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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無話。


    天色漸白,石帆起身之後與曲洋一道告別劉正風。


    緣何如此?


    卻說昨夜宴上,曲洋卻想起自己的孫女還在長沙客棧,自己答應迴去的,沒想到給忘了。


    石帆倒是對原著中這個小姑娘的命運嗟歎不已。


    曲非煙


    一個古靈精怪不下黃蓉的小女孩,還未見識世間多少繁華便喪生在嵩山費彬劍下,著實讓不少讀過原著的人心下惋惜。


    於是便想見一見曲非煙,提出與曲洋同行到長沙。


    如此,就有了兩人同往長沙之行。


    一路石帆與曲洋笑談不提。


    兩人正午之際才到達長沙城下,不敢耽擱徑直往客棧而去。


    悅來客棧二樓客房中,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正百無聊賴的站在窗口,嘴裏嘟囔著:“壞爺爺~壞爺爺,說好見過劉爺爺之後就迴來,結果都第二天下午了還沒迴來哼~說話不算數,以後再也不理他了~~~”


    身後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再也不理誰了?”


    正是曲洋與石帆兩人。


    小女孩聞聲立馬轉過身來,麵色一喜然後又撇嘴道:“哼”發現多了一人,小女孩不再理曲洋,脆生生問道:“大哥哥你是誰?怎麽和我爺爺那壞人一起啊?”


    曲洋聞言哭笑不得:“非煙,這位就是你以前老是念叨的薄衣公子,如今爺爺帶他來看你了,你還怪爺爺?那爺爺和薄衣公子走了哦?”


    曲非煙聽罷,眼裏全是星星,不理曲洋,徑直蹦蹦跳跳過來抓著石帆的衣袖欣喜道:“大哥哥你就是江湖人稱中神一的薄衣公子嗎?”說完眼含希冀的望著石帆,生怕曲洋騙她。


    石帆心下對曲非煙喜愛之極,太萌了有木有


    點頭柔聲道:“對呀,我就是薄衣。你老念叨我什麽呀?”


    曲非煙頓時開心道:“太好啦哎呀,人家可崇拜大哥哥你了呢天下最帥最瀟灑的薄衣公子在我身前,好開心”


    石帆聽到曲非煙這麽誇自己,不由老臉一紅。


    蹲在曲非煙身前,捏捏她那粉嫩的小臉,石帆柔聲道:“既然你這麽喜歡大哥哥我,不如大哥哥收你做徒弟,跟在我身邊讀書習武,行走江湖可好?”


    曲洋在旁邊聽到這話,連忙道:“非煙,薄衣公子武功出神入化,不在爺爺之下呢,要收你為徒,你還不快答應?”


    曲非煙兩眼珠一動,嬌聲道:“好呀好呀,不過一定要教給非煙好武功,不然可不行哦”


    石帆點頭答應道:“那當然,你可是我第一個寶貝徒弟,自然是學最好的武功啦”


    曲非煙接過曲洋那老狐狸早就倒好的茶水,跪下遞給石帆道:“師父哥哥請喝茶”


    石帆對著莫名其妙的稱唿哭笑不得,接過茶水道:“叫我師父”


    曲非煙起身毫不在意道:“好的師父哥哥”


    “”


    最終曲非煙還是贏了,石帆無可奈何之下也就隨她去了,貌似“師父哥哥”聽起來還不錯?


    拜師已定,曲非煙便要跟著石帆一起了。


    這爺孫倆離別時刻,曲非煙才不再搞怪,哭的梨花帶雨不說,曲洋也是老淚縱橫,舍不得曲非煙。


    最終曲非煙還是跟著石帆走了,走的不依不舍,一步一迴頭,留下曲洋含淚凝望一大一小兩道身影遠去。


    到底是小孩子心性,悲傷來得快也走得快。


    一會曲非煙就恢複了古靈精怪的本性,一路上拉著石帆的衣袖問長問短,問這問那,簡直就是個好奇寶寶。


    石帆被鬧的頭大不已,但每次強行硬著臉迴頭看曲非煙的時候,曲非煙忽閃著兩隻大眼睛,無辜道:“師父哥哥~”


    石帆吐血敗退


    一路上石帆先傳了曲非煙這寶貝徒弟《小無相功》,又傳了自己幾乎沒怎麽用過的《天山折梅手》,這兩套武功都是逍遙派絕學,一個有駐顏功效,一個施展起來飄飄若仙,終於把這好奇寶寶迷得神魂顛倒,讚歎不已。


    曲非煙畢竟還小,小短腿走不了幾步路就喊累,於是石帆便將其背在背上趕路。


    曲非煙趴在石帆耳邊問這問那,少女清香撲鼻而來,石帆不禁有些旖旎,旋即清醒過來暗罵自己禽獸:這才十一二歲小蘿莉啊。不禁有些想念師妹嶽靈珊了


    石帆一路被這小蘿莉搞得是頭大如鬥,比小師妹當年還纏人。


    石帆無奈,把自己現代讀過的童話故事一個接一個的講,講完安徒生,跟著格林,完了什麽一千零一夜等等亂七八糟的,總算是讓這小姑娘無暇當好奇寶寶,專心當好學寶寶。


    兩人一路從湖南入川。


    這四川武林,這兩年頗不太平,隻因出了個戰鬥狂人,“東野王”趙野。


    趙野當年敗在石帆手下,見識到人外有天之後拜別日月盟,一路由豫入陝,再經陝入蜀。從此便在這巴蜀武林闖出了偌大名聲,人稱“東野王”,一雙鐵爪敗川陝之地青年高手無數,就連巴蜀武林的大勢力青城派和峨嵋派,也是側目不已。


    原著中專橫跋扈的“青城四秀”,如今已被揍了多次,整天躲在山門之內不敢出門,生怕撞見趙野那個煞星。


    餘滄海雖然護短,但眾目睽睽之下委實難以以宗師身份去教訓趙野,除非他自己挑戰。


    趙野雖野,但不傻啊


    他深知自己還沒到後天圓滿,即使餘滄海在頂尖之中墊底,也不是自己能輕易招惹的存在。


    趙野便盯著各派的二代弟子和中小勢力的頭頭挑戰,真正是打遍川蜀。


    石帆與曲非煙一路迤邐而來,便是要見見這位至交好友,順便探探青城峨眉的底。


    說到峨嵋派,不得不提一句,這峨嵋派在倚天中算是興旺一時,但在笑傲江湖世界卻不顯山不露水,基本不怎麽參與江湖紛爭,守著那一畝三分地過日子。


    但要小看峨眉那就大錯特錯了,峨眉可是郭襄創立的門派,郭襄一身集郭靖楊過黃藥師乃至部分九陽真經之大成,峨眉傳承的可都是一時絕學啊


    雖說大都是絕學殘本,甚至也有些失傳,但從底蘊來講,絲毫不弱於傳承自全真教的華山派


    石帆此番除了找趙野之外,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探一探峨眉,誰讓這門派在原著中幾乎沒出場呢,自己完全不知底細。


    到笑傲這麽久了,也從來沒見過峨眉派中人行走江湖,石帆可是好奇的緊呢


    石帆與曲非煙到了成都城下,看著這號稱“天府之國”的千年老城,隻見城中繁花似錦,行人如織,心歎不愧是西南一帶首屈一指的大城市,比之洛陽絲毫不差。


    曲非煙到了城中,那可真是興奮不已,看什麽都覺得新鮮,尤其是這錦官城中凡是吃的都辣的要命,直讓小妮子大唿“過癮”


    石帆與曲非煙到悅來客棧住下,放好行李後來到客棧大堂吃東西,順便聽聽江湖傳聞。


    “你們聽說沒?東野王最近為什麽挑戰的少了你們知道不?”一個瘦高男子正在八卦道。


    “不知道,奇怪,東野王不是個武癡嘛,怎麽會不去挑戰各路高手呢?”一個粗豪漢子疑惑道。


    石帆耳朵一動,暗讚自己運氣不錯,剛坐下就有人提到趙野那小子,連忙仔細聽那幾人的話。


    瘦高男子麵露得色道:“在下卻剛好知道其中緣由。”


    身旁幾人趕緊催促道:“快說說,快說說。”


    “咳咳。”瘦高男子清了清喉嚨緩緩道:“有點渴了啊”


    幾人頓時恨不得抽他一巴掌,這瘦高男子臉上表情太欠扁了


    急著聽下文,幾人連忙叫來了一壺酒,遞給那瘦高男子道:“快說你這龜兒子的,磨嘰啥子呦~”


    瘦高男子抿了一口酒,又“嘖嘖”兩聲,這才在周遭幾人殺人般的目光中道:“你們不知道,東野王最近看上了一個峨眉的女弟子,正想辦法呢,哪有時間去打打殺殺”


    幾人又聽到一個勁爆的消息,還是粉色桃紅的八卦,更是興致勃勃的追問。


    瘦高男子享受著身旁幾人奉承的目光道:“那女弟子名為紀若水,長得貌似天仙呢正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東野王便是一見傾心,發誓要將其追到手”


    接下來幾人越說越離譜,居然帶上了一絲淫邪之色。


    石帆不悅,且不論趙野是他兄弟,被人詆毀不談,這身邊曲非煙還未成年呢,聽這些髒東西怎麽行?


    石帆手一揮,筷子電射而出。


    “篤”的一聲,插入幾人桌上,直至末柄,幾人相顧失色,心知言論觸怒高手了,連忙閉口結賬,落荒而逃。


    隻是市井愚夫的傳言,石帆倒不至於讓幾人見血,他還沒那麽狠辣。


    不過趙野墜入情網之事看那男子說的頭頭是道,應該不是空穴來風。


    石帆拉著曲非煙結賬出門,囑咐曲非煙道:“以後再有人說那些髒東西,立即捂住耳朵知道嗎?小孩子家不要聽那些無禮的東西”


    曲非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忽閃忽閃,脆生生的答應道:“是~師父哥哥,那些人都是登徒子,壞人非煙不聽髒話的,髒話從頭頂跳過去了,非煙聽不到”


    石帆被曲非煙逗的一笑,摸摸曲非煙的頭讚道:“嗯~非煙真聽話。走,師父哥哥帶你去找趙野哥哥。”


    曲非煙乖巧的點點頭。


    石帆拉著曲非煙的小手向峨眉山行去,走到城外,將曲非煙往背上一背,扭頭道:“抓緊了”


    曲非煙趴在石帆耳邊輕聲道:“好了師父哥哥~”


    石帆身形一動,向峨眉山掠去,身形如電,須臾不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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