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心理較量
“看來你喝過不少功夫茶了？”袁誌峰喝了杯子裏麵的茶，似笑非笑的說。
楊銳把杯子放下，自己拿起大茶杯斟茶洗杯，然後又把三個杯子斟滿。看了袁誌峰一眼，“老爺子請！”
然後才慢條斯理的說：“老爺子，你不是想要問我喝過多少功夫茶，哈哈，是想要問過玩過多少女人吧？”
袁誌峰不動聲色的端起茶杯，淡淡的說：“我這倒沒有興趣，隻是你把功夫茶和女人聯係起來，讓人覺得你是一個老手啊。”
楊銳始終掛著微笑，他知道對於這個閱人無數、善於察言觀色的老江湖，自己說什麽話都容易讓他猜到心思，而他說的話，也是真真假假都有。
“我隻是知識比較淵博而已，哪裏有什麽經驗啊，老爺子過獎了。”他話鋒一轉，仿佛不經意的說：“您這麽有閑心泡功夫茶，應該是已經沒有什麽掛心的事情了吧？”
他隻是說“掛心的事”，並沒有直接點名沙河堂的問題，但是相信袁誌峰是能夠明白的。
袁誌峰看了他一眼，沒有多說什麽。
袁風開門進來，後麵跟著九五至尊的服務員，開始陸續上菜。
開席就他們三個，袁風也在一邊陪著。上次他主要照顧陳紫琪，現在沒有陳紫琪在，也很拘謹，沒有多少話。
袁誌峰和楊銳談論的話題比較雜亂，就是屬於瞎聊、胡侃的範疇，什麽國際局勢、能源行情、曆史文化什麽的。
吃完了飯，袁誌峰讓袁風另外安排了一個房間喝茶。九五至尊的顧客，非富則貴。就是外麵大堂，都是一位難求，貴賓房更是需要預約。不過袁誌峰在深川的地位非同小可，安排一個房間是很容易的事情。
在另外地房間裏麵，袁誌峰安排的不再是功夫茶泡鐵觀音，而是瓷壺泡的龍井了。
又剩下楊銳和袁誌峰兩個人，這次兩個人隔著一個小茶幾，更加適合交談了。
“老爺子。你是一秒鍾幾十萬上下的大人物，怎麽會有時間找我吃飯聊天呢？”楊銳知道他肯定是找自己有事情，所以剛才以誇張的口氣先打開話題。
袁誌峰淡淡地問：“你覺得我找你會是什麽事情呢？”
楊銳看他好像是不經意的隨口問，又像是認真的問，保持著警覺的暗暗分析，表麵上微笑著說：“我想你應該不會是閑聊這麽簡單吧？應該有什麽重要地事情。”
陳紫悅？楊銳覺得可能不大，如果換了袁嫣，他還相信這是可能的。比較袁嫣還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子，會有這樣撮合的心理，但是袁誌峰是什麽人呀！怎麽可能真的會對外孫女的感情那麽關心？就算會關心，也不會親自花時間找自己這樣一個門不當、戶不對的大學生溝通。
所以，他本能的覺得。袁誌峰肯定還有另外地事情，至於是什麽，他一時間不敢肯定，因為他自己現在有多層身份。不知道是哪一步讓袁誌峰懷疑了。
“楊銳，你覺得紫悅如何？你們有沒有什麽進展？”袁誌峰心平氣和的問道。
楊銳大跌眼鏡，真的隻是關心陳紫悅的問題？
“呃……”他試探著措辭，“老爺子，您有什麽話，就直接說吧，不用拿紫悅做借口。”
“借口？”
“沒錯，我覺得。你讓我追紫悅，隻是一個借口，一個試探我的借口。我和紫悅地關係如何，我相信你比我更加了解和清楚，所以，你現在問的問題，也是一個借口。我們已經一起吃過多次的飯了，就算我不夠資格做您的朋友。也算是熟人了。直接說吧！”楊銳坦然地說。
袁誌峰看了他一會兒，忽然笑了。“嗯，不錯，我沒有看錯你。你不被紫悅的美色迷惑，也沒有得意忘形，還懂得冷靜分析，是個人才。”
楊銳沒有說什麽，心理琢磨著他的意思。
“我曾經跟你說過，這些年我看好的年輕人就隻有兩個，一個是已經跟了我幾年，做事挺不錯的袁風，還有一個就是你。”袁誌峰盯著楊銳。
聽到他認真的口氣，感受到他的目光，就連一向嬉皮笑臉、百無禁忌的楊銳，也認真了起來。
“誠然，我是因為紫悅地關係才注意到你，不過，自從第一次叫你來這裏吃飯，我對你的評價就不低。”袁誌峰又微微一笑，“至於鼓勵你追求紫悅，倒也不算是試探，不過，那不是我的主意，而是小琪的主意。”
楊銳狂汗，沒想到引得袁誌峰鼓勵、袁嫣威脅自己追陳紫悅的，居然是小琪那小丫頭！這老頭子也真是，居然有心情陪小女孩耍，這就是老來童心？
“老爺子，我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也沒有什麽特別的吧？你是因為什麽原因對我評價不低呢？僅僅是因為我比較大膽一點？沒道理呀。”楊銳一邊說一邊推測他到底有什麽目的。
袁誌峰淡淡地說，“你覺得我是一個怎麽樣地人，會是請一個普通學生來九五至尊吃飯的人嗎？”
“不會。今天可能會，你可能找我有事。但是第一次應該不會，這也是我好奇地。”
楊銳緩緩搖頭，他原先估計袁誌峰是因為陳紫琪或者陳紫悅的關係，可惜仔細一推測，都覺得站不住腳，以他的身份、完全不需要自己出麵。
袁誌峰讚許的點點頭，“那你覺得呢？你覺得我為什麽會對你另眼相看呢？”
看著他的眼睛，那既有看遍人世的睿智，也有一絲調侃的狡猾。楊銳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迴想和他見麵的幾次，已經相處的時間。
很顯然，袁誌峰對自己是有著欣賞成分的，否則他不會破格的招待自己、那次在袁家的宴會也不會讓自己介紹那麽多人。可是我有什麽值得他欣賞、看重的呢？
楊銳自己心裏很明白，除了不能說的秘密，自己並不比一般人有多大的優勢，甚至自己經常做出嬉皮笑臉的模樣，對很多人來說，是反感的。袁誌峰是獨霸一方的大佬，就算說話對他的性格，他也不可能因此欣賞啊。
難道……
他在沉思的時候，見袁誌峰不緊不慢的喝茶，似乎一點都不催促他，又仿佛胸有成竹的樣子。楊銳心裏謹慎了幾分，淡淡的說：“老爺子，莫非，你曾經調查過我？”
袁誌峰微微一笑，“你說呢？剛才你已經說過，我不是哪種會請一個第一次見麵的大學生來九五至尊吃飯的人，那你應該清楚，在接觸你之前，我一定是調查了解了你。”
聽到他自己承認，楊銳反而放心了下來，調查？那就看看你調查了多少吧！
“嗬嗬，我應該猜到的，以老爺子的身份能力，想要調查我的一點事情，自然是一清二楚了。可是，我不知道我有什麽地方值得您關注、欣賞的呀！”楊銳輕鬆的喝了一口茶。
袁誌峰微微有點驚訝，因為他說出這樣的話，等於明顯的表示，自己已經把楊銳的底牌全部知曉！如果是一個對他知根知底的老江湖，或許能保持冷靜，可他隻是一個學生、並沒有多少經驗、也沒有說過專門訓練的學生，怎麽反而能放鬆下來呢？是故作輕鬆？
他不動聲色的說：“你不也知道我的底細？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在遇到嫣嫣、去袁家前，應該就知道我的身份了吧？”
楊銳見他這麽，心裏暗笑，看來他是知道我在四辦的身份啊！哈哈，那我們兩個都是互相帶著麵具了！
不過他當然不會直接的承認：“嗬嗬，袁老爺子的大名，一般人是不知道的，不過九五至尊的名字，我還是聽過的。你能夠隨便什麽時候來，都能要到貴賓房，這已經是一種身份的表示了。”
他這話沒有表明自己是怎麽知道，也沒有明說自己知道多說，可是有暗示自己能猜到。其實也是怕這老狐狸是用話誑自己，如果他根本什麽都不知道，自己被他蒙了、以為他知道、主動的告訴他，豈不是不打自招了？
袁誌峰盯著楊銳看了十幾秒鍾，然後歎了一口氣，“如果袁風有你的心理素質，他的成就也肯定會比你更高了。”
看楊銳似乎有點不解，袁誌峰和藹一笑，“小朋友，不用多裝了，我知道你現在壓力也很大，跟我鬥智鬥勇，對你來說，能堅持到現在不露痕跡，已經很不錯了。”
雖然他的誇獎並不算多好聽，可是能當得起他這樣誇獎的年輕人，實在罕有。就算是跟隨他幾年、受到他重點栽培的袁風，也沒有這樣誇過。
“跟袁風相比，他比較沉穩、冷靜，絕對的忠心，做事很盡力。而你呢……比他狡猾、比他反應更快，你能清楚的認識自己的能量、擺正自己的位子，也能知道誰對自己有利、該怎麽說、怎麽做、如何取得平衡，但是……你，是屬於不會真正的臣服誰的那種人！”
袁誌峰慢慢的說出他對楊銳的評價。
“看來你喝過不少功夫茶了？”袁誌峰喝了杯子裏麵的茶，似笑非笑的說。
楊銳把杯子放下，自己拿起大茶杯斟茶洗杯，然後又把三個杯子斟滿。看了袁誌峰一眼，“老爺子請！”
然後才慢條斯理的說：“老爺子，你不是想要問我喝過多少功夫茶，哈哈，是想要問過玩過多少女人吧？”
袁誌峰不動聲色的端起茶杯，淡淡的說：“我這倒沒有興趣，隻是你把功夫茶和女人聯係起來，讓人覺得你是一個老手啊。”
楊銳始終掛著微笑，他知道對於這個閱人無數、善於察言觀色的老江湖，自己說什麽話都容易讓他猜到心思，而他說的話，也是真真假假都有。
“我隻是知識比較淵博而已，哪裏有什麽經驗啊，老爺子過獎了。”他話鋒一轉，仿佛不經意的說：“您這麽有閑心泡功夫茶，應該是已經沒有什麽掛心的事情了吧？”
他隻是說“掛心的事”，並沒有直接點名沙河堂的問題，但是相信袁誌峰是能夠明白的。
袁誌峰看了他一眼，沒有多說什麽。
袁風開門進來，後麵跟著九五至尊的服務員，開始陸續上菜。
開席就他們三個，袁風也在一邊陪著。上次他主要照顧陳紫琪，現在沒有陳紫琪在，也很拘謹，沒有多少話。
袁誌峰和楊銳談論的話題比較雜亂，就是屬於瞎聊、胡侃的範疇，什麽國際局勢、能源行情、曆史文化什麽的。
吃完了飯，袁誌峰讓袁風另外安排了一個房間喝茶。九五至尊的顧客，非富則貴。就是外麵大堂，都是一位難求，貴賓房更是需要預約。不過袁誌峰在深川的地位非同小可，安排一個房間是很容易的事情。
在另外地房間裏麵，袁誌峰安排的不再是功夫茶泡鐵觀音，而是瓷壺泡的龍井了。
又剩下楊銳和袁誌峰兩個人，這次兩個人隔著一個小茶幾，更加適合交談了。
“老爺子。你是一秒鍾幾十萬上下的大人物，怎麽會有時間找我吃飯聊天呢？”楊銳知道他肯定是找自己有事情，所以剛才以誇張的口氣先打開話題。
袁誌峰淡淡地問：“你覺得我找你會是什麽事情呢？”
楊銳看他好像是不經意的隨口問，又像是認真的問，保持著警覺的暗暗分析，表麵上微笑著說：“我想你應該不會是閑聊這麽簡單吧？應該有什麽重要地事情。”
陳紫悅？楊銳覺得可能不大，如果換了袁嫣，他還相信這是可能的。比較袁嫣還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子，會有這樣撮合的心理，但是袁誌峰是什麽人呀！怎麽可能真的會對外孫女的感情那麽關心？就算會關心，也不會親自花時間找自己這樣一個門不當、戶不對的大學生溝通。
所以，他本能的覺得。袁誌峰肯定還有另外地事情，至於是什麽，他一時間不敢肯定，因為他自己現在有多層身份。不知道是哪一步讓袁誌峰懷疑了。
“楊銳，你覺得紫悅如何？你們有沒有什麽進展？”袁誌峰心平氣和的問道。
楊銳大跌眼鏡，真的隻是關心陳紫悅的問題？
“呃……”他試探著措辭，“老爺子，您有什麽話，就直接說吧，不用拿紫悅做借口。”
“借口？”
“沒錯，我覺得。你讓我追紫悅，隻是一個借口，一個試探我的借口。我和紫悅地關係如何，我相信你比我更加了解和清楚，所以，你現在問的問題，也是一個借口。我們已經一起吃過多次的飯了，就算我不夠資格做您的朋友。也算是熟人了。直接說吧！”楊銳坦然地說。
袁誌峰看了他一會兒，忽然笑了。“嗯，不錯，我沒有看錯你。你不被紫悅的美色迷惑，也沒有得意忘形，還懂得冷靜分析，是個人才。”
楊銳沒有說什麽，心理琢磨著他的意思。
“我曾經跟你說過，這些年我看好的年輕人就隻有兩個，一個是已經跟了我幾年，做事挺不錯的袁風，還有一個就是你。”袁誌峰盯著楊銳。
聽到他認真的口氣，感受到他的目光，就連一向嬉皮笑臉、百無禁忌的楊銳，也認真了起來。
“誠然，我是因為紫悅地關係才注意到你，不過，自從第一次叫你來這裏吃飯，我對你的評價就不低。”袁誌峰又微微一笑，“至於鼓勵你追求紫悅，倒也不算是試探，不過，那不是我的主意，而是小琪的主意。”
楊銳狂汗，沒想到引得袁誌峰鼓勵、袁嫣威脅自己追陳紫悅的，居然是小琪那小丫頭！這老頭子也真是，居然有心情陪小女孩耍，這就是老來童心？
“老爺子，我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也沒有什麽特別的吧？你是因為什麽原因對我評價不低呢？僅僅是因為我比較大膽一點？沒道理呀。”楊銳一邊說一邊推測他到底有什麽目的。
袁誌峰淡淡地說，“你覺得我是一個怎麽樣地人，會是請一個普通學生來九五至尊吃飯的人嗎？”
“不會。今天可能會，你可能找我有事。但是第一次應該不會，這也是我好奇地。”
楊銳緩緩搖頭，他原先估計袁誌峰是因為陳紫琪或者陳紫悅的關係，可惜仔細一推測，都覺得站不住腳，以他的身份、完全不需要自己出麵。
袁誌峰讚許的點點頭，“那你覺得呢？你覺得我為什麽會對你另眼相看呢？”
看著他的眼睛，那既有看遍人世的睿智，也有一絲調侃的狡猾。楊銳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迴想和他見麵的幾次，已經相處的時間。
很顯然，袁誌峰對自己是有著欣賞成分的，否則他不會破格的招待自己、那次在袁家的宴會也不會讓自己介紹那麽多人。可是我有什麽值得他欣賞、看重的呢？
楊銳自己心裏很明白，除了不能說的秘密，自己並不比一般人有多大的優勢，甚至自己經常做出嬉皮笑臉的模樣，對很多人來說，是反感的。袁誌峰是獨霸一方的大佬，就算說話對他的性格，他也不可能因此欣賞啊。
難道……
他在沉思的時候，見袁誌峰不緊不慢的喝茶，似乎一點都不催促他，又仿佛胸有成竹的樣子。楊銳心裏謹慎了幾分，淡淡的說：“老爺子，莫非，你曾經調查過我？”
袁誌峰微微一笑，“你說呢？剛才你已經說過，我不是哪種會請一個第一次見麵的大學生來九五至尊吃飯的人，那你應該清楚，在接觸你之前，我一定是調查了解了你。”
聽到他自己承認，楊銳反而放心了下來，調查？那就看看你調查了多少吧！
“嗬嗬，我應該猜到的，以老爺子的身份能力，想要調查我的一點事情，自然是一清二楚了。可是，我不知道我有什麽地方值得您關注、欣賞的呀！”楊銳輕鬆的喝了一口茶。
袁誌峰微微有點驚訝，因為他說出這樣的話，等於明顯的表示，自己已經把楊銳的底牌全部知曉！如果是一個對他知根知底的老江湖，或許能保持冷靜，可他隻是一個學生、並沒有多少經驗、也沒有說過專門訓練的學生，怎麽反而能放鬆下來呢？是故作輕鬆？
他不動聲色的說：“你不也知道我的底細？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在遇到嫣嫣、去袁家前，應該就知道我的身份了吧？”
楊銳見他這麽，心裏暗笑，看來他是知道我在四辦的身份啊！哈哈，那我們兩個都是互相帶著麵具了！
不過他當然不會直接的承認：“嗬嗬，袁老爺子的大名，一般人是不知道的，不過九五至尊的名字，我還是聽過的。你能夠隨便什麽時候來，都能要到貴賓房，這已經是一種身份的表示了。”
他這話沒有表明自己是怎麽知道，也沒有明說自己知道多說，可是有暗示自己能猜到。其實也是怕這老狐狸是用話誑自己，如果他根本什麽都不知道，自己被他蒙了、以為他知道、主動的告訴他，豈不是不打自招了？
袁誌峰盯著楊銳看了十幾秒鍾，然後歎了一口氣，“如果袁風有你的心理素質，他的成就也肯定會比你更高了。”
看楊銳似乎有點不解，袁誌峰和藹一笑，“小朋友，不用多裝了，我知道你現在壓力也很大，跟我鬥智鬥勇，對你來說，能堅持到現在不露痕跡，已經很不錯了。”
雖然他的誇獎並不算多好聽，可是能當得起他這樣誇獎的年輕人，實在罕有。就算是跟隨他幾年、受到他重點栽培的袁風，也沒有這樣誇過。
“跟袁風相比，他比較沉穩、冷靜，絕對的忠心，做事很盡力。而你呢……比他狡猾、比他反應更快，你能清楚的認識自己的能量、擺正自己的位子，也能知道誰對自己有利、該怎麽說、怎麽做、如何取得平衡，但是……你，是屬於不會真正的臣服誰的那種人！”
袁誌峰慢慢的說出他對楊銳的評價。