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畫大餅這是上輩子在學校跟老校長學來的手段,雲崢根本就不敢迴憶,一想起老家夥忽悠自己的時候就難過,生生的把一個有為的青年忽悠的熱血沸騰兩眼發紅的自願去了教惡魔班。


    如果放到現在的雲崢身上,他絕對會堅決的搖頭,去教育那些聽話的,綿羊一樣乖巧的好孩子,惡魔班那一群在西方接受了半拉子西方教育,又被中華的厚黑學說熏陶的無可救藥的小混蛋,根本就是老師的噩夢,中間再混雜一些心理嚴重扭曲對社會和現實狗屁不通卻自以為是的小混蛋,做老師的根本就沒活路了,打不得,罵不得,還要平等,而平等這兩個字是雲崢最深惡痛絕的。


    相比那些小惡棍,麵前的這些武勝軍的軍卒就純良的讓人發指,一個虛幻的大餅就讓這些人帶著自己最美妙的幻想一一散開迴到了自己的軍營,都江堰軍營的騷亂在還沒有來得及開始就結束了,大營在日暮的時分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聞聽都江堰軍營騷亂如同當頭挨了一棒的劉玉成快馬趕到軍營的時候,急衝衝的喝令軍卒打開大門。


    百十騎旋風般的進了軍營,卻沒有看到任何騷亂的軍兵,隻看到日暮下三五成群的軍卒坐在校場上的空地上閑聊。雲崢四仰八叉的躺在椅子上見自己過來,匆匆的起身準備迎接。


    “你彈壓了?死傷多少?”劉玉成相信雲崢又快速平息暴亂的能力,現在隻想知道死了多少人,隻要死的人不多,他就不打算上報。


    “彈壓?彈壓誰?明公有軍務下發?”雲崢撓撓頭疑惑的反問。


    劉玉成怒聲道:“這時候你還想隱瞞?都江堰都水監上報你武勝軍軍營人聲鬻鬻,鼓噪不休那就是暴亂了,廂軍每迴換營都會如此,難道你武勝軍是個例外?”


    雲崢笑道:“原來如此啊,沒人暴亂啊,是卑職將所有人聚集起來給他們講述甲子營的過往。他們不太信,出言亂了一些,那有什麽暴亂之事發生,對了。卑職今日還將一十三戶軍伍解職,讓他們重歸民戶,還請明公轉圜一下。”


    “沒死人?你雲長生平息暴亂不死人?”


    “哎呀,明公啊,真的沒死人,沒有暴亂死什麽人,死了人營地裏能這麽安靜,您看看,幹活的在幹活,練武的在練武。行軍法的在行軍法,等一會就該吃飯了,您來的正好,卑職正要說呢,能不能再給卑職一些低價的米糧啊?”


    劉玉成沒理會絮絮叨叨的雲崢。騎著馬在軍營裏快速的轉了一圈,連後麵的民居都過去看了一眼,軍兵們或許還能偽裝一下,要那些婦孺和當兵的一樣平靜那就難了。


    民居的地方非常的安靜,已經到了吃晚飯的時候,所以家家戶戶都在做飯,炊煙繚繞的一派祥和。大院子裏孩童在玩耍,一些年老的廂兵圍在一起說著閑話,不大工夫,唿爹喚兒的婦人聲音就此起彼伏,這是喊自家人迴家吃飯呢。


    這就是沒有發生暴亂的鐵證,劉玉成滿腹狐疑的迴到雲崢的官衙內。卻看見雲崢在桌子上安排了滿滿一桌子飯食。


    劉玉成和雲崢也不客氣,自己急匆匆的過來確實沒有用飯,既然雲崢獻殷勤,自己就享用,衝著自己為他操的這份心。沒道理不心安理得的接受。


    劉玉成年屆五十,牙口不好卻最喜歡甲子營鹵出來的大骨頭,雲崢知道老劉的習慣,特意弄了一大盆子煮的稀爛的大骨頭,旁邊還放好了蘆管,好方便老劉吸骨髓吃。


    酒足飯飽的劉玉成惋惜的放下一塊大骨頭喝了一口酒道:“今天到底怎麽迴事?”


    雲崢笑著說:“武勝軍的幾個老兵覺得甲子營的人過的太舒坦,就嚷嚷著要一樣的待遇,您也知道這是甲子營百戰得來的,不可能每一個人都享受到,所以,我就把為首的幾個鼓噪的厲害的發還了民籍,讓他們自謀生路,然後給剩下的這些人講述如何才能過上甲子營這樣的生活,現在大家的精神都很好,摩拳擦掌的等著為朝廷立功呢。”


    劉玉成歎口氣說:“我知道朝廷對你不講理,即要求你練兵,又要求你養民,難為你了,不過文官對武將的要求從來都是如此,也不是專門針對你一個人,這一點你要明白。“


    雲崢笑道:“誰說百姓是負擔了?把百姓一起送給我,我才能有錢練兵,要是隻給我一萬戰兵,那才是我的大麻煩。自己部下的親眷,用起來至少放心一些。”


    劉玉成放下擦手的麻布看著雲崢說:“老夫總覺得你的想法和我們有很大的區別,如今天色已晚迴不去了,既然有時間,你就好好的和我說說你如何用這些婦孺來養活你的一萬戰兵。”


    雲崢嘿嘿一笑道:“這件事情就需要明公相助了,因為卑職安置婦孺的地點不在蜀中,而是在環州,秦鳳路這兩個地方。這多少有些不符合朝廷的製度,所以需要明公周全一下。”


    劉玉成大笑道:“廂兵家屬對沒個州府來說都是一塊甩不掉的膏藥,誰也不想要,如果種諤和富弼不反對,老夫這裏絕無問題,用不著老夫周全,現在就能告訴你,而且老夫還會感激不盡。”


    等猴子和憨牛將殘席撤下去,上了新沏好的茶水,等劉玉成喝了一會茶水解了油膩,雲錚就把自己和種諤簽署的合約拿了出來,指著地圖上的一大塊空地說:“明公,這就是卑職用戰馬從種諤那裏換來的一塊空地,足夠卑職安置這些婦孺了,早在建立契約的時候,我就要求種諤必須在這裏建立一座堡壘,也就是一座空城。這些婦孺和老兵以及淘汰下來軍兵一旦入住,這座堡壘的城防就需要交到他們的手裏,這將是我武勝軍的根本要地,不容有失。”


    劉玉成點點頭道:“我聽說崆峒山一戰,種諤和富弼都欠了你的人情,在西北地建立一座堡壘並不難嗎,隻需要拿黃土活上麥秸夯就就可以了用不了多少錢糧,如果老夫是種諤。給你一大塊荒地,再給你建立一座堡壘,如果能換一千匹戰馬這買賣老夫也做。


    這一點老夫不奇怪,老夫隻是奇怪城堡有了。你如何養民?那是荒原,並不適合種地或者放牧,百姓到了環州總還需要一些能謀生的產業吧,沒產業你的想法就是暴政。”


    雲崢想了一下,從牆角拿出一塊帶著孔洞的黑乎乎的東西擱在桌子上說:“兩條活路,一條是製作這東西,另一條就是冶鐵。”


    劉玉成扒拉一下那個黑乎乎的東西說:“這是石炭,怎麽是這樣一個怪樣子?”


    雲崢拍拍手,猴子就從外麵提進來一個燒得很旺的蜂窩煤爐子放在地上,而後就走了出去。劉玉成把手擱在蜂窩煤爐子上試驗了一下熱度,點點頭說:“確實不錯,火勢猛烈,用來取暖和做飯綽綽有餘,而且煤灰也少。”


    雲崢笑著接口道:“不止如此啊。這種蜂窩煤出產極為簡單,粉末狀的沒用的煤粉活上膠泥就能做成它,最妙的是蜂窩煤燒完之後膠泥還能碾碎了重新使用。


    明公啊,您計算一下咱們成都城一年燒掉的柴火和木炭有多少?一旦遇到陰雨天那些柴火就會被水汽浸濕不好燒,如果有這東西您說會節約多少柴火,您不是總是為城外的那幾座柴山擔憂嗎?有了這東西您就不擔心了吧?”


    劉玉成圍著蜂窩煤爐子轉了好幾圈之後高興的說:“這是富民,養兵的正途啊。老夫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打算在大宋推行這東西?恐怕一半年的就會被人仿製出來。老夫看這東西好像沒什麽難度啊。”


    雲崢笑嗬嗬的說:“您以為卑職把這東西造出來是為的什麽,就是為了狠狠地大撈一筆,至於後麵的事情誰去管他,卑職隻要在一開始大肆的製造這種鐵爐子,賣的全大宋都是。管他以後誰去做這個買賣,等我賺到了第一筆錢,我就開始在環州煉鋼,這才是卑職真正的想法,一旦環州的武勝軍營地變成最大的冶鐵之地。您覺得卑職會沒有錢養活一萬戰兵?


    哼哼,卑職要把這一萬戰兵武裝到牙齒上,不斷地磨練,不斷地廝殺,總會拚出一支無敵的強軍來,到時候我倒要看看,是那些蠻子的拳頭硬,還是老子的鋼鐵硬。”


    劉玉成大笑道:“用裝備彌補戰力的不足,再加上你研製出來的火藥,老夫認為一支強軍定會出現,好啊,拿酒來,我們再喝一會……”


    劉玉成不知不覺的喝的酩酊大醉,好像還賦詩幾首,早上醒來的時候,搖著發悶的頭顱走出房間,卻聽到營地裏哭聲連天,哀嚎不絕。


    吃了一驚酒意立馬沒了,披散著頭發走到校場上,才發現地上趴了一大片人露出白花花的屁股在挨揍,雲崢全身披掛坐在台子上拿著一個大喇叭吼著:“好日子是自己博出來的,是自己拚出來的,等不來,要不來,求不來,我們是廂軍,除了爛命一條別無長物,想要活的像個人樣,就要拿命去拚,現在是鍛煉自己武技的時候,現在多流汗,將來少流血,畢竟富貴是要有命去享用才是。


    全體都有了,揮刀三百下,一,二,三……”


    ps:


    第二章推薦一本好書


    那一年,包拯天天在朝堂上拉著皇帝吵架,狄青、範仲淹正遭遇人生最低穀,王安石正為變法躍躍欲試,蘇東坡還青春年少……


    趙昕來了,帶著迷茫,帶著千年後不一樣的氣息。


    包拯說:他比我會破案……


    範仲淹說:他是我的人生導師……


    王安石說:如果按照我的想法去變法,效果會更好……


    蘇東坡說:他的寫得真好……


    狄青說:是他,成就了大宋真正的輝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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