著。後來,方杖同意了我列為少林俗家弟子。於是我又開始了新的生活,這一過便是三四年有餘,“天地壇”的人曾不止一次來少林寺抓我,但每一次都被方杖迴絕了。

    為此這裏死傷了很多人。我很內疚,總覺的自己像一個天大的罪人。曾有多次,我想離開少林,但每一次都被方杖和那些關心我的朋友們打消了這個念頭。

    我獨自一個人遊蕩在寺院中,大家都還在午睡中,不知不覺的,我走進了一片樹林,走了很久卻一直沒有走到盡頭。我這才意識到自己走進了一個人們口中有去無迴的地方——“忘歸林。”故名思議,“忘歸林”就是忘記了迴去的路渡賢師兄曾說過,原來很多人來過這裏,但也沒有出來過。我瘋一樣的向前奔路著,希望可以找到出路,來迴好幾次都一無所獲。我喪氣得靠在一棵樹前坐下,眼看著太陽已經偏西,隻能等著別人來救我了。靠著大樹,沒有多久我便進入了夢境,夢中出現眼前的森林,我還是沒有目的的向前走著,卻發現一座石洞,洞口不大但很深,往裏走去,盡頭是一座石門,從空隙中透露出一股金色光茫,我想推開石門,誰知卻被夢驚醒。

    我沒有太在意,以為這隻是個普通的夢而已,誰知再閉上眼睛再也無法入睡。我站起身子,向四周望了一下,憑著剛才夢中的記憶,向前再次行走著。天一黑,樹林不免顯著有些讓人心寒,沒過多久,真的找到了一座石洞,我小心地走進去,漆黑的石洞頓時亮了起來。兩排火把激情的燃著火光。走到盡頭時,眼前是一座石門,石門上還覆著厚厚的一層塵土。看來這裏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了。靠近石門,一股寒意向我襲來,我用力將石門慢慢推開,一道交措的光茫射入眼中。許久,才緩過來。眼前居然是一座石室,石室下有一潭池水,池水綠的像玉一樣清濁,還透著一股滲入膚骨的寒氣。池水中央是一座石台,石台上懸著一把刀,刀身泛著金色的光茫,旁邊還有一個雕刻字樣花紋的刀套。向上看去,兩旁的石壁上刻著幾行字:甲子七月,餘見一世難得寒鐵,不勝悅之,遂與眾鑄器名家聯合,時二十餘年,終得一器,名曰“絕命刀”;然眾人之仕人可持著,或功廢之、或失心誌。故將此刀埋藏於此,以等後世緣人經者,伴己所用………

    我看著眼前的景像完全不敢相信,在少林寺還有這等奇幻的地方。石壁下零散的堆放著幾具白骨,相信一定是那些鑄刀師們的,但我不明白,他們為何會死在這裏呢?我踏著寒池向中央的石台落去,剛站稱不久,池水便泛起一陣水泡,一股水流從池中凸起,然後隨著池水的漸漸散去,一隻怪獸站在水麵上,它臉麵像馬、體態如鹿、長著一條馬尾、身覆一甲綠鱗、頭上還有兩隻鹿角。眼前的一切,我曾經隻在師傅的書房中看過介紹,誰想世上真有這種異禽——麒麟。

    眼前的這隻怪物像看到獵物一樣盯著我,我跳躍著想去抓浮在空中的那把刀,卻被一股力量反了迴來,我站起身子,那隻怪物像風一樣像我撲來,如果不是閃的快,恐怕已被它壓在了四爪之下。我轉過身,它再一次向我撲來,這次又撲了個空。就這樣,那個怪物緊緊的追著我,手臂上留下幾道它的爪痕,血液流出來之後便馬上凍結了。“好厲害的家夥,那就不客氣了……”聚氣丹田,我將力量聚於手掌中,然後擺弄著“乾元心法”的招式,吸覆著池水在麵前形成一個巨大的水球,然後化做無數點水珠向那隻怪物攻去,被擊重的它向地麵張去,滑出有十幾米遠。其餘的水珠則將石牆穿出上個小孔。我喘著粗氣,剛才那一招費了不少體力,那個怪物再敢向前,看著它受傷的樣子和眼中哀怨的眼神,我突然覺得它很可憐,所以對它的敵意也隨之消失。

    “喂,咱們商量一下可以嗎?”我試探著說著,小心的靠近它,生怕再向我撲來,盡管我知道對一隻動物說人話很愚蠢,卻滿付一絲希望。“咱們不打了行嗎,握手言和吧。做個朋友怎麽樣?”“怪物”看著我,似乎像是聽懂了我的話,我這才平靜下來。盤膝而坐,調養自己的內息,然後再次向池中石台飛去,欲要取刀時,卻被再次彈迴,這時那隻怪物從地上站起,在口中吐出一顆青藍色的珠子,用期待的眼神望著我,我撿起來,那個珠子在手中頓時化做原來的三分之一。我將它吞入腹中,隻覺一股寒氣傾入血液之中,全身變和有些僵硬。我在心中默念著“乾元心法”的口訣,再次盤膝而坐,時間一點一點的走著,我忘記了饑餓,忘記了寒冷,我閉上眼睛,身體開始結動成冰。

    不知過了多久,體內終於恢複了以往的體溫。隨著體溫的恢複,我震開冰罩,抬頭望去時,天已經亮了。第三次,我小心的去取那把刀。這次沒有被反彈迴來,握住刀柄,我一淩空揮了幾下,池水隨之向空中湧去,久久未散。“果然,是把好刀。”我持刀落在石台上,那個怪物已不見了蹤影,四麵的石壁奇怪的退去表麵的一層石壁,在煙霧散去後顯出一連串的文字與畫符。隻見開頭寫道《亂世刀法》。“反正也出不去了,不如練習一下石壁上的招式吧。”我說著,身體不自覺的操動起來,一招過後,竟發現它的威力非同一般,看來為師傅報仇,這迴有望了於此同時“怪物”叨著一包東西從外麵走來,放在平地,原來是一些野果子。正好可以借此充饑。日複一日,每天都在練習著石壁上的功夫,誰想這一過便是二十幾日。或許是該離開的時候了,我將絕命刀套入刀套之中,背在背上。這才看見石台上還留有一張圖紙,我看仔細的看著,發現這竟是這個樹林的地圖。“該死,為什麽早沒發現呢。”想到終於可以離開這裏,我迫不及待的跑出石室,二十多日了,才唿吸到外麵的空氣。順著地圖上的路線,我很快就離開了這片神秘的樹林。

    離開這麽多天,大家一定很著急了。我向方杖的禪房奔去,半咱上去遇見了渡賢師兄。渡賢師兄也是俗家弟子,對於他,我們一見如故,他在各個方麵對我也很照顧。“鍾師弟?喂,你這些天都去哪了,方杖到處派人打聽你的消息,這麽多天了,大家還以為你不辭而別了呢。你背上的是什麽東西啊?”渡賢師兄注意了了我背上的刀具。“這事說來話長,等有時間慢慢跟你聊吧。對了,方仗大師呢?”“方仗還在作早課呢,跟我來吧。”我隨渡賢師兄走去,方仗及各位師叔們都在大雄寶殿中作課。我的到來使大家都很震驚。“對不起各位,是我讓大家為我擔心了。”“阿彌陀佛,既然人迴來了,平安無事就好。”方仗和謁的說,在眾人的疑惑與驚歎之中,我將自己在“忘歸林”中的故事,講給了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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