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誠的騙人才是一個好騙子該做的事情。.訪問:. 。


    說自己的事情的時候都非常的真誠,那麽說別人的事情的時候就比較有說服力。


    “我們既然已經和平了五十年,為何不能繼續和平下去呢?世上的這些國家,也隻有大遼和大宋才配當真正的君主國,你們統禦南方,我們統禦北方,如果我們相互扶持,必能千秋萬載的站在世界的最高處。”耶律信也是一個很感‘性’的人,這在遼國大臣中並不多見。


    雲崢覺得自己幸運極了,先是遇到一位感‘性’的君主,現在還能遇到一位感‘性’的敵人,他瞅瞅正在咿咿呀呀歌頌大司命的宋國山鬼,堅決的認為這是祖宗在保佑自己。


    “問題出在燕雲十六州,這個問題不解決,宋遼之間就沒有和平的基礎。”


    “燕雲十六州不是我們遼國搶奪來的,事實上我大遼建國的時候宋國還沒有影子呢,燕雲十六州是石敬瑭自願獻給我大遼的,用來感謝我們支持他開國成為晉國的皇帝,而燕雲十六州的百姓也膺服我大遼的統治,先皇帝啟用漢臣治理漢地,遼人治理遼地,那裏已經是我大遼不容侵犯的國土,如何能夠成為商議的價碼?


    你在雁‘門’關外雖然取得了大勝,可是你可曾獲得哪些京城軍的心?據我所知他們即便是在走投無路之下也不曾有人想到投降,雲侯,不管從民心向背,還是從曆史淵源。你們宋國都不該染指燕雲十六州。


    自你大宋建國以來,我大遼可曾主動侵犯過你宋國?即便是有打草穀之事,那也是一些小部族和燕雲地的漢人幹的事情,遼國勳貴可沒有到你宋國幹過這些事情。


    捫心自問,宋遼之間的那一次大戰不是你們宋國主動挑起來的?宋太祖趙匡胤說了一聲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鼾睡,然後率軍北征被我大遼打的打敗而歸後就立下了封樁庫,作為北伐的軍資。


    宋太宗兩次北伐失敗,飲恨賓天,臨死前告訴子孫不奪取燕雲誓不罷休。


    真宗皇帝心存不軌,斷我燕雲商道。在河西之地建城這才惹怒了我朝太後。十日之間連下你宋國十一城,若不是我朝橫野將軍被你宋國八牛弩意外重傷,我大遼**隊說不定早就兵臨開封城下,當時你們宋國國君已經有了遷都建康之意。如果當時不是太後心存善念。沒有將大戰進行下去。反而力排眾議同你宋國簽署了澶淵之盟,長江以北之地早就屬於我大遼了。


    如今你宋國臥薪嚐膽數年,國力剛剛有了進步。就迫不及待的在鴨子河勾結‘亂’臣耶律重元偷襲我國君主,致使我遼國‘春’耐缽毀於一旦,我大遼皇後痛失一臂,這場戰爭如何會發生?


    毀人祭祀已是生死大仇,勾結‘亂’臣壞我江山更是切齒之恨,斷我皇後一臂乃是奇恥大辱。


    雲崢你若為遼臣,會不會善罷甘休?”


    雲崢吐掉嘴裏的桃核點頭道:“當然不幹,有其中一條就足夠發起戰爭了。


    不過戰爭歸戰爭,正義歸正義,燕雲十六州我們是一定要奪迴來的,這一次力量不夠奪不迴來,下一次絕對會卷土重來,不拿下燕雲十六州依靠哪裏的險峻地勢把大宋包起來,我們在東京城都睡不安穩。


    一想到你們遼國的騎兵隻要出了燕山,麵對的就是一馬平川的河北地,我做夢都要睜一隻眼睛,這樣的日子就不是人過的。”


    耶律信一腳踹翻了桌子怒吼道:“你們得了燕山,我大遼臨潢府還有險可守嗎?”


    雲崢歎了口氣,重新把桌子扶正,從地上撿起供奉的豬頭,吹幹淨上麵的灰塵,重新放在紅盤子裏麵看著暴怒的耶律信道:“這根本就是一個無法調和的‘毛’病,你遼國唯有發憤圖強至少和大宋保持目前的這種勢均力敵的狀態才能保持目前的局麵不改變。


    不管是你遼國強盛,還是我宋國強盛,戰爭總是避免不了的,明日要談判,你我都明白是因為我們雙方需要時間,才會有這一次的會盟,大宋需要安穩的時間來發展,你大遼需要安穩的時間去平叛。


    你我都洗幹淨屁股騎著馬等著在下一場戰爭中生死鏖戰吧。不過我們今晚還是喝酒吧,以後不論是你的刀子砍掉我的頭,還是我的刀子砍掉你的頭都不要心生怨恨,該死的燕山,不知道還要沾染多少猛士的血才能聽不見戰鼓聲。”


    “萬裏赴戎機,關山度若飛。朔氣傳金柝,寒光照鐵衣。將軍百戰死……”耶律信不知不覺的就喝的有點高了,喃喃的念著木蘭辭,他一個蠻族竟然比雲崢都多愁善感,念著念著眼睛裏竟然有了淚光,這份憂國憂民的心態,讓雲崢覺得自己更像是一個拿著‘棒’子光屁股追趕獵物的野人。


    “不對啊,這時候用曹‘操’的詩歌來形容最好,比如:鎧甲生蟣虱,萬姓以死亡。白骨‘露’於野,千裏無‘雞’鳴。生民百遺一,念之斷人腸。這樣的詩句才符合即將到來的場景。”


    “你很喜歡殺戮嗎?”一個清亮的‘女’聲傳了過來。


    雲崢和耶律信同時轉頭看去,隻見一個白衣‘女’子在‘侍’‘女’的攙扶下站在不遠的地方,也不知道偷聽了多久,猴子這個蠢貨隻知道看著人家美‘女’流口水,站在黑暗的地方不做聲。


    “清雲,你該好好的休息,不該到處‘亂’走,小心掙開傷口。”耶律信溫柔的對那個恬靜的宛如蓮‘花’般的少‘女’輕聲道。


    “我隻是來祭奠一下死去的三位將軍,卻無意中聽到了雲大將軍豪邁而無恥的道理。


    敢問大將軍,戰刀砍在人脖子上的感覺如何?”


    雲崢喝了一大口酒抱著酒壇子笑道:“壯誌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身為將軍,馬踏焉支山,使胡人‘女’子無顏‘色’是我平生的誌願,刀鋒割敵首,血泉狂湧乃是人間盛景!”


    少‘女’蒼白的小臉在月光下顯得更加楚楚動人,盈盈可堪一握的腰肢輕擺向前兩步用她那雙大的不成比例的眼睛瞅著雲崢道:“小‘女’子記住大將軍的話了,他日在戰場上總有相遇的一天,小‘女’子即便是粉身碎骨也不容你這樣的禽獸肆虐我大遼的土地。”


    雲崢笑道:“在戰場上我因為是主帥,所以在一般情況下你在最前沿見不到我的,如果我軍戰勝,我會在大軍已經完全控製局麵的情形下進入戰場,這種情形你不可能遇見我。


    如果我軍戰敗,一般情況下我跑的比別人快一些,因為我在後麵,還騎著馬,你追不上我,我的騎術不錯。”


    少‘女’的臉上明顯的浮起一絲鄙薄之意,仰著小臉瞅著圓圓的月亮道:“早些時候聽到過你的詩詞,聽說過你百戰百勝的名頭,遼國閨中‘女’子為你傾倒無數,一位是一位真正的鐵血名將,想不到見麵不如聞名,隻是這世間沒有真英雄,才讓你這樣的豎子成名。”


    雲崢哈哈大笑道:“說得有理,越是‘亂’世才能出英雄豪傑,越是戰‘亂’紛紛才會有無數謀臣猛士出現,相對和平的時期隻適合養‘雞’,現在天下還算是太平,我這樣的人才能活的寫意,不必比別人高出多少,高出一絲就足夠了,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這種事情是周瑜這種人幹的事情,我每一次打仗把自己‘弄’得血汙滿身的確實算不得名將。”


    少‘女’似乎沒有聽見雲崢的胡言‘亂’語,輕啟朱‘唇’道:“你的如夫人是一個極為美麗的‘女’子,武藝也是出奇的好,也不知道那樣的人兒是如何甘心嫁給你的?她如今可好?”


    雲崢瞅著少‘女’笑道:“是我當初‘花’銀子買來的,如今被你打‘花’了臉,已經被我送走了。”


    少‘女’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好半晌才道:“果然是紅顏薄命啊!”說完話,就被‘侍’‘女’攙扶著款款離去……同時離去的還有耶律信……


    場中歌舞猶自不休,白衣的山鬼一唱一和,扭動的腰肢如同‘春’風裏的楊柳。


    遠處,天籟唏聲,群山蠕動,黑暗中沒有任何渲染。轟隆隆的雷聲由遠而近,烏雲遮住了月‘色’,一場秋雨就要如約而至。


    雲崢拋掉了酒壇子癡癡的看著山鬼在舞動,陪著山鬼舞動的還有夜風,還有群山,亦或還有旗幡。


    很早以前讀過一些文章,裏麵介紹了雲中君,介紹了大司命,介紹了少司命,介紹了東皇太一,介紹了鋸齒獠牙的西王母,也介紹了各種人獸‘混’雜的各路神仙。


    最喜歡的就是山鬼,剛才那個少‘女’的形象就非常的符合山鬼的形象,如果她光著身子用長發遮住‘胸’腹騎在一頭老虎身上就完美了,那才是真正的山鬼,她的美似乎都能號令群山。


    這個倔強的‘女’子硬‘挺’著傷勢過來幹什麽?明知道在今夜隻有兩位大將軍在守夜……


    葛秋煙的腦袋腫的更加厲害了,卻在小‘侍’‘女’的攙扶下提著一個小小的竹籃給雲崢送飯。


    雲板敲響了五下,已經是五更天了……


    雲崢匆匆的吃完裏麵的麵條小聲的對葛秋煙道:“從今天起把我看緊些,我覺得那些遼國婆娘不安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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