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樣一個女人本來就是件恐怖的事情,更何況這個女人現在還將自己當成了食物,那由心裏頭泛起的恐懼叫左小年的手腳開始微微的顫抖。


    顫抖的手腳,那是因為女人手上的刀以及女人那看待自己的眼神。而心裏頭的顫抖,則是因為這屋子裏頭的遊魂。


    不知怎麽了,原些都乖乖趴在自己身上的孩子突然躁動了,一個接著一個哭嚎起來。孩子的哭聲本來就刺耳,而且還尖銳。屋內的幹屍娃娃那樣的多,那麽多的孩子莫名的一起哭號,叫左小年從心到耳膜都開始顫抖。


    怎麽迴事?為什麽這些孩子會突然哭成這樣,還有他們的臉,她們的七竅怎麽開始往外頭淌著血。


    怎麽迴事,這一切到底是怎麽迴事。


    視覺的衝擊以及對於危險的恐懼,叫左小年開始後悔自己下了這兒。她早就不該逞能的,這樣的事情就該避得遠遠的,發個短訊通知酆督才是。


    不過現在再後悔已經來不及了,自己處於這樣的境地,怕是兇多吉少了。


    開頭對於左小年,那是將她視為一個未經過自己的同意而隨便闖入的客人。不過現在的左小年,在女人的眼中卻是美味的存在。


    對於這叫自己覺得味道不錯又不好搞定的家夥,當然是得更加的發狠了。伸出舌頭不住的舔著自己的嘴唇,女人瞧上去已經開始不安定了。


    一開始便是不安定的,不過她的突然發難卻也是突然得莫名。明明前一刻還在舔著自己的嘴唇,後一刻的她便拿著刀撲了上去。


    左小年的手中隻有一把板凳,不過這板凳可是派不上多大的用場的。隻用了板凳襠下了幾刀之後,左小年便因為一時的不慎叫女人抓到了空隙,刀子從左側板凳的空隙中鑽了進去,隨後在左小年的手上劃了一下。


    這一下是痛的,當即左小年便握不住手中的板凳,隻聽到“噗通”的一聲,那是板凳落在地上的聲音。


    看著那落在地上的板凳。現在的左小年已經沒有自衛的防護武器,捂住那叫女人割傷的手腕,左小年隻能往後頭退去。


    現在的她離逃生的樓梯也是有一段距離的,女人擱在她跟樓梯之間。就算她想要奪路而逃怕也是不可能了。


    重重的咬了牙,神情驚恐,左小年就那樣眼睜睜的看著女人撲了上來。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地,在女人的瘋狂之下左小年叫對方輕易的製服了。


    刀刃又一次從左小年的身上劃過,那割裂開的疼痛叫她連牙關都快咬碎了。輕易的便叫這個女人給擒住。雙手反剪在身後整個人壓到二樓牆壁上,麵頰貼在冰冷的牆壁上,左小年甚至還能聞到這牆壁上散發出的一股發黴的味道。


    女人的力氣極大,叫她這麽一壓左小年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反抗的餘地是沒有的,不過在明知叫對方這樣擒住等待自己的是什麽,她也不能就這般的坐以待斃。


    不停的扭動著身子,試圖掙脫開來,可是女人的力氣實在太大了。這般的掙紮固然是逃不掉的,但是也叫這個女人很是不快。


    這樣的掙紮也是叫這個女人惱怒了,一開始隻是使了力氣將左小年壓在牆壁上。謹防她逃走。可是這個女學生實在太麻煩了,怎麽都不能消停,最終她隻能使了力氣將左小年整個人壓在了地上。


    力道的壓製在加上整個人坐騎了上去,,左小年現在就算是長了八隻手,怕也是掙脫不開了。


    在將左小年壓在地上後,女人這才慢悠悠的撿起那一把刀。握著那一把刀,刀尖衝著左小年。如此的境況已成定局,在那刀刃高高舉起之後,女人笑著說道。


    “你就跟我的這些可愛的娃娃們。留下來陪我吧。”


    最後的一句話聲調咬得極重,話音落下後那一把刀便落了下來。


    喪命的那一瞬間,左小年是不敢看的。就算她從小到大身處的環境同常人不一樣。可是在如何的不一樣在麵對自己的死亡時,可是會本能的感到恐懼。下意識的閉上自己的眼睛。


    眼睛閉上了,左小年已經準備承受接下來的刺痛。


    可是等了半響那預計的疼痛卻始終沒有落下。等上了這樣的久仍舊是沒有感受到疼痛的降落,這般的等待叫左小年覺得奇怪了。


    怎麽迴事?這個女人不是要用刀刺自己嗎?怎麽還沒下手,難道她途中起了悔恨之心,想要放了自己?


    因為疑惑這腦海中開始閃著奇奇怪怪的念想,就在左小年覺得疑惑的時候。有一個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左同學這是打算就此赴死嗎?”


    調侃的話語以及略微上揚的語調,這個聲音,這個聲音是酆督的。


    當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左小年的心先是空空一落,隨後像是那撥開雲霧見了太陽一般。因為聽到了酆督的聲音,左小年意識到自己有救了。當即便睜開了自己的眼睛朝著聲源處看去,果不其然酆督正站在樓梯處。


    靠在樓梯口的牆壁上,雖然還是那一副吊兒郎當不靠譜的樣子。不過在這為難之中出現的酆督,對於左小年而言卻是救命的福星。


    瞧見了酆老師,左小年當即破涕而笑,也顧不上剛才老師那調侃的話,左小年當即迴道:“誰打算就這樣赴死的,酆老師你嘴巴別那麽欠總是詛咒人成不。話說迴來老師你還愣著幹嘛,還不快點來救人。”


    既然人都已經來了,而且也看到她這淒慘的模樣,這位老師就應該快點多來解決她,而不是站在那兒說著風涼話。


    酆督的出現是叫左小年非常的欣喜沒錯,可是這欣喜之後發現這位老師並沒有采取任何的救助手段反而處在那兒說著不鹹不淡的風涼話,左小年這兒也是不痛快了,當即便表達了自己強烈的不滿。


    學生的不滿,酆督自然是聽到的。隻可惜現在的他實在沒有心情去處理左小年的不滿。調侃的話語是對著左小年說沒錯,不過從進來起到現在,他的眼睛卻始終定在那個女人的身上。


    而那個女人也是如此。


    原本那刀劍都已經對到了左小年的臉上,誰知道這中途會闖進一個人。過於的專注左小年又一次叫她忽視了來自於外頭的危險,在自己的手叫什麽東西給撞開後。女人這才將放在左小年身上的注意力移到了樓梯口。


    那踢撞開自己的手的東西,是一粒糖果。而用糖果將自己的手踢開的人,則是一個男人。


    長得挺帥氣的一個男人,隻可惜他身上給自己的感覺。卻叫自己喜歡不起來。


    這突然出現的男人,絕對不是什麽簡單的貨色,單看著他那掃過屋內的一切還能勾著嘴角露出那輕佻的笑便可知道。


    這個人的闖入,對於自己而言一定是個天大的麻煩。


    已然沒有心思再去管身下的左小年,女人所有的精力都落到了酆督的身上。她那帶著絕對的警覺。叫酆督覺得有些可笑,自己可是半點都還沒動呢,就叫人這般的警惕,未免也太傷人了。


    沒有接應左小年剛才的話,而是迎上女人的視線,酆督試著往前走了一步。誰知道他這一步跨竟然驚了那個女人。直接從左小年的身上躍起,隨後往後頭退了幾步,在將那刀子舉到自己跟前時,女人也是警惕著酆督的一舉一動。


    從這女人的起身躍起,在那一份警覺。酆督都是看在眼裏的。有著如此的靈敏度以及可靠的力道,這個女人還能算得上是人嗎?在加上這屋內擺放在椅子上的趕幹屍娃娃,每一具孩子的屍體都是叫人吸幹了血之後從而成為這幹癟的枯狀模樣。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跟前這個女人做的。


    女人她不隻是吸食了這些孩子的血,現在連左小年的血也要窺視。要不是酆督及時趕到的話,現在的左小年怕是早就叫人放幹了血,躺在那兒成了具幹屍了。


    女人的警惕顯而易見,不過她的警惕卻叫酆督直接給漠視的,他是往前走上了幾步,可是這個女人是不住的往後退去。稍微站定了一會兒看著那後退數步的女人。酆督幹脆加緊了自己的步伐。


    接連的逼近對於這個女人來說是一種威懾,她將酆督的靠近視為對自己的一種威脅。威脅就在當前,又怎麽能置之不理呢?當酆又往前走了幾步後,這個女人開始按耐不住了。手中的刀一橫,女人直接握著那一把刀撲了上來。


    這一撲速度是快的,不過才看到她腳下發了力,等到意識到這個女人要發難的時候,人就已經到了跟前。


    女人並沒有什麽格鬥技巧,有的隻是那一股子奇怪的蠻力以及說不出為何的速度。靠著蠻力以及速度直接衝到了酆督的跟前。若不是早就意識到這是個麻煩的存在,酆督這身上怕是得多出一道血口子了。


    也是險險得避開了,酆督的閃避有些超出這個女人的預料,不過她倒也是鎮定得很。


    又或許不能說是鎮定吧,而是邪氣入侵之後失去了人的本性,隻剩下野獸特有的直覺。酆督的側身往後退去,是叫女人的這一道落了空,不過很快的,女人便就穩住了自己的身形,當即又抓緊的撲了上去。


    手上握著那一把刀,就算女人沒什麽真本事,就憑借她現在的速度以及那一股子瘋勁,要是叫她給撲倒了,即便是保住了命這身上也缺不了幾個血口子的。


    在所有的麻煩裏頭,酆督最討厭的就是這中了邪氣的人。瘋起來都已經喪失了人的本性,在她們的眼中便隻剩下那所謂的**。


    **操控下的人類,可比這萬千世道中的任何一種生物還要可怕。


    莫看酆督好像是空著手闖進來的,可事實上在迴了這兒瞧見左小年發來的地址後,到抵達這兒進入這隔間密室時,他便已經事先做足了準備。


    這一次迴了家同爺爺促膝長談了許久,不隻是解開了酆督心目中的好些疑惑,就連這真相前頭的迷霧也撥開了不少。撥開了的迷霧之下,叫他意識到事情遠比自己所想的還要麻煩。


    酆督雖然不是那種會計較男女身份的人,不過這女人他也是能不動手就不動手的。可在從爺爺那兒得知了那樣的事情後,對於這好漢不跟女人計較的原則,酆督已經不客氣的拋到了腦後。


    女人是要嗬護的,這一點酆督並不反對。不過這要嗬護的女人也得先弄清楚是怎樣的,若是像跟前這種叫邪氣入侵得已經不曉得自己是誰的女人。


    仍舊將其當成人將會使得自己墜入萬劫不複之地。


    女人的攻擊那是一次比一次還要狠,而一開始還選擇退居的酆督很快的也不在選擇被動。


    論力氣,酆督身為男人是不可能差到哪兒去,論身手,酆督自然是不可能輸給一個中了邪瘋了的女人。在側過身避開女人撲上來給的那一刀後,酆督反手空抓住女人的手腕。手上猛的一使勁重重的抓住女人的手,在用力往上折了過去。


    這一折叫女人鬆開了緊握在手中的刀子。


    沒了刀子的女人並不打算就那樣消停,而是試圖掙脫酆督的束縛。 對於這種受了控製卻又抵死反抗不肯乖乖受製的人,該怎麽辦?


    就在之前擒住左小年的時候,這個女人就已經用行動很好的向自己說明了要如何對付這樣的人。


    不安分的女人隻能用武力才能使其明白什麽叫做安分。借了女人那反抗的力道,酆督反著直接一記過肩摔,便那般重重的將女人摔倒了地上。


    在將其摔到地上後,酆督順勢從袖口劃出幾道靈符,那些滑落到酆督手中的靈符全數被貼在這個女人身上。


    靈符貼附到身上後,女人直接發出那痛苦的唿喊聲。每一聲的尖叫都是那樣的淒厲,一聲高過一聲的尖叫就好像那身上貼的不是一張張的靈符,而是一把一把的小刀。


    一下一下的割著她的肉,叫她不住慘烈的叫著。


    這個聲音也是夠淒涼的,涼得酆督自己都覺得後背一陣發麻。


    實在是受不了女人這可怕的慘叫聲,酆督隻得往後退去幾步。想退到一邊再說,反正這符咒已經貼在這個家夥身上了,想來在等上一會兒也就差不多了。


    女人是麻煩的主,尤其是這種堅定了目標的女人,更是叫人感到可怕。明明已經叫酆督的靈符給製住了,可是在那劇烈的痛楚之下,這個女人竟然還能朝著小泉所在的地方爬出。


    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像是有黑氣從裏頭鑽出來,女人一點一點的朝著孩子所在的方向爬去。


    她要孩子的血,她現在就要孩子的血。


    如此的爬行著,竟然也叫她慢慢的來到了孩子跟前。就在女人的手快要碰到小泉的腳踝時,隻聽那“噗”的一聲悶響。


    什麽東西重重的敲在女人的頭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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