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學校迴來之後也是奇了怪的,之前在醫院的時候酆督好像特別閑似的,三天有兩天跑到醫院去瞧自己受苦。可等自己出院迴了學校,他到像是人間蒸發似的,不曉得請假上哪兒了。


    去了圖書館打聽了一下,隻曉得酆老師有私事,這幾天請了假出去辦。


    有私事?他能有什麽私事,瞧那個樣子八成有去做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


    酆督不在學校,左小年當然就得小心點,這該注意的地方也是半點都不敢犯的。就連這大晚上偶爾能瞧見的路邊遊魂,都是直接屏蔽了。


    雖然在別人的眼中左小年最近是遭了黴神頻頻遇上了事,可是也隻有她自己心裏頭曉得是怎麽個情況。那些個事情是避不開的禍事,可在如何的避不開該過的日子終歸也是要過的。所以這有的同學約著出去玩,她倒也是照去的。


    平時的活動還算豐富,最近倒是怪了,竟然沒多少有趣的事情,又不樂意一直悶在宿舍裏發愣的左小年最後隻能天天去尋張玲。


    反正這熱愛攝影的朋友是整日往外頭跑的,因為要尋找那叫自己覺得值得記錄的事物,所以這人當然是不能總窩在一處地方。


    張玲也算是個有天賦的人,極其擅長發現美麗的東西。就拿那路邊隨處可見的綠化,上頭種植的花平時瞧著也不起眼甚至總是叫人給忽視了,可是叫這學攝影的人來上一張,倒也變得有了自己的韻味。


    這幾日也是發現了攝影的趣事,以至於左小年都閑不住了,整日跟在張玲後頭跑。有人的興趣跟自己一樣,對於張玲來說剛才是好的。


    這喜歡上了攝影當然就得擁有一台攝影機,左小年是不可能為了這突然冒出來的興趣去買一台價格那樣高的相機。而那前輩的相機張玲也不敢做主讓她隨便碰,所以左小年用於胡鬧練手的,當然就是張玲以前用的那一台。


    今兒沒了課又找不到事情做的左小年,便又約了張玲一道出來玩。在張玲的指導之下左小年倒也拍了不少的照片。


    她明明記得自己拍攝的原物都長得挺普通的,不過神奇的是那些原物在特定的角度叫相機定格之後,倒也挺有感覺的。


    頓時覺得這攝影很是有趣的左小年免不得又得再拍幾次,等到拍痛快之後方才笑道:“難怪的都說學攝影的最會作假了。看這張相片我都不敢相信跟前的它才是實物。”


    將相機的照片調了出來在跟麵前的實物做了比較,這一比較更是天差地別了。左小年這話當然是在稱讚了,隻不過她的嘴有的時候也是挺欠的,好好一句稱讚的話叫她說成那樣也就怨不得張玲給她白眼。直接一記白眼瞪了過去,張玲說道:“你這人是怎麽說話的。什麽叫攝影師最會作假,你信不信我告你誣告。”


    如此的話自當是叫左小年一個勁的賠笑了,“嗬嗬”幹笑著,左小年樂道:“我這不是誇你們嗎?”


    “有這麽誇的嗎?”如果那樣也算是誇的話,那令願不要。


    人家那樣抱怨之下還能笑得那樣的沒心沒肺,也就隻有左小年這等缺根筋的人了。麵對於張玲的白眼,她可是自己佯裝沒看到,繼續擺弄著攝像機,不停的感歎著攝影的神奇。


    她的注意力都在照片上不怎麽吭聲也就算了,可奇怪的是她不出聲後。張玲竟然也慢慢的不吭聲了。周圍瞬間變得異常的安靜,以至於那看著照片的左小年都莫名覺得有些不對頭。


    這莫名的安靜叫左小年的身體莫名的發起了涼,當即覺得有些怪的她停下手中動作,將視線從相片上挪上一旁。


    這不看還好,一看竟看到張玲托著腮發著楞,不知在想著什麽。視線朝前不知落到了何處,那麵上的神情叫左小年看著都覺得有些怪。


    憧憬


    沒錯,張玲此時麵上的神情的確可以稱之為憧憬,也不知她在憧憬著什麽。因為覺得她現在麵上的神情瞧著很是奇怪,左小年忍不住順著她的視線瞧了過去。


    認真的巡視著。待瞧了半響之後左小年才明了張玲在看什麽。


    她的視線貌似是落在對麵一棟建築內的,不過那棟建築也是挺普通的建築,瞧了一共也就八層,很是普通。也不知張玲在瞧什麽。這般的向往。


    實在是不曉得張玲在看什麽又覺得她現在這樣子怪得很,左小年最後也是好奇了,忍不住用手推了推她隨後輕聲說道:“小玲你在看什麽?”


    因為不明所以問了,這輕輕的一推也足夠將張玲從發愣中叫醒,被左小年這樣一推張玲當即迴了神。微微的楞過之後,張玲這才迴神說道:“哈?什麽?”


    這樣的恍恍惚惚。一看就知道魂都飄過去了。也是叫張玲這樣的反應給逗樂了,直接“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左小年說道:“我說你在看什麽,魂都飄出去了,難道那對麵藏了什麽大帥哥?”


    說完還誇張似的站起了身子抬起屁股,前傾了身子像是在尋找藏於外頭的帥哥。


    左小年總是沒個正經的,有活力固然也是好,可老是這樣也挺叫人鬱悶。當瞧見她這誇張的尋人姿勢時,張玲便忍不住抬手往她屁股上拍了一下,隨後說道:“帥什麽哥,世上哪有那麽多帥哥讓你偶遇讓你看的。”


    “不是帥哥?”叫張玲這樣一拍左小年可算是消停了,乖乖的坐迴了位置,隨後看著張玲說道:“不是帥哥,總不能是盯著對麵那棟樓吧。”


    話音剛落左小年就看到張玲麵上的神情,凝了一下。雖然很快便恢複了常色,不過那突然的一變可是沒逃過左小年的眼。這樣一瞧當即心裏頭便有了個數,當即又湊了上去壓了聲音調笑般說道。


    “我說你剛才看的是哪一層呢?”


    人這般的八卦也就算了,眼睛居然還這樣的毒。一麵笑著左小年一麵用手輕戳著張玲的手臂,看她這樣這幅模樣倒是不問個明白便不打算罷手似的。


    叫這個家夥不斷的追問著,張玲這兒也是讓她給問煩了,當即也是一副破罐子破摔樣。“嗷嗚”的喊了一聲,隨後才憤憤的托著腮說道:“我就是在盯著隔壁六樓看,怎麽不行啊。”


    這鬱悶之下的破罐子破摔。著實有種賭氣的感覺。


    如果說左小年的性子是活潑熱情到不管跟什麽人都能做朋友,那麽張玲就純粹是那種漢子性格。能叫她露出女孩子的神情,左小年哪能不好奇。


    見她這破罐子破摔的鬱悶樣,左小年也是起了壞心的。當即便繼續說道:“那個前輩的工作室就在六樓嗎?”


    “嗯。”點頭應著。


    “哇哦。”一陣輕輕的怪聲之下,左小年說道:“既然人都來了,要不我們上去打個招唿。”


    詢問的話可是故意壓下了聲音,左小年絕對是抱了好心在提議的。誰曉得她這提議卻叫張玲給拒絕了,擺了手搖著頭。張玲說道:“我才不要呢。”


    “為啥?”


    “已經有一段時間沒看到前輩的女朋友了,而且最近前輩也一直將自己反鎖在工作室裏頭,門都不肯出來。雖然我也沒問,不過這種事怎麽想都不好吧。現在前輩的心情應該不咋樣,我這種事情去找他。”


    這樣的時候去找他,張玲總覺得有種趁火打劫的嫌疑。


    雖然話是難聽了點,可是她心裏頭就是覺得別扭。人很多時候都是懼怕著流言蜚語,即便行得正站得直也是如此。


    張玲那兒都較勁不樂意了,左小年這邊總不能強迫人家吧。難得能看到張玲這尷尬鬱悶又害羞的樣子,左小年覺得今兒出來已經夠本了。至於那為難人的事情。她也就不在邊上煽風了。


    雖然這催促的話是不說了,不過難得出門一趟還順道的路過那所謂的前輩的辦公室,左小年自然得來上幾張。


    舉起那相機對著隔壁那棟樓來了數張特寫,正擺著姿勢準備來幾張好看的全景,誰曉得這姿勢還沒找好卻發覺隔壁的張玲有些不對。


    原本是懶懶散散的坐在那兒,一副不想搭理她的模樣。誰曉得不知怎麽的,就在左小年尋找角度的時候她的身子突然坐正。


    那猛地正了的身子自當是叫左小年留意到的,當下便將相機放下隨即不解的問道:“小玲你怎麽了?”


    “倩倩。”


    “哈?什麽?突然聽到個人名叫左小年覺得疑惑,當即就不解的瞅過去。


    聽了左小年那疑惑的不解,張玲抬了手指著對麵那棟樓的正大門。隨後說道:“看到那個穿橘子色上衣背著白包的人沒。”


    “嗯,看到了。”


    雖說離得有些遠,不過那樣亮色調的衣服還是一眼就叫人瞧見。那個人背著個白色的背包,穿了件橘色的上衣搭配著白色的緊身褲。走進了那棟樓的正大門。


    不認識的一個女孩子,不過看那身材卻是不錯的。瞧見那人並且看著她走進去後,左小年才問道:“你朋友?”


    “也不算是朋友啦。”這般迴著,不過迴完之後張玲卻又說道:“對了,你還記不記得幾天前我跟你說的。介紹了一個認識的女孩子給前輩當模特。”


    認真的迴想了一下,還真有這一迴事。記起來的左小年點了頭說道:“嗯,是有說過,怎麽了?”


    “就是她。”人已經進了那棟樓了,張玲卻還是抬著手指了過去。


    人是張玲介紹給前輩的,而現在那個叫倩倩的女孩子又進入這棟寫字樓。顯然的,人家可能是去找那前輩,因為那模特的事情。


    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沒什麽好奇怪的,對於張玲的詫異倒是左小年感到莫名其妙了,當即便問了。


    而靜默了片刻之後,想了一會兒之後的張玲方才開口說道:“沒什麽,隻是覺得她還出現在這兒有點怪。”


    “哪兒怪了?她不是你給前輩介紹的模特嗎?”


    “是我給前輩介紹的模特,不過我記得昨天還接到她的電話,說什麽……”話到這兒微微的頓了一下,頓過之後的張玲認真的迴憶,半響之後才繼續說道:“我明明記得她好像說不想幹了,還說前輩很奇怪什麽的。”


    當時的倩倩打的那一通電話叫張玲覺得雲裏來霧裏去的,壓根不知道她在說什麽。隻記得她好像說過,覺得前輩很奇怪。


    前輩很奇怪,那真是笑話,她跟前輩也算認識挺長的時間了,從來不覺得他哪兒奇怪。倒是那個倩倩,平時也算是個比較作的人。她昨天打的那一通電話,張玲當然也是聽聽根本也沒往心裏去。


    今天也是正好看到她了,所以才想了起來,當即便覺得不對。


    昨天還說前輩很奇怪不想繼續給他當模特了,今天倒好,竟然還巴巴的又過來了。倩倩這樣的人也是叫張玲覺得假得很,當即那麵上的神情也是有幾分嫌棄的。


    人是她介紹給前輩的,這般的嫌棄是有些不對頭。不過張玲那心思,左小年可是看得真真的,明了她在不痛快什麽的左小年直接別了頭偷偷的笑著。


    這壞心的笑是要的,不過安撫的話也不能不說。


    就算朋友的悶氣生得在如何的莫名其妙,身為朋友得她也得站在張玲這邊。


    用用的拍了拍張玲的肩膀也算是安撫吧,左小年笑著說道:“女孩子那都是矯情的,你不是不知道,尤其是那種有心機又矯情的女生。那種最做作了,要不然怎麽會有心機婊這個名詞呢。”


    張玲對前輩有意思,恐怕除了她本人覺得不可能之外,其他的人指不定都瞧出來了。前輩的照片左小年也是看過的,長得還算不錯。誰知道那叫做倩倩的女孩子是不是也看上人家,故意打電話跟張玲說自己不去當模特了,實際上繼續跟前輩套近乎。


    在那前輩的女友數天不出現的情況下借機上位,如此的事情倒也不是什麽稀罕事。


    叫左小年這麽一說,張玲那兒的心情更加不好了。也懶得繼續呆在這兒,當即便拍了桌上站了起來,收好相機後便不爽說道。


    “有點困了,我們迴學校吧。”


    困不是重點,重點是她看不下去了。不過這樣壞心的話可不能說。也就是偷偷的在那兒笑著,張玲要迴去左小年當然也是能陪了。


    巴巴的站了起來,她可沒忘記順道的捎上張玲的相機。才迴過身準備拿相機的時候,不經意的往外瞥時候,左小年總覺得自己看到了誰。


    可因為那隻是不經意的一眼,所以沒瞧清。


    疑惑的皺了皺眉,沒弄明白的她最後還是聳了聳肩,隨即拿了相機跟了出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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