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第一個謊言(甜又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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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睡覺前。


    楊小麥看著小桌子上,擺得滿滿當當的營養液,全是少女心暴棚的設計風格,粉紅、粉藍、粉紫的玻璃般的容器,簡直萌翻了,讓她都生出捨不得吃想全部收藏的衝動。


    隻是少女心就放縱了一下下,衛生間的門打開時,她就妥妥地收拾起來。


    等到男人走過來時,她將早寫好字的畫板遞上前。


    寒野擦著還濕漉漉的頭髮,看著上麵寫的:你拿什麽跟牧放做的交換?


    他心頭不由一窒。之前也想過,以姑娘的敏感,多半會察覺到,沒想到這麽快她就問出口了。


    沒有直接迴答,他先拿起一瓶營養液,看了看說明,就塞進了那個有自動加熱功能的黑包包裏溫上了,才道,「先吃一瓶,再睡覺。」


    楊小麥轉身正對上男人漆黑沉靜的眼眸,又將畫板舉了舉。


    寒野卻看著小姑娘身上穿著的黑白熊熊連體睡衣,目光又微微眯了一下,有些敷衍地說了句「等一下」,便開始專心擦頭,不時看看黑包包裏的溫度顯示。


    楊小麥有些不解,又在畫板上寫下一行字:除了信用點,還有什麽?


    寒野看著小姑娘爬在床邊寫字的樣子,小小的臉蛋上有沐浴後淡淡的粉紅,毛絨絨的身子讓人很有擁抱的衝動,她屁股後麵還有一小團尾巴,整人看起來真是軟萌得不得了,看得人心都軟成了一團毛絨體。


    所以他實在不想打破這麽軟萌的氣氛,談過於嚴肅無趣的問題。


    直到某隻毛絨絨的爪子捅了捅他,看著他的小臉上露出幾絲不耐來,他扯出一個笑來,伸手拿過了保溫器,一邊說,「先把營養液喝了。」


    可惜毛絨絨的小動物這次不太聽話了,板起小臉,嚴肅認真的樣子和她一身萌萌噠的睡衣真是不搭調,看得寒野心頭像是被什麽毛絨給搔過似的,寵溺地一笑,「小麥乖,這都是大人該操心的事,你不用擔心。快喝!省得迴頭那個牧放要後悔了,想要收迴去就劃不來了。他跟無良有得一拚!」


    看小姑娘還沒動,他又加上一句,「不然,我今天就白忙活了。」


    終於,楊小麥伸手拿過營養液,咬住男人打開的瓶嘴兒吸口,慢慢吮了起來。還是淡淡的香草味兒,口感十分細膩,都可以和百年前的那些甜品媲美了。


    寒野又忍不住多盯了盯那隻噘起的小嘴,其實在他看來,根本沒有什麽問題,自家小東西就是世界上最漂亮可愛的,連那個小小的月缺兒也成了她獨一無二的標誌。隻是世界這麽大,他不能時刻將她護在身邊,她要麵對外界,麵對人群,就必須解決這個問題。


    楊小麥覺得男人的目光變得讓她有些不自在,又捅了他一下,將畫板送到他麵前。


    寒野微嘆,「除了信用點,還有你的頭髮。以後,要定期接受牧放的私人檢察,他會截取一些血液或細胞樣本研究。」


    楊小麥聽著,不禁升起一絲本能的不安,她立即劃掉了畫板上的字,又寫上:我很奇怪嗎?為什麽他想研究我?


    寒野微訝於女孩過於靈活而超前的思維,完全不像個小姑娘。但隨即他就說服自己,自家的寶貝比別人聰明,這是好事兒啊!


    便道,「不是奇怪。是你的變異值很低,他本來就是公司的高級基因師,會感興趣也是職責使然。」


    又是變異值?這個東西真那麽重要?


    楊小麥問:我的變異值是多少?


    寒野深深看著那雙已經非常信任自己的大眼睛,為自己必須說出的第一個謊言而糾結了一秒,「隻有百分之十幾。」


    百分之十幾,這個數值很低嗎?楊小麥想著,之前在千金堂聽那些女孩子說變異值在20左右,就一定是高等女孩了。難道沒有百分之十幾的?


    似乎是看出她的疑惑,寒野補充道,「像你這種情況,可以說是百萬裏挑一。目前女性的出生率因為受幅射汙染的影響,連年下降,而變異值的高低也影響著人類繁殖的成功率。變異值越低,卵子的健康度越好,懷孕率越高,生出的孩子越健康聰明。且母親的智商直接影響孩子,也影響著整個人類社會。」


    楊小麥明白了,自己是個優生優育的好種子,被人家發現了,現在就成了半隻白老鼠,要靠供獻研究細胞什麽的,獲得她的生存資本。看目前的情形,隻要不把她關起來,檢察的時候提取一些頭髮、血液什麽的,就當是檢察身體了,也沒什麽大損失。最重要的是,靠這些她每天都會掉的細胞組織,還能換到這麽多高品質的食物,也很劃得來。


    隻是……


    她抬起左手,亮出了今日在離開大展會時,就戴上的個人終端。


    終於擁有了這個時代的戶口薄兼身份證,其實她是挺高興的,也暗暗鬆了口氣,終於不是什麽小黑戶兒了。像戶口身份這種小東東,涉及到生活的方方麵麵,百年前買藥趕車甚至連發個快遞都不能少。而百年後與各種消費信用工具捆綁後,若是個黑戶兒,那就等同於坐牢差不多,啥事也辦不了。


    因為紙幣已經成了博物館裏的古董,要花錢就隻有存在終端裏的個人信用點。雖然也有其他電子產品,如她之前臨時使用的聯絡器可儲存信用點使用,但若要出遠門,坐公共運輸工具,進入行政級別更高的城市,沒有個人終端過安檢,那是分分鍾被抓起來處理的節奏。


    總之,現在這個終端的存在,就是居家旅行考試工作必備品,重要性簡直謦竹難書。


    所以,這麽重要的東西,要想再忽悠的話,以楊小麥當前如此貧乏的新時代常識,也能識破滴。現在不破,以後破了怕更麻煩。


    「這個,我花了一些信用點和物品,交換的。」


    多少信用點?什麽物品?


    楊小麥當然不能死心,她可不想白吃白住,這些帳她都要記著,都是她努力往獨立生活奮鬥的動力。


    寒野看著小人認真的模樣,半晌沒出聲兒。


    楊小麥知道這男人其實很有責任感的,不想說的事,有時候強迫他也是不會說的。不過,她還是有辦法的。


    便寫道:你不說的話,我就去問無良了。


    以無良和牧放那麽不對盤的氣場,估計不需要她特別套話,就全盤托出了。


    她起身就往外走。無良醫生就住在隔壁,這種時候,八成還在處理白天他拉攏來的那些倒買倒賣的小生意,忙活著。


    「小麥。」


    寒野不得不將人攥了迴來,拘在跟前,深深一嘆。


    楊小麥也不想這樣去為難他,這個為了自己受傷拚命都不惜的男人,若是放在小說裏,估計女主分分鍾就要拜倒在他的軍褲之下。


    「寒……」


    她叫出聲來,聲音細細的,比起最開始,不知是不是營養劑的作用,也變得越來越細嫩,像她這個年齡的女孩子一樣了。


    ------題外話------


    我們家小麥的變異值是0,這意謂著什麽呢?


    嗯哈,我肯定不會現在劇透的,嘿嘿嘿!


    要不你們猜下,會怎樣?猜中有獎!哈哈哈哈,插腰,姐姐的獎可耐得很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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