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節很快就要到了,雲染作為皇後,要忙的事情也很多。


    每日送到麵前來的事情,少說也有幾十樁。


    就在這個時候,雲染髮現一件事情,司空穆晟最近越來越粘人了。


    以前的時候,兩人也許一整天都未必能說上一句話。通常是她醒了的時候,他去上朝了。等他迴來的時候,她又已經睡了。


    兩人的時間往往是錯開的。


    現在是,一到午膳的點,他就迴來了。看看瑜兒抱抱景兒,就瞧著雲染在殿中處置後宮事務。


    虧得有梁嬤嬤在,什時候都能上手,雲染才覺得輕鬆幾分。


    掀起簾子進了內殿,就看到司空穆晟正在逗兩孩子,她就笑著問道:「聽不聽話,有沒有哭?」


    司空穆晟看著雲染麵帶疲色,就道:「不太要緊的事情就讓梁嬤嬤去做,你不用如此的勞心勞力。」


    雲染脫了外麵的大衣裳,坐在司空穆晟旁邊,伸手把司空瑜抱過來,笑著說道:「是為了中秋宴會的事情才忙了些,也不算什麽大事兒。今天迴來的更早了些,最近挺悠閑?」


    司空穆晟聽著雲染打趣的話,麵不改色的說道:「嗯,最近朝堂上的煩心事兒少了,難得有幾日清閑。」


    司空景聽著大人的聲音,就轉過頭來看人,看到雲染的時候就裂開嘴笑了,還掙紮著小胳膊朝著她揮舞,求抱!


    雲染的眉眼都柔和了,拍拍司空瑜的肩膀,把他交給他爹,就抱起了小兒子。


    司空瑜嘟著嘴不太高興,但是又看了看弟弟,最後還是委屈的靠近他爹的懷裏。


    司空穆晟看著這一幕,笑著跟雲染說道:「這孩子倒是有做哥哥的覺悟。」


    雲染看著司空瑜,彎腰在他臉蛋上親了一口。司空瑜就變得開心起來。


    他有親親,弟弟沒有。


    「中秋宴會的名單已經出來了,你看看,還有沒有需要修改的?」雲染伸手從暖炕的架子上拿過一本冊子,遞給了身邊的司空穆晟。


    往往是司空穆晟在前頭宴請哪位大臣,這大臣的妻子雲染也會下帖子邀請赴宴。


    司空穆晟拿過去打開看了看,一目掃過去,在名單上看到譚夫人的時候目光一凝,看著雲染問道:「怎麽請了她?」


    雲染探頭看著司空穆晟伸手指著的名字,就笑著說道:「你不是要用司空焱,我想著譚氏是他母親,這個體麵是要給的。」


    「不用!」司空穆晟直接拿筆給劃掉了,麵色不愉,看著雲染,「用司空焱是因為他品行尚可,與他爹娘沒什麽關係。況且司空穆楚靠著內廷府做生意,如今水漲船高,司空穆齊就想著從他那裏下手。我怎麽會給他這個機會,把司空焱提起來,別人就無話可說了。」


    雲染不知道還有這一茬,司空穆楚一家其實很低調,司空磊考中進士之後,就求了外放,司空穆晟就答應了。司空穆楚做著內廷府的生意,司空磊再留京確實不太好。


    這父子倆都是拎的清的人,當初雲染是看著司空穆楚一家可憐,這才起了惻隱之心,讓他提攜一二。


    但是沒想到自己這個二哥倒是個堪用之人,內廷府那邊的生意交給他的,就沒有做不好的。而且這中間吃掉幾分利潤,也是拿捏得恰當。


    不是貪心之人。


    司空磊小小年紀中了進士,也並不好高騖遠,而是求了一個偏遠的地方做知縣去了,這個起點很低。以他的身份,可以求得高一些。


    可他一本正經的說,自己對於民生農桑了解甚少,正該趁著年紀輕多歷練,多學習。


    有這樣吃苦耐勞的心,將來的前程必然是光明的,就看他自己能走到哪一步了。


    唯一的女兒也嫁出去了,找的人家並非是顯赫之家,而是嫁了司空磊的同窗陳橋,也是個讀書人,如今考中了庶吉士留在了翰林院。


    比起司空穆楚一家,司空穆齊一家的境況就不好說了。


    司空穆齊被閑置,司空焱那時候雖有才名,但是並未考取進士的功名。家裏連生變故,且後宅不寧,也沒能靜下心來讀書,科舉之路十年寒窗都未必能一朝高中,何況他這樣備受拖累的人。


    若不是司空穆齊把主意打到了司空穆楚的身上,司空穆晟也沒想著這麽快用司空焱。


    凡事都講究個製衡,司空穆晟這邊提起了司空焱,也並非是心血來潮。


    但是用司空焱,卻不肯給譚氏這個臉麵,說到底司空穆晟心裏還是厭惡那一家子,雲染其實也不太願意看到譚氏,劃掉就劃掉吧,也不是什麽大事兒。


    司空穆晟對滇西用兵的消息,已經不是秘密。


    領軍之人是滇西侯,而隨滇西侯出兵的副將,卻是皇後舅家的表哥焦硯聲,這消息一傳出去,京都就濺起了不小的水花。


    不知道多少人盯著這個副將的位置,說實話,滇西侯在滇西鎮守多年,對那邊的情況可謂是知之甚深。這次興兵,凱旋而歸是必然的事情。


    這次出去,純屬是輕輕鬆鬆的積累戰功的好機會。


    這樣的好機會,皇帝卻給了皇後娘家的表哥。


    焦硯聲不過是在北疆的時候,跟著皇上打過一仗,算不上有多大的本事,這個時候給滇西侯做副將?


    這後門也開的太大了些。


    但是現在皇帝幾乎是一言堂,旨意已下,別人就算是心中不滿,也不敢跟皇帝對著幹,隻能暗中閑言碎語幾句。


    雲染卻並不受這些留言的困擾,她了解司空穆晟的性子,若是焦硯聲不能勝任,他是不會拿著大晉將士的鮮血,給他書寫功勳的。


    隻是,行軍打仗這樣的事情,沒有真正的戰績出現的時候,說什麽都是枉然。


    雲染抬頭看著司空穆晟,問了一個自己很想問的問題,「你讓司空焱跟著焦硯聲出征,就不怕養大了他?」


    司空穆晟聞言嗤笑一聲,「就他?耳根偏軟,性子不堅,跟著做個文官管著文書的方麵的事情尚可,其他的也就算了。」


    雲染沉默一下,不得不說司空穆晟說的有道理,當年他曾想娶自己,最後卻屈服於譚氏。


    難怪司空穆晟說,隻是用司空焱擋住司空穆齊,果然是個好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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